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連集團的辦公樓下,何奈正在為霏雪送行,他拉着霏雪的手情意綿綿地說道:“雪兒,路上小心,我會日夜盼着你回來。”
“嗯,你放心啦。”霏雪當着那麼多人的面,顯得有點兒不好意思,她輕輕推開何奈的手,低聲說道。
“你們一定要确保趙總安全,否則,家法伺候!”何奈又嚴肅地對四名侍衛說道。
“掌門請放心,隻要我們一息尚存,絕不讓趙總受到半點傷害!”四名侍衛齊聲道。
“好了好了,少說套話,好像我手無縛雞之力似的。又不是去打仗,有那麼艱險麼?”霏雪笑道,然後給何奈擺了擺手就坐上了車子。
何奈揮着手望着車子遠去的背影,喃喃道:“這麼好的美人兒突然離開了,還真有點舍不得,心中突然空虛難耐啊。”
“嗯,對了,呵呵。”何奈淫笑了一下走回辦公樓。
兩天後,一名女大學生失聯,這成了當地報紙電視頭條新聞,警方暫時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由于她在西連集團擔任過實習生,警方也來過公司詢問調查了多次,依舊沒有找到任何頭緒。何奈坐在老闆椅上翹着二郎腿,當他讀到這則新聞時,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低聲道:“這麼年輕漂亮,可惜啊。要怪就怪你自己吧,誰讓你闖入得這麼唐突?”他分明是指那天不小心闖了進來的女實習生,她看到了何奈嘚瑟的樣子,而這失聯的女生正是她。
“老馮,請你通知一下,今晚六點我要開個重要會議,中層以上幹部全部參加,地點在老廟。”何奈坐在辦公室内向一位四十來歲的男人說道。這個男人身材矮小,皮膚黝黑,看起來像個大秤砣一樣異常的敦實,現在他也算是西隐數得着的高手了(上次北隐勾結翁長蘆作亂,已經人才凋零)。
“是,掌門!”他恭恭敬敬地行了禮,迅速走出了辦公室。
當晚,西隐老廟内,本派精英悉數到場,何奈氣定神閑地坐于主席台,他看了一眼衆人後中氣十足地說道:“北隐亡我之心不死,上次差點兒奸計得逞,他們始終是我派的一大隐患,所以,今日本座再和諸位商讨一下兼并北隐之事。上次的作戰計劃已經下發給各位,本作思量許久,覺得兵貴神速,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才可事半功倍。所以,本座想提前進攻。”
“掌門,您不是說要等東隐的回複嗎,如果沒有他們相助,僅靠我們現在的實力,恐怕~”果然,何奈剛剛說完就有“老員工”迫不及待地質疑道。
“沒錯,以我們的實力硬撼北隐肯定沒有勝算,同樣,以我們的實力,諸位以為東隐會和我們結盟麼?”何奈反問道。台下開始低聲議論了起來,沒人再大聲發言。
“掌門,您說得都沒錯,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還如何讨伐北隐?”老馮終于發言了,其實他代表了大部分人的意思。
“有,險中才可取勝。首先,我們出其不意擊潰北隐精銳,這時隔岸觀火的東隐才會加入我方,然後聯手一鼓作氣并了北隐。既剪除了心腹大患,又報了我派的皿海深仇,同時還可擴大我派在北方的業務。”何奈解釋道。
“掌門,萬事開頭難啊,第一步最難,如果第一步做到了,後面就可順理成章啦。”又一位“老員工”發話道。
“沒錯,萬事開頭難。還有一句經典的話:攘外必先安内。”何奈說完,衆人楞了一下,他們驚訝地互相看了看,一部分人小聲議論了起來。
“來人呐!”何奈突然一聲大喝,吓得衆人一愣。一群侍衛急匆匆跑來領命。
“将詣簡、印沙、岚風拿下!”何奈一聲令下,侍衛們立即将這三人五花大綁了起來。隐教的人名都是稱号而非真名,所以很多名字聽起來很怪。
“掌門,請問這是怎麼回事?”老馮急忙問道。
“他們三個曾經在翁長蘆手下做過事,參與過翁長蘆的詭計,現在西隐已定,是時候算算舊賬了。我們馬上就要進攻北隐,在此之前須清理門戶,剜除内部的毒瘤!”何奈振振有詞地說道。
“這~恐怕會動搖軍心吧。”遠處有人小聲嘀咕道,他們可能還不知道何奈的本領(聽覺視覺大大超于常人),不然絕不敢那麼說話。
“掌門可否再三考慮一下?。首先,他們都是西隐的功臣,拿下他們的話,是否得先明示一下具體罪證?二來,我派即将傾力讨伐北隐,本來人手已經捉襟見肘,他們都是難得的精英啊。三來,我派兵馬未動,就已開始清理内部,會不會弄得人心惶惶?”一位年長的老人說道,此人年齡稍小于翁長蘆,武功平平,但在西隐卻頗有威望,哪怕是掌門也得給他幾分顔面。面對何奈的這番折騰,他終于忍不住站了出來,他的話表面上是勸何奈再三考慮,實際上把何奈給奚落了一頓,大意是:你小子在瞎搞什麼,不知死活去死磕北隐也就算了,還要在這節骨眼上斬殺功臣,這不是自取滅亡的節奏麼,難道你腦袋長到屁股上了?
何奈聽了微微一笑,說道:“曾叔說得好,他們的罪證我會整理好展示給大家,請放心,本座絕不會冤枉好人。另外,兵貴精不貴多,存有二心的人,哪怕是能力再大也不堪重用。”何奈這句話說得曾老頭也不好反駁,他氣得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不再說話。
“把他們都押下去,先大刑伺候,待明日處決!我們讨伐北隐的計劃,按照原計劃行事,隻不過時間提前至今天晚上,大家請看地圖~”何奈笑道,他的話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他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說好了開重要會議的,誰知居然變成了戰前動員會。
“是!”侍衛們壓着那三個家夥就往外走。
“掌門,冤枉啊!”三個家夥聲嘶力竭地喊冤,台下不少人在為他們歎息。何奈好像根本沒聽到他們的喊冤,依舊自顧自地在講解着具體的安排。
何奈布置好計劃後,立即領着衆人驅車向北駛去。路上,西隐所有人都在嘀咕着,他們料定了此行必敗無疑,簡直是去送死,更在心中大罵何奈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唯有何奈得意地笑着,好像看到了勝利的景象。他的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難道這魔種真的是個瘋子?
何奈他們一路狂飙,第二天淩晨即已到達北隐領地附近,他們僅離北隐大本營不到一百裡,對于隐者來說,這是随時可以發起進攻的距離。可是這時,何奈的手機突然響了,那邊傳來了急促的喘息聲:“報~報掌門,詣簡他們夜裡逃啦,不知逃到哪兒去了,萬一,他們洩露了作戰計劃可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