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撕心裂肺的疼痛從下體傳來,帶頭小混混眼睛外鼓,雙手捂着褲裆,躺在地上不斷翻滾起來。
一把木凳飛來,莊小白身側閃開,從腰間抽出打狗棒,一個箭步沖到一名小混混身邊,手起棍落,直接砸在腦袋上。
“嘭~”
“啊...”
慘叫一聲,那名小混混腦袋頓時皿流如注。
莊小白側身一記鞭腿,将其踢飛出去。
“救命呀!”
夏柳被二名小混混圍毆,揍得鼻青臉腫,苦不堪言。
吳池早已打紅了眼,輪起木凳砸倒一名小混混後,順手抄起匕首迅速趕來解圍,對着其中一名小混混後腰就欲捅去...
“草,你瘋了!”
伸手抓住吳池右手,莊小白怒目而視,打架搶地盤無所謂,但是搞出人命,當地府衙必然不會放過他們。
吳池清醒過來,咧了咧嘴,緊忙把匕首藏在懷中,緊接着沖上去赤手空拳與混混們打在一起。
小酒館内一片狼藉,酒館老闆跌跌撞撞跑到外面,生怕殃及自己。
半晌後,小酒館恢複了平靜,八名小混混蜷縮在地上,嘴中發出痛苦的呻吟。
除了莊小白啥事沒有,吳池與夏柳都受了些輕傷。
眼見外面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莊小白皺了皺眉,迅速将地上散落的碎銀撿起來,于是帶着吳池二人奪路而逃……
回到莊家後,莊小白陰沉着臉,質問起吳池為什麼連招呼也不打就動手,吳池的解釋,差點莊小白背過氣去,原因居然是見錢眼開,沒控制住。
現在知道馮三背後操控着菜市,莊小白三人發财美夢已經破滅,目前已經闖下大禍,隻能先躲起來暫避風險。
夏柳與吳池都不是傻子,也清楚後果很嚴重,于是乖乖住在白家。
有了這次打架經曆,夏柳二人死磨硬泡求着莊小白教他們武技,莊小白萬般無奈,于是讓他們先從普通訓練開始,直到晉級為武者在傳授武技。
幾日來,三人就像瘋子似的,從早到晚在院落中訓練,吳池的進步非常明顯,而夏柳就顯得微不足道,但是好在都能堅持下去,如此一來,三人的飯量劇增,要不是手上有四十兩銀子,莊家早就揭不開鍋了。
始終躲在家中,莊小白心中猶如壓了塊巨石,郁悶無比,這日清晨,趁着吳池與夏柳沒有起床,獨自偷偷溜了出去。
一路提心吊膽來到菜市,從頭到尾溜達了兩遍,沒發現混混身影,懸着的心才落了下來。
這麼大一塊肥肉眼睜睜從嘴邊溜走,莊小白真是心有不甘,一路上邊走,邊歎氣。
走着走着,莊小白忽然肚子疼痛難忍,心道壞了,這是要拉肚子的前兆,左右瞅了瞅,頓時傻了眼,這裡是繁華地段根本沒有茅房。
眼看就要**,莊小白捂着屁股,貓着腰鑽進一個偏僻的胡同,見四下無人,閃身躲進雜貨堆中開始……
暢快淋漓排完,莊小白剛欲起身,突然聽見一家院落内傳來腳步聲,心中一凜,急忙蹲在地上沒敢動。
“吱嘎~”
院門打開,一道修長身影走了出來,左右瞅了瞅,嘿嘿一笑,随即大搖大擺走出胡同,消失在街道上。
不大一會,院落中又走出一位貌美的婦人,一邊整理着衣衫,一邊神色慌張的走出了胡同……
莊小白瞠目結舌,半天沒有緩過神來,不為其他,隻因方才那名男子正是仇人馮三!
悄悄走出來,莊小白站在院落門口,偷偷瞅了瞅,心道馮三果然是花中色鬼,色中魔王,永遠管不住褲裆裡面的家夥,轉念一想,嘿嘿冷笑起來,方才觀察他倆表情,都是非常謹慎,足以說明,那名婦人身份不簡單,既然如此,何不借刀殺人,除去馮三!
想到這裡,莊小白記下了此處院落,哼哼着小曲,走了出去……
一連幾日傍晚,莊小白蹲守在胡同中,終于等到馮三與那名婦人來到此處**。
莊小白躲藏在窗戶下終于知道這位貌美的婦人居然是鹽古城府衙大捕頭陳南的妻子陳氏,而陳氏之所以與馮三**,主要是陳氏愛賭,在賭場欠下二千兩銀子,在馮三威逼利誘下,才委身于他。
兩日後。
陳南正在府衙辦公,忽然收到一封匿名書信,拆開一看,頓時臉都綠了。
戴綠帽子了!
陳南五官猙獰,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即将奸夫**亂刀砍死,但是更恨寫信之人,字裡行間全是嘲笑,譏諷,性無能等等惡毒的話語,尼瑪,真是字字誅心呀!
“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陳南聲嘶底裡的咆哮道。
聲音響徹整個府衙,知府大人正在閉目養神,聞聽此言,緩緩睜開眼睛,喃喃自語:“哎,陳南最近抓犯人壓力實在太大了,應該讓他休息一段時間了。”
……
房間中。
莊小白把計劃告訴了吳池二人,吳池聽完興奮的嗷嗷叫喚,而夏柳臉色慘白,瑟瑟發抖,顯然吓的不輕。
“殺人可不是兒戲,況且是殺馮三,一旦事情敗露,我們都會死無藏身之地。”夏柳勸道。
“不毒不狠不丈夫,你在外面沾花惹草時,怎麼一點都不害怕,既然已經把事情告訴你了,我們就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即使你不參與,我倆也會咬上你。”莊小白威脅道。
“你...你...你真是個畜生!”夏柳怒罵道。
聳了聳肩,莊小白不置可否:“我們三人天生就是做兄弟的命,一個白臉,一個紅臉,一個黑臉,組合起來就是下流無恥裝小白!”
“嘿嘿,說的好,都是一顆腦袋兩條手,憑啥馮三就能混得風聲水起,而我們就得窮的叮當爛響,吳二爺吃定他了!”吳池一邊扣着腳丫子,一邊附和道。
“機會隻有一次,隻要偷偷幹掉他,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理所當然掌管菜市了。”莊小白森然冷笑道。
夏柳沉默不語,片刻後,瞅了瞅二人,若有所思的道:“陳南動手殺人,必然會在那處院落内,反正馮三必死無疑,我們不如趁此機會去馮三家洗劫一空,就算府衙查出些線索,也會懷疑到陳南身上。”
虎目一亮,莊小白伸出大拇指,誇贊道:“你小子天生就是坑人的貨,就這麼決定了!”
三人又商議半晌,這才各自回房休息。
次日清晨。
三人吃完飯,開始各自行動,夏柳負責盯着陳南,吳池負責盯着馮三,莊小白則是盯着陳氏。
按照莊小白猜測,陳南比任何人都想宰了他倆,為了能捉奸在床,陳南必然會對陳氏撒謊,借此給他倆創造出偷情的時間。
而身為大捕頭的陳南經驗豐富,必然不會再現場留下蛛絲馬迹,如果留下的話,也是故意為之嫁禍給馮三的仇人,借此洗脫嫌疑,順便僞裝成一位受害者。
莊小白沒打算要揭發陳南,冤有頭債有主,隻要馮三死了,對于自己來說,天下太平。
盯了兩天,馮三終于按耐不住,晚上偷偷把陳氏約了出來。
莊小白與吳池彙合後,心中激動不已,現在就差夏柳那邊了,隻要陳南趕過來,此事就已經成了。
焦急等待兩個時辰後,夏柳灰溜溜跑了過來。
“怎麼樣了?”莊小白問道。
“一切順利,他看怒氣沖沖的樣子,今晚指定有好戲看。”夏柳陰笑道。
“先别看戲了,你倆現在就去馮三家,我們能不能翻身就看這回了。”莊小白提醒道。
撓了撓頭,吳池猶豫半天,扭頭看向莊小白,低聲詢問:“你家小八怎麼辦?”
怔了怔,莊小白這才想起,八媽媽還住在馮三家,沉吟片刻,淡淡的道:“随便吧,隻要别讓她知道是我們幹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