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疑惑的時候,突然後方飛出一個仙風鶴骨的老者,他白衣飄飄,手中拿着一把長劍,有着一種出仙但是卻威嚴依舊風采。
這……不是張子清麼?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出現,我長長的松了一口氣。不知不覺中,我竟然對他有了一絲依賴。
張子清來到場中,徑直到了我跟前,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句話沒說。而後他轉過身,伸手對着看台上的那兩個年輕蛇族一把抓來,狠狠地摔到地上之後,語氣卻極為平淡的說道:“去,叫你們蛇皇過來。”
那兩個人瞪大了眼睛,滿臉的恐懼。而張子清卻隻是很淡雅的笑笑:“我要今天就見到蛇皇,否則你們蛇族,從此除名。”
嘩!
從此除名,這是多大的口氣才能說出這種事,看台上所有人都議論了起來,而逍遙宗的宗主好像察覺到了這個能一招秒了怒化蛇族右護法的老人不簡單,親自下來了,很客氣的問:“不知閣下是……”
“張子清。”
“張子清?”這名字一出,上面有不少人表示疑慮,但是同時有很多老者,臉上寫滿了震驚:“他就是那個一人力挫整個江湖的,紫府神殿的張子清!”
紫府神殿的張子清,這幾個字就夠了,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變了。
而張子清卻沒有搭理他們的目光,看着我,有些不解的問:“為什麼這麼傻呢?明明實力相差這麼多,明明知道他們有後手的。”
我淺淺的笑了一下:“有些東西,是無可奈何的。”
張子清似乎似乎不想在這個問題跟我糾纏下去,而是對我說:“不管怎麼樣,保證自己能活下去是最重要。不過你确實已經做的很不錯了,一般的大能的話,都不是你的對手。呵呵,小狗,這才多長時間沒見,你竟然讓我這麼意外!”
“那麼,這一次,你準備待多久?我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你。”
但是張子清好像并不想跟我談論這個話題,而是對我說:“這一次出來,我會為你掃清所有的障礙,有些東西,是真的等不及了。”
“我不明白你說的什麼,我隻想問你,我想知道的你能不能回答我?”
“那很重要麼?”
我點點頭。
張子清眯了一下眼睛,然後對我說:“好,這一次,知無不言,有些東西,你也該知道了。而且再不知道的話,可能就晚了。”
“好,那你告訴我,我爺爺在哪裡,能不能把他救活?”
張子清搖搖頭:“不能。”
我心痛了一下,又問:“你神神秘秘,所作所為,最終究竟是為何?”
張子清說:“為了大道蒼生。”
“别扯那些沒用的!你不說,好,那紫府神殿又是一個怎麼樣的存在,是否依然存在!”
“是一個人類修仙組織,隻為成神。”
“神?”
張子清笑笑:“這些以後你就會慢慢知道了。還有什麼想要問的麼?”
我猶豫了一下,然後問:“我想站到你這樣的高度,和你并肩作戰。我不想自己活在迷霧裡……”
“我這次來,就是給你提供這次機會的。還記得鴿子山的玉石吧?其實那是祭石,開啟祭壇的玉石。五塊玉石,如今隻剩第五塊了。如果開啟了祭壇,所有人類的文明,仙家的認識,神的傳說,都将一一被沖擊,被颠覆。”
他說的太大了,此時的我根本了解不了,但是他說他這次來就是為了給我解決麻煩,助我更上一層樓,這一點我倒是很欣慰。
其實關于我和張子清,我對他隻是耿耿于懷而已,我并沒有太多的問題。我唯一的問題,無非就是我爺爺而已。現在見到了他,很多東西我竟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表達了,那種對他又愛又恨的情愫,也提不起來了。想了半天我問他:“如果喝了無憂水,記憶還能恢複麼?”
張子清問我:“誰喝了無憂水?無憂水是狐族聖水,喝了之後恢複不了記憶的。”
聽到他這樣說,我心如死灰。
然後張子清又說:“蛇族的膨脹已經要引起戰争了,到時候凡間大亂,終究不利。”
我搖着頭:“那些東西我都不懂,好了,我要謝謝你,幫我解決了這個難題。”
張子清一愣,但是沒說什麼,他旁若無人的開始幫我療傷。
張子清一直給我一種寵辱不驚的感覺,但是我沒想到的是等他給我療傷結束,他轉而看向了胡玉白,淡淡的說:“叫你們狐皇也過來。”
胡玉白自然不是剛剛蛇族那兩個酒囊飯袋,他很君子的站了起來:“狐皇他最近事務繁多,恐怕一時間很難找到。”
張子清聞言,冷笑兩聲,竟然從懷裡掏出一枚尾墜,跟紅羅還有胡玉白身上的尾墜一模一樣的狐族重寶!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他當即給掰斷了,随手仍在了地上,淡淡的說:“既然你不叫,隻有這辦法能讓他過來了。”
“你……”胡玉白的臉色有些難看,就連我自己都沒想到,張子清會這麼的霸道。
然後張子清又看向了黃家仙那邊,那邊一個老人很識趣的點點頭:“我家皇,很快就到。”
我不知道張子清要幹什麼,叫了三家的仙家領頭人過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加上門派的掌門和世家的家主,這時候真的是風雲際會了。
下午的時候,狐皇是第一個到的,他一臉的震怒,還沒到逍遙宗,就大聲的叫道:“是誰損我狐族重寶,傷我狐族皇室子弟!”
原來尾墜還有這等身份作用。
狐皇的本尊轉瞬即至,看到胡玉白和飄飄都安穩之後,松了一口氣,然後看到了地上碎掉的尾墜,怒氣沖沖看向張子清:“你找死!”
他直接朝張子清打過去,而張子清看着身上沒有任何的法力波動,但是當狐皇快攻擊到的時候,他伸手猛地一抓,一直靈力的大手掐住了狐皇的脖子,就這麼憑空拎了起來:“難道你,不認得我是誰麼?”
狐皇聽後仔細的看了一眼張子清,瞪大了眼睛:“你……你是張子清?”
随後張子清很随意的松開了口,淡淡的說:“叫你過來很簡單。都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強行拆散了潘小狗和紅羅,還逼着紅羅喝下了忘憂水變成了飄飄,但是現在我想說的是,我作為潘小狗的長輩,我要給他下一門親事,不知道你接還是不接呢?”
狐皇聽到這話,臉色大變:“你的意思是……潘小狗和你……潘小狗是你的晚輩?”
“不錯,我的外孫!”
狐皇的臉上頓時五味雜陳,用一句難聽一點的話來說,就是那表情看上去比吃了屎還難受一樣,後悔的不要不要的。然後他臉色難看的說道:“隻是我前陣子已經發出大話了,年青一代新人王才有機會……”
“呵呵,你問問大家,新人王是誰?”
在場的都不敢吭聲,最後逍遙宗的宗主說道:“比賽是潘小狗和上蒼勢均力敵。潘小狗外傷嚴重,上蒼内傷不輕,所以最終給判定的結果是兩人平局。”
狐皇聞言,很尴尬的呵呵一笑:“既然這樣,本該就是姻緣。既然張子清您親自提親,這門親事我哪裡有答應的道理。飄飄,過來!”
飄飄一臉詫異的過來,狐皇說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該出閣了。今後呢,多個潘小狗相處相處,我做個主,将你許配給他!”
聽到狐皇這樣說,雖然我知道這是強加的,但是心裡上還是有些激動。而是誰知道飄飄卻搖搖頭:“不要!雖然我對潘小狗挺有好感的,但是他有喜歡的人了,叫紅羅。”
狐皇聽到這話臉上更是難看,輕咳一聲:“其實呢,紅羅就是你……這件事以後慢慢給你解釋,反正事情就這麼定了!”
飄飄卻撅噘嘴:“我才不要!”氣呼呼的回到了胡玉白旁邊坐着。
張子清冷哼一聲:“狐皇,棒不打鴛鴦,你這一棒,倒真是打出事來了!”
狐皇很難為情,但是這種事又不是他能完全決定了的。隻是我心中同樣比較尴尬,本來我隻是對飄飄表達我的情感,現在雙方長輩強包強辦,竟然讓她對我産生了反感情緒,這以後該怎麼解釋相處啊!
但是這件事張子清好像沒管那麼細,隻是轉過身笑着對我說:“好咯,幫你搞定第一件事咯。”
雖然他說的很輕松,但是自始至終他都是一副很急切的要幫我的樣子。按照以前的他,絕對不會殺生,更不會像今天這般雷厲風行。張子清的出現和舉動,讓我意識到應該要出大事了。
隻是我不知道這件大事是跟我有關,還是跟所有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