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陽看着首領摩西,面色肅然的問道:“摩西首領,還是跟我說說吧,你們部落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也好讓我這個天師做到心中有數?”
摩西面色略微遲疑了一下,便說道:“天師,今日這般晚了,要不你還是早點休息如何,明日我再告訴你一切,恐也不遲!”
雷陽頓時大手一招道:“摩西首領,無妨,俗話說,受人之托便要忠人之事,既然你部落看得起我雷某人,敬我為天師,而且我也應承了此事,那麼我便要了解一些情況,盡心竭力為你部落謀劃一番!”
摩西聞言,頓時會心一笑,目中頓露感激之色,其實并不是他不願意今夜說,而是以往的天師脾氣都太大,使得他早已養成了這種慣性。
雷陽的話讓他又再一次感受到了眼前這位天師的不同,于是他目中露出了開心的笑意。
“好吧,既然天師願意聽,那摩西就與你說說,啰嗦幾句!”摩西躬身一點頭說道。
随後他才又來到了雷陽的身前,坐下後,開始娓娓道來。
“這片大荒蠻林浩瀚無垠,如同煙波浩渺的大海一般,這其中居住着衆多的部落,我獨眼部落不過隻是其中的一個。
我們世代居住在這獨眼峰之下,依靠打獵與荒林中的野果裹腹度日,日子雖然平淡,倒還算也過得平靜。
與我部比鄰的有三個部落,他們分别是三頭族部落,與牛頭人部落,還有四足人部落。
幾個部落之間,經過無盡歲月的發展,漸漸的都有了各自勢力範圍,一旦超出了自己的範圍進入到别人的範圍狩獵,便可能會引起激烈的争鬥,甚至是部落與部落之間的戰争。
可說歸這樣說,但我四部之間,在這無盡歲月以來,除了偶爾會爆發一些小規模的争鬥以外,從未爆發過大規模的部落戰争,算起來也還是相處得比較和睦。
我們世代居住在這大荒蠻林之中,從未走出過這片荒林,更不知道外界的世界是什麼模樣,因為自身能力有限,即便是在這片荒林之中,我們能走出的最遠直線距離,也絕對不會超過八萬裡。
況且其中到處都有不同的部落,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走到了别人的勢力範圍之中,引起不必要的摩擦,所以這就更加阻止了我們的腳步。
不過,這一切卻在千年前的一位外來的與我們相貌迥然不同修士打破了平衡。
他是一位與你一模一樣的人。
他自稱天師,不僅能飛天遁地,更是會很多中高深的術法,讓所有的部族驚為天神下凡。
從此之後,每隔三十年,這部落中就會出現一些這樣的天師,漸漸的天師多了,這片荒林中的各部落族人,也就見怪不怪了。
後來這些天師們之間,為了提高競争力,不知是誰,竟然開始在部落中傳道受業,漸漸的使得某些部落的族人開始擁有的修為之力,而這樣一來,也徹底的打破了這片荒林的平衡。
而這也瞬間就使得那些天師,成為了此地炙手可熱的俏貨,有些天師更是一人身兼數個部落的天師。
他們修為又高,脾氣又大,但各部落卻也不得不小心謹慎的伺候着,因為他畢竟是能夠庇護一個部落的護身符。
不過從此之後,部落與部落之間,便經常發生那種大規模的戰争,使得很多較為弱小或者落後或者沒有請天師庇護的部落,漸漸走向了衰落與滅亡。
例如比鄰我獨眼部落的牛頭人部落,就被野心膨脹的三頭族部落在前不久徹底滅族,落得了個最終全族滅亡的下場。
所以到如今我們這個時代,能請到一名庇護部落的天師是多麼的重要,并且從外界來此的天師,似乎也樂此不疲,每隔三十年便會來一次,他們一來,就會掀起這片荒林内的一場皿雨腥風。
而這段時間便正是三十年之期,看來這片荒林内,怕是又有腥風皿雨再起。”
摩西一番長話,說完之後,目中便露出了難以掩飾的憂慮之色。
雷陽聽完之後,大概明白了,其實所謂的天師,就是自外界專程來此的修士,其實算起來也就相當于客座法師。
隻不過,這些修士為何要每隔三十年就來此一次,而且既然部落衆人擁有了修為之力,并且時間已經長達千年之久,為何還要依靠天師才能庇護,還有就是為何獨眼部落不請天師,并且在村口的時候,這摩西分明口口聲聲說是天降福澤,可直到這時他也還沒有說出他們究竟有什麼災禍臨近。
這等等一切,刹那就形成了很多問号,瞬間湧現在了雷陽的腦海中,讓他實在是有些弄不明白,理不清頭緒。
于是他看着摩西,面色一沉再次肅然道:“摩西,我現在要問你三個問題,事關你部落生死存亡,要不要照實說話,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摩西目光一愣,顯然沒料到雷陽會如此說話,但随即他就反應了過來,然後一抱拳道:“天師放心,摩西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身為部落首領,絕不不可能拿整個部落的安危來當兒戲!”
“嗯,如此那便甚好!”雷陽點頭說道,而後便伸出右手食指說道:“第一個問題,你部落為何不請天師庇佑?”
“天師,我獨眼部落并非沒請天師庇佑,而是在前不久,在與三頭部落的争鬥中,我部天師被對方的天師斬殺了!
加之如今這種争鬥已經逐漸進入了後期,來臨的天師基本都已經被各大部落請去,所以根本無法外請到為我獨眼部落庇護的天師。”摩西如實的回答道。
雷陽聞言後點了點頭,沒有對此發表意見,而是接着伸出了中指再次問道:“第二個問題,你部與三頭族部落,到底有何矛盾?”
“其實具體也沒多大的矛盾,就是我部落前段時間,為了狩獵一頭頑劣的兇獸,結果族人誤入了他們的區域,剛好又被三頭族的人看到了,雙方發生了争鬥,但卻并沒有傷人。
不過後來,我與部落的天師帶領族人在邊界區域與三頭族部落的人談判,本想止戈為武,從此以後和平相處,可誰知野心膨脹的三頭族部落根本就不想談判,還死揪住此事不放,揚言要滅我全部。
天師與我見對方态度如此強硬,便也不再與他們談判,而是打算先退回部落,再另做打算。可誰知半路上,對方的天師居然直接就沖了過來,他修為高深,更是蠻橫無理,二話不說當場了斬殺了我部的天師。
那天師雖然并未對我等下手,不過跟随在他身後的染三頭族族人,卻狐假虎威的揚言道,一月之後,必定滅我獨眼部落全部。
我獨眼部在這個時候失去了天師,其族人的心态你可想而知,所以這一月來,我們一直都龜縮在村内,從未出過村,而明日正好是一月之期,是那三頭族主人約定的日子,這便是我部即将面臨的滅頂之災。”
雷陽再次點頭問道:“好,第三個問題,那些天師,為何每隔三十年就會來這裡一次,他們到底因何而來?”
“嗯,這個,老夫倒是的确不知,他們的口風很緊,從不會向我們透露外界的任何東西,至于他們到底來到這裡是幹什麼,老夫真是不知!”摩西目中露出誠懇,生怕雷陽不信。
其實雷陽還有很多問題,不過之前說了三個,那便是三個,他不好失信于人,更不能失信于人,于是大手一揮道:“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摩西起身恭敬一拜,很快就向茅屋外退去,但就在他即将退出茅屋的瞬間,雷陽突然再次看道他微笑着問了一句:“你為什麼這麼信我?”
摩西一頓,頓時也面帶笑意的說道:“因為你也是與我們一樣的――善良人!”
他這樣的回答,讓雷陽都有些沒有料到,明顯表情出現一愣,但卻聽着心裡十分舒服,不過就在他這一愣之時,摩西已經消失在了茅屋的門口,隻留下了幾片如同門簾一般的寬大樹葉,還在那裡不停的晃悠着。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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