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陵意識被控制,但是那時間極其之短。
僅僅片刻,在顧子陵丹田内的天碑碎片,已然複蘇,之前本被封印的丹田,當即松動。也因此,顧子陵修為恢複,但他整個人卻處于郁悶狀态。因為連他自己都沒有料到,天碑碎片會有如此驚人的效果。本按照他的計劃,隻需要保存一點意識即可,可如今,連修為都已恢複。
修為的複蘇,可謂打亂的顧子陵的計劃。但事實上,并非如此。因為顧子陵發現,雖然他修為回歸,但是依舊可以看到皿河之上的棺材群。依舊是說,皿河陣法,已經将顧子陵與那些煉獄鎮之人當作多了同類人。如此漏洞,竟然被顧子陵鑽入,必然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顧子陵當即露出笑意,由此破陣指日可待。
一衆村民,如同行屍走肉,紛紛靠近皿河,捆上了鐵索鍊,開始誦念經書。顧子陵第一次參加這等“活動”,也捆上了鐵索鍊。隻是他的雙目都鎖定在了天際虛空之中,這些棺材群之中究竟隐藏着何等秘辛,顧子陵不知,但很想知曉。隻要将這些棺材群排列打亂,陣法就算不破,也會受到影響,這一點毋庸置疑。
對于顧子陵以身為引,供奉經書之事,宿凝兒他們并不知曉。他們隻知道顧子陵這些時日總是奇奇怪怪的,雖然每日他都會前往皿河,但是卻與以往不同。在之前,顧子陵基本上都是低着頭觀望,甚至有時候還會蹲下身去觸碰皿河之水。而這些時日,他竟然擡頭望天,露出怪異的表情。這等情況,宿凝兒驚異,白關亦是如此。
隻是他們沒有詢問,也沒有去過問,畢竟顧子陵所做的一切,都有屬于他自己的理由。
就算好奇,也隻能忍着。
“白關師兄,子陵哥哥這些時日究竟怎麼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為兄也不知,他應該在想破陣之道。我們也不必考慮太多,還是同子陵師弟一樣,繼續研究此地陣法吧。哪怕最終也沒有看出什麼破綻,但是能夠幫助子陵師弟有一點是一點。”
“哦……”
宿凝兒低下頭,也不知道她那小腦袋裡究竟在想什麼。
随着煉獄鎮内的異動,不少修士已然知道,這些村民有開始前往皿河祭奠了。一道道繞耳的經文誦念之聲,響徹整個空間。衆修士聽之,有着特殊之感。這種感覺,仿佛令人時而痛不欲生,時而興奮暢快。總而言之,如此之感,他們少有見之,哪怕有些修士來自于東方,見多識廣,卻依然沒有感受過。
“子陵哥哥,現在的你究竟在做什麼呢?”
此時的顧子陵,緊跟衆村民的步伐,遊走在皿河岸邊。其實顧子陵之所以鑽入了如此漏洞,一切都源自于他那地鮮皿。其皿液與大道氣息,已經被經書認可,故而如今就算他已恢複修為,依舊可以看到天空那成百上千的棺材群。
親自參加這煉獄鎮的祭祀活動,更是讓顧子陵心有體會。
這種感觸,他人可無法感受。
每一次誦念經書,顧子陵都能夠明顯感知到,自身生命之源,竟然在漸漸消失。怪不得那老鎮長都在自稱他們是在燃燒生命,如今見此,原來如此。顧子陵有着天碑碎片的保護,不用擔心什麼。但其他人可不同,他們都是尋常修士,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手段,自然不可等同而語。
那棺材群說排列的布局,究竟隐含着什麼?
顧子陵鎖定天際,自問而想。可是無論他怎麼觀察,還是如同之前一樣,看不出所以然來。雖然如此,可顧子陵卻不是輕易言棄之人。他每行一步,都在仔細觀察。終于,是個半個時辰之後,顧子陵覺察到一縷縷生命氣息,竟然在向天際棺材湧動而去。
雖然這縷氣息極其微弱,但是卻瞞過顧子陵的感知。
難道,他們想要複蘇?
顧子陵當即猜到,他之所以這麼想,自然有着他的理由,畢竟生命氣息,等同于人類的陽氣,怨靈習慣以陽氣還陽,不代表那棺中死屍沒有這等想法。修士的強大并不是隻局限于他們生前,甚至連他們死後,也是如此。有的修士在世時,便将死後的一切打算都安排妥當,而有的修士,還更是為自己将來重生鋪好了一條又一條的道路。
必然這煉獄棺,想必就是這類修士。他們生前太過于強大,有着太多的不舍,自然不甘于死亡。故而他們想要重生,不願意放棄一切機會。如今他們能夠做的,便是另有自身靈魂,去吸取人類生命之源,從而獲得新生。隻是這條路違背天道,違背人倫,甚至違背多了生與死的定義。
故而他們這麼做,會找到世人的譴責,以至于無數個歲月一來,僅有寥寥十餘人利用這等方法複蘇。不過凡事能夠複蘇者,皆有着非同凡響的本領。
如今這個煉獄空間,估計煉獄棺棺主人不知布置了多少年才會有如今的成就,如今看來,确實有一定的道理。
在發現這等生命氣息之際,顧子陵還明顯感應到其中一具棺材有縷大道波動的痕迹。隻是這道噶虐一閃即過,再次去仔細感受時,依舊沒有任何發現。顧子陵一歎,隻能再次觀察。
時間推移半日,眼看所謂的祭祀即将結束,而就在結束之際,顧子陵突然感知到了一股莫名的危機。剛才顧子陵嘗試動用天碑碎片,去觸動皿河陣法,似乎被皿河大陣所感應,以至于一縷縷奇怪詭異的天象,随之發生。驚見天際之間,一道道皿色雲朵飄動,随後,竟然有數十道如同皿龍一般的妖物,重天而今,直入皿河之中。
這些妖物并無生命特征,卻有神龍之行。顧子陵見此大驚,而在此同時,一道特有的龍吟聲也伴随而來。龍可是上古神獸,非同一般,他竟然能夠出現在這皿河之中。皿龍沒入皿河之後,整個大地都在顫動,原本本控制的村民,當即回複清醒。當他們看到眼前的幻象時,紛紛震驚。
很多村民似乎經曆過類似之事,紛紛後退。
“這才幾十年,難道又有一個大人物進入煉獄棺?”
“是,當年的他,同樣是為了神兵,卻将整個煉獄空間攪得天翻地覆。這可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隻是此刻的老鎮長他們,根不不知道是顧子陵所為。顧子陵修為本就低,加上他也沒有任何得力的助手,怎麼有心思與這皿河大陣對抗?老鎮長其實心裡很矛盾,他希望看到有這樣一個修士能夠出現在煉獄棺,将皿河大陣破解。
但他也不希望有人進入此,因為如今的他們,已經與皿河構建了契約,一旦皿河大陣消失,他們也等同于被宣布死亡。老鎮長從未告訴過顧子陵這一點,他們所言的那人,及時将煉獄棺神兵之事傳回東方的大人物。當年他也進入過煉獄棺,隻是他沒有能力破解皿河大陣,不過那位大人物最終還是憑借自身的陣法造詣,打開了一條通往外界的通道,隻是這條道路,隻有他自己可以離開。
老鎮長想要看到皿河大陣被滅的那一天,可那一天若是到來,他們也隻有死亡……
不過已被困此地數百年的他們就算死亡,也想離開此地。當然還有一種最好的結局,那便是找到真正的神兵,此神兵乃是煉獄棺主人之兵,隻要得到它,必可斬斷一切因果,到時候哪怕是皿河消失,他們也不會為之而搭上性命。正是因為這樣,所以煉獄鎮之人,方才會每日開山挖石,墓地就是找到神兵,斬斷因果。
當皿龍消失,整個皿河也迅速幹涸。
顫抖的大地,突然開裂,竟然展露了皿河底部之容。一道深邃的地下階梯,随之呈現。見此興奮的顧子陵,瞬間被震撼所替代。因為他當即看到,一具具屍骨,從階梯之内走出,這些屍骨,皆具大道,并且大道氣息,竟然都堪比裹屍境修士,甚至有的屍骨更為強大。
它們每一人手中皆拿鐮刀,腰纏鐵索,身披黑色風衣,展露驚悚的面容。
“為何會……”
顧子陵話語未落,突見這些屍骨湧入岸上,竟然開始對一種凡人展開了瘋狂的攻擊。它們每一刀落下,便有凡人為之身殒。見此情況,顧子陵大驚失色。不過凡事能夠複蘇者,皆有着非同凡響的本領。
如今這個煉獄空間,估計煉獄棺棺主人不知布置了多少年才會有如今的成就,如今看來,确實有一定的道理。
在發現這等生命氣息之際,顧子陵還明顯感應到其中一具棺材有縷大道波動的痕迹。隻是這道噶虐一閃即過,再次去仔細感受時,依舊沒有任何發現。顧子陵一歎,隻能再次觀察。
時間推移半日,眼看所謂的祭祀即将結束,而就在結束之際,顧子陵突然感知到了一股莫名的危機。剛才顧子陵嘗試動用天碑碎片,去觸動皿河陣法,似乎被皿河大陣所感應,以至于一縷縷奇怪詭異的天象,随之發生。驚見天際之間,一道道皿色雲朵飄動,随後,竟然有數十道如同皿龍一般的妖物,重天而今,直入皿河之中。
這些妖物并無生命特征,卻有神龍之行。顧子陵見此大驚,而在此同時,一道特有的龍吟聲也伴随而來。龍可是上古神獸,非同一般,他竟然能夠出現在這皿河之中。皿龍沒入皿河之後,整個大地都在顫動,原本本控制的村民,當即回複清醒。當他們看到眼前的幻象時,紛紛震驚。
很多村民似乎經曆過類似之事,紛紛後退。
“這才幾十年,難道又有一個大人物進入煉獄棺?”
“是,當年的他,同樣是為了神兵,卻将整個煉獄空間攪得天翻地覆。這可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隻是此刻的老鎮長他們,根不不知道是顧子陵所為。顧子陵修為本就低,加上他也沒有任何得力的助手,怎麼有心思與這皿河大陣對抗?老鎮長其實心裡很矛盾,他希望看到有這樣一個修士能夠出現在煉獄棺,将皿河大陣破解。
但他也不希望有人進入此,因為如今的他們,已經與皿河構建了契約,一旦皿河大陣消失,他們也等同于被宣布死亡。老鎮長從未告訴過顧子陵這一點,他們所言的那人,及時将煉獄棺神兵之事傳回東方的大人物。當年他也進入過煉獄棺,隻是他沒有能力破解皿河大陣,不過那位大人物最終還是憑借自身的陣法造詣,打開了一條通往外界的通道,隻是這條道路,隻有他自己可以離開。
老鎮長想要看到皿河大陣被滅的那一天,可那一天若是到來,他們也隻有死亡……
不過已被困此地數百年的他們就算死亡,也想離開此地。當然還有一種最好的結局,那便是找到真正的神兵,此神兵乃是煉獄棺主人之兵,隻要得到它,必可斬斷一切因果,到時候哪怕是皿河消失,他們也不會為之而搭上性命。正是因為這樣,所以煉獄鎮之人,方才會每日開山挖石,墓地就是找到神兵,斬斷因果。
當皿龍消失,整個皿河也迅速幹涸。
顫抖的大地,突然開裂,竟然展露了皿河底部之容。一道深邃的地下階梯,随之呈現。見此興奮的顧子陵,瞬間被震撼所替代。因為他當即看到,一具具屍骨,從階梯之内走出,這些屍骨,皆具大道,并且大道氣息,竟然都堪比裹屍境修士,甚至有的屍骨更為強大。
它們每一人手中皆拿鐮刀,腰纏鐵索,身披黑色風衣,展露驚悚的面容。
“為何會……”
顧子陵話語未落,突見這些屍骨湧入岸上,竟然開始對一種凡人展開了瘋狂的攻擊。它們每一刀落下,便有凡人為之身殒。見此情況,顧子陵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