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紫月洞天!”
“果然像是自成一片天地。”
走進洞天,一條青石古階呈現眼前,宛如玉石鋪就,透着古樸與滄桑。
與外面的石階相比,有着天壤之别!
這條石階如此不凡,讓人不敢輕易踩踏,但是穆長老已經往前行去,不容他駐足。
前方,山峰靈秀,草木精粹十分濃郁,極目遠眺,一道銀色匹練從天而降,如銀河倒挂,巨大的轟隆聲仿佛萬馬奔騰,氣勢逼人,顯得極為壯觀和瑰麗。
那是一條數千米長的大瀑布,正從一座高不見頂的山峰垂落。
如此奇觀,楚恒别說今世,就是前世也不曾見過。
“洞天福地啊,前身加上我,整整三年,而今才真正走入這裡。”楚恒感慨。
穆長老直接帶着楚恒,再次化作神虹,朝着神秘的群山中飛去。路上楚恒俯視下方景色,隻覺得樹木分外蔥郁,一棵棵參天古樹,枝杈蒼勁如虬龍。
無數瓊樓殿宇掩映在草木間,依山而建,但并不突兀,顯得自然與和諧。
難以想象何等手段才可以建造出這樣龐大的建築群,且如此精美,仿佛與群山融為一體。
楚恒被帶到一座山谷,這裡沒有宮殿,隻有三五座閣樓,顯得很别緻,閣樓前是幾畝人工開辟出的藥田,裡面種植着諸多說不上名字的靈藥。
近一年的采藥,楚恒對靈藥也算熟悉,但是這裡的藥草他基本都不認識。
但是,那些藥草每一株都是晶瑩閃閃,内蘊光華,更有濃郁的藥香飄散而來,沁人心脾,可見它們都不是什麼低級靈藥,必有不凡之處。
“我從不收男弟子,這丹蝶谷也從來不曾有男人住進來過,但我既然拿了異骨,答應你這個條件也不為過。”穆長老負手立在藥田旁,背對着楚恒說道。
“這令牌你拿着,持此令牌,你便算是丹蝶谷一員,地位等同外門弟子,可在洞天内居住行走。”
一塊令牌從穆長老手中慢悠悠的飄到楚恒面前,他目光一閃,鄭重的收了起來。
“不過,你若想要獲得外門弟子的身份,仍需要參加三個月後的考核,具體區别你自行了解,以後,你便住在那裡。”
順着穆長老的手指看去,幾棵龐大的老木纏繞生長,幾乎連在一起,十幾間茅屋靠着老樹而建。
“在山谷内,除了藏書樓第一層,其他地方不得亂闖,你資質很平庸,若沒有太大機緣,在修煉上難有成就,但為人還算機敏,若是感興趣,不妨多看一些關于草藥的典籍,也許能夠成為一名不錯的靈藥師。”穆長老轉身離開時,如此說道,為楚恒指處一條“明路”。
楚恒十分平靜,心底不由一笑,若沒有《諸天烘爐經》,他的确很平庸!
“藏書樓!”他不禁有些興奮,那裡對他有莫大的吸引力,渴望了解更多,進入紫月洞天以後,待遇果然大幅度提升,在外門時哪裡有什麼典籍可看,大多是一些流傳很廣的普通記事而已,即便如此,也需要用辛苦做任務得來的資源從别人手中換取。
“至于靈藥師,若有空閑,也可以了解一二。”楚恒這般想着,走向那幾間茅草屋。
“嘎吱!”一間茅草屋突然打開門,裡面走出的人看到行來的楚恒,頓時臉色一便,驚叫道:“你是誰?”
“我……”
“大膽,竟敢偷闖丹蝶谷,來人啊,有小賊潛入谷中。”屋内出來的是個十七八歲的女子,根本不給楚恒解釋的機會,驟然大喝起來。
“嘩啦!”
餘下的茅屋紛紛打開門,一個個女子蜂擁而出,都是二十歲左右,無一不是模樣俏麗,身材婀娜,但此刻她們神色憤怒,都亮出武器,或提劍,或持軟鞭,甚至還有拿刀的……她們怒視着楚恒,像是看到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将其圍在中間。
看到這群氣勢洶洶的女人,楚恒目瞪口呆,尤其那位拿刀的姑娘,能不能别這麼霸氣!
“姐妹們,這小賊偷偷潛入我們丹蝶谷,必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絕不能把他放走,我們将他拿下,按照慣例送到萬蛇谷喂蛇。”第一個發現楚恒的女子冷冷開口道,且直言要将楚恒拿去喂蛇,萬蛇谷是什麼地方,聽名字就可知一二,絕不是善地。
楚恒冷汗直流,終于相信這丹蝶谷從沒有男人住進來過!
“等等,諸位不要誤會,我不是……”他連忙開口,想要取出令牌以證身份。
“不是什麼,還想狡辯,看刀!”
那位拿刀的女子看起來是個直脾氣,一言不合就砍人,還不等楚恒話說完,一刀就劈了過來。
淩厲的刀勁撲面而來,楚恒瞳孔一縮,來不及取出令牌,往旁邊躲開,對方不依不饒,連連出刀,招招直取要害,有一刀甚至直接從他下體劃過,差點要大出皿。
好在楚恒的肉體得到全方面提升,速度遠超一般的蛻凡三重天,未曾被真正傷到。
此時,他面沉如水,剛才那一刀實在太可恨,對于一個男人,這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容忍的。
他幾乎要出手,最終還是忍住,剛剛來到丹蝶谷,若鬧出事,對穆長老不好交代。
“這小賊有古怪,大家一起上。”見那持刀女子久久拿不下楚恒,之前發現楚恒的女子大喝一聲,招呼衆人一起動手。
衆女早就等的不耐煩了,陡然間全部出手,各施手段,攻向楚恒。
“小娘皮,别讓我抓到機會,不然定要讓你好看!”楚恒咬牙切齒,在人群的空隙中騰轉挪移,不曾讓她們打中一下。
他一味的躲避,反倒讓衆女越發氣焰嚣張,不但沒有收手,而且招式更加陰損。
“小賊,受死!”
“還想反抗,今日拿你祭劍。”
……
同一時間,五六件兵器泛着森森的寒光,一起朝下體攻來。
這是什麼體驗?
楚恒隻覺得一股涼意透至心底,全身起雞皮疙瘩,汗毛倒豎,他的面部漸漸變得毫無表情,一雙眼睛也是冷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