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關系,總裁先生好無賴 110“哥哥,讓一切都回到正軌吧!”
“你以為莫非就不複雜嗎?你以為尤莘玉就不複雜嗎?”
“他們全都是好人,隻有我一個是壞人是嗎?”
“你遭遇的都是因為我,你是不是這個意思?逼”
陳少豎着劍眉,滿腔的怒火,可是一看到陳伊伊纖瘦的背影,他還是什麼都沒說绂。
他伸出手試探着去碰她,她就向前挪了一下,躲開了。
他看着空落落的手,狠狠地握緊了。
“伊伊,我不會放你走!”
他不是善于解釋的人,看着她冷硬的背影,第一次感覺很無力。
可是,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會放她離開。
陳伊伊閉着眼睛好像是睡着了,陳少握緊了拳頭又舒展開,最後歎口氣離開了房間。
陳伊伊隐約聽到他在跟誰說着什麼,“精神狀态不穩定”,“以後再來吧”之類。
大約是那個便宜媽媽吧?
呵呵,真是可笑,這麼多年也不見她找找她,現在知道獻殷勤了?
哦,也許,人家是來跟她劃清界限的呢!
哦,不對,他們是來要她的骨髓的!
陳伊伊背過手去摸着後背的傷疤,她永遠都不能忘記那種痛苦,那種恐懼。
那種幾乎感覺真的讓她絕望。被人魚肉,被人宰割。
陳伊伊冷笑。現在過來說什麼,做什麼,又有什麼用呢?
一連幾天,陳少的公寓都很熱鬧。不是莫非和尤莘玉來訪,就是翟夫人帶着翟晉穎來探望。
陳伊伊很不懂,翟夫人你是怎麼想的?竟然帶着翟晉穎一起過來。雖然她說是讓翟晉穎跟陳伊伊道歉。可是伊伊真的是一眼都不想見。
每看翟晉穎一眼,她就會想到被軟禁這幾個月來受的折磨,那種孤獨刺骨,還有翟晉穎不時地語言暴力。
隻是翟晉穎是一回事,翟夫人又是另一回事。像是約好的,翟夫人和尤莘玉從不在同一時間過來,每一次都帶着一大堆的禮物。
來人陳伊伊一概不見。禮物嘛,吃的東西她怕中毒,直接扔了。用的,就捐給慈善機構,都是價值不菲的東西,也算是做點善事。
每一次看着她一臉憤憤地撥.弄着那些包裝精美的禮物,陳少都忍不住地笑意。
那些禮物泾渭分明。尤莘玉送的和翟夫人送的完全不是一個調調。
尤莘玉送的,她每一個都親自看看,而翟夫人的,就完全扔在一邊。
她是不想看嘛?分明是憋着勁,其實特别想知道翟夫人都送了什麼。可是就是傲嬌着不肯拆。
仿佛這樣,就可以劃斷跟翟夫人的關系。
陳少隻是讓王媽偷偷地将那些禮物都收起來。
莫非是每日必到的,陳伊伊也如約,第二天就打算跟他走。可是這一次不是陳少阻攔,而且肚子裡的孩子不願意了。
陳伊伊懷着孕被關了幾個月,若不是她心态好,就該得了抑郁症了。本來身體就不是很好,又動了那麼大的手術,身體受到很大損害,不适合再奔波勞累。
于是回淮城完婚隻能放一段時間。
但是回家不成,莫非在S市也有專門的酒店,可以接伊伊到那裡啊!
這個事當然就是陳少大力阻攔了。
什麼酒店不幹淨,醫生不方便什麼理由都上了。最後還是翟夫人過來插一腳,“伊伊,既然你要搬出去,自然是要搬回家啊!”
面對着幾難的選擇,陳伊伊腦袋都快要炸了,最後小臉一闆,算了,就住這兒吧!
不過住是住,她必須跟陳少說好,分房分床!
她已經答應了莫非的求婚,就不能再跟他有什麼牽扯。
陳少隻是陰着臉,心不甘情不願地點點頭。
“謝謝哥哥收留!”陳伊伊甜絲絲一笑,目光清澈,真的把他當成了哥哥一般。
陳少本來不情願着,忽然就覺得一陣失落。
仿佛一腳踩空,跌入
tang了萬丈懸崖。
她以後真的隻把他當成哥哥了?
妄想!
“伊伊,今天感覺有沒有好一點?”翟夫人又帶着一大堆禮物進來,翟晉穎在後面低着頭,顫顫巍巍地跟着。
陳伊伊下意識皺皺眉,低頭玩着手裡的平闆當做沒聽到。
翟夫人明顯地很受傷,讨好地坐在陳伊伊床邊,“我給你做了一些菜,你嘗一嘗,好不好?”
說着,給翟晉穎使了個眼色。
翟晉穎将飯盒遞過來,微低的頭隐約看到一雙紅腫的眼睛。估計翟夫人有氣,都撒在她身上了。
陳伊伊眼角撇到,心底冷笑着,可是這跟她又有什麼關系呢?
翟夫人看陳伊伊沒有說話,雖然沒有表示接受,但是至少沒有像前幾天那樣把她攆出去啊!
翟夫人很樂觀。
“伊伊,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你嘗一嘗這個青椒肉絲,你爸爸最喜歡吃的。”
翟夫人的願意是,有其父必有其女,都是一家人,口味應該差不多。
可是這話在陳伊伊聽來,就不是那個意思了。手術之前,陳伊伊分明聽到孟棋昕跟人打電話。那邊身影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翟先生,她很不配合。”
“你是醫生,她配不配合,你還用來問我嗎?”
孟棋昕故意放大了聽筒音量,那樣的冷皿無情,在冰冷的手術室裡回蕩着,陳伊伊每一次想起那場景,就會無比地恐懼。
她現在才懂得為什麼孟棋昕會故意讓她聽到那聲音,原來就是為了今天。
或許,她自死在了手術台上,效果會更好!
畢竟,有誰不會因為害死自己的女兒,抱憾終身。
真是諷刺,那個為了自己的健康,不顧他人性命的冷皿之人,是她的父親。
自從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她不止一次地幻想過自己的父親是什麼樣子。
他會很高大,像哥哥一樣。他會很沉穩,像俊雄爸爸一樣。
他也會很愛笑,會陪她一起玩兒跳棋,打水仗,會給她将他年輕時候的故事,一副自高自大的樣子。
可是,她不管怎麼想,都想象不到,他會是這樣自私自利的人。
“收起來,我不想吃。”陳伊伊放下平闆,平靜地說。
翟夫人不敢相信,這是陳伊伊跟她說過的第一句話,陳伊伊聲音很輕,她沒有聽清,感動得雙眼盈着眼淚,可憐巴巴地看着陳伊伊。
“我說,收起來!”陳伊伊擡眼,看了一眼翟晉穎,正好瞄到她呆呆地注視着陳少,嘴角勾起不屑的笑意。
“哥,”陳伊伊繼續将目光放在平闆上,“翟小姐似乎有話跟你說,你們出去好嗎?”
陳少以為她吃醋了,竟然有一點竊喜,可是她的下一句話卻讓他如掉冰窟。
“還有你,翟夫人,謝謝你的看望,請回吧!我的未婚夫和我媽媽就要來了,我想,你們見到,不合适。”
她為自己的善解人意點個贊。
可是翟夫人和陳少都因她的話冷了臉色。
翟夫人一生高傲,從沒有跟誰這樣低三下四過,陳伊伊幾次三番的不給她好臉色,幾乎讓她顔面掃地。
而陳少,他更在乎她口中的那個未婚夫。自然不是指他。
她真的打算嫁給莫非?
一想到這種可能,他就忍不住地怒火。
兩個人都不動,翟晉穎也不敢動。看着陳少黑成碳的臉色,心裡竊喜。
陳伊伊你這個傻瓜,竟然把他往她身邊推,那就别怪她了!
這幾天她在翟家過得連個下人都不如,每天起早貪黑地擦地洗完修剪草坪,一個做得不好,就是幾鞭子。
翟夫人母家是開養馬場的,那馴馬的鞭子抽在她身上,疼的她整夜都睡不着。
怪不得沒有将她送進監獄,原來是要給她更大的折磨。
可是她一身的傷,也不敢逃走。她如今就是一條任人宰割的魚,翟家的人捏死她,就跟捏死個螞蟻一樣簡單。
她不敢放肆,隻好忍耐。這幾天翟夫人特地帶着她來,其實就是存了給陳伊伊出氣的意思。
可是,這也給了她機會接近陳少啊!
她是欣喜的,至少,她還有一線希望脫離翟家。
“奕哥哥,我有話跟你說!”
她還記得,在醫院的時候,若不是他從翟夫人手裡,将她救下來,她現在早就沒命了。
陳伊伊聽着翟晉穎嬌滴滴的聲音冷冷的一笑,被陳少瞥見了,被那句“未婚夫”激起的怒火瞬間就消失了。
哼,不是要嫁人嗎?陳少邪惡地想,看你生不生氣。
“怎麼了?”
男人溫柔的語氣,聽得翟晉穎幾乎要落下淚來。眼睛滴溜溜一轉,看向翟夫人,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翟夫人皺着眉擡手就要給她一巴掌,可是她坐着,翟晉穎很輕松就躲開了。
陳少看了看陳伊伊,她隻是低着頭玩遊戲,似乎對發生了什麼,一點都沒注意。
他抿抿嘴,拉着翟晉穎走出去。
“穎兒,到我書房說!”
關門之前,他故意加重了“穎兒”兩個字。
可是無巧不成書,莫非和尤莘玉結伴前來,正好撞到了他跟翟晉穎拉着手的畫面。
尤莘玉當即臉色就變了,看着陳少就像看着一個狼心狗肺的出軌男人。
陳少心裡叫冤,竟然下意識想要解釋。
莫非隻是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腳步不停,敲響了陳伊伊卧室的門。
“伊伊,準備好了嗎?我來接你了!”
“好了!”裡面傳來陳伊伊虛弱的聲音,莫非皺皺眉,這丫頭肯定又沒有休息好!
“伊伊,我做了一些小點心,你先吃點,到家裡我們再做飯!爸爸和小晟都來了!”
尤莘玉一進門,看到翟夫人明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掩飾過去,笑着坐到陳伊伊另一邊。
莫非對着陳少點點頭,才進去了。
陳少擡腿想要跟進去,感覺到手臂被人拉着。一低頭,是翟晉穎可憐兮兮如同兔子一樣的目光。
他不耐煩地甩開了她的手,率先走進書房。
卧室裡,氣氛很詭異,翟夫人和尤莘玉分别坐在陳伊伊的兩邊,如同兩座大山。陳伊伊想起來王五和太行,難道她要做愚公?
不不,她可沒有那個勇氣!
擡頭瞥一眼莫非,那意思很明顯,你把這兩位大神弄走!
莫非為難,這一個兩個都是嶽母,他真的不好做啊!
“翟伯母,這是你做的飯菜?看着很好吃啊!”
“你的意思是,我做的不好吃?”莫非話音一落,尤莘玉馬上就接過話茬。
莫非讨好地笑笑,“都好,都好!”
明顯地敷衍,兩個嶽母都不滿意。
莫非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有話在心口拿開。
“尤伯母的點心賣相好,翟伯母的菜香味大。”
他話一出,翟夫人臉色緩和了些,高傲地揚着下巴。
“這是我專門跟名廚學的!”
尤莘玉聽了冷冷一哼,“我就是名廚!”
尤莘玉年輕的時候曾今連任三界亞洲廚神,在她面前,什麼名廚,自然都不放在眼裡。
查翟夫人感覺自己輸了一層,臉色很不好看。再看陳伊伊竟然吃了一口尤莘玉帶來的甜湯和點心,臉色更不好看了。
其實陳伊伊是口渴了,坐了這麼半天,她們不累,她都累了。
“莫非,扶我起來,我們走吧!”
“沒有要拿的東西?”莫非看她慵懶的樣子,柔柔的一笑,頂着兩位嶽母的目光,扶着陳伊伊下床。
尤莘玉和翟夫人都想
幫忙,可是互相一看,都哼了聲不動了。
莫非到是松了口氣,“有什麼想要帶着的?”“
“沒有什麼,我用東西不挑的,到時候現買就好了。”陳伊伊頓了一下,揚着眉挑釁地看着莫非,“怎麼,你一個大總裁花不起這點錢啊?”
還不等莫非回答,她就自說自話,“我不用很多,一套換洗衣服,一副洗漱用具就好了!”
莫非看着她古靈精怪的樣子,目光更加柔和。
他怎麼會這麼苛待她?能夠這樣肆意地将她抱在懷裡,是他多久做的夢啊!他恨不得将世界上所有的寶貝都奉獻在她面前。
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摔死了他也要給她債過來。
莫非的目光不掩飾的深情,陳伊伊看得一愣,下意識低着頭,回避着。
他的目光,讓她很有負擔。
他真的那麼喜歡她嗎?那她做的,是不是太過分了?
她隻是想要找一個能夠停靠的港灣而已。莫非你這個大傻瓜,我在利用你啊!
似乎看出了她的情緒變動,莫非以為她舍不得這裡,眉眼一沉,轉瞬又消失不見。
“伊伊,我們走吧!”
“走?”
陳少斜靠着門框,雙手抱在兇前,一副放蕩不羁的樣子。俊臉還挂着不屑的笑意,似乎莫非和陳伊伊在他眼裡就是個玩笑。
“走哪去啊?”
“回家!”陳伊伊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小臉面無表情。
她那麼平靜,仿佛陳少的存在對她沒有任何意義。
“這裡就是你家!”
陳少心裡一慌,放下胳膊走進來陳伊伊想要拉一拉她。
陳伊伊甩着手躲過了,大眼睛水盈盈的依舊無波無瀾。“
“哥哥,讓一切都回到正軌吧!”
“正軌?”陳少嗤笑着,目光幽冷,一瞬不瞬的注意着陳伊伊的表情。
陳伊伊也不閃躲,迎着他的目光慢悠悠地說道:“希望哥哥能來參加妹妹的婚禮,就這樣!”
她說完,拉着莫非的胳膊就往外走。
陳少冷冷一笑,一步邁到她面前,“你說回到正軌就回到正軌?你說要嫁給他就嫁給他?你别忘了,你肚子裡還懷着我的孩子!”
“孩子?”陳伊伊聽完笑了,呆滞的目光有了一些身材,看上去很是驚悚,“所以,你想要我現在就流産嗎?”
陳少渾身都僵住了,在場的人也沒有一個不驚訝的。
誰會想到陳伊伊平靜的容顔之下,會隐藏着這樣殘忍的決絕的心。
她這是變相的威脅,也是無法晚會的決心。
陳少苦笑着讓開,他怎麼會讓她做什麼流産?好吧,随她去吧!
陳伊伊赢了,可是也沒有什麼勝利的喜悅,她拉着莫非的手一直在抖。
莫非低頭看着身邊顫抖的小人兒,愛憐地将她擁在懷裡。
“不要勉強自己,好嗎?”莫非的聲音總是這麼溫柔,就就像他這個人,溫文儒雅,永遠給人安全感。
陳伊伊微微揚着嘴角,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心裡越來越痛。
再見了,翊哥哥。
她小時候,都是這麼叫他的。
翊哥哥,翊哥哥,翊哥哥……
後來有一天,他被叫煩了,瞪了她一眼,“一哥哥,一哥哥,你還有二哥哥嗎?”
後來,她就直接叫他哥哥。
這麼多年,似乎把他當哥哥的,也就是小時候無憂無慮的那幾年。
陳伊伊從莫非的懷裡直起身子,自己靠着背椅坐着,大眼睛呆呆地看着上方,目光渙散。
“睡一會兒吧,一會兒就到家了。”莫非拍拍她的肩膀,拿過一條小毯子蓋在她身上。
陳伊伊側着頭看了他一眼,聽話地閉上眼睛。
她強迫自己去想身邊坐着
這個男人,可是那一張俊美冷傲的臉龐卻總是闖進她的腦海。
小時候,他總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也不喜歡跟同學朋友出去玩兒,就在家研究一些自己的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