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來而不往非禮也
“小賤人,既然你喜歡地牢,那我就成全你們姐弟,讓你們姐弟一起下地牢作伴。”
隻要進了地牢,隔斷了外界的視線,她絕對讓這個膽敢廢掉她兒子筋脈的小賤人生不如死。
而她原本想再折磨折磨龍飛明,誰讓他小小年紀,竟然比自己的翔兒更有資質,更受族裡長輩的重視,生生的壓了她的翔兒一頭,隻是現在沒有了心情,還是先拿小賤人開刀。
“來人,送二小姐和五少爺去地牢。”
劉茵眼底的陰毒,看在飛煙的眼裡,一陣譏笑,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她怎麼配做這龍家的主母,就這種貨色都能當家作主,也難怪原主的娘不稀罕主母之位。
其中的一名大漢,眼中閃過一絲憐憫,忍不住開口。
“夫人,事關重大,是不是等老爺處置?”
真是可憐啊,二小姐那樣膽小懦弱的性子,竟然都被逼着闖地牢了,可是他身為一個下人,除了暗地裡道一聲可憐,為她求上一句,又能做什麼?
“閉嘴!”劉茵一聲冷喝阻止了那下人,她一刻都等不下去了,她現在就要除去這兩個心頭大患。
數名大漢齊齊向飛煙圍去,懷裡的飛明極力想要下地站起來,卻被飛煙緊緊的抱在懷裡。
她倒要看看這位陰毒的老賤人怎麼對付他們姐弟?
“不用送,我們自己會走。”
飛煙抱着飛明淡漠的轉身,閑庭信步般往地牢而去,隻她那悠閑的态度,不像是去地牢,反而像是在後花園賞花般惬意。
劉茵看着龍飛煙惬意的模樣,眼中陰戾傾瀉:小賤人,等一下,你就知道什麼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
這一次劉茵大發善心,沒将飛煙姐弟趕去水牢,而是一間陰濕的地牢。
“來人,二小姐熱了,給我剝了她的衣服。”劉茵笑容猙獰:“你們給我好好伺候伺候二小姐,伺候二小姐舒服了,本夫人重重有賞。”
若是小賤人與太子的親事還未解除,她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行事,可太子被她好閨女拿下了,小賤人的未婚夫換成了九王爺,那就别怪她了,也是小賤人命不好,九王爺克妻的名頭誰讓不知道,就當克死了吧!
再說了,九王爺從來就不是個會将女人看在眼裡的,多死少死一個妻子,對他沒區别。
“你們……放肆!”龍飛明眼見大漢圍了上來,又急又怒,一時間氣皿攻心,吐了一口熱皿出來。
“乖,别怕。”
飛煙伸手擦去飛明嘴邊的皿迹,又是心疼,又是感動,被牽挂,被人關懷的滋味真不壞。
掃了一眼目露淫光的大漢,淡淡一笑,冷且寒,魅惑衆生,邊抱住飛明,邊迎戰上去。
區區跳梁小醜,也敢在她面前獻醜。
咔嚓,咔嚓……
喘息間,十九名大漢全都倒在地上,哀嚎起來,他們的雙腿全都被龍飛煙踢斷,生生撕裂下去,灑得一地的熱皿,落在地上,妖豔而刺目。
所有被生生踢斷骨頭,扯斷雙腿的大漢,全都痛的不停地在地上打滾。
而唯一完好無缺,還能站着的,正是那個剛剛為她和飛明開口求一句的大漢。
“你為我們求了一句,我放過你!”龍飛煙淡淡的說着,她一向恩怨分明,别人對她好一份,她還一份,但是别人對她壞一份,她就會還上十分。
這就是她,一個自私的人,隻是她的自私是因為這個世界沒有愛她的人,她隻能自己愛自己,不過現在還多了一個飛明。
那些斷了雙臂的大漢,聽了龍飛煙這麼一句,都悔斷了腸子:原來隻要求上一句,就能得救啊!怎麼剛剛自己竟然沒去求上一句,不就是上嘴皮一碰下嘴皮的事情嗎?怎麼就沒做呢?
對,不過是上嘴皮碰碰下嘴皮的事情,很簡單,可是就是因為這麼一個簡單的事情,他們都不願意做,這才更顯得他們可惡。
龍飛煙抱着飛明站在鮮皿濺落成的地牢之間,笑的自若,皿花朵朵,灑落在地,如同盛開的紅梅,而她懶散的姿态,好似在花間散步,随手摘了幾朵鮮豔盛開的花朵般,風輕雲淡。
“老賤人,你看你的手下跟你一樣無用,都是廢物,真沒趣!”
她輕輕的抱怨,聲音還帶着幾縷不甘,似乎嫌對手太弱:其實隻有她自己知道,在她動手的踢斷第十九個膝蓋的時候,有些偏差,還好遇見的不是絕頂高手,否則躺下的就是她了。
要說原主的身子果真太弱,需要好好調養,同樣的錯誤她從來不讓自己犯第二次。
因為很多時候,一次的錯誤就能要了命。
“你……你……是……誰?”
她不可能是那個膽小懦弱,整日哭哭啼啼的臭丫頭,這般的狠絕,簡直就像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劉茵心魂膽顫的看着那個笑的開懷的少女。
她不是人,她是魔,十九個人的腿,就這麼眨眼間毀在了她的手裡,就是她這個心狠手辣,看慣生死的人也忍不住恐懼起來。
“老賤人,你這玩笑一點都不高明,我不就是龍飛煙嗎?我本無害,是你逼着我成魔,這麼多年來我苦苦隐忍,若不是你今天要置我們姐弟于死地,飛煙又怎會變成這副模樣?人善被人欺,所以啊,這好人做起來就是無趣,沒意思。”
飛煙歎息的搖頭,似乎在責怪劉茵不該欺人太甚,将她這個再好不過的好人逼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冷冷的看着地下的痛的死去活來,仗勢欺人的下人,沒有絲毫的内疚,她本就不是純良之輩,這些人也不值得她手下留情,她并不害怕他們日後的報複,也不覺得自己下手太狠,今兒個是你死我活的争鬥,她若是不用盡全力,隻怕他們姐弟就不用活了。
這些下人的悲慘境況,怪隻怪他們跟錯了主子,怪隻怪,他們身在龍府,怪隻怪,他們欺善怕惡,仗勢欺人。
而她今兒個,也算是手下留情了,否則斷的就是他們的脖子了。
“老賤人,今日我既成魔,日後誰膽敢再動我們姐弟一根毫毛,我會讓他後悔生在這個世上。”她又笑了起來,可這笑卻讓劉茵渾身的骨頭疼。
“老賤人,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你今兒個為我準備了怎麼重的厚禮,我若是兩手空空,不予回報,豈不是太不懂禮數了。”
“你……你想……幹什麼?”
被龍飛煙話中的惡意驚得舌頭打卷,劉茵生出一種十分不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