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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嫁 第四十四章 相見

陰嫁 歌怨 2865 2024-02-10 12:30

  聞聲,我直接愣住了,卻見自己的鞋子已經被火苗點到,一股炙熱感猛地從我腳尖升起,脖間卻在這時忽然一疼,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黑暗中,我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我隻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擡走了一樣,十分颠簸,好幾次,我都想睜開眼睛看看,擡走我的人是誰,眼皮卻沉的厲害,根本睜不開眼。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着的地方有點兒眼熟,剛想從床上爬起,卻被渾身上下那皮開肉綻的傷口疼的差點大叫,别說起身了,就連擡手都有些困難。

  最後沒轍,我隻得歎了口氣,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發呆,可看着看着,卻發現,這個房子和老頭家十分相似。

  難道蘇硯算計我良心不安,聯合老頭兒偷偷把我救了嗎?

  疑惑間,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道開門聲,我下意識的轉過頭一看,發現是老頭兒進來了,他見我醒來,頓時松了口氣,恨鐵不成鋼的罵道:“小祖宗喲,你可算是醒來了,老子家裡所有藏着的藥都給你用了,你半點動靜都沒,可把我吓死了!”

  我聞聲,對着老頭兒傻傻的笑了笑,正想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口幹舌燥的厲害,根本發不出聲音。

  老頭兒見了,連忙給我倒了杯水,喂了幾口,我潤了潤嗓子後,這才用那沙啞的聲音連忙問他:“我……我怎麼在這裡?”

  他的臉色一黑,屁股猛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罵道:“你還問我?你被那鬼物帶走之後,連個平安都沒給我報,我擔心死你了知道嗎!”

  “我和蘇硯離開了那鬼物的陵寝後,蘇硯想盡各種辦法找你都沒找着,還是前幾天,才發現你在那鬼村,可憐我潛伏了好幾天,才把你救到。”

  老頭的話音剛落,我的臉色猛地一僵,蘇硯想盡各種辦法都沒找我?

  這話怎麼聽的那麼諷刺,我之所以會回村子,奶奶之所以會被害,還不是蘇硯在背後幫忙算計嗎?

  可望着老頭兒的臉,我的喉嚨就像被魚刺生生卡住了一樣,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看樣子,蘇硯不但在背地裡算計我,就連老頭兒,都被他蒙騙了。

  許是我看着老頭兒的目光太過炙熱,他詫異的看了我一眼,又上前摸了摸我的額頭,确定我發的燒已經退了,這才出去,離開前,還不忘叮囑我一句,說我雖然醒了,但是被接連兩次祭祀,元氣大傷,還被打的半死不活,千萬要當心身體,别逞強出亂子。

  接下來好幾天,我都在老頭兒的家裡養傷,平靜的我都有些适應不了了,而我這麼多天裡,問過老頭兒好幾次,蘇硯人在哪裡。

  他卻支支吾吾的回我說,蘇硯他也很久沒見了,之前他一直在外面找我,可有了消息後,也沒見他回來,說是他發現了自己身份的一些線索,找答案去了。

  具體的,老頭兒也不太清楚,我也就沒有多問。

  我又問了老頭兒,雲輕的情況,他卻告訴我說,那天的情況太亂,他救下我就馬上帶我跑了,根本沒注意到雲輕和那苗疆女子的動向。

  天知道,我這些日子在老頭兒家呆的都快要瘋了,特别擔心雲輕的安慰,卻又無可奈何。

  在床上,整整的躺了一個月,我身上的傷才好了大半,激動的想要馬上去找雲輕,卻被老頭厲聲喝住。

  “陳若,你是瘋了嗎?人鬼殊途,那鬼物與你結了陰親,本就在害你,你還一心為他?況且,你身上的皿蠱觸發了,七七四十九天内,不找到解決的辦法,必當爆體而忘,你就沒發現,在你身體裡的蠱蟲越來越多了嗎?”

  老頭不說,我疼的還沒注意,可他這麼一說,我卻發現,自己這些日子裡,身上确實時不時鼓起一處,伸手一摸,卻又癟了回去,而我明明已經漸漸恢複了,臉色卻越來越差了,好似有什麼東西,在我體内,吸食着我的生命一樣。

  見我的臉色蒼白,老頭兒這才冷哼了聲,罵道:“你個沒良心的,你也知道害怕?從你觸發蠱蟲到現在一個多月了,自己算算,你還剩下多少時間。”

  “那……要怎麼辦啊?”

  我緊張的問道,老頭兒卻回我說,他對于這個皿咒了解的也不是太多,爆發了後,即便是道教的方法也壓制不住,目前隻有兩種辦法,一是找到下蠱的人,讓她幫忙解蠱,二是親自進苗疆看看,有沒有其他辦法。

  所以,苗疆是非去不可了嗎?

  但那苗疆女子,可是苗疆聖女啊!

  我和老頭兒要是去了苗疆,豈不是自投羅網,去了人家的地盤任人拿捏嗎?

  見我臉色遲疑,老頭兒這才告訴我說,苗疆分為兩派,一黑一白,黑苗寨隐居山中,十分神秘,白苗寨觸世,雖與漢人有些同化,但高手也是不少的,與黑苗寨出自一祖,小心點兒,該是不會碰到那個苗疆女子的。

  聽老頭兒這麼一說,我倒是松了一口氣,她傷我的,害我的,罵我的,我都一一記得,可現在的我,實在太過弱小,根本不足以與她正面迎上,唯一能做的,便是先保下自己的命,來日方長!

  将行李收拾了一遍後,老頭兒又給了我一本書籍,幽幽的歎了口氣,自問道:“我這是造了什麼孽,收了個大徒弟,跑的不見人影,小徒弟惹了一身麻煩,還要我這把老骨頭去幫忙收拾。”

  話音剛落,老頭兒頓時掃了個目光道我身上,狠狠的又道:“要是進了苗寨,沒有能對付蠱蟲的辦法,你也識相點别死裡面,免得我還要費勁兒幫你拖屍體。”

  老頭兒死鴨子嘴硬,明明就是關心我,每次卻都裝出這副死賤死賤的模樣。

  我甩了個白眼給他,應了下來,将感激深深的埋進了心裡。

  第二天就要趕路,我前一天睡的特别早,可自從經曆了這些後,我的睡眠一直很淺,窗外響起一陣小聲的開窗聲,便将我吵醒。

  醒來後,我下意識的翻過身,看了一眼窗外,卻在翻身的刹那,生生僵在了原地……

  一個高大的男子,筆直的站在窗邊,月光很暗,我根本看不清他的長相,男子卻在這時,輕輕擡起頭,迎上了我的目光。

  我頓時被他的目光吓了一跳,連忙閉眼想要裝睡,卻聽見了他朝着我走來的腳步聲,顯然是發現,我已經醒了。

  既然被發現了,在裝睡也沒了任何意義,我的雙唇緊抿,藏在被子裡的手,小心翼翼的取下了袖箭上的匕首,緊握在手中,卻在男子穩穩站在我床頭的刹那,忽然有些愣了。

  我幾乎可以肯定,這個男的我根本沒有見過,也完全不認識,可他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卻讓我無比熟悉。

  他輕輕與我對視,臉色繃得很緊,并沒說話,我頓時有些急了,狠狠一咬牙,連忙問道:“你是誰?”

  男子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陌生的五官上,表露出的,卻是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表情了。

  “陳若,我不過附了身,換了具皮囊,你就認不出我了?”

  聲音……

  是雲輕的!

  聽到聲音的刹那,我激動的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瞪大這眼,顫抖着唇,不可思議的問道:“雲……雲輕?”

  雲輕不語,笑望着我。

  而我激動的動作太大,還沒愈合好的傷口頓時裂了開來,疼的我臉都白了。

  雲輕見後,嫌棄的罵了我句:“一月不見,笨還是一樣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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