第49章 二更
長毛,細細的白色小絨毛确實像喪屍身上長出來的,隻是旁邊飄着的羽毛媳婦真的沒看見嗎?說出來會不會又打擊到?
冉珃捏起那片小羽毛看了看,高興拉黑桃花,“我們快去前面看看,是不是還有。”
唉,不知道這個是什麼身上的毛還是不說了。
“好。”果然不說出來是對的,讓媳婦開心的新技能get,攬住腰身飛速向前掠去,這幾隻喪屍手上隻有羽毛沒有皿,想必正追着還沒得手。
“嘎嘎。”
兩人停了下來,蹲在草叢裡,冉珃小聲說:“是鴨子啊,我們抓回去養着吧,下蛋吃。”
“好。”捏捏耳朵。
過兩秒,“哎呀不行,我們應該孵小鴨子!”
“嗯。”摸摸臉。
然後,“煊煊,你知道這些是公的還是母的嗎?”
“不知道,全都捉回去。”親一口。
“可是它們翅膀變長了,看起來不好捉。”變異後的鴨子翅膀好大,肯定飛很高。
“親一下告訴你怎麼捉。”淩煊咬耳朵。
冉珃終于忍無可忍:“你剛剛不是才親了嗎?!”還摸了!
黑桃花順了順毛,然後拉起來說:“走,我們回去孵小鴨子。”
事實上,黑桃花也沒有好的辦法,簡單粗暴,把鴨子往角落裡趕,遇到想飛起來的一道火牆攔過去,然後把瑟瑟發抖的鴨子們用雜草結的繩子綁住腳,倒提着往回走。
冉喪屍:“重不重?”
淩煊湊過來:“親一下就不重了。”
想着要走很遠的路,冉珃便踮腳親了下,親完一路狂奔。
“孵蛋?蛋呢?”夜五問。
冉珃有種不好的預感,弱弱問道:“都是公的麼?”
“”公鴨的尾巴是翹起來的,你說呢?”
冉珃默默回房,沒有小鴨子了,隻有鴨肉。
氣溫在慢慢回升,風雷戰隊過兩天就出去試試運氣,順便拿黑喪屍練練手。
暗沉的天空似乎亮了一些,空氣也不再那麼沉悶,冉珃也不太感覺得到令他舒适的元素了,陽台上的白菜長出了菜苔,綠綠的花苞。
這天傍晚,外出的人往回趕,就見大門口圍了許多人,似乎在争吵。
淩四的聲音很嚴肅:“對不起這位先生,為了大家的安全,這裡面是不允許喪屍進入的。”
另一個人聲音很凜冽:“我給雙倍的晶核或者糧食。這個……喪屍,我必須帶進去。”
淩五幫忙:“山莊裡住了許多普通人,見到喪屍魂都吓沒了,萬一發生意外,這個責任我們承擔不起。請你諒解。”
大門口看熱鬧的還是很多,隔着鐵門對外面的喪屍指指點點,
上次喪屍進去是站長在呀,主要是冉珃在,能跟喪屍說上話,他們一點都沒受到驚吓。
大門口安檢處,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器宇軒昂,旁邊擺了個長方體的籠子,籠子裡一個女喪屍嚯嚯地叫着,那籠子幾乎是照着女人的身材做的,不大不小。
那人自稱這女人是他的妻子,不幸成了喪屍,但是夫妻感情這麼多年,他不忍心丢棄妻子,就想了這個辦法帶在身邊。
并強調一定不會出事,籠子不會被打開,他一定看好裡面的喪屍。
這說話可信度50%,且不管什麼情況,守衛處的人不會放喪屍進去,除非,站長開口。
解釋了幾句這男人有些火,甩出一把晶币,菱形的晶币被嵌入了桌子,看來是個高手。
不過也是,不是高手,怎麼一個人帶着一隻喪屍在末世闖蕩呢。
這個女人是之前的那種喪屍,冉珃試着問了下,磕磕絆絆,交流很困難,隻是,提到這個男人時表情有些痛苦。
痛苦?唉,算了,别人的事,他管不了。
聽了一下前因後果,淩煊才施施然從後面走了出來,表示夫妻情深,感天動地,可破例留宿一晚。
那人感激不已,拉着那個鐵籠子進了門。
這個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隻是晚上大家都把門抵得緊緊的。
快半夜時,黑幕下的山莊裡一片寂靜,有呼噜聲一高一低地拉着曲子,嘩啦,輕輕開鎖的聲音響起,緊接着,便是很輕的腳步聲。
“走,快點!”有人在低斥着。
同時,第一棟樓裡,低吟聲停止,冉珃被快感完全吞沒,有一瞬間感覺失去了意識,雙眼變得瑰麗一片。
屬于高級喪屍的強大精神力向四周散去,一個正在行走的人影轟然倒地,引來了一頓腳踢。
撬鎖這種事似乎做得特别熟練,幾下就開了一間卧室門,開門的人怎麼也沒料到門後放了暗器,一桶臭水迎頭潑下,哐當的動靜立即驚醒了裡面的人,大叫抓賊。
就算是這裡差點揭不開鍋,也沒出現過偷盜情況,今天來了一個陌生人,就被撬了鎖,幾個人怒發沖冠就追了出來。
剛剛的人一個閃身跳下了樓梯,扛着另一個身影回了屋,再一頓拳打腳踢,躺着裝睡。
可能是太心急了,他又漏算了一點,帶着水的腳印一路跟着回了屋,被暴露得徹底。
門外幾個人相互看了看,回去湊着腦袋想歪主意。
嘀嘀咕咕商量了許久,找東西頂着門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都知道了昨晚的事,暗說好險,撿回了一條命。于是有人問那個深情的男人,“你給你妻子吃什麼啊?”
那人:“抓點野味,她喝皿我吃肉。”籠子裡的女人發出叫聲。
問話的人:“哎呀廚房裡正好殺了鴨子那皿估計還放着呢,你去找師傅要點吧。”
那人道了謝,準備拉着籠子過去,其他人立即表示就這麼一會兒我們幫你看着沒事的。
溫柔地對着籠子說了什麼,才轉身往那邊走。
見看不到了,早起的人迫不及待靠近籠子,研究了下裡面的喪屍。
眼眶下陷,面如白紙,還喘着粗氣,好像呼吸很困難?
很快那人回來,有些失望,鴨皿已經被做到菜裡了,不過李師傅倒是給了他兩塊。
除了新鮮的,其他東西喪屍幾乎不吃,可定定灼灼熱心的視線,他硬着頭皮把鴨皿往女人嘴裡喂。
這一次,大家看出來了,籠子裡的喪屍似乎很怕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