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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嫁 第八章 轉折

陰嫁 歌怨 2862 2024-02-10 12:30

  聽到這話,我的呼吸猛地一頓,渾身的毛孔都炸了起來,手足無措的問容遇林笑出了什麼事?他沒說話,臉色卻愈發凝重,給了我一個地址後,讓我朝着那裡開。

  天知道,我開着車的手都在發抖,之前知道容遇把林笑關起來的時候,我不是沒想過讓他放人,但我清楚與其讓他心不甘情不願的放人,不如讓林笑在他手底下,至少不可能出事。

  容遇給我的地址是城郊的一個名為落霞村的一個村子,村子有些偏遠,我在路上狂飙180碼都開了兩個多小時,才到了村子的山路。

  山路十分崎岖,路又特别的窄,車子一開快就颠簸的厲害,根本沒法往快了開,眼瞧着從正午十二點開到現在臨近三點,等到了地方,估計都要下午四點太陽快下山了,我的心是越來越急,真不知道這容遇是不是有病,好不好把人關在這裡幹嘛!

  越開,我的心裡就越緊張,腳下油門猛地一踩,後輪竟落進了個大坑裡,上不來了!

  這下可把我急壞了,我轉過頭想找容遇求救,卻見他已經開了車門,朝着車後走去,我想追上,他示意我在車子裡等等,狠狠一用力,車子竟然直接從坑裡開了上來。

  山路很是泥濘,容遇才下車一會兒的功夫,腳下已經沾上了不少黃泥,就連褲腿都被車輪濺到不少泥巴,卻令人有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感覺。

  他輕輕撇了撇褲腿上的泥後,上了車,忽然喊了我一聲:“陳若。”

  “嗯?”

  聽到聲音,我回頭看了他一眼,卻見他的目光認真的吓人,望的我心裡頓時一驚,下一秒,他便淡淡的開口,說他的屍體葬在落霞村裡,之前把林笑關在這裡,順便給他守守靈,還弄了個陣法,讓别人進不了。

  可現在那地方有人不但進了,還把他陣法破了,來者不善,他怕林笑出事。

  來者不善?難道是來尋仇的?

  我頓時深吸着氣,緊張的問容遇,是他的仇家嗎?容遇說他也不知道,希望我能有個心理準備。

  後面的話,容遇沒有再說,可我那顆本就懸吊在半空的心,此刻更是高高挂起。

  車子駛入村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後面的路,已經不是車子能開的了,我和容遇下了車,猛地朝着前方跑去,跑了也不知道多久,我隻感覺自己的腿都要斷了,這才到了一片竹林裡。

  林子很大,葉子十分茂密,将天空都遮掩了,空氣裡彌漫着一股股詭異的燒焦味,一股股濃煙,從前方緩緩飄來,越朝着前面走,煙霧和味道就越大,就連一旁的竹子,都開始有燒焦的痕迹了。

  再往裡走,已經看不到完整的竹子了,地闆早被燒成了碳,還有些熱,滾滾濃煙從四周騰起,難怪容遇讓我有個心理準備,距離他感覺有人硬闖竹林到現在,已經過了四個小時。

  越走下去,我的心越慌,直至前方出現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洞穴,洞穴前立着一塊巨大的石碑,石碑本是無字,此刻卻被人用皿在上面寫了四個大字:“皿債皿償。”

  這四個字,寫的十分詭異,字上還滴着皿,我攥緊了拳,正想朝着洞内跑去,容遇卻朝着一旁一個被燒大半的竹屋指了指,道:“裡面是我的墳,他們進不去的,林笑之前被我安排在這個竹屋裡。”

  聽完這話,我猛地朝着竹屋奔去,竹屋早就被燒的不成樣了,我剛推開燒焦了的竹門,四周便有竹子坍塌,更有根粗壯的竹子差點砸在我的身上。

  我在竹屋裡搜索了良久,這才從角落裡找到衣衫褴褛,身上被燒大半的林笑。

  她瑟瑟發抖的依偎在牆角,雙手環抱,緊低着頭,在聽到我聲音時,擡起頭看着我的目光早已沒了先前那色舞飛揚的模樣。

  “笑笑,你怎麼樣子了?”

  我連忙跑到林笑身邊,想幫她拉起,她卻在見到我的刹那,表現的十分抵觸,看着我的目光,更是空洞的沒有一絲生氣,那張無暇的臉上,此刻已被燒焦斑駁的印記所暈染。

  一時間,我根本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容遇在這時,一把将林笑抱起,用眼神示意我先離開這裡,我輕輕的閉上了眼,渾身無力的點了點頭。

  離開竹林的時候,林笑已經昏迷了,容遇将後座攤平後,把林笑放了上去,在坐會副駕駛時,輕輕的對我說了聲:“對不起。”

  我低下眼,小聲的回到:“你這聲對不起該對林笑說。”

  話音落下良久,容遇都沒回話,直至車子緩緩行駛出落霞村,我心中的怒火這才傾巢而出,問容遇:“你知道是誰做的嗎?”

  容遇沒說話,我瞬間急了:“問你話呢!”

  話剛說出口,我忽的有些後怕,敢這麼和他說話,還真是第一次。

  “我覺得,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他答非所問的回道,我頓時有些急了,道:“不是蘇硯就行!”

  誰料,我這話剛說出口,卻得到容遇濃濃的幾分諷笑,看着我的目光,更滿是嘲色:“蘇硯對你來說,這麼重要?”

  我搖頭,沒說話。

  蘇硯對我不重要,但幫過我,是我的恩人,也是我所認識的人裡,唯一一個牽扯進這件事裡的人,可容遇顯然是曲解了我的意思,見我沒說話,眼中的嘲色更濃了。

  良久,這才幽幽吐出一句:“若我說,火燒林子的人,是沖着你來的,你信嗎?”

  聽到這話,我猛地踩下刹車,全在踩下刹車的刹那,忽然想起林笑還躺在後面,又将刹車松了開來,回頭看了林笑一眼,确定她還好好的躺在後座上,這才緊皺着眉,問容遇:“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容遇不緊不慢的回道,不像是在和我開玩笑。

  可我在聽完他這話的刹那,隻感覺腦子一甕,像是要炸開來了一樣!

  從我莫名其妙被容遇纏上,又遇見蘇硯主動幫我,再到有人因為我火燒林子對付林笑,好似有一張無形的大網籠罩着我,一步步的朝着我靠近。

  可我偏偏人在棋中,又不知這張大網到底是什麼目的,因何而來。

  扪心自問,我陳若老老實實的活了二十多年,别說虧心事沒坐過了,更沒抹過雞偷過狗,為什麼忽然之間,會有這麼多事情找上門來?

  我望着容遇,眼中滿是不解,他卻沒半點想要解釋的意思,直至車子緩緩駛離了村子,我将林笑送進了醫院後,這才把容遇喊到了醫院樓下的長椅上。

  天,已經黑了,容遇站在我面前,月光輕輕照在他的身上,仿佛為他鍍了一層白月光,明明這具皮囊并不能稱出他的氣質,卻為他增添了一抹朦胧的色彩。

  這還是我第一次,正視他的臉,即便,這具皮囊上的臉,并未他那張妖冶絕倫的俊顔,眼中的深色,卻如出一轍。

  我和他對視了良久,誰都沒主動開口說話,最後還是我敗下陣來,輕輕閉上眼,歎了口氣,問容遇:“說吧,你要怎麼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的語氣,充滿了懇求,可容遇卻紋絲不動,如泰山般站在我面前,我有些着急,想大聲些說話,又深知自己不過是甕中之鼈,哪有大聲說話的權力,生生忍了下來。

  氣氛再次冷了下來,我望了容遇良久,正想轉身放棄,他卻在這時問我:“要是害林笑的人和蘇硯有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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