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弈奕目光也朝着那幾人身上掃去,最後一咬牙,道:“還有一個辦法,你趕緊多喝酒,待會假裝喝醉,任由别人怎麼弄,都要裝作不省人事,這樣丹青公子就拿你沒有辦法了。”
“喲!沒想到你個丫頭片子,腦袋還挺靈活的。
不過這種方法在親朋好友面前,或許還奏效,但是在仇人面前,是一點用都沒有,反倒給對方羞辱自己的機會!”
葉川依舊是搖了搖頭。
黃弈奕緊咬着嘴唇,問道:“此話怎講?”
葉川道:“首先,在場有數位煉藥師,有他們在,可以随時讓一個酒醉的人清醒過來。
其次,若是我繼續裝作不省人事,對方往我身上撒尿怎麼辦,或者把我衣服脫光,我豈不是名節不保,要知道哥還是個處|男。
最後,對方要是直接對我動武,要殺我,你說我醒不醒來。”
本以為他的一番說辭,肯定會将小姑娘說服。
誰知黃弈奕接下來的一句話,差點讓他崩潰。
“那個……你真的是chu男?”黃弈奕臉蛋有些泛紅。
“噗嗤!”
葉川嘴中一口82年的老酒頓時噴射出來。
他有些無語地笑了笑,女人的關注點還真的與男人不同。
他說了那麼一大堆,chu男隻是開玩笑随口一提,沒想到直接被對方劃成了重點。
“不是,開玩笑,哥這麼拉風的男子,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投懷送抱,怎麼可能還是chu男,哎呀,你用那麼大力氣幹什麼!”
葉川又感受到背上突然加大的力度。
這小丫頭的力氣還真是大。
“葉川,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沒個正經,快想想辦法吧,那炷香都燒到一半了,丹青公子也一口氣寫出了五首詩詞,聽大家的評論,好像每一首的質量都絕佳!”
黃弈奕有些無語,她之前一直覺得葉川是那種殺伐果斷、冷漠、不苟言笑的人。
沒想到才接觸一段時間,就發現葉川完全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玩世不恭、嬉皮笑臉,愛裝逼,一副欠揍的模樣。
這讓她想起了祖母的一句話,她說男人就像狼一樣,不止一面。
“急個什麼,不是還有半柱香的時間嗎,你繼續幫我按摩,說不定我靈光一現,馬上就能創作出幾首大作,到時候輕易将李丹青給比下去。”
葉川好整以暇地說道。
“你就吹牛吧!”
黃弈奕沒好氣地在他脖子上錘了一拳頭,她眉頭緊鎖,剛想出幾個辦法,都被葉川給否決。
現在看來隻有最後一個辦法了。
待會丹青公子若是讓葉川跪地舔鞋,她就過去替葉川求情。
為了顧全葉川的名聲,她隻能暫時答應丹青公子的追求。
……
呼!
丹青公子在案桌旁揮毫潑墨,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詩詞上面,對外界所發生的事情都沒有去關注。
在他寫完第七首詩詞的時候,他才稍微緩了一口氣。
旁邊早有下人伺候着,趕緊端上一杯茶水。
丹青公子拿着茶杯,喝了一口後,他朝着另外一個桌案望去,想看看葉川寫多少了。
結果看過去,那裡連個毛都沒有。
人呢?葉川到哪裡去了?
他目光在四周掃射,最後最酒水專供區,看見了如同二大爺一般的葉川。
翹着二郎腿,喝着美酒,優哉遊哉。
最關鍵的是,他所仰慕的女神,這個時候像丫鬟一樣伺候着葉川。
這讓他完全不能忍,差點氣得一口老皿噴了出來。
“這個狗雜種,待會我一定要讓他身敗名裂,讓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丹青公子氣呼呼地茶杯往旁邊下人身上一扔,又拿起狼毫,開始寫他事先準備好的第八首愛情詞。
眼看着一炷香都燃燒了三分之二,葉川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大家都對他失去了興趣,衆人的目光都投放到丹青公子身上。
就連小郡主田甜,也有些失望,她還以為葉川會來個大反轉,現在看來,一切都遲了。
因為丹青公子的第十首詩詞已經寫出來了。
這一首詞,連她都被震撼到。
不得不說,丹青公子作為齊帝國第一文人,文化造詣還是非常非常高的。
就在大家以為葉川輸定的時候,葉川這個時候才懶洋洋地站起身來,對身後的黃弈奕說道:“文房四寶伺候!”
他說這話的聲音不大,但在場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啥?”
黃弈奕聽到葉川突然冒出來的這句話,大腦短時間短路,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我說文房四寶伺候,這丫頭,怎麼一點眼力勁沒有!”葉川有些無語地說道,本想裝一下逼,結果一下子被黃弈奕給露餡了。
“哦哦哦!”
黃弈奕連連點頭,不過她的臉上,盡是狐疑之色,她可不相信,葉川真的能寫出什麼好的詩詞。
估計葉川是想裝裝樣子吧。
她乖巧地走到案桌旁,開始給葉川準備文房四寶。
這幅做派,更是讓丹青公子氣得七竅生煙。
同時,心中對葉川又是嫉妒不已。
在衆人好奇的目光中,葉川走到桌案旁,思忖片刻,便開始提筆寫起來。
《無題》。
葉川首先寫出這個詞的名字。
看到這兩個字,黃弈奕以手扶額,有些不忍直視。
沒見過葉川這樣敷衍了事的,既然想好了詩詞,竟然連題目都這麼随便,想必接下裡要寫的内容,也沒啥可看的。
“呵呵,《無題》,我看是腦殘吧,這葉川,真是自己作死。”
丹青公子旁邊,一人大聲說道。
這句話可是說出了衆人心中的想法,大家都一臉嘲弄地看着葉川。
準備看他繼續出醜。
“走吧,恭叔,這裡已沒什麼好看的了。”
小郡主田甜拿起外套披在身上,對身邊那位老者招呼一聲,兩人就朝着外面走去。
葉川絲毫沒有受到旁邊各種嘲諷的影響,繼續寫到: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骊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零鈴終不怨。
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黃弈奕在看到第一句的時候,臉色猛然一遍。
她擡起頭來,驚訝地望着葉川。
她實在是不敢相信,葉川一出手,就能寫出如此石破天驚的詩句。
葉川寫詩詞的時候,整個人的氣質完全變了。
如一個翰林大儒一般,那氣度,讓人一陣恍惚。
黃弈奕忍不住順着葉川的筆尖,将這首詞完全念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