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虹淡淡看他一眼,然後轉頭望向别處,眼中的不屑清晰可見、
但凡男人都受不得美女這般眼神,賀玉良臉色一變,冷冷道:“林姑娘,你覺得我一無是處?”
林飛虹搖頭淡淡笑一下,對李慕禅道:“李師弟,你過來跟咱們一起吧。”
李慕禅笑道:“那是自然!”
賀玉良臉色陰沉,“哼了一聲:“果然不愧是林姑娘,目空一切,難道就這麼瞧不上在下?”
李慕禅皺起眉頭望向賀玉良,上下打量一眼,冷冷道:“你是誰?!”
“賀玉良是也!”賀玉良沉聲道。
李慕禅慢慢點頭:“原來是無名小車!”
賀玉良臉色陰沉如水:“無眼無珠的小輩,你是誰?!”
李慕禅淡淡一笑,傲然道:“金剛門李無忌!”
“你就是李無忌?”賀玉良“嗤”的冷笑一聲,搖頭道:“不過殺了兩個膿包,有什麼得意的!?”
李慕禅轉頭望向魏東明與廖新庭,呵呵笑道:“他們是膿包?”
魏東明與廖新庭的臉色不好看,不過懾于賀玉良的身份,不好多說,隻是沉下臉來,想要轉頭走開,不摻合進來,恨不得李慕禅與賀玉、良打死打生,最好能借賀玉良的手除去李慕禅,或者李慕禅能殺得了賀玉良,前者省了自己的麻煩,後者可借太一宗的手除去李慕禅。
李慕禅笑着搖頭:“看來還真是膿包呢……・・……堂堂的狂沙門與烈炎宗,身為六大門派,威嚴莊重,被人這麼罵還能忍住,在下還真是佩服!佩服佩服啊!”
他又搖頭沖賀玉良道:“你姓賀是吧?何門何派?・・……・……哦,不必說,一定是太一宗的,是不是?……・唉,也隻有太一宗這般威風……個小輩便能壓得狂沙門與烈炎宗的長老不敢說話!”
魏東明與廖新庭臉色陰沉,恨不得撕了李慕禅的嘴,目光如劍般刺向李慕禅,卻忍住沒說話。
李慕禅搖頭笑道:“不過賀公子,你真有殺他們長老的本事?還是借着太一宗的勢了?空口大話誰都能說!”
賀玉良冷笑道:“我太一宗獨霸武林,誰敢說一個不字?!”
李慕禅心下暗忖,賀玉良這話看着是大漲太一宗的威風,其實是給太一宗樹敵呢,惹起衆怒。
他仰天大笑一聲:“好一個太一宗!”……算啦,且不說太一宗,隻說賀公子你,口氣這麼大,你能殺得了他們兩個?”
他伸手一指魏東明與廖新庭,笑道:“口說無憑,你若真能殺得了他們,我才算服氣。”
賀玉婁冷冷道:“無怨無仇,我為何要殺人!”
李慕禅搖頭:“唉……”算啦,你連兩個膿包也殺不了,就别說我啦,還是老老實實縮回頭,坐下吧!”
說罷轉身對林飛虹笑道:“師嫂,累了吧,趕緊坐下吧。”
林飛虹微笑:“咱們一路趕過來的,确實累了,師兄,坐下吧?”
鐵石溫聲道,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
……
他們三個再不理賀玉良,好像沒有他這麼個人,賀玉良站在原地,臉色漲紅,雙眼閃着寒光,死死瞪着李慕禅,然後掃向蕭鐵石。
他伸手一指:“蕭鐵石,有膽子咱們比劃比劃!”
蕭鐵石笑了笑,搖頭道:“這是萬老爺子的大壽,不能亂來,要比日後找功夫比就走了!”
賀玉良仰天哈哈大笑:“林姑娘,看看,這就是你挑的丈夫,簡直就是個無膽匪類,你真是有眼無珠!”
李慕禅坐在林飛虹身邊,淡淡幽香撲鼻,他低聲道:“師嫂,他是不是追求過你呀?”
林飛虹斜睨他一眼,又瞥一眼蕭鐵石,忙道:“别亂說!”
李慕禅笑眯眯的道:“放心吧,大師兄不是小心眼的,師嫂你這般美貌賢淑,哪個男人不喜歡?”
沒有女人不喜歡恭維,林飛虹雖然聰明,卻也難免俗,頓時笑盈盈的道:“可能是吧,我不記得了。”
“聰明!”李慕禅豎起大拇指
這話回答得極高明,大師兄聽了,既感到自豪,又不會吃醋,看蕭鐵石的笑容便知道這句話的效果。
他搖頭贊歎,師嫂還真是個絕頂聰明的女人呢,大師兄可算是栽在她手上了,一輩子甭想翻身當主人了。
林飛虹白他一眼,朝賀玉良望去,蹙了蹙黛眉。
李慕禅笑道:“師嫂放心,若不是今天是壽宴,我早就把他收拾了!”
林飛虹搖頭道:“他是太一宗的,你不要跟他動手,太一宗可是極護短的!”
李慕禅呵呵笑道:“師嫂你的消息不靈通啦,是不是一路上光顧着跟大師兄纏綿,不顧其他啦?”
“蕭師妹一點兒沒說錯,你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林飛虹搖頭笑嗔。
李慕禅笑道:“師嫂,他如今可是太一宗的叛徒,正在被太一宗追殺呢!”
“真的?”林飛虹一怔,訝然道:“那他還敢光明正大的現身這裡?”
李慕禅搖頭歎道:“所以說嘛,這個家夥是瘋子一個!”
林飛虹蹙起眉頭,淡淡道:“他是個瘋子,卻不是傻子,這裡面一定有問題的。”
李慕禅笑問:“師嫂你了解他?”
“賀玉良也算後起之秀,略知一二。”林飛虹點頭,輕聲道:“長春派對這些後起之秀的情報很重視,都有彙集的。”
……
蕭鐵石與賀玉良說話,你一言我一語說得好是熱鬧,總之打着機鋒,互相諷刺,如同刀來劍往,不落下風。
他一邊應付賀玉良,一邊豎着耳朵聽李慕禅與林飛虹的話,一聽她說賀玉良是瘋子不是傻子,便是一動,待聽到後面的解釋,則本o釋然了。
不僅是長春派,金剛門也是這樣,是由吳知善師叔負責。
李慕禅笑道:“那長春派有沒有我的情報呀?”
飛虹抿嘴笑着點頭。
李慕禅感興趣的問:“上面前說什麼啦?”
林飛虹抿嘴笑道:“魯莽随性,武功超
頭,頗有智計……
李慕禅皺眉道:“我怎麼魯莽随性啦?不過除了這句沒說準,後面兩句倒是不錯,呵呵・・……”
他說着撫了撫不存在的長髯,笑了兩聲:“我确實頗有幾分智計的!”
看到他這般,林飛虹搖頭笑道:“我覺得這上面三烏都對!”
李慕禅沒好氣的道:“我可不是魯莽,我那是氣不過!”……人争一口氣,佛争一爐香,人活在世上,要是不争這口氣,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呢,師嫂你說是不是?”
林飛虹搖頭笑道:“意氣之争沒什麼的,要心懷大局才好。”
李慕禅哼道:“我才不管什麼大局小局,反正我是要橫行潇灑,随心所欲,要不然練武功豈不是白遭罪?”
蕭鐵石忽然插了一句:“行啦師弟,你這些歪理謬論就别拿出來啦!”
李慕禅笑道:“大師兄,你是怕我把師嫂說服了吧?”
蕭鐵石橫他一眼:“你少說幾句吧,你瞧瞧你,招惹賀玉良做甚,他就是一條瘋狗,咬人不松口的!”
李慕禅哼了一聲,道:“好吧,交給我處理!”
蕭鐵石忙擺手:“算啦,你還是歇着吧,請不起你的大駕!”
李慕禅笑道:“何必這麼麻煩,羅嗦來羅嗦去的,忒不痛快,我把他揍出去就走了!”
他忽然越過林飛虹,把頭湊到蕭鐵石耳邊,壓低聲音:“不過師兄,我好像聽說,他身懷太一宗的太昊神掌呢,要不要搶過來?”
蕭鐵石忙擺手:“那太昊神掌對咱們沒什麼用,又不能練,惹這麻煩做甚!”
李慕禅道:“咱們不能練,太一宗能練啊,凡是他們能練的,咱們都要搶了,自然削弱了他們!”
蕭鐵石忙搖頭道:“可别惹這麻煩!”
李慕禅無奈的歎了口氣:“大師兄,你膽子忒小了!”
“我還沒活膩呢,你以為太一宗不敢殺咱們?”蕭鐵石沒好氣的道。
……・……“
林飛虹道:“李師弟,你就聽師兄的吧,莫要亂來!”
李慕禅無奈的歎息:“你們兩口子一條心,我怎麼說得過,好吧,就聽大師兄的吧!”
蕭鐵石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看:“李師弟,你莫要胡來!”
李慕禅沒好氣的點頭:“知道知道,不湊這個熱鬧就是!・……不過真是可惜了,太昊神掌啊!”
“太昊神掌再厲害,咱們得到了也沒福消受!”蕭鐵石瞪他一眼,哼道:“咱們再在還惹不起太一宗,待将來你武功厲害了,再招惹太一宗不遲!”……到那時候,你想搶太一宗的東西便搶,縱橫無忌,現在嘛,還是要苦練武功的!”
李慕禅歎了口氣,無奈的點點頭。
正說着話的功夫,迎賓的聲音忽然又響起:“太一宗史飛鵬史長老,郭明珠郭姑娘,郭明理郭公子到ち!”
李慕禅呵呵笑了起來:“這下有熱鬧看喽!”
蕭鐵石搖頭道:“你别高興得太早,他們不會打起來的!”
李慕禅笑眯眯的道:“這三個人應該是來追殺賀玉良的,你說他們會忍住不動手?”
蕭鐵石道:“這是壽宴,想要動手也會在宴後。”
李慕禅搖頭道:“我可不這麼想,他們太一宗何曾有什麼顧忌,想要動手便動手,哪管什麼壽宴不壽宴!”
林飛虹看一眼蕭鐵石,又看看李慕禅,她心下也認同蕭鐵石的話,畢竟是名門大派,要講究一點兒氣度的。
李慕禅搖頭微笑,他對于太一宗的霸道是知道的,大師兄與師嫂都是溫文有禮的,禮數齊全,講究一派之風度,可不知道太一宗的蠻橫。
他伸手喚來一個侍者,笑道:“給我來兩盤點心與瓜子,咱們有些餓了。”
侍者是個清秀的青年,約有十六七歲,雙眼有神閃着靈氣,微躬着道:“是,公子稍等片刻,我馬上送來。”
他退下之後,蕭鐵石道:“李師弟,馬上要開宴了,吃什麼點心。”
李慕禅笑眯眯的道:“一邊吃東西一邊看熱鬧才有感覺嘛!大師兄,好戲就是開鑼喽!”
蕭鐵石搖頭失笑:“你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李慕禅笑道:“他們太一宗的人算君子的話,天下間可沒有小心喽!”
林飛虹抿嘴笑道:“李師弟,太一宗裡還是有幾個好人的。”
……”……”……
三人穩穩的坐着,其餘人卻都站了起來,紛紛抱拳向前,迎接太一宗的三人,氣勢與蕭鐵石他們進來截然不同。
李慕禅翹着腿,笑指着他們:“大師兄,瞧見沒有,咱們金剛門何時能有這般威風啊?”
“那就看咱們的啦。”蕭鐵石笑道:“隻要咱們争氣,總能讓金剛門光大,讓世人敬重的。”
李慕禅笑道:“但願如此吧!”
林飛虹笑盈盈的道:“李師弟你是天才,将來成為絕頂高手,打敗天下無敵手,自然人們高看金剛門一眼,也會這般的。”
李慕禅笑眯眯的道:“那就托師嫂的福啦,我會努力用功的!”
三人說話的功夫,人們簇擁着太一宗的三人走了進來,那賀玉良已經找了地方坐下,是坐在一個不顯眼的位置,不注意的話看不見。
太一宗的三人都穿着白衣,老者一襲白袍,身形高大魁梧,臉龐方方正正,眉宇間是一股浩然正氣,他須眉皆是銀白色,臉龐都紅潤光滑,宛如嬰兒,鶴發童顔來形容之恰如其分。
身後左邊是一瘦削青年,白衣如雪,臉如冠玉,劍眉斜入鬓,雙眸如寒星,英氣逼人。
右邊是一少女,白衣映得臉龐晶瑩,杏眼桃腮,眸波流轉可蕩人心魄,一下便吸引了衆人目光,随着三人的進入,大廳好像一下明亮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