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天清晨,李慕禅與李縱橫,宋文斌,懷有小圓宮輕圳飯殿,一邊吃飯,一邊講下山的情形。
溫吟月絕世風姿,讓衆人心神俱醉。
“唉,我能像大師姐一般,那該多好!小圓眼望虛空,嘴角帶笑,一幅憧憬模樣。
兩人都穿着一身黑衫,束腰收袖,該寬處寬,該窄處窄,英姿飒爽,又不失苗條婀娜。
李慕禅極喜歡派中女弟子的衣裳,佩服當初的設計者,既剛健英飒,又婀娜多姿,極具俠女風采。
宮輕雲瞥小圓一眼,淡淡道:“大師姐天資絕頂,滄海第一,你跟大師姐一般,難!”
小圓哼道:“勤能補拙嘛,湛然的天資也不怎麼樣嘛!”李慕禅微微一笑,隻低頭吃飯,不言語。
宮輕雲淡淡道:“誰跟你說,湛然天資不好的?”
小圓道:“金統領呀”,他說湛然學劍可慢啦,人家隻要學一個月,他得學兩個月。”
宮輕雲搖搖頭:“一派胡言!湛然的天資好不好,你問問大姐。”
小圓直接歪頭問李慕禅:“湛然,你到底天賦如何呀?”
李慕禅咽下嘴裡的飯,笑道:“不好不壞罷,,我因為自小禅定,所以心靜神凝,比常人強一些,但身體缺乏鍛煉,手不應心,不如常人。
“那比我呢?小圓問。
李慕禅笑道:“差不多吧。”
小圓頓時眉開眼笑,道:“那我隻要努力,也能練好武功喽?”
李慕禅笑道:“那是自然。未來的小圓女俠!”
小圓得意的嬌笑,仿佛她真成了女俠。
宮輕雲搖搖頭。剜了李慕禅一眼。李慕禅呵呵笑了笑。
飯殿周圍人來人往,不時朝這邊瞥一眼。
李慕禅問:小圓,你們還在外門?”
小圓嬌聲歎了一口氣,道:“我再過兩個月,宮姐姐隻要一個月,就能進内門啦!,”不過比湛然你差遠啦!”
“可不是!”李縱橫粗聲粗氣道。
宋文斌笑道:“恭喜小圓師妹與宮師妹縱橫看你厲害,紅了眼,他一口氣闖過了第二關,如今正跟我種菜,再過一次小比,咱們都能進内門了。”
李慕禅笑着恭喜,李縱橫撇嘴擺擺手,哼道:“有什麼值得恭喜的,再怎麼快,也快不過你這個怪物。”
李慕禅笑道:“你說不定後來居上,讓我望塵莫及呢。”
“你就使勁的笑話我吧!”李縱橫瞪大牛眼。
李慕禅呵呵笑了起來,道:“過幾天,我要閉關練功,你們也要加把勁兒。莫讓我拉下太遠才是!”
“你就放心吧!”李縱橫哼道。
小圓忙道:“湛然,你要閉關,要不要我幫你送飯?”
李慕禅笑道:“小圓,你現在是咱們滄海劍派正式弟子,身份不同往日,豈能來伺候我。”
小圓嬌導:“就你那挑别的胃口,誰受得住?!”
李慕禅笑道:“隻能湊合了。”現在不比從前。”
小圓歪頭想了想,道:“我去跟小姐說,讓小姐求情,我去伺候你吧!”
李慕禅笑道:“不必不必。”你進内門修煉什麼功夫?”
“滄海神功呀。小圓道。
李慕禅望向宮輕雲,宮輕雲輕點頭:“我也是。”
李慕禅想了想,道:“回去後,我給你們做一幅畫。”
“什麼畫?小圓忙笑吟吟的問。
李慕禅道:“是關于滄海神功的一些體悟,你每天多看看,有好處。”
“好嘞!小圓喜放孜的點頭。
出了飯殿,李慕禅五人回了他的小院,小圓磨硯,宮輕雲鋪紙,李縱橫與宋文斌在一旁看得眼熱。恨不得以身相代。
一切就緒,李慕禅站在軒案前,凝神閉眸定息,一動不動,其餘四人屏住呼吸,閉上嘴,盯着他看。
一盞茶過後,他忽然睜開眼,雙眼電光隐隐,周圍的空氣一下變緊,似欲凝固,四人一下呼吸困難,隻覺他化為山嶽,需得仰望。
李慕禅提筆,遊龍走蛇,大海漸漸成形,澄碧海面之上,小舟一隻,隔着不遠,浪花如銀山,浪尖上也有一隻小船。
烏雲一片,籠罩了巨浪上的小舟,明媚陽光照在另一隻小舟上。
一澄靜,一鼓蕩,一烏雲,一明媚,形成強烈對比。
随後,他投筆吹了吹氣,端量着畫,笑道:“好啦,看看吧。”
小圓湊上前,把他擠到邊上,打量幾眼,笑眯眯的道:“這是大海麼?這是小船,”也沒什麼拜”
李慕禅搖頭苦笑小圓這丫頭,聰明則聰明,卻不夠敏銳。
宮輕雲站在小圓身邊,盯着這幅畫看,若有所思。
李慕禅道:咒蔔圓,每天看半個時辰,一天别落!”
小圓撇嘴笑道:“這畫不怎麼樣嘛,隻有水,沒有美麗的鳥兒,沒有漂亮的白兒,有什麼可看的才,斬不看”。
李慕禅道:“想做女俠,就看!,不看就甭想練成滄海神”。
小圓癟癟櫻桃小嘴,哼道:“好吧。我看就是啦!”
宮輕雲搖搖頭,這是湛然将自己的心得。對滄海神功的領悟融于筆端,形成此畫。從小姐嘴裡知道。滄海神功修煉極難,隻可意會,難以言傳,師父隻能傳功,無法幫忙修煉,修煉要靠每個人自己摸索,自己體悟。
湛然的悟性驚人,能将這種體悟訴于畫中,絕非易事。
如此畫卷,常人想一見而不可得,;蔔圓竟不情不願,生在福中不知福,大小姐知道了,必要斥一番的。
她看着看着。隻覺自己化為一隻小船,鹹腥氣味撲面而來,海浪輕拍。緩慢而沛然,無力抵禦。
“湛然,你莫偏心,咱們呢!”李縱橫粗聲哼道。
李慕禅笑道:“你們要修煉龍蛇飛升訣,我沒練過,無能為力了。”
“你練的是滄海神功?。小李縱橫道。
李慕禅點頭,李縱橫忙道:“男人不是不能練滄海神功嘛,絕對無法練成的,你怎麼練了?”
他忙又道:“也對,你是怪物,不能拿一般人衡量。”
李慕禅笑道:“待你們學了龍蛇飛升訣,拿來我看看吧。”
李縱橫一擅脖子”多道:“不必啦,咱們自己來!哼,我倒要瞧瞧,能不能趕得上你”。
李慕禅笑着搖搖頭,不再多說。
第三天清晨,陽光明媚,照亮了整個小院,花葉上露珠晶瑩别透,一片甯靜祥和。
李慕禅正在練劍,劍光綿綿,如山如嶽,正是鎮嶽八劍,總覺得自己沒有摸清它們精髓,沒揮出真正的威力。
“啵啵”院門響。
“師姐請進”。李慕禅揚聲道。劍勢不停。
門“吱”一聲推開,溫吟月移步進入。
她一襲淡綠羅衫,臉白如玉,修眉鳳眸。顧盼神飛,冷漠而性感,仿佛一尊女神。
她進來,李慕禅練劍不停。溫吟月一言不,蓮步輕移,在小亭坐下。泡上茶茗,品着茶,打量李慕禅練劍。
李慕禅很快練完了劍,洗漱過後,來到小亭坐下。
“師姐李慕禅笑道:小比完成了?。
又是月末,外門小比到來。溫吟月主持。
溫吟月點頭,道:“今天你開始閉關”師父在山後有一座石洞,乃她靜修之所,贈給你閉關
說着話。她斜睨李慕禅一眼,覺得師父太偏愛他了,自己當初可沒有這般待遇,遠不如他受寵。
“多謝師父,我卻之不恭了。”李慕禅笑道。
随後去換了一身衣衫,仍舊一身灰色僧袍,随着溫吟月出了小院。
兩人出了小院,往北而上。從無極殿前繞到後面,是一山崖陡峭如劍,直下直上,沒有路徑。
站在山崖前,下面山谷淵深無際,黑乎乎一片,呼嘯的罡風傳來隐隐怒吼聲,宛如猛虎咆哮。
李慕禅極目遠眺,看不清谷底。隻有隐隐的河流,他能猜得出。這是滄海山下的大河。
溫吟月臨風而立。羅衫飄蕩之際,曼妙曲線隐約可見,噴火誘人。
“就在這裡溫吟月道。
說罷,跨出一步,踩在虛空,倏一下墜落,落到三四丈忽然一蕩,消失在山壁中。
李慕禅縱身躍下。待下降三四丈,看到一個黑黝黝山洞,溫吟月羅衫飄拂,淡淡看着他。
李慕禅身形一蕩,飄落她跟前。幽香入鼻。
溫吟月道:“進來罷,我封上入口。”
說罷,她按上一塊兒巨石。兩人來高,兩人寬。
她輕輕一推,巨石轟隆一聲,将沿口封住,頓時陷入黑暗中。
溫吟月從懷裡掏出一個小錦囊,取出一顆圓珠,龍眼大渾圓放光,乳白光芒驅散周圍黑暗。
李慕禅感覺到,空氣是流動的,清新不濁。
溫吟月蓮步輕移。沿着一條寬闊的通道往裡走,拐了兩個彎兒後停下,眼前是三間石室,左右中各一間。
中間石室看起來像書房,床榻,蒲團,書架,軒案,案上有琴棋畫,還擺着茶爐與茶盞。
溫吟月進來。指了指床榻:“師弟,就在這裡。”
“好地方。”李慕禅贊歎。
站在這裡,四周一片寂靜。心也跟着靜下輛
溫吟月道:“這是師父修煉之所,除了你我,再無他人知道
李慕禅歎道:“師父之恩。實在難以報答。”
“你練好武功就是報答師尖!”溫吟月淡淡道。
“是。”李慕禅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