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楚瑤便得知了那白小凡被安全救回的消息。當時一聽到消息,便心神巨震,面色異常難看。但是想了想父親說的話,便又安下了心來。咬牙切齒的恨着那多管閑事之人。
妖殊大人已然出關,據父親所說實力又是增長了幾分。而妖殊大人一出關,便去看了那位舊識。也是救了白小凡之人。這一舉動,讓楚瑤又是不得安生,就擔心妖殊大人在他舊識那裡得知了是自己要殺了白小凡的事。不過三天已過,卻是沒有半點消息傳來,楚瑤終于是放下了心。暗道那白小凡也是蠢鈍,竟然以為這是小輩間的争鬥。不過不管如何,此事是暫時揭過去了。
“瑤兒。”
“父親?父親怎麼會這個時候過來?”楚瑤問道。
“瑤兒,父親要與你說件事情。”楚一山沉思有頃道。
楚瑤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開口道:“父親,何事?”
“那白小凡可能真要一飛沖天了。”
“父親,你在說些什麼。”楚瑤嗤笑道。“那白小凡的資質您還不清楚嗎?”
“正是因為我清楚,所以它才渾渾噩噩的過了這麼些年。”楚一山冷哼一聲說道。
“父親,瑤兒不明白您的意思。”楚瑤說道。
楚一山歎了口氣道:“别問那麼多了,你近日便收拾一番,我已經跟族裡說好,送你回岐山。不止你一人,包括你哥哥,我都會将你們送走,送到岐山去。”
“父親。”楚瑤剛要開口,便被楚一山打斷了。
“瑤兒,聽父親的。除非是父親親自去接你們回來,否則就不要回來了,記住,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妖殊。”
“父親,到底是怎麼了。”楚瑤追問道。
“你收拾吧。”楚一山說完,便出了門。族長在徹查當年的事,若是查到些什麼,那可就糟了。現在那人已經走了,總有一天會查到我的身上。也幸虧安插了人,才可以提前得到風聲。楚一山歎了口氣,不過他不悔。那人修該死,那賤種也該死。
“楚長老,楚長老。”
“何事?”楚一山停下腳步威嚴的問道。
“楚長老,那邊來訊息了。”
“哦,說。”
“白小公子被送到那朱雀的住所中去了,而近日那朱雀的住所之中,忽然光芒大放,似乎是在布什麼陣法。而族長卻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而且……”
“而且什麼?”楚一山怒道。
“族長有些抑制不住的喜悅之情。”
“哼,混賬!”楚一山一掌拍死那傳話的小厮。目光遙遙望向東方:“相救那個賤種,門都沒有。”
“來人。”楚一山喝道。
“長老。”來人看着地上躺着的屍體,裝作沒有看到一般,對着楚一山恭敬的叫道。
“傳令下去,時機成熟了,可以行動了。”
那人面色有些震驚,更多的則是驚喜。“是。”
“等等。”
“長老還有什麼吩咐嗎?”
“等三刻。”楚一山道。
“是,屬下這就去傳令。”
這邊謀劃的一切與小院中的一切都沒有什麼關系。葉大仙緊閉的雙目開始慢慢睜開,手指也撤了回去。葉大仙往面色蒼白,身形亦有些晃動。一連往嘴裡倒進好幾顆丹藥,才讓面色稍微好些。
葉大仙再次掐訣,絲線自白狐體内抽出。葉大仙給白小凡喂食了一個丹藥,然後收起了陣法。
辛子歡正要過來,便聽到院子外有些稍顯吵鬧的聲音。當下便将陣法又加固了一番。然後便朝着石桌處走來:“可以了麼?”
葉大仙有些疲憊的點了點頭,那人的束手束腳給自己鑽了空子。不過若是遇到真正的禁神陣,怕是自己是破不了的。光從這點便可以看出來,這青玄宮的叛徒看來當初在青玄宮的地位不低,而且這陣法實力更是不俗。
禁神陣便是如此難以解開,若是尋到了青玄宮的寶藏之時又該如何。那裡的陣法雖然不似禁神陣那般陰暗,但是絕對比禁神陣的等級要高上許多。如此一來,葉大仙不禁有些哭笑。自己這井底之蛙總算是看到了遠古陣法的一角了。接下來的時間,還是好好研究下這陣法吧。否則就算是尋到了,也是無什麼作為。
“外面怎麼了?”葉大仙問道。
“你去休息吧。”辛子歡說道,“外面有些吵鬧,不過我的陣法應該可以很好的護住。”
葉大仙點點頭,轉身便回了屋子之中。
屋子裡,葉小黑還在修煉,沒有停下來的迹象。葉大仙癱軟在床上,雖然這時候修煉更好,但是葉大仙還是決定直接閉目休息一番,讓身心都放松些。
辛子歡抱起白狐,見白狐有些病恹恹的,心下一驚,立刻探查了一番。待感覺到白狐那強健有力的心跳之後,緩緩舒了一口氣。将白狐抱起,看着石桌之上的一灘皿迹,便将其清理了個幹淨。
白狐被抱去放在了自己的房中軟榻之上,做完這一切後,便直接在自己的創傷盤膝打坐,先前沒有好好在心中品味那番感悟,現下正好有時間讓自己可以好好體悟一番。辛子歡有所感覺,隻有好好消化這番感悟,那麼自己的修為一定可以再上一階。
小院外圍,白銘妖殊與楚一山雙方對峙,隻是對峙結果十分明顯。楚一山這邊明顯處于下風。
“楚一山,說出那人,留你一條命。”白銘冷聲道。
“哼,最好趕緊放我離開,否則若是我拼命自爆的話,你那賤種兒子可就沒了。”
白銘面色一陣難看,這楚一山雖說修為略輸自己,但若是真的自爆,那麼這小院,包括小院之中的人可都全毀了。現下,隻能拖些時間。“你為何要殺我阿晴。”
“你隻記得那個人修,那你可記得馨兒。”楚一山大聲叫道。
“你的妻子我要記着作甚。”白銘冷斥道。
“就是因為你,馨兒才郁郁而終,而你憑什麼過得這麼好。”楚一山說道最後,眼裡盡是瘋狂之色。“我已然決定了,今日便是你那賤種兒子的死期。”
妖殊突然笑出了聲,看着楚一山滿是嘲諷之色。
楚一山盯着妖殊,突然神色巨震。:“混賬,你對我的女兒做了什麼?”
“做什麼,你以為我會做什麼。”妖殊冷聲道,立刻招人,将楚一山的子女全部帶到了白銘等人的身前,變成了一個天然的擋箭牌。
“妖殊,你竟敢如此待我女兒!”楚一山怒吼出聲。
妖殊低頭看了一眼那邊說不出話,卻雙目含淚默默望着自己的女子道:“我認識你女兒?”
楚瑤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通紅的雙眼不由得望向自己的父親。
楚一山對着白銘怒聲道:“好個族長,竟然抓我的女兒威脅與我。”
“你的女兒?”妖殊滿臉疑惑的模樣,“她不是那個汪馨她那岐山的表哥所出之女嗎?”
“你胡說什麼!”
“隻可惜那人已有家室,便将汪馨趕了出來。沒想到你竟然以為她是你的女兒,真是可笑,可笑之極。”妖殊裝作無奈的模樣。完全無視楚瑤震驚的神色,和楚一山有些慌張的神情。
“你有什麼證據。”楚一山道。
“事實需要什麼證據,她的妖力不是很好的解釋了嗎?”
楚一山錯愕半晌,一直以為是馨兒的緣故,卻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
白銘見楚一山有些松懈,當機立斷,猛然上前。在楚一山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便已經被制住。随即楚一山那邊的人全部繳械投誠,跪倒在地。
見楚一山有些頹廢的模樣,妖殊再次開口說道:“你猜你那汪馨夫人是怎麼死的?”
見楚一山并不答話,便看着楚瑤說道:“你那娘親可是背着你這假父親與人歡好之時,被人吸盡全身精力而亡的。啧啧啧,你跟你那娘長的可真是一模一樣。”
楚瑤再也受不住,一口鮮皿吐出,染紅了衣襟。楚一山則是突然大聲哭笑起來,白銘看楚一山的模樣,便直接廢了他的修為。其餘鉗制楚家之人也都做了相同的動作。
“将他們丢出青丘,自生自滅。”妖殊一揮衣袍,衆人便将楚家之人全部清理了個幹淨。
白銘看着妖殊歎了一口氣道:“如何是好,楚一山不肯說出下陣之人,那葉小姐……”
“我帶人去楚家查探一番,興許可以找到些蛛絲馬迹。”妖殊皺了皺眉道。小朱雀告訴了他些事情,他也了解到了一些,似乎是與那青玄宮有關。
白銘點點頭,看着依舊緊閉的院門。和那上面明顯的護陣,便招人好好守着這裡。楚家的事,還要去大長老那邊商議一番才好。
盛會之際,楚家的消失,難免會讓人胡亂猜測些什麼。這件事情,還是趕緊處理的好。
這邊妖殊便帶人去了楚家,交代了一下要注意的地方,便開始搜查這楚家。楚家不愧是九尾一族之中的大家,不少好東西竟然就擺在了明面之上。妖殊掃視了一番,便去了楚家的藏寶室。
主人已被廢去修為,丢出青丘,這烙印着楚一山神識的鎖,也變得不堪一擊。将其弄開之後,妖殊便進入到了藏寶室之中。
半晌之後,妖殊滿意的從藏寶室中出來。又喚來了其他人,将這些東西搬回到族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