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禅笑道:這又不是受傷,吃這些東西補就挺不錯的,我可走過了嘴瘾,祝師姐廚藝精湛,佩服佩服!”
“你不嫌膩就好!”祝楚雲抿嘴笑道:“一天到晚,吃肉,可能會膩着,剛好這兩天菜都熟了,我做點兒清淡的!”
“好啊。”李慕禅笑着點頭。
祝楚雲看着像雙手不沾陽春水的,廚藝卻極精,比易曉茹更精一籌,這兩天變着花樣的做山珍,他算走過了瘾。
高靜軒沉吟道:“何先生,不然的話,還是弄些丹藥吃罷,藥宗的丹藥很靈驗,能省不少的功夫!”
李慕禅笑道:“不必了宗主,我想再有三四天功夫,就能恢複元氣了,不必麻煩,藥宗想必不會無償送丹藥吧?”
三女輕輕點頭,露出恨意。
“既如此,那就苦了先生!”高靜軒辦沒勉強,緩緩點頭:“我這條命也算何先生救的。”
李蘭禅笑道:“不過湊巧而已,不算什麼。”
“唉”高靜軒搖搖頭,歎口氣:“這幾天六一直在想,到底怎麼報答你,可想來想去,還是沒想到什麼法子!”
李慕禅忙擺手笑道:“宗主大可不必如此,我救宗主絕不是為了挾恩求私,宗主如此我可受不起了!”
高靜軒無奈的點點頭:“好吧,這事日後再說!”
祝楚雲白了李慕禅一眼,這麼好的機會怎麼放過了,易曉茹看一眼李慕禅,也有些不解。
李慕禅對她笑笑,易曉茹眨了兩下明眸,兩人心有靈犀,她隐隐感覺到李慕禅的意思:火候不到!
李慕禅吃過晚飯後,與三女在屋外踱步了一會兒,沐浴着月光,心裡變得甯靜詳和。
夜色深沉之後,李慕禅再回屋,接着調息,易曉茹也不再護法了,山上幾乎不會有人來,不會有人驚擾他。
況且他并非要療傷,僅是調息而已,沒什麼危險。
第二天清晨,李慕禅的臉色稍好一些,三女都露出笑容,感覺有了希望,高靜軒原本覺得李慕禅僅傷了元氣,看到李慕禅後來的樣子,知道自己估計有誤,他其實損耗得很厲害。
看到李慕禅一直不變好,她心裡也着急。
第三天晚上,吃過飯,消過食,四人散了,易曉茹回屋換了衣衫,鑽進被窩裡正要入睡,外面忽然有敲門聲,易曉茹輕聲問:“誰呀?”
李慕禅低聲道:“我。”
易曉茹一怔,低聲道:“這麼晚了!”
李慕禅道:“開門,我進去說話。”
“不行,太晚了!”易曉茹壓低聲音。
李慕禅笑道:“開門吧,要不我就硬闖進去了!”
“你”易曉茹恨恨的哼一聲,穿着月白中衣,下榻拉開門,李慕禅正笑眯眯站在外面。
看到門開,他一閃身穿過易曉茹的胳膊,進了屋。
易曉茹左右看一眼,慢慢合上房門,扭頭瞪他一眼:“這麼晚了,你來做甚?”
李慕禅笑道:“我有些話要說。”
“說罷。”易曉茹指了指桌前的繡墩,哼道:“趕緊說了,趕緊走,免得被師父她們聽到起誤會!”
“誤會什麼?”李慕禅笑道。
“哼!”易曉茹紅了臉,嗔道:“有事兒趕緊說1”她明眸盈盈,波光流轉,輕嗔的風情撥動李慕禅的心弦,他頓時湧起一股情火,恨不得把她摟進懷裡。
他強壓着,知道這麼做的話會吓跑她,微笑坐下來:“宗主怕是不會改變主意了。”
“師父一定就這脾氣,不會改變的。”易曉茹輕輕點頭,蹙起黛眉。
李慕禅道:“要不,我就一直住這裡?”
“住這裡?!”易曉茹一怔,搖頭道:“那紫裳宮呢?”
李慕禅笑道:“不要緊,我自有辦法。”
易曉茹輕輕點頭:“這倒是一個辦法,估計師父不會趕你走的,怎麼說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師父素來恩怨分明,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
李慕禅呵呵笑道:“那好得很,她雖不答應,我一直住着的話,與嫁給我沒什麼兩樣,是不是?”
“誰嫁給你啦!”易曉茹沒好氣的道。
李慕禅笑道:“就是不能名媒正娶,委屈你了!”
易曉茹哼一聲:“我不稀罕!你不是還有那位龍山宗的柳姑娘麼!”
想到這裡她頓時心裡堵得慌,先前還不怎麼,隻覺得不舒服而已,但随着相處日深,她對這位柳姑娘的存在越來越介意,如喉嚨上紮着一根刺。
李慕禅搖頭歎了口氣,苦笑道:“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想走到一起,難喽”
易曉茹歎口氣,愁雲湧到黛眉之間,搖頭道:“唉,你要是真正的何足道就好了!”
李慕禅笑道:“我現在就是真正的何足道!”
易曉茹蹙眉搖頭:“萬一真查起來,怕是瞞不過師父的!”
“那倒未必!”李慕禅微笑。
他說着話,慢慢伸出手,把易曉茹摟到懷裡。
若在平時時候,易曉茹絕不會就範,可現在心裡想到晦暗的将來,心裡軟弱,被他輕輕拉進了懷裡,沒有拒絕。
偎在他懷裡,她覺得說不出的安全,甯靜,好像一切都不複存在了,隻有他的懷抱,一切都不足懼。
李慕禅摟着她,越摟越緊,手也慢慢不安份,然後腳下移動,上了榻,倒在一起,頓時滿室春光。
壓抑的呻吟聲如泣如訴,袅袅飄出了屋子,在寂靜的夜晚,整個山上都能聽得到。
第二天清晨,易曉茹忽然睜開眼,左右轉頭,看到李慕禅近在咫尺的臉龐,感覺到了搭在自己上的大手。她吓了一跳,臉一下紅了,想到了昨晚的情形,甜蜜而臉紅之際,心忽然提起來。
自己沒能止住呻吟,蝕骨的感覺驅使着她從骨子裡呻吟,怎麼也無法壓制住,師父與師姐一定聽到了!
師姐倒無所謂,可師父……她想到這裡,慢慢把搭在自己上的大手移開,悄悄起身下了榻,用衣衫掩住了曼妙的身子,蹑手蹑腳的出了屋。她一出屋,練武場上的兩女望過來,神情有些奇怪。
易曉茹硬着頭皮打了個招呼:“師父,祝師姐。”
兩女都有些臉紅,匆匆應一聲,又專注的練功,好像昨晚什麼也沒聽到一樣,易曉茹有些發愣。她本以為會迎來師父的一通斥責,沒想到竟是這般反應,難不成昨晚自己沒呻吟出聲或者是自己的錯覺?
“小師妹,來來,我看看你這一陣子偷懶沒偷懶!”祝楚雲笑着招招手,易曉茹臉紅了。她終于明白她們聽到了,隻是不說而已,看祝師姐的古怪笑容就知道了不過師父倒有些奇怪。
“好啊。”她忙答應一聲,兩步跨到近前,一掌拍出:“請師姐指教!”
兩人“砰砰砰砰”打成一團,祝楚雲一邊揮掌一邊驚叫:“喲,小師妹吃了什麼靈藥,怎變得這般厲害?!”
她落到下風,對掌之際,竟然壓不住易曠茹,内力竟不如她了,好像易曉茹一下增長了十幾年的修為。
小師妹資質極好劍法與掌法都勝過自己,但内力卻不如,練同一種心法,自己在心法一途頗有天份,一直遙遙領先小師妹的。
前一陣子她們比試時還是死死壓制着小師妹,怎到了今天忽然變了一個人般,内力渾厚,自己竟不敵了!
高靜軒緊盯着兩女,看了一會兒,占點頭:“小茹,怎麼回事?”
易曉茹搖搖頭,也有些茫然:“師父,師姐,我也不知道。”
祝楚雲羨慕的道:“不知不覺就強了汰麼多,還真是,小師妹這一陣子運氣很好啊,先是有了心上人,又一下修為猛增,咦!”
“說!”高靜軒道。
祝楚雲看看易曉茹,批嘴笑道:“師父,還是不說的好!”
“少廢話!”高靜軒哼一聲。
祝楚雲抿嘴輕笑一聲,搖搖頭道:“師父,我是瞎猜的,還不是說了罷!”
“臭丫頭,是不是我要求你!”高靜軒沒好氣的道。
易曉茹道:“師姐,到底是怎麼回事?”
“嘻嘻,根子在你那心上人身上!”祝楚雲有些臉紅的道:“他修為那麼深,一定是他傳給你的,是不是?”
“哪有”易曉茹紅了臉搖搖頭。
“哼,你昨晚叫得那麼歡!”祝楚雲紅着臉嗔道。
高靜軒忙喝道:“小雲!”她也紅了臉,沒好氣的哼道:“行啦,你們各練自己的吧!”她扭腰轉身離開了,易曉茹紅着臉嗔道:“師姐,你怎麼什麼都敢說呀!”
祝楚雲紅着臉嗔道:“我隻不過說說,哪有你那麼大膽,竟敢在師父跟前做那個你們兩個還真是!”
“師姐!”易曉茹惱羞成怒,撲過來要撓她的癢。
祝楚雲一驚,忙不疊的躲閃,她最怕這個。
兩女鬧成一團,過了一會兒李慕禅在屋裡發出響起,祝楚雲一堆易曉茹:“你家老爺醒了,還不趕緊伺候!”
易曉茹紅着臉瞪她一眼,還走過去了。
正在此時,忽然腳步聲響起,祝楚雲與易曉茹一瞧,頓時露出歡喜笑容:“程師姐!”
隻見一鵝黃羅衫的美貌女子袅袅而來,身形修長,修長的眉毛與明眸,神情平靜溫柔,動作娴靜。
李慕禅在屋裡看到了這美貌女子,聽到稱呼,知道這就是她們的師姐程憐了。
兩女撲過去,一人抓一隻手,歡喜道:“程師姐,你總算回來啦!”
程憐微笑:“你們何時回來的?”
“回來好幾天啦!”祝楚雲笑道:“咱們可一直等着師姐呢!”
“師父在嗎?”程憐問。
祝楚雲道:“在呢,程師姐快進屋!”
易曉茹一會兒回屋,李慕禅倚在榻上,悠然自在。
易曉茹把衣衫給他拿過來:“快起來吧,程師姐回來了!”
李慕禅道:“你這位程師姐修為可不低啊!”
易曉茹輕輕點頭:“嗯,程師姐資質極好,而且也勤奮,将來繼承隐宗的就是程師姐了!”
李慕禅蹙眉道:“她要繼承隐宗?”
易曉茹點點頭道:“是呀,論武功程師姐最好,而且程師姐行事細緻周密,咱們也遠遠不如呢!”
李慕禅道:“原來如此!”
易曉茹再次催促:“快起來吧,别失禮了。”
李慕禅笑眯眯的道:“看來你對這位程師姐很敬重呢!”
“那是自然。”易曉茹忙點頭:“我從小是程師姐帶大的呢,師父從前一直苦練武功,沒功夫管咱們。”
李慕禅慢慢點頭,沒再多說,穿起了衣衫,出屋與程憐見面。
程憐待他溫柔和氣,好像一家人,絲毫不冷落他,李慕禅暗自贊歎厲害。
他也明白,程憐待自己如此,是看在易曉茹面子上,對自己其實并不熱情,仍懷着戒意與審慎的,卻不表現出來。
易曉茹也冰雪聰明,而且機敏,但與程憐一比,便顯得有些稚嫩了,曆練不足,城府不夠深。
早飯,四人圍坐一張桌子,如一家人般一邊吃一邊閑聊。
“程師姐,這次事情還順利吧?”祝楚雲問。
程憐輕輕點頭:“嗯,還好。”她優雅從容,夾菜吃飯都慢條斯理,與旁邊兩女不同,更加從容幾分,另明一番風度。
祝楚雲笑道:“有什麼趣事麼?”
程憐沉吟一下,慢慢點頭:“倒真有一件轟動天下的大事!”
“說來聽聽!”祝楚雲忙道。
程憐微笑道:“你們可聽說過紫裳宮?”
“紫裳宮?”祝楚雲想了想,搖搖頭,望向易曉茹:“易師妹,你平時處理這些的,可曾聽過?”
易曉茹輕輕點頭:“紫裳宮,知道,前一陣子得罪了龍山宗,聽說被龍山宗滅了,據我所知是潛隐了,力,山宗撲了個空。”她從容說道,一邊沉吟一邊說,看也不看李慕禅。
“得罪了龍山宗?”程憐想了想,搖頭道:“那可麻煩了!”
易曉茹忙不疊的催促道:“師姐,快說說,快說說,這轟動天下的大事與紫裳宮有什麼關系?”
“别急,我喝口湯。”程憐抿嘴輕笑,慢慢拿起。子舀湯送進嘴裡,優雅而從容,動作也慢得很。
祝楚雲與易曉茹直直盯着她,目送她慢條斯理的喝湯,心如貓爪撓,高靜軒也笑望着這邊,暗自搖搖頭,這個程憐呀,還有幾分小女兒性子!
“程師姐!”祝楚雲見她還要再舀,忙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