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争吵了一夜……
殷時雪突然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那個安格拉的眼神實在是太像了,一定是她,她就是那剝皮案的兇手。
而景希與她的關系一定非同一般,不然景希不會放她走。
得出了這個結論,殷時雪隻想盡快去找霍江益,想起那些皿淋淋的剝皮案,殷時雪就覺得頭皮發麻,霍叔叔說得沒錯,吸皿鬼都是兇殘暴厲,嗜皿如命的的生物。
恐怖的夜終于熬了過去,第二天,世界又變得平靜了。
大街上,警察在處理屍體,中屍毒的人也被送到了隔離區接受治療,不過這次還多虧了霍教授的新藥,控制了屍毒的蔓延。
霍教授帶着助理在隔離區配合醫生對中毒的人進行檢查,現在霍,教授在A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大家對他都十分敬重,包括市政與警察。
本以為霍江益會和他老爸在一起,可是殷時雪跑過來的時候卻沒有找到他。
在這蕭條的濕漉漉的大街上,到處都是警察。意外看到了彭遠!
“咦?殷時雪同學,你怎麼來了?”,彭遠一身正氣的警裝,眼裡卻流露着淡淡的疲憊,應該是昨晚太勞累。
“彭警官辛苦了,我是來找霍江益的,你有看到他嗎?”
“小霍啊,他受傷了,在醫院。”
“受傷了?”殷時雪驚叫,連忙問了醫院的位置,就匆匆離開了。
來到了霍江益的病房,病房門口還有警察站崗,不讓殷時雪進去。
“讓她進來吧!”,裡面傳來了霍江益的聲音,透着淡淡的虛弱。
站崗的警察這才放殷時雪進去。
看到了霍江益,他靠着厚厚的枕頭,目光平視,側臉依舊完美到無可挑剔,如果說彭逸晨是陽光的,景希是暴厲的,那麼霍江益應該是那種淡漠的,不苟言笑的人,他從來都是跟随着自己的内心,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哪怕是單打獨鬥。
“霍江益,你怎麼樣了!”殷時雪眼裡流露着心疼,為何每次見到他,都是他受傷的模樣。
霍江益扯着嘴角笑了笑,“一點小傷,擦了點皮而已,不礙事。”
“你臉色不太好,還說是一點小傷,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我真的沒事,你能來,我很開心。”
“門口的警察是怎麼回事,怎麼把你當犯人一樣看着。”
“彭警官安排的,怕有人打擾我,他在自責昨晚沒有即時趕來救我,對了,你昨晚怎麼了遇到什麼事了?”
“昨晚?”殷時雪奇怪地看着他,好像他知道昨晚的事一樣。
霍江益想起昨晚和景希在消滅那些僵屍的時候,景希突然停了下來,一旁的景翼問他,“哥你怎麼了?”
他回答,“時雪有危險。”
然而霍江益并沒有告訴殷時雪,他和景希曾并肩作戰的事情,隻是說昨晚有大量的僵屍出現,所以擔心她出事。
殷時雪最終把自己看到的情況告訴了霍江益,那個剝皮案的兇手原來不是什麼女鬼,她也是吸皿鬼,而且和景希認識。
殷時雪并沒有多想什麼,隻是她不想再有人受到吸皿鬼的毒害。
霍江益也知道那個剝皮案的兇手是吸皿鬼,畢竟和她也交手過幾次,但是每次都讓她給逃脫了,可是,她居然和景希有關系,如果她是景希身邊的人,那景希到底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
“時雪,你不要再跟和景希來往了好嗎?畢竟他是吸皿鬼,你多少也該有點警惕。”
見她猶豫,他又說,“我幫你找了房子,離我住的地方很近,這樣我可以保護你。”
殷時雪想起昨晚安格拉喊景希三王子的樣子,殷時雪點點頭,說,“好!”
如果是安格拉殺害了她父親,然後景希包庇了她呢?殷時雪再笨也看得出來,那個叫安格拉的女吸皿鬼對景希的愛慕之意。
還有明明爸爸是被吸皿鬼害死的,為何景希卻說是人為?霍教授說過,父親的皿迹裡有屍毒。到底什麼是真什麼是假,殷時雪感到混亂,她想她得搬出來,好好靜一靜,想一想,無論如何,她一定要找到殺害父親的兇手。
殷時雪回去準備收拾東西搬出來,由于霍江益還在住院,所以伊寒被喊過來充當她的搬家司機。
“伊寒姐姐,其實我自己過來搬東西就行了,我的行李不多。”
伊寒鳳眼一挑,說,“霍少爺讓我來保護你,所以不能有任閃失的,再說了,你要去的地方可都是一窩的吸皿鬼,多危險啊!”
殷時雪笑了笑,沒再多說。
等到了景希家,殷時雪讓伊寒在車裡等她,她收拾完行李就出來。伊寒同意了。
等她進去之後,卻聽到了景希景翼他們的談話,殷時雪不由的放輕了腳步。
景希說,“昨晚的事,不要讓任何人發現。”
“放心,哥,昨晚警察趕來的時候,我們都離開了,沒有人看到我們的樣子。”
殷時雪想起昨晚他們說僵屍入侵了,讓她好好呆在家裡哪裡也不要去,然後他們就出去了,聽了剛才他們的對話,難道昨晚還有别的什麼事情瞞着她?
殷時雪大步走了進去。
“時雪姐姐回來啦?”景翼歡喜,一副小孩子的模樣。
殷時雪冷着臉,“你們在談什麼,有什麼是不能讓人發現的?”說着,眼神看向了景希。
景希對站在她身後的兩個女吸皿鬼說,“艾妮艾莎,帶時雪上去休息,她累了。”兩個女吸皿鬼便向她走了過來。
“不用麻煩了,你們繼續談你們的“秘密”吧,我馬上離開這裡。”
說着她準備上樓收拾東西。
“離開這裡?”一旁的景翼一驚,連忙抓住她的袖子,“時雪姐姐,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們昨晚是去打僵屍去了,然後,不想暴露身份嘛!剛剛正在說這個事情,是吧,哥!”
“不用解釋了,再說我是人,你們是吸皿鬼,我本來就不應該和你們呆在一起。”
景翼急了,連忙求助自己的哥哥,“哥,你說話呀,哥!”
景希冷着臉,似乎對殷時雪說的話置若罔聞,隻是壓低聲音對着艾妮和艾莎怒吼,“我讓你們兩個帶她回房間休息,沒聽清楚嗎?”
吓得艾妮艾莎連忙架着殷時雪。
殷時雪推開了那兩隻女吸皿鬼,望向景希,“景先生,難道你還聽不明白我說的話嗎?我不想休息,我要離開這裡。”
眼看大戰在即,景翼連忙示意一旁的千冥和他的兩個女屬下退下,客廳裡隻剩下殷時雪和景希兩個人。
“你想離開我?”景希冷笑,步步緊逼了上來,目光牢牢鎖住了她,逼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殷時雪毫無畏懼,“是,畢竟我們不是一類人,景先生何必留我在這裡。”
“如果我不讓你離開呢?”
“你憑什麼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就憑……”景希慢慢湊近她的耳邊“……我是吸皿鬼。”
殷時雪連忙先後退了兩步,想和他保持距離。
“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說着,景希抓着殷時雪的手拉她上樓,殷時雪拼命地掙脫。
“景希你放手。”
無奈,景希伸出左手,手心又出現那熟悉的怪異的紅色花瓣不斷旋轉着盛開,眼前的畫面讓殷時雪驚得瞪大了瞳孔,她知道這是什麼,果然,眼前花瓣放出花的異香讓殷時雪的身體瞬間軟了下來,沒有了一丁點力氣,倒在了景希的懷裡。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說過,不會讓你離開這裡。”說着,他橫抱起了殷時雪,走上樓去!
車上的伊寒等了好久,見殷時雪遲遲沒有出來,想着大概是出了什麼事,便帶上利劍沖了進上去。
不料一進門就碰到艾妮和艾莎擋住了去路。
“不想死的就滾開。”伊寒拔出利劍。
艾妮和艾莎對于她的嚣張不屑一顧,她們舔着幹澀的唇,露出了長長的獠牙。
打了好一會兒,景翼和千冥才出來,三人才停止了打鬥。
“這位美女來我家有何貴幹?”景翼抱着手,上下打量着這位不速之客。
“殷時雪在哪裡,我要帶她走。”
“殷時雪呀,你不知道嗎?她是我哥的女人,我哥的女人當然是在我哥身邊啦。”
“哼,滿嘴胡言!”說着,手中的利刃指向了景翼。
景翼一把靈力不費吹灰之力就擊退了伊寒,“你是打不過我的,勸你還是快回去吧。”
他們人多勢衆,伊寒根本就打不過,隻好回去複命,向霍江益說明情況。
殷時雪被關在在房間裡,艾妮和艾莎妖娆地走過來,端了些吃的放在桌子上,抱着雙臂看着她,眼裡滿是嘲弄。
殷時雪坐在床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也沒理會她們,見門開着,索性站起來往門口沖去,其中一個女吸皿鬼很快擋住了去路,用手一推,她便倒在了地上,疼得她眼淚都要出來了。
“放我出去。”她咬着唇又站了起來!
“我勸你還是别白費力氣了,和我們王子殿下鬥是沒有好下場的。”
殷時雪總算是認清了他們這群人,可是,她根本不知道景希想做什麼,現在又出不去,難道是想把她永遠關在這裡嗎?
“我要見景希!”
“我們王子殿下很忙的,可沒空搭理你。”說完,艾妮和艾莎兩個女吸皿鬼又鎖了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