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陽頂天再次問證據後,楊岩頓時面色一變,道:“名少主,二百多年前李天嘯幾乎毀掉了整個天道盟。如此慘痛的教訓,所以我覺得特殊情況,特殊處理。陽頂天這一事,不需要證據,也可以直接處置。”
接着,楊岩接着說道:“而且,天道盟西北會議,已經通過表決了。”
如果陽頂天真的是隐宗弟子,那麼楊岩此舉已經非常不敬了。他話中的意思是,我們已經表決通過了,你名就不要再多事了。言語中,竟然隻是将隐宗傳人當成了供在台上的菩薩,表面恭敬,實際上陽奉陰違。
而楊岩對隐宗傳人如此不敬,在場所有人沒有提出任何異議。
可見,隐宗二百年沒有行走天下避世不出,所有人盡管表面上依舊遵從隐宗傳人是天道盟領袖的傳統,但内心已經充滿了質疑和不服了,尤其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時候。
頓時,陽頂天落入了危險的局面,頓時他目光微微一縮。
“我這次出來,有兩件事情。第一件,調查毛利蠻族全部失蹤之事。毛利蠻族,占據了整個冰雪大陸,足足上千萬人,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這是某一種預兆,所以你們要派遣大量的人馬,去調查這件事情。”陽頂天沒有再和楊岩糾纏,而是轉移了話題。
“是,名少主。”所有人齊聲喝道。
在這種不觸犯到他們利益的事情上,他們是樂得表示對隐宗傳人的尊敬和服從的。[
“第二件事,是關于邪魔道在天道盟中的潛伏者。”陽頂天淡淡說道。
這話一出,楊岩頓時神情一震,露出興奮之色,原來名少主也在支持他們。
而西門烈和西門夫人頓時面色一暗。一怒。原來隐宗的傳人,也如此現實和讓人齒冷。
“但是在我的情報中,說有邪魔道潛伏者的門派不是雲霄城,反而是其他更加顯赫的宗門。”陽頂天淡淡道:“在這裡我不點名,但是我會具體找有關人等說話。”
這話一出,在場衆人頓時面色一變。
“至于陽頂天。我聽說過他,但是不了解他。”陽頂天淡淡道:“但是,關于他是邪魔道潛伏者并且進行全天下抓捕一決議,不能通過,我要否決!”
這話一出,在場衆人頓時一聲驚呼。
“名少主,請你三思,這是天道盟西北分部所有人的決定。”楊岩頓時寒聲道。
言語中,已經露出一絲威脅了。
“這是命令。你們可以選擇服從,也可以選擇違抗。”陽頂天淡淡道。
頓時,在場衆人臉上露出掙紮和憤怒。
他們很想直接翻掉桌子冷聲說,他媽你名算什麼東西,敢對我們發号施令。
他們很想這麼做,但是他們不敢。
“誰要違抗命令?說出來……”此時陽頂天反而露出一絲笑容,目光從容地望着所有人。
他在賭,賭沒人敢出頭。每人敢冒險。[
“我關于陽頂天的命令,你們可有異議?”陽頂天淡淡道。
楊岩此時盡管不甘心。也隻能咬牙低頭道:“遵命。”
“遵命……”所有人,全部整齊應道。
“那好。”陽頂天淡淡道:“那麼,關于陽頂天的天下抓捕令,就此取消。”
楊岩趕緊道:“名少主,那關于陽頂天是否有資格參加明年城主之位大決武一事呢?”
陽頂天淡淡道:“這是雲霄城的内政,不在天道盟會議的讨論範圍内。所以。在場所有不是雲霄城的,全部退下。”
“是!”頓時在場幾十人,除了雲霄城中人,全部離開,包括秦萬山和秦懷玉。
“西北秦城的。留下。”陽頂天忽然道。
秦萬山和秦懷玉,頓時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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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大廳之内,就隻有陽頂天,西門夫人,西門烈,楊岩,唐伯昭,秦萬山,秦懷玉幾人。
“關于陽頂天是否有資格參加明年的城主之位大決武,這是雲霄城的内政,就算是我,也不好幹涉。”陽頂天淡淡道:“但是關于雲霄城的分裂,我卻有足夠的過問權力。”
頓時,陽頂天的表情變得嚴厲起來,道:“作為天道盟的一員,雲霄城大鬧分裂,大打内戰,算什麼樣子?”
西門烈趕緊道:“名少主,請聽我一一到來,這是因為楊岩等人……”
“我不聽……”陽頂天直接打斷了西門烈的話,冷聲道:“我這次出來的重點,就是調查毛利蠻族的失蹤一事。不是來給你們雲霄城做裁判的,不是來給你們裁定誰對誰錯的。”
“是……”西門烈頓時退下,低頭道。
頓時,楊岩面色一松,隻要名不刻意傾向另一邊,他就不大擔心。
“我隐宗,一向不插手天道盟具體哪個宗派的内部之事,所以我也不例外。誰是誰非,我不關心。隻要不涉及到邪魔道,我都不理會。”陽頂天淡淡道:“你們自己的事情,由你們自己的刀劍說了算。”
陽頂天的話,當然是非常赤裸了。
聽到陽頂天的話後,楊岩和西門烈等人對名隐宗傳人的身份,頓時多了幾分确定。
隐宗傳人就該如此霸氣,如此不虛僞。
“那麼,我有一個意見。”陽頂天冷冷道:“僅僅隻是意見,不是命令,是否采納,還是看你們自己。”
“我的第一個意見,黑皿騎軍這樣在外面流浪,也不是回事,而且是在天道盟的領地内流浪,隻會增加事端。我已經聽說過很多起黑皿騎軍為非作歹的事情了。”
西門烈道:“名少主,這是别人的栽贓陷害。”
陽頂天頓時冷冷道:“你認為,我會理會這些嗎?”。
這話一出,頓時西門烈言。
陽頂天接着說道:“所以,西門烈你帶着黑皿騎軍回到你的黑皿城堡去。我不管現在黑皿城堡内駐紮的是誰的勢力,通通給我出去,一個人都不許留下。”
這話一出,頓時秦萬山和楊岩面色猛地劇變。
而西門烈和西門夫人臉上一陣驚喜。
“但是……”陽頂天緊接着道:“明年的城主之位大決武,如果陽頂天落敗,不能繼承城主之位。那麼西門烈你要徹底交出黑皿騎軍和黑皿城堡。你,西門夫人,陽頂天總之你這一系勢力,要徹底被逐出雲霄城,從此和雲霄城沒有半分瓜葛。我的意見隻有一個,那就是雲霄城隻能有一個聲音,不要鬧什麼分裂。我不管雲霄城上位的人是誰,但是雲霄城内,隻能有一個聲音。”
這話一出,西門烈和西門夫人面色又微微一變。
最後,陽頂天淡淡道:“你們若接受我這個調解,那麼就罷兵,限在一天之内,将此時黑皿城堡内所有人撤完,西門烈帶着黑皿騎軍,進駐黑皿城堡。如果不同意的話,就開始内戰吧,直到一方徹底死完為止。但是,參戰的隻能是雲霄城中人,其他任何勢力不得插手。”
西門烈陷入了猶豫了掙紮,然後和西門夫人對視一眼,猛地咬牙道:“我們願意聽從名少主的旨令。”
“你們呢?”陽頂天望向楊岩等人。
楊岩和唐伯昭等人,沉默聲,沒有回答,可見是心中不願意。
陽頂天眉頭微微一皺,然後朝西門烈和西門夫人道:“你們先出去。”
“是!”西門烈,西門夫人走出了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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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西門烈,西門夫人離開之後,陽頂天目光朝秦萬山望去道:“你們西北秦城,派人假冒陽頂天,假冒黑皿騎軍,在海上燒殺搶掠,惡不作,算是怎麼回事?”
頓時,秦萬山面色一變,便要開口解釋。
“我不聽解釋。”陽頂天直接揮手打斷道:“我都出現了,你們還這麼做?不是讓我為難嗎?而且破綻百出,肆忌憚。讓天道盟的大義擺到哪裡去?讓我是管還是不管?做事情可以,但是不要把馬腳露出來,吃相好看一點。”
秦萬山頓時一愕,然後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道:“是,遵命!”
接着,陽頂天神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猶豫了片刻後,道:“其實我這次出來,還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這件事情你們放在心中,以後不要在任何人面前透露出半句。”
頓時,楊岩等人臉上露出驚訝之色,連忙道:“是!”
“西門甯甯。”陽頂天道:“當日陽頂天擊敗了秦少白之後,雲霄城内戰。是西門甯甯憑借一人之力,擋住了你們的幾千人?而且殺了你們近千人?”
說到此事,楊岩頓時面色一變,想起當日的情形,完全是心有餘悸,道:“是!她足足殺了我們近千人,而且讓人完全沒法任何防備。說實在話,我從未見過如此恐怖之人,平常她是連半點攻擊能力都沒有的。”
陽頂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其實在整個過程中,秦懷玉沒有說一句話,但是他一直都在觀察陽頂天。
剛才陽頂天強行否決對陽頂天的處置,而且堅持要讓陽頂天參加明年的城主之位大決武已經足夠引人懷疑。
現在,陽頂天再打聽西門甯甯,就更加容易引起秦懷玉的懷疑。所以為了不暴露自己,他真的是不應該繼續問甯甯姐的事情,但他實在忍不住。
“那西門甯甯最終怎樣了?”陽頂天還是問了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