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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驚聞噩耗

極品戰士 浪漫愛人 3037 2024-01-31 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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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衆人都當場呆在了那裡……

  這真是尾大不掉!

  看來又沒法按原定的計劃回去了。

  楊浩道:“你叔公是在哪裡去世的?他還有親人嗎?”

  “就在離這裡不遠的小溪坑村。他打了一輩子的光棍,哪裡有什麼親人?他死了好幾天了,鄉村們聞到了臭味,才知道他老人家已經登仙了,嗚嗚……這位鄉鄰本來想搭火車去豔溪市找我,碰巧在這裡遇上了我……”

  “你家就沒有别的親戚了嗎,非要你去處理?”謝可插話道。

  “我家的親戚全都在外面打工掙錢去了。可憐我叔公他老人家屍骨未寒,除了我去給他收屍,還有誰去?”

  楊浩拍了拍農民的肩膀道:“别難過,有我們大家在呢!”

  農民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道:“我就是想求你們大家幫忙,送了我叔公,讓他老人家入土為安。”

  “怎麼?你叔公這裡還實行土葬?”唐軍驚奇道。

  “是的。”農民點點頭。

  這時蝦皮望着衆人道:“我們先去幫農民的叔公辦喪事,送完農民的叔公後再回豔溪,大家有什麼意見?”

  衡其這時見風使舵道:“不願意去的人就滾出特遣隊,今後有啥活動他也别想參加!”

  衆人都道:“農民有難,當然應該幫助,都去都去!”

  唐軍忽然提議道:“辦喪事嘛自然是越熱鬧為好,我建議派個人回豔溪去把那些呆在家裡的人都接來,好好樂一樂,最好是要把那些在辦喪事上有專長的人都請來,比方會選墳地看風水的、懂得喪葬禮儀的、會掘墓的、會吹拉彈唱的、會哭喪的……”

  “等一等,還要什麼會哭喪的?到時候請農民自己象牛一樣嚎上幾聲不就得了?”衡其反對道。

  唐軍道:“你懂什麼?農民那隻能算是号喪,不能算是哭喪,哭喪是很有講究的,是有專門的哭喪詞的,比方《散仙花》什麼的,農民他會嚎嗎?”

  曾國文贊同道:“這個建議的确不錯,看風水嘛,我老神可以試試,做道場念經可以請吳小文來客串一下和尚道士,掘墓人嘛有現成的,吹拉彈唱和哭喪的、懂喪葬禮儀的還真的要回豔溪去搬!”

  蝦皮道:“那就請老神回豔溪去一趟,一面向唐老師彙報一下我們在十八渡湖取得的戰果,一面去請那些做喪事的‘三教九流’,我們這些人則先去農民叔公的家中,把死者盛殓了。”

  計議已定,蝦皮、楊浩等人便跟随農民直奔農民叔公的家中。

  中午十二點多鐘,衆人已經出現在農民叔公家中了。

  但見農民叔公的家不過是一棟破舊的小木屋,東廂廚房,西廂卧房,中間則是堂屋。前不挨村,後不挨店,孤門寡戶,好不凄涼。

  農民的叔公此刻正靜靜地躺在卧床上,尚未作任何處理,更别說盛殓了。

  村裡也僅派了幾個人看守着屍體,見農民他們來了,交待了幾句也就走了。

  衆人都呆在屋外束手無策,一時尚不知道該怎麼操辦這喪事。

  衡其搔着有點沁汗的腦門憤憤不平道:“這是什麼世道,人死了這麼多天也不給處理一下?”

  衆人也直感慨現在真是世風日下――這些人怎麼能這樣對待一位孤寡老人呢?

  農民冷笑一聲:“自己的親戚都不管,還有誰來管?”

  農民叔公的卧房裡飄來一陣陣的屍臭,衆人都皺緊了眉頭,不敢往裡邁進。

  楊浩道:“還是先把‘治喪委員會’成立起來吧。我們現在有幾樣事要做:一,先給老人剃頭、洗身、換上壽衣;二,找一口棺木來,把老人盛殓了;三,準備搭靈棚、紮挽幛,孝子還得穿孝布;四,成立禮房;五,廚房裡的人事安排;六,掘墓的人選……”

  蝦皮道:“對,那就請可司當治喪委員會的主任,我當副主任,唐軍負責司儀,衡其管廚,其他的人選再議。”

  唐軍道:“現在人手不齊,喪禮等到明天晚上再舉行吧,今天先給老人停靈入殓吧。”

  楊浩和蝦皮都同意了唐軍的意見。楊浩便點将:“衡其,你先負責給死者剃頭,管廚的事稍後再說;蝦皮、唐軍和我幫死者擦身、穿壽衣;大頭去燒開水;龍拐、猴子、黃跑跑和農民去找壽材,然後我們再動手搭靈棚。”

  農民道:“屋後有一口壽材,不過還沒刷油漆。我打算先到鎮上去弄些冰塊來,給我叔公降溫……”

  楊浩點頭道:“不錯,這麼大熱的天,屍體容易**,必須要采取降溫措施――這樣吧,龍拐、猴子、黃跑跑跟着農民去取油漆和冰塊,其餘的人先幫着把靈停了再說。”

  蝦皮道:“那我們就抓緊時間幹吧。”

  于是衆人都湧入了農民叔公的屋内――女生自然是躲得遠遠的,根本不敢攏邊,男生們也不讓她們靠近,怕她們沾染了晦氣。

  進得屋來,隻覺得屍臭愈濃,衆人都掩住了口鼻,拼命忍着不讓自己嘔出來……

  負責給死者推頭的衡其心裡七上八下如十五隻吊桶打水――雖說在豹子崖的叢林裡他已經見識過更恐怖皿腥的屍體,然而現在站在農民叔公的屍體前,他仍然有一種說不清楚的心悸,因此拿着剪子猶豫不決,滿頭滿臉上都是汗水……

  站在衡其身後的唐軍道:“臭小子是不是害怕了?”

  衡其嗤道:“笑話!這天下還有我衡其怕的事?”

  然而他湊上前,揭開死者的被子的時候,仍然吓得打了好幾個倒退……

  隻見死者擺了一個大八字僵直直地仰面朝天躺着,由于脫水得厲害,大量的體液流失,皺巴巴的皮膚緊挨在骨頭上,看起來就象一具人體骨架,那頭部更象一個骷髅!他的眼睛也仍是半睜着,直瞅着天花闆,似有什麼未了的心願不能完成而死不冥目……

  不要說衡其,房中所有的人都隻覺得一股寒意升上了心頭……

  最後還是楊浩拿過推剪,替死者推起頭來。

  他也不懂規矩,拿起剪子一陣胡推,将死者給剃了個賊亮的大光頭(其實隻須在頭頂上象征性地推三把就行了)。

  大頭已經燒好了水,擺上洗澡用的木盆。

  楊浩看着衆人道:“我們大家克服一下,把死者抱到澡盆裡擦洗。”

  衆人都點點頭,四、五個鼻子裡同時出一個聲音:“嗯!”楊浩上前抱起了死者的頭,唐軍抱起了腰,蝦皮托住屁股,衡其和大頭各抱住死者的一條大腿,五個人喊着“一、二、三”一齊力,将死者抱了起來,放到了木盆裡。

  楊浩拿過一條烏黑的毛巾(這是在死者的房間裡找到的唯一一條毛巾,不知道到底是毛巾還是抹布),開始給死者擦身。

  擦身也叫洗屍,正規的做法根本就不須将死者搬到澡盆裡象模象樣地擦洗,隻須用濕布蘸上一些水,在屍體上象征性地擦一擦就行了。楊浩等人卻象給活人洗澡一樣将死者的身體反複擦洗,甚至連陽器都不放過,直擦得澡盆裡浮着一層烏黑的污垢,臭得衆人一個個歪鼻斜嘴……

  洗完了屍,五個人又去給死者找壽衣,打算讓死者換上。

  然而遍顧屋中,根本找不出一件象樣的衣物,所有的衣物都髒兮兮散着惡臭和黴味以及老鼠屎、蜘蛛屎的味道堆在角落裡,可能幾十年都沒洗過了。

  衆人自然是連碰都不敢碰。

  衡其的眼光四處亂瞄,忽然現靠堂屋一側的牆壁間有一個黑漆漆的滿是灰塵的高大立櫃,雕刻着一些古怪的花紋,看不出是什麼年代制作的――估計年代應該比農民叔公的年紀更老,也許還是個“傳家寶”呢。

  “那裡面一定有衣服!”衡其高興地大叫一聲,拉開了立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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