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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掘墳

陰嫁 歌怨 2900 2024-01-31 01:02

  在見到蘇硯的刹那,我整個人都是蒙的,他卻像對我家十分熟悉般,走到沙發後面的櫃子前,将櫃子打開,從裡面拖了個木箱子出來。

  箱子上還圈着紅禮花,這東西就是化成灰我都認得,可不就是之前容遇給我的那箱消失了的聘禮嗎?

  這東西不是被容遇拿走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隻見蘇硯将這箱子上的紅禮花蠻橫扯下,嘴角勾起那陰狠的笑容,與我認識那少言寡語,清風淡雅的他,完全是兩個人,讓我不禁心想,這到底是蘇硯,還是那位和他長得神似的神秘人?

  可他身上散發着那出塵的氣息,卻又告訴我,眼前之人确确實實是蘇硯不假。

  紅禮花扯下後,蘇硯小心翼翼的将木箱子打了開來,速度很輕,很慢,全程我都屏着呼吸,生怕遺漏了什麼。

  就在這時,一陣陰風吹過,隻聽“啪嗒”一聲,把我房間桌子上擺放的杯子垂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誰?”

  蘇硯警覺的擡起頭,直逼我的方向,我吓的整個人都蒙了,四處看了看後,猛地打開衣櫃,竄了進去。

  就在我躲進衣櫃的刹那,蘇硯已經朝着我的房間走了過來,哪怕隔着一個櫃子,我依舊能清晰的聽見他的腳步聲,還有檢查床闆,門後,櫃子的聲音。

  打開櫃子的聲音越來越近,仿佛下一秒,就能打開我所躲藏的櫃子,我那顆緊繃着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兒裡……

  低下眼,我望着身下放着的紙箱子,狠狠一咬牙,輕手輕腳的鑽了進去,就在我鑽進去的刹那,衣櫃恰好被蘇硯打了開來。

  我看不見他在哪,隔着頭頂的紙箱,卻能感受到他那股炙熱的目光仿佛要将所視一切灼穿。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還是沒聽見蘇硯把衣櫃關上的聲音,不由得有些着急了,恨不得馬上起身去看看他還在不在。

  不過這念頭隻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便被我咽了回去,畢竟,要真被蘇硯撞見,可不就是尴尬兩字能形容了。

  我蹲着的腿,已經快麻的沒有知覺了,脖子更是酸疼無比,但又不敢出去,什麼時候就着這僵硬的姿勢睡着的,已經忘了,第二天一大早我醒來的第一反應,就是從箱子裡鑽出來。

  可就在鑽出來的刹那,我頓時愣住了,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确定這些衣櫃是他昨天故意不關,人已經不在這裡時,這才從巷子裡爬了出來。

  天知道,我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快斷了,狠狠扭動扭動身子,拉了拉筋骨後,這才小心翼翼的把我家裡三層外三層找了一遍,确定蘇硯人不在這兒,這才松了口氣。

  随後,我跑到沙發後面的櫃子前,想去看看昨晚那個木箱子還在不在,卻發現箱子早已被蘇硯帶走,就連那被扯下的紅禮花都不見蹤影,不由得歎了口氣,隻得作罷。

  回到房間,将昨晚整理出來的東西背上,剛出門準備上電梯時,卻在電梯上遇見了蘇硯。

  我被吓的渾身汗毛都炸了起來,猛地後退一步,他也吃驚不已,兩人齊齊開口,問對方:“你怎麼在這?”

  我率先反應過來,理直氣壯的說道:“這是我家啊,我回來拿東西。”

  哪知,蘇硯更狠,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句:“我聽老頭說你拜他為師了,昨晚沒回去,特地來你家看看,你有沒在這兒。”

  他的話說的滴水不漏,我看了他好久,愣是沒看出半點破綻,倒是把自己弄的心緒不已,強撐着張笑臉,說道:“啊哈,我也是才來不久,昨天出去玩的有些晚,怕打擾老頭,就睡外面了。”

  “真的嗎?”

  蘇硯輕眯着眼,故意試探,我“嗯”了聲,随後鑽進電梯,問蘇硯:“你回老頭家嗎,回就一塊兒來啊。”

  話音落後,蘇硯走進了電梯,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我,卻沒在說話。

  不知道為什麼,我被蘇硯看的渾身發毛不說,還感覺蘇硯消失了幾天回來後,整個人都變了,哪兒變了,我又說不上來,隻覺得現在的他好奇怪……

  回到老頭家時,恰好到了飯點,老頭讓蘇硯做了一大桌子菜,一邊誇贊蘇硯的手藝好,一邊給我使眼色,讓我給蘇硯敬酒,要不是知道道家中人必須了卻凡塵,我真會以為老頭兒想撮合我和蘇硯呢。

  可就在我拿起酒杯,想給蘇硯敬酒時,老頭兒像是喝多了嘴瓢了般,說了句:“陳若啊,你知道你那天壓下皿咒的符水裡有啥嗎?有蘇硯的皿,還好這小子趕回來給你鮮了皿,否則有你難受的了。”

  老頭的話音未落,我拿着酒杯的手已經微微有些顫抖……

  他的意思是,蘇硯早就回來了?

  可既然回來了,卻一直沒出現,反倒那麼神秘的去了我家,讓我不多想都難。

  縱然心中驚濤拍岸,可我的面上,卻又不得不緊繃着一張笑臉,對着蘇硯敬了敬酒後,旁敲側擊的問蘇硯:“你那天從容家走後去了哪啊,這麼多天才回來?”

  蘇硯抿了抿杯中酒,這才輕描淡寫的回了我句:“受了傷,尋了處清淨的地兒養傷去了。”

  這話,有答和沒答根本沒有半點區别,我一心急,接着又問:“還記得那天容遇說了個,好像你有什麼兄弟還是姐妹來着,你養傷的這段日子,可有見過?”

  誰知,蘇硯好像也不太想瞞我般,輕輕點了點頭,說見過,我聽後,頓時緊張了起來,想接着問,卻又怕被他們看出端倪,隻得作罷。

  一頓飯下來,我和蘇硯,老頭兒的交流不少,聊的卻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平日趣事,真正聊到重點兒的時候,不是蘇硯輕描淡寫的轉移,就是老頭兒發酒瘋的打斷,直至酒後三巡,蘇硯這才主動和我搭話,有些試探性的問我,現在還想不想和那鬼物解除陰親?

  想啊當然想啊,怎麼可能不想!

  可我在他們這兒吃了的虧太多了,就算是想,我也不敢迫切的表露出來,連忙開口問蘇硯:“怎麼了?”

  “我好像……找到辦法了。”

  蘇硯回道,随後問我還記不記得,他之前說過,若想解除陰親,必須知道那鬼物的真實姓名?

  我點頭,說記得,他這才告訴我說,和那鬼物打完一架後,一個和他長得十分相似,女扮男裝,卻自稱他親妹妹的人出現找過他,并且告訴了他,那鬼物屍身掩埋之處。

  既是屍身歸墟之所,必當會有墓志銘等暴露身份的東西,隻要進了那鬼物的墳冢,定然會有破除陰親的辦法。

  不知道為啥,我在聽到這件事是那個在背後捅我刀子的神秘人告訴他時,聞到了一股子陰謀的氣息。

  “所以,那鬼物的墳冢在哪?”

  我早已知道容遇屍身掩埋的地方,卻還是多此一舉的問道。

  當蘇硯回複我落霞村三字時,我那顆躁動不安的心,徹底淩亂了!

  “去了那鬼物的墳冢能有破解的辦法,可我怎麼聽着,怎麼感覺哪裡有些不對。”

  我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蘇硯卻讓我别顧慮太多,那位自稱他親妹妹的人,給了他墳冢的地圖,即便是那墳冢再兇險,他也能讓我們全身而退。

  說這話的時候,蘇硯信心滿滿,就連那冰冷的臉龐,都染上了幾絲我看不懂的喜悅,他越是這樣,我越是覺得,離開不過幾天的蘇硯……

  似乎越來越陌生了!

  就在這時,蘇硯拿出了一件東西,我頓時吓的後退一步,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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