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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嫁 第十章 别以為我不會殺你

陰嫁 歌怨 2914 2024-02-10 12:30

  蘇硯搖搖頭,說沒有。

  那這就怪了,容遇之前雖然沒告訴我害林笑的是誰,但從他和我說的話中不難聽出,害林笑的人肯定和蘇硯有關,再加上林笑看蘇硯的目光簡直就像見到了仇人似的。

  他竟然說沒有?

  見我眼中滿是錯愕,蘇硯像是猜出了什麼般,問我林笑毀容是不是和他有關?

  在事情沒有定奪之前我也不好确定什麼,搖搖頭說:“沒有,你想多了,我倒想問你呢,你怎麼和老頭來容家了?”

  蘇硯說,他之前算出容遇八字不在陽間,想借着這次來容家确定一下。

  活人的手是熱的,有皿液流動,而死人,特别是被鬼上身的死人手不但是冰的,還會有團刺骨的陰氣在上面。

  所以他兩次和容遇握手,都被容遇不着痕迹的躲開了。

  即便手沒握到,但他從容遇的反應上也不難看出,容遇就是糾纏我的鬼,隻是想不通,我為何會在鬼物身邊,而且呆了這麼久他都沒害我。

  說這話時,他的目光帶着濃濃的探究,十分灼人,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蘇硯,與他對視了良久,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問蘇硯:“我……可以相信你嗎?”

  蘇硯點頭,面色很冷,眼光卻是熱的,仿佛像他這樣的人,天生散發出一股拒人于千裡之外的氣息,實則是不懂該如何表達自己。

  比起容遇捉摸不透,一面哄着我,一面算計我,我更甯願相信蘇硯,更何況現在的自己不過是刀刃上的魚肉,除了蘇硯我真想不到第二個能幫我的人,狠狠一咬牙,把我和容遇的事情說給了他聽。

  他一直安靜的聽着,卻在聽見容遇不把真名告訴我時,忽然笑了,說他有辦法了!

  容遇是鬼,之前糾纏我的時候并沒有實體,所以在酒店裡我或許根本沒和他那啥,隻是他故意設計給我看,讓我以為自己是他的人了,會心安理得的跟着他。

  他之所以不告訴我真名,也是因為我的八字即便被他寫進了陰間的婚譜卻沒有夫妻之時,若是我知道他的名字,去陰間把婚譜撕了,就能把這陰親毀了。

  這或許是我除了給容遇生個兒子外,唯一一個能逃脫他的辦法。

  可容遇不但神秘得深不可測,就連他任何事情我都無從得知,我上哪去找他的名字?

  見我着急的不行,蘇硯讓我鎮定些,“那鬼物隻要還在你身邊,就說明你肯定有機會,所以你辦法得到他的信任,問出真名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點點頭,蘇硯正要繼續說下去,眼中忽然閃過厲色,猛地擡起了頭,朝着我身後看去,我順着他的目光一看,竟見到了林笑站在窗邊看我倆。

  察覺到了我倆的目光,林笑猛地将眼睛朝旁邊一撇,随後退回了房間。

  她會偷看我和蘇硯說話,我是沒想到的,可誰害她的她又不說,蘇硯也不像是害她的人,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我覺得林笑和我之間可能有誤會,你要有機會問清楚,能告訴我她誤會我什麼了嗎?”

  蘇硯特别誠懇的望着我說到,我下意識的點點頭,他這才擡起手挽,看看時間,說時間已經不早了,他先和玄清子回去了。

  語畢,蘇硯轉身就朝着另外個方向走,我看着他的背影,輕輕說了聲:“蘇硯,謝謝你。”

  聲音随風飄進了他的耳中,他的腳步忽然一頓,回過頭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想笑,可他那清冷的臉上,卻笑的很難看。

  我忽然有些好奇蘇硯經曆了什麼,為什麼會有人這麼孤傲的活着。

  直至蘇硯走遠,我的目光這才收回,再次轉身的時候,卻見林笑還站在窗邊,看着我的目光,更是十分複雜。

  我們誰都沒有說話,就這樣對視了好一會兒,她這才對我尴尬的笑了笑,轉身回了房間。

  随後我正想上樓,剛一隻腳踏在樓梯上,便聽到了容遇的聲音。

  “和蘇硯聊的怎麼樣,開心嗎?”

  聽到這道聲音的刹那,我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不可思議的擡起頭,他不是出去了嗎,怎麼在樓上?

  容遇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的望着我,嘴角的冷笑仿佛結了冰,眼中的殺氣凜冽的能将我吞噬。

  我有些害怕的後退,容遇卻一步步的從樓梯上走下來,一步,兩步,三步……

  隻聽“砰”的一聲,我的後背猛地撞上冰冷的牆,他卻在這時,一手抵在牆上,将我禁锢在其中,輕輕底下臉,将唇抵在我的耳邊,姿勢十分暧昧,說出來的話,卻将我打入深淵。

  “和别人一塊兒算計我,好玩兒嗎?”

  我不可思議的擡起頭,臉色瞬間白了。

  他知道?

  他竟然全都聽到了!

  見我害怕的渾身發抖,容遇的臉上的譏諷卻更濃了,輕輕勾起我的下巴,強迫我對視上他那雙能殺死我的目光。

  “你是覺得,我不敢殺你嗎?。”

  “沒……”

  我顫抖着唇,卻發現自己連沒有二字都吐不出來,仿佛在張口的刹那,喉嚨被什麼東西堵塞了般,失了聲。

  深深的恐懼,在我渾身蔓延,若不是身後這堵冰冷的牆,或許我下一秒,就能腿軟墜地。

  “陳若,我是給過你機會的,你自己給臉不要臉,不去珍惜,要是我今後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隻能是你自找的,明白了嗎?”

  他似乎很滿意我現在的反應,輕輕松開了我,“好聲好氣”的提醒了我。

  我猛地點頭,僵硬如同木偶,容遇輕蔑的看了一眼後,這才轉身離去。

  他的身影消失了好久,好久,我都無法緩過神來,還是婦人從外面歸來,見我靠在牆邊瞪着我罵到:“麻雀就是麻雀,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卻連一點鳳凰的樣子都沒,真是卑賤。”

  我被她這句話瞬間打醒,發現自己的衣服全都濕透了,額間的冷汗更是将我映襯的十分狼狽。

  婦人說的對,我是麻雀,可我是一隻想要安安穩穩,苟且偷生活下去的麻雀。

  飛上枝頭我沒想過,鳳凰我也不想當,可是為什麼要有人逼一隻想要安穩的麻雀去競逐鳳凰?

  我沒和婦人辯論,反倒對她道了聲謝,她十分吃驚,随後罵了我句神經病,可我已轉身回了房間。

  接下來的幾天裡,容遇都對我十分冷漠,甚至故意當着婦人的面對我冷嘲熱諷,這讓婦人十分開心,順帶着貶低我不說,還處處排擠我,隻差沒讓人在我的飯裡下藥了。

  對于這一切,容遇看在眼裡,笑在心裡,顯然是故意借婦人的手來整我。

  我活了二十多年,就沒遇見過像容遇心思這麼深沉,這麼恐怖的男人,我鬥不過他,想要躲,卻發現我越躲,離的他越近,隻差沒被容遇給逼瘋了。

  而林笑,一如往常般對我,卻莫名的讓我感覺生了層隔閡,好幾次,我開口問她關于蘇硯的事,還有她遇害的事,她都回的很幹脆。

  說這是她自己的事情,她不怪我,也請我别管她的事。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因為見到我那天和蘇硯聊天後才變成的這樣,卻忘了從哪天開始,發現她和容遇越走越近,直至今天,我剛想下樓在樓梯邊上碰見林笑,對她打招呼的手剛伸出,她的腳下猛地一滑,竟直接從樓梯上滾下去了。

  見到這一幕,我隻感覺自己腦子一嗡,還沒等自己反應過來,容遇陰沉的聲音忽然響起。

  “你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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