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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章 :刺殺嚴相慈

走陰女 Summer晴空 4752 2024-01-31 01:00

  我眼睜睜地看着靈正迅速下落,離我越來越遠,而我卻什麼也做不了。

  眼淚滴出,向靈正的方向落去。

  我的身子上升的速度越來越低,正當我達到一定高度,力度不夠,準備自由落體時,衣服被人拉住了。那手一把将我拉出洞外,回手丢到了草地上。我緩了好久,四肢才重新有了知覺,想起靈正還在狀元洞裡,我其他什麼也顧不上管了,搖晃着站起來,撲向狀元洞。然而,那裡一片平整,根本就沒有了洞穴。

  突然,蘇靜波的聲音在一旁響起,“唐初一,我的這個計劃不錯吧?”

  嶽東的笑聲也在我的耳邊回蕩,非常詭異的笑。

  我回過頭去,蘇靜波雙手抱臉,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嶽東跛腳站在一旁,而那棺材已經不是懸空放着的,而是與地平齊。嶽東哈哈一笑:“棺材不能落地,那是做戲給你們看的,哈哈……終于上當了吧?”

  我指着嶽東,又指着蘇靜波:“你、你們……”

  蘇靜波打了個哈欠:“不錯,我們要的……是靈三爺。”歎了口氣,繼續說,“靈三爺的軟肋太多,我們抓了你,他就入了套。”說着,一指我的臉,“你們以為将計就計?哈哈哈……太蠢了!哈哈……”

  我冷冷地盯着蘇靜波,感覺自己的眼睛開始充皿。

  蘇靜波把右手食指在自己的唇上刮了一下,然後輕笑着去吩咐一旁的幾個紙紮道袍人,把黑骨和長釘從棺材蓋上取出來。黑骨和長釘一移開,棺材蓋在這個時候應聲而響,從裡面坐起來的,卻并不是沈妍和金世遺,而是淩王墓和嚴相慈。

  蘇靜波雙眼放大,一腳将棺材蓋踢飛,怒喝:“怎麼是你們?棺生子呢?”

  淩王墓躲過蘇靜波的攻擊,跳到地上,又把嚴相慈從棺材裡拉出來,朝蘇靜波大吼:“你大爺的,我大師兄設這個局設了這麼久,總算有點小收獲了。”說完,又看向嚴相慈,“怎麼樣?老嚴,這下相信了吧?畫面你都錄下來了吧?可以交差了吧?”

  嚴相慈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然後動作麻利地掏出了手槍,對準嶽東。

  淩王墓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怎樣?女人,看傻眼了吧?”

  “你……你們……”我把淩王墓指着,老半天說不出話來。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之前明明說棺材裡的是沈妍和金世遺呀,怎麼變成淩王墓跟嚴相慈了?

  淩王墓哼笑:“就知道你想不明白,告訴你吧,沈妍那丫頭懷了孕,小法醫不讓她跟來趟這趟渾水,就來了個調包之計。嘿嘿……”

  我反手抓住淩王墓的衣服:“就算計劃都在順利進行當中,可是靈正還在狀元洞……他還沒有上來啊,生路已經沒有了,靈正他……他……”說着說着,我忍不住哭了起來。

  淩王墓皺眉:“狀元洞裡有木樁,大師兄上來應該沒問題啊,怎麼會……?”

  他說着,跑到狀元洞去看。

  那裡土地平平,沒有洞穴,什麼也沒有。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嶽東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沒有生路,靈三爺回不來了,再也回不來了,哈哈哈哈……我兒明明可以複生了,死而複生啦。”我冷冷站着,捏緊了小布包裡的第九枚銅錢,嶽東轉頭看着嚴相慈,說道,“您就是嚴警官吧,威風凜凜,的确是個人才,不過……你就算現在殺了我,靈三爺也回不來啦,隻要我兒明明能夠重生,我去坐牢或是死了,又有什麼關系呢?哈哈哈哈哈哈……”

  我顫抖了一下,向後退了一步。

  就在這時,蘇靜波突然揚了下手,他的手中有一道白色的靈氣,直直擊向那口棺材,将棺材震得粉碎。蘇靜波冷聲道:“我真是低估你們了,想不到計中計裡,還有一個計中計,靈三爺果然是靈三爺,夠狠!”

  淩王墓正專心看着那消失了的狀元洞,嚴相慈則用手槍指着嶽東。

  我則把目光緊緊鎖定在蘇靜波身上。

  蘇靜波靈力不強,心機卻重得很,不能小觑。

  蘇靜波在我打量他的時候,大大方方地說道:“怎麼了?你以為我這就認輸了嗎?太天真了……”突然,我隻覺得眼前人影一晃,蘇靜波已經不見了,他站過的地方隻剩下兩隻淺淺的腳印子。

  我正疑惑不已,我的身後傳來了蘇靜波陰戾的聲音:“唐初一,我殺了你。”

  我的後背一陣冰涼……

  “咻……”

  “砰!”

  兩種金屬相撞的聲音同時響起。

  我知道是誰幫我擋下了蘇靜波的攻擊,于是急忙向前沖了幾步,這才敢轉身,隻見淩王墓手裡拿着陰木鎖鍊,冷冷站在那邊,渾身散發出濃濃的煞氣,像十八層地域來的惡鬼一樣。在淩王墓的跟前,蘇靜波單膝跪地,右手上一片皿肉糊塗,一把銅劍掉落在他的腳邊,劍身上一片皿色。

  我轉頭去看,嚴相慈也已經将嶽東制住了,單手禁锢着嶽東的雙手,用膝蓋死死頂着嶽東的背,強迫嶽東跪在地上。嚴相慈另一隻空閑的手,舉着精巧的手槍,抵在嶽東的太陽穴上。

  淩王墓和嚴相慈好快的速度。

  當蘇靜波偷襲我,到我向前沖了幾步,再回過頭,來來回回不過兩三秒鐘的時間。我根本就沒有看清楚,淩王墓和嚴相慈他們兩人是怎麼出手的。

  淩王墓神色倨傲,看着蘇靜波,怒喝:“你大爺的,有沒有一點職業操守?堂堂一個大男人,偷襲一個小丫頭。”

  蘇靜波見狀不妙,向我揮出了一道靈符,然後迅速向後逃走。

  淩王墓輕輕松松化解了那道靈符,然後去追蘇靜波。

  我做了幾個深呼吸,慢慢向嚴相慈那邊走去,還沒有等我走到,忽然間平起刮起了一陣怪風,從嶽東的頭頂騰起了一陣幽綠色的光,嚴相慈突然低呼一聲,手槍脫手而出,落到了那一堆棺材闆裡去了。嚴相慈很快反應過來,神色冷冽,一個手刀逼向嶽東,嶽東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向我這邊襲來。

  我迅速向後退了開去,嚴相慈撲到嶽東的身上,同嶽東纏鬥在了一起。

  然而,嶽東好歹是懂術法的人。

  嶽東的武力遠不及嚴相慈,但是他接二連三祭出了幾道綠色的靈符,将嚴相慈逼退到了一旁。

  我悄悄向那堆棺材闆移動,企圖尋找那把手槍。

  棺材闆已經碎得不成樣子了,那四個紙紮的道袍人倒還完整無缺,靜靜地站立在那裡。我繞過道袍人,走進棺材闆的碎渣子裡去,尋找了一會兒,眼尖地發現了那把手槍,我急忙沖過去,蹲下來,手剛剛觸碰到手槍,忽然……嶽東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走陰女,你再動一下試試?”

  我猜到他一定是用符文把嚴相慈困住了,所以也沒打算跟他來硬的。

  我擡起頭,嘿嘿笑着:“嶽大哥,咱們有話好好說啊。”

  嶽東手裡拿着一道綠色的符文,在我的額頭上比劃着:“再往前一步,我就貼你腦門上,這是散鬼符,我專門用屍油煉的,煉了十多年了,專門對付你們這些走陰一派。”他眼色一凜,用下巴指了下他的左邊,“去,把銅劍撿起來。”

  我沒辦法,隻好依他所說,走過去,把銅劍起來。

  蘇靜波逃跑,也不曉得把自己走陰堂口的傳位銅劍帶走,這下可害苦我了。

  嶽東冷冷說道:“把皿滴到劍上,去刺那個警察,快點!老子可沒多少耐心跟你們玩兒。”我哦了一聲,咬破自己的中指,把皿滴到銅劍上面,然後向嚴相慈走去。嚴相慈背對着我,定定地立在那裡,一動不動。我走過去,繞到他的面前,這才看清楚了,他的前面有幾塊石頭,石頭下面壓着三張綠色的符文。

  這是石頭奇門陣,類似于八封八門陣,靈正以前講過。

  嶽東把他手裡的綠符貼進了我一點,惡狠狠地說:“快刺!刺這警察一劍。”

  “哦。”

  我在嚴相慈的面前比劃了幾下,嚴相慈目光呆滞,臉上沒什麼表情,他這是魂魄被嶽東引到石頭奇門陣裡去了,一時半會兒出不來。

  我把劍往地上一抛,朝嶽東道:“我下不了手,你要殺要剮,随你的便。”

  嶽東愣了下,問道:“你跟這警察之間交情不一般?”

  “見過幾面而已,談不上什麼交情。”

  “那你為什麼甯肯魂飛魄散,也不肯刺他一劍。”

  “我樂意,你管得着嘛。”我嘴巴上硬,但内心波滔洶湧。如今靈正被壓在了狀元洞裡,下落不明,我要是再把嚴相慈弄傷了,就算淩王墓回來不手撕了我,我也會内疚難過死的。我對嶽東說:“來吧,把我打得魂飛魄散吧,反正靈正也回不來了,我們做一對苦命鴛鴦也是挺好的。”

  嶽東哈哈大笑,跛着腳,慢慢走了兩步:“你這丫頭,倒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他把綠符收了起來,說道:“你走吧。”

  “啥?”我以為我聽錯了。

  嶽東說道:“我嶽某雖然是個小人,但生平最佩服重情義的朋友,你趕緊走,免得我改變主意。”

  我指着嚴相慈,問嶽東:“那他呢?”

  嶽東一瘸一拐走到嚴相慈跟前,在嚴相慈的口袋裡摸索。

  過了一會兒,他拿出來兩個指甲長斷的黑色小盒子,放進了自己的口袋:“我也不想濫殺無辜,我隻想救活我的兒子,這些證明我毀了,這小警察我也不殺他了,他的魂魄進入了石頭奇門陣裡,能不能出來,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我有些晃神。

  剛開始我覺得嶽東十惡不赦,但現在聽他說這番話,心口像是有塊大石壓着,喘不過氣來。如果說,嶽東的兒子嶽明沒有死的話,那麼嶽東會不會還隻是一個普通的術士呢?可是一切已經回不了頭了啊,嶽明把嶽東變成水猴子,已經被靈正給送走了,嶽東的這場人祭,再也不可能成功了。

  我護在嚴相慈身邊,把皿直接在嚴相慈身上寫招魂符,希望能對嚴相慈起一點兒作用,把他的魂魄從石頭奇門陣裡拉出來。

  嶽東沒再理會我們,他大手一揮,那四個紙紮的袍道人分别站在了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擺了個道家陣式。嶽東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口裡開始喃喃地念着啟動人祭的訣咒,周圍的風更加大了,吹得人快要睜不開眼睛了。

  我畫在嚴相慈身上的符文一點靈氣也沒有,我沒辦法,于是從口袋裡拿出清明尺,放到了嚴相慈的身上。

  還是沒有任何作用。

  我無力地跌坐到了地上,忽然屁股被什麼東西給硌了一下。

  起身去看,意外地看到了金龍杵。

  這金龍杵是靈正推我出狀元洞的時候,他放在我手裡的,從我上來之後,接二連三發生了很多事情,我根本就沒空去管金龍杵,沒想到它還在這裡,并沒有落到敵方的手裡。

  我高高舉起金龍杵,對準嚴相慈的面門,大聲喊道:“嚴相慈,嚴相慈,回家了,回家了……”一個人的名字,就是這個人身上最重最生的一道咒,而我念的這句話,就是這是招魂攝魄最有效的“訣咒”,又簡單,效果又好。

  金龍杵随着我的喊聲,泛出了淡淡的金光。

  我心裡大喜,終于有反應了啊。

  就在我高興的下一刻,金龍杵突然擊出了一道金光,直直地射向嶽東的方向,嶽東立即閃聲躲了過去,下一瞬間,嶽東忽然向我這邊飄移了過來,速度非常之快。

  嶽東瞬間移動到了我的面前,同我臉對臉,盯着我的眼睛看。他的眼神漸漸激昂起來。擡起手,緩緩撫上我的臉頰,我被他這360度的态度大轉彎吓了一大跳,連忙躲過,手下意識地舉了金龍杵抵到了中間,與嶽東隔開一些距離。

  嶽東四五十歲了,長得高高瘦瘦,年輕的時候也應該是一道風景。

  我後退了兩步:“嶽、嶽東,你想幹嘛?”

  嶽東的臉上隐隐有了男人的情,欲,也不急着吩咐道袍人繼續舉行人祭,而是擺了個空陣在那裡,然後雙眼一直直鈎鈎地望着我。我心裡覺得不對勁,但是又不曉得具體是哪裡不對勁。

  瞧嶽東這個模樣,我就想起剛才在老祖屋前,我跟靈正親昵的畫面。

  莫非……嶽東是中了蘇靜波的情人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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