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餘琳用她那悅耳動聽的聲音,将梅樹上的詩句念了出來:
洛浦疑回雪,巫山似旦雲。
傾城今始見,傾國惜曾聞。
媚眼随羞合,丹唇逐笑分。
風卷葡萄帶,日照石榴裙。
“好!”
薛山第一個帶頭鼓掌,其他的公子哥有意巴結讨好他,也跟着鼓掌吆喝起來。
一時間,掌聲此起彼伏。
常春然妒忌的要死,這首把曾柔比作洛神和巫山神女,将曾柔描繪得擁有傾國傾城之色,比馮材為她所作的《美人賦》要強兩個檔次不止。
這姓葉的什麼來頭?怎麼随手就能創作出這麼好的詩詞。
不僅是常春然,在場隻要是不認識葉川的人,都生出了這個疑問。
曾柔因為太過激動,嬌軀有些輕微的顫抖,她的眼睛滿臉崇拜感激地看着葉川,眼眶微紅,裡面彌漫着水霧,差點感動得哭了起來。
芊芊比她高出半個頭,揉着她的腦袋,有些羨慕地說道:“小曾柔啊,葉公子對你真好。”
曾柔揚起小腦袋,臉上終于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葉川看着臉上陰晴不定的常春然,又說道:“服不服,不服的話,我不介意再寫一首。”
話音剛落,未等常春然回應,他又揮舞着劍氣,在第三棵歪脖子梅樹上,刷刷刷地寫了起來。
既然是要打臉,就要打得徹底一點。
一看他又要寫詩,現場的癡男怨女都興奮起來,對于葉川的才華,他們是相當的服氣,很期待葉川又能做出一片佳作。
餘琳完全充當了“念詩官”的重任,樂此不疲地念道:
《贈曾柔》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甯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轟!
等餘琳念完最後一個字,現場的氣氛一下子被推到了頂點,不少人都在照着樹上的自己念叨起來,完全沉浸在這首詩歌獨特的意境之中。
這首詩歌的起句平平,對“佳人”的贊美開門見山,一無渲染鋪墊,但其意境,卻非同凡俗。
南國秀麗,其佳人多杏目柳腰、清豔妩媚;北國蒼茫,其仕女多雪膚冰姿、妝淡情深。此詩歌以“北方”二字領起,開筆就給所歌頌的佳人,帶來了一種與南方迥異的晶瑩素潔的風神。
北方的佳人何止千萬,而此歌所矚意的,則是萬千佳人中“絕世獨立”的一人而已,“絕世”誇其姿容出落之美,簡直是并世無雙,“獨立”其悠處娴雅之性,更見得超俗而出衆。
隻是開篇兩句,恐怕就讓在場所有人企足引領,生出對佳人的心向神往之情了。
更别說餘下的層層渲染的四句。
總之,在聽完這首詩歌後,那些少爺公子哥們陡然發現曾柔是那麼有魅力,而那些白富美們,都好奇地打量着葉川,将自己的貼身手帕朝着葉川身上扔來,以表達自己的愛慕之情。
葉川目光一轉,朝着這些妙齡少女看去,羞得他們掩嘴輕笑。
一些大膽開放的妙齡女郎,甚至走到葉川面前,邀他晚上共進晚餐。
說是吃完飯,那挑逗的意思很是明顯,隻要葉川願意,今晚免不了一場春色風光。
總之,大才子葉川一下子就變成了美女們争奪的香饽饽。
“卧槽,玩大發了。”
葉川後知後覺,心中暗呼一聲,這最後一首詩,把曾柔誇成北國第一美女,要是南水汀吃醋,他有點不好交差,說不定會被南水汀揪耳朵,再加上馬上要向南水汀提親,這個時候用詩歌大肆贊美曾柔,總有點說不過去。
對于曾柔的感情,和對靈兒的感情是一樣的,都是哥哥對妹妹的愛,他剛才看見常春然欺負曾柔,心中生出強烈的“護妹”情緒,所以才會替曾柔強出頭。
“我們走。”
常春然的臉色十分難看,被葉川啪啪啪地三連暴擊打臉,讓她陷入一種十分尴尬難堪的境地,這裡,實在是沒法繼續待下去,渾身都覺得不自在。
“站住,常春然,你之前是怎麼說的?要是葉大哥作出比《美人賦》更好的詩詞,你今後見到曾柔妹妹都要喊姐,大夥可都聽見了。怎麼,你想賴賬?”餘琳揚頗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常春然腳步噶然而止,臉上露出羞憤之色,不過看到這麼多雙目光盯着自己,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裡混的,要是賴賬的話,落下不好名聲,今後在這個圈子裡,恐怕難有立足之地。
她眉頭緊蹙,讓她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喊比自己小兩歲的曾柔為姐姐,她實在是喊不出口。
就在她騎虎難下的時候,馮材在敖興眼神示意下站了起來,自信地走到場地中央,笑道:“大家給我一個面子,今天的事情就這麼算了,常小姐不過是和曾柔姑娘開了個玩笑,沒必要當真。你說呢,葉公子!”
他在說到“葉公子”三個字時,語氣加重了幾分,目光也看向葉川,其中透着濃郁的陰鸷之色。
葉川連寫三首詩詞,表面上是在打常春然的臉,事實上,是在狠抽他的臉。
他心中一直有種罵娘的沖動,尼瑪,三首詩詞都比他的《美人賦》寫得好,這樣他的老臉往哪裡放。
原本今晚可以輕易将常春然唬弄到床上去,經過葉川這麼一鬧,也都給化為泡影。
對于葉川,他心中窩着一股火。
“你算什麼東西,我們幹嘛要給你面子。”站在葉川身旁的薛山對馮材自傲的态度十分不爽,絲毫不給對方留情面。
“呵呵,你就是宰相的小兒子薛山吧,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井底之蛙,想必你還不知道我的身份。”馮材臉色不善地望着薛山。
“我管你是誰,今天誰來也不行,常春然必須給曾柔妹妹一個交代。”薛山很霸氣地說道。
“你确定誰來也不行?”馮材戲谑地笑道。
“廢話!”薛山很肯定地說道。
“那你就睜大狗眼看看,這位,是我們大清皇朝的當朝太子,是敖興太子讓我出面來化解此事,你覺得夠不夠資格呢?”馮材傲氣沖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