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閣的宗主雲水崖,雖然已經徹底内斂了自己的修為,但依舊讓人感覺他好似星空一般深邃,給人一種浩蕩之威。
雷陽判斷着那的确是比韓鎮鐵長老還要強悍,應該至少都是悟道巅峰或者半步渡劫的存在。
而一旁的天子劉浩,雖是天子,一身天道皇權之威自然流露而出,可他依舊很難與雲水崖相比并論,此刻站在雲水崖的身旁,雖也有不凡的氣度,但卻根本無法與雲水崖争輝。
而且他今日竟然沒有穿戴帝冠,而是隻是一身普通的凡俗青衫,這更加引起了雷陽的好奇。
“我等拜見宗主!”兩人剛一站定,整個廣場便轟然響起了拜見之聲。
“連大齊皇室的天子都來了,看來這流雲盛典的影響力的确是不小。”雷陽内心一邊這樣思量,一邊也跟着拜見。
不過卻發現他們并不是拜見天子劉浩,而是拜見宗主雲水崖,但雷陽卻是一時走神,說成了參見皇上,險些範了錯誤,但幸好聲音不大,最多也就他自己能聽見而已,但他卻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
一個堂堂的大齊天子,出席一個宗門之内盛典的而已,衆人不先拜見他反而先拜見雲水崖,如此看來,顯然外界傳說的流雲閣淩駕與皇室之上傳言,的确所言非虛。
然而衆人拜見完之後,也并沒有繼續拜見天子劉浩,而是就沒了下文,整個廣場突然安靜了下來,雷陽觀察了幾峰長老的表情,卻發現他們竟都因為劉浩的到來感到頗為的驚訝,就就連當初在皇室與劉浩想談甚歡的韓長老,竟也都是如此。
而剛好這個時候,林木蕭也呢喃自語的道:“他怎麼來了,要知道大齊曆代的天子可是從不參與流雲閣的閣内之事!”
從他們的反應中,雷陽稍一分析,便明白了,顯然這天子的到來必定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不過他身為大齊天子,前來觀賞一下這流雲盛典本就無可厚非,隻是不懂這些長老為何一個個都是這種古怪的反應,好似看到一個不詳之物一般。
雷陽來不及深想,白玉高台上的雲水崖面色就立刻出現了不悅之色,頓時一聲咳嗽後說道:“你等還不快參見皇上!”
這時衆人才在驚異古怪的表情中,勉強恭敬的一拜後參差不齊的說道:“參見皇上!”
但劉浩似乎對此并不介意,他甚至還有些承受不起之感,趕緊客氣的一擺手道:“護國公不必客氣,朕能受你邀請一睹這久聞大名的流雲盛典,已是深感榮幸,你等大可不必多禮,就當我是一個旁觀者好了!”
雲水崖沒有說話,隻是抱拳客氣一拜後,便一步走到台前,正要說話,卻不想這時韓鎮鐵長老卻突然站起身來,抱拳對着雲水崖恭敬一拜後,一指他一旁的天子劉浩說道:“宗主,今日乃是我閣内千秋萬代的宗門盛典傳承,這恐怕有些不和規矩吧?”
并且還不等雲水崖再次說話,其他各峰的大長老也難得的同時站了起來,紛紛抱拳一拜後,都支持起韓鎮鐵的說法,他們的态度和意見在這一刻,竟達成了空前的一至。
這立刻讓整個廣場的氣氛變得緊張而怪異起來,那雲水崖表情更是頓時變得難堪起來,他冷哼一聲,寒聲道:“全都給我閉嘴,我身為一宗之主,難道說一點小事,都還要你等來為我作主不成!”
一聽此言,韓鎮鐵慌忙雙膝一軟,咚的跪在地上,趕緊解釋說道:“屬下不敢,隻是這事……怕是……”
然而還不等韓鎮鐵說完,那雲水崖便大手一招,臉色鐵青的說道:“好了,規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這事就這麼定了,不必在議,下面開始舉行流雲大典吧!”
衆長老雖然有些憋屈,可宗主都明确表态了,他們也不敢在說什麼,不過每個人心中卻對這雲水崖今日的怪異舉動感到十分奇怪,同時這也讓一旁天子劉浩感到非常的尴尬。
雷陽就更是鬧不明白了,所有道子們估計有很多也跟雷陽一樣,不過卻沒有一個人敢在這時候議論。
而且不知是不是錯覺,自從那宗主雲水崖到來以後,雷陽感覺那股邪惡氣息變得更濃,他甚至有種直覺,感覺那邪惡的氣息就是來自那雲水崖的身上。
可他看上去分明又是慈眉善目,仙風道骨,但雷陽卻偏偏有這樣的直覺,但他四下觀察了一下,發現其他人好像都沒有什麼特别的感受,這讓雷陽自己也實在有些摸不着頭腦,他不得不在腦海裡想道:“難道說隻是我才有這樣的感受不成?”
鑒于這種奇怪的現象,雷陽很是好奇,于是又忍不住小聲的問了一句一旁的林木蕭,道:“俗話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怎麼,這天下都是他劉浩的,難道說此地他還不能來?”
“墨師兄,你有所不知,這是宗門内的一個千古禁忌,皇室的天子不能踏入流雲閣半步,隻是究竟因何緣由,我也不太清楚!”林木蕭一邊說着,一邊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高台上的雲水崖,眼中盡然在這一刹那浮現了一絲一閃而過的殺意。
“哦原來如此!”看到林木蕭這個樣子,雷陽趕緊裝出一副視而不見的樣子說道。林木蕭的殺意雖然很是隐藏,不過卻還是被雷陽捕捉到了,這讓雷陽覺得今天這些人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覺。
這時高台上的雲水崖也已經換上了一副慈祥的面孔,對着台下所有的長老與道子說道:“今日乃是我流雲閣三年一度的流雲盛典,首先歡迎你們這些各峰成功晉級的道子,能夠走到此處,已經足以證明你們都是我流雲閣的驕傲。下面我宣布一下本次流雲盛典的相關規則。
因為本次的道子中,沒有元嬰境的道子,本次流雲盛典隻有靈氣、靈源、結丹三個境界,所以隻分設了三座鬥法場。
凡是能夠在本次進入各境界内前三十名的道子,即為成功晉升宗門的傳承弟子,從此獲得在仙道山修行的資格,并賜予一座仙道山單獨的修行别院。”
本來這整個場地的氣氛因為先前的事,因為劉浩這個不速之客而變得有些凝重而怪異,但此刻随着雲水崖的話音一落,整個廣場所有的道子頓時就小聲的議論了起來,那先前怪異的氣氛瞬間就被沖散了不少。
對于各峰道子來講,能夠在仙道山上修道,是他們自從進入流雲閣後,便一直都存在在心底的願望,此刻距離這個實現願望的機會如此之近,他們自然都要傾盡全力。
頓了一頓後,雲水崖又再次說道:“若能成功晉級各境界前三甲者,更是将直接成為宗門重點培養的序列弟子,去參加那幾年之後南越諸國的‘問鼎之争’!
所以你等各自都要将你們各自最好的水平展現出來,争取獲得一個理想的名次!”
說完之後,雲水崖雙手猛的一揮,隻見在廣場的三個不同的角落,突然升起了三座龐大的白玉戰台,而那戰台的四周又接着升起了一排排整齊的白玉看台,很快就形成了三座封閉的鬥法場。
雷陽一看,這些鬥法場每一座都堪比雷家中心的日月場那麼大小,而且按照方位分析,應該還不止三座而是四座,分别對應四個境界,隻不過今日隻需要三座。
戰台升起之後,雲水崖又擡手輕輕在虛空一拂,天空立刻就凝聚出了兩把懸空的巨大座椅,之後才對着那白玉高台之後的侯文剛說道:“侯總管,你來組織一下,将他們各自分别領入相應的鬥法場内,并抽取出場順序的簽号吧!”
雲水崖說完之後,整個人好似顯得十分不再狀态一般,雷陽甚至感覺他還忍不住打了一個嗝,有種好似吃撐了的感覺。
他一揮手随意的說道:“流雲盛典現在開始!”而後轉身對着一旁的天子劉浩伸手說道:“請!”
于是二人便一同走上了虛空的座椅之上,安靜的觀看起來,搞得一幫長老們都不知所雲,實在是搞不懂今日這宗主怎會如此怪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