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軒之見大家都在聚精會神的聽着他的講話,心裡也不免有幾分得意。在這些人當中,就屬他的文化水平最高,常常也能出一些别人想不到的鬼點子來,就是席斌之有時對他的話也是言聽計從,在他們這個圈子裡,被譽為智多星。
“現在這些當官的有幾個不愛錢的,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就用錢去砸死他。一千萬不行,那就一個億,我就不相信這麼多錢擺在他面前,他就不動心?隻要是能把他給買下了,有這麼的大官護着,今後我們的錢賺的豈不是更順當了!”
席斌之看了一眼他的這個弟弟,不愧是一個财務總管,張口閉口的就知道用錢,這個世界上愛錢的人是不少,可也未必人人都愛錢。
“老二,你出的這個主意如果放在别人的身上也許管用,可是放在穆國興身上這就沒什麼用處喽。你們知道雙龍集團嗎?這個集團就是穆國興在大學期間創立的,雖然他現在已經不在具體管了,可是他的老婆依然在控股。人家的錢多的可以當柴燒了,那裡會看得上我們這區區的一個億,我們就是把全部的家産都送給人家,人家也未必會瞧在眼裡。”
提起雙龍集團來,這些人可都是很清楚,這幾年來雙龍集團的展很迅猛,可以說已經成為國内最大的一家民營企業了,不知道有多少人争着搶着和他們做生意。
不僅如此,就是在世界五百強企業當中,雙龍集團也是名列前茅的,用富可敵國這句話來形容他們是一點也不為過。穆國興的老婆既然能夠控股,那就說明他的錢也就是一個天文數字了,自己家裡的這點錢人家還真是看不上眼的。
席健之又說道:“他不愛錢也好辦,我們就給他送女人嘛,他一個皿氣方剛的年輕人,孤身一人在安江,我就不信他能耐得住這份寂寞。”
席斌之無語了,他這兩個弟弟老二愛錢,老三就好色,也許是近墨者黑的原因,老三在玩女人方面比他這個當哥哥的有過之而無不及。有一次為了把一個女歌星搞上床,竟然一下子就拿出了五千萬。凡是他看上的女人,沒有一個不是用錢給砸到床上去的,這幾年他在玩女人方面一共花了多少錢恐怕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上梁不正下梁歪,席斌之本身就是這個角色,此時也不好說他的弟弟,搖了搖頭說道:“老三啊,我還是那句話,好色的人不少,可是未必人人都好色。這個穆國興的老婆我見過一次,用國色天香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人家有這麼漂亮的老婆還會看得上那些庸脂俗粉嗎?再說了,他老婆的爺爺就是原中央軍委副主席,在部隊裡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穆國興他即便是有這個色心也未必有這個色膽。”
席斌之的一席話說的大家都啞口無言,一個個都低頭想着自己的心事。過了好一陣子郎鵬正才說道:“阿斌啊,按照你這麼說這個穆國興既不愛财又不貪色,那我們就沒有辦法對付他了?”
席斌之苦笑了一下:“是啊,這正是我感到為難的地方。自從接到電話之後我就一直琢磨對付他的辦法,可是想來想去到現在也沒有想出一個好辦法,所以我才把你們叫來,商量商量我們怎麼應付目前這個局面,這次搞不好真的會惹上殺身之禍來啊!”
席健之在他們這幾個人當中,就屬于一個花花公子之類的人物,花錢玩女人的事情他很在行,真的遇到大事了,是一點主意也沒有。但是,這個人又特别剛愎自用,屬于那種先做事後思考的人物,說到底就是一個蠢貨。
聽到他大哥的話後,席建之說道:“實在不行我們就集體跑路,反正這些年我們大部分的錢都存在了hk,那些錢我們十輩子也花不完。我可知道外國妞的那股騷勁,趁着年輕我們也該出去潇灑潇灑。”
席斌之鄙夷的看了一眼他的這個三弟,心想真是三句話不離本行,這小子什麼時候就是忘不了女人,早晚有一天會死在女人手裡的。
“阿健說的這句話雖然有點過了,可是也不能說一點道理也沒有。我也想過跑路這個事情,可是即便是我們四個人跑了出去,我們家裡的人怎麼辦啊?我估計穆國興這小子恐怕早就把我們給監視起來了。光是我們四個我還可以想想辦法,要是拖家帶口的這幾十口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也許講話太多感到口渴了,席斌之連喝了幾杯功夫茶,又說道:“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我們的資産處置。京城那個大地房地産這幾年前前後後的投入了一百多個億,到現在也沒有收回來。我們在安江當地的生意又占了差不多一百個億,這幾天雖然處置了一部分,可是賣的價格非常低,真是讓人心疼。即便是這樣,還有大部分沒有處置完,亂七八糟加起來我們在大陸上的投資現在還有兩百多個億,這可都是我們這十幾年辛辛苦苦賺來的,我們跑路起不是便宜了他們。”
聽到席斌之說穆國興可能已經把他們監視起來了,郎鵬正等人也有點心慌了,四處的看了看,同時又瞅了瞅門口,就仿佛穆國興已經帶人埋伏在了門外,随時要沖進來抓他們似的。
席斌之苦笑了一下:“我們現在還不必要驚慌,專案組明天才能來到安江。我估計官面文章做完後,最早也得三天之後他們才能真正的開展工作。這幾天我們分頭行動,你們三個先把所有能集中起來的資金全部轉移出去,做好随時跑路的準備。我利用目前我這個商會會長的身份,先與他們周旋看看,情形不對,我們就先出去躲躲風。我相信,我們原來建立的那些關系這個時候也不會見死不救的。實在不行我就給他們全部抖摟出來,我死了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席斌之的眼中此時冒出了一股寒光,整個五官也随着扭曲了,哪裡還有半點往日那個和善而又風度翩翩的商會會長的樣子。幾個人看到他這副模樣,同時在心裡打了一個寒戰。
送走了安江武警支隊的那幾個人,穆國興走進了他在專案組的新辦公室裡。這個辦公室在倉促之間布置的還是不錯的,地上換了新的羊絨地毯,房間裡所有的設施全都是新購置的。整個房間的基調既莊重又大方。處處顯示了他這個前線總指揮的身份和地位。
穆國興滿意的點了點頭,心想,文碧雨這個秘書長當的還是滿稱職的,短短的時間裡就能考慮的如此的周全,也确實難為了她。
轉回頭來看了看跟在他身後的一文一武兩個秘:“我也給你們兩個分分工。我到市委的時候由應秘書跟着我,在專案組的時候就由齊秘書跟着我,否則的話你們兩人都這樣寸步不離的跟着我,讓别人看到了成什麼樣子。用兩個秘書,那得是國務委員一級才能享受到的待遇啊。”
應一偉和齊強聽穆國興這樣說也笑了,兩個人相視了一眼同時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穆國興這樣的安排。
這個時候曾率林和李軍走了進來,曾率林笑着說道:“總指揮,客人走了?看來部隊上的規矩和我們地方也并沒有什麼兩樣啊?”
“呵呵,軍官軍官嘛,軍官也是官啊,既然是在官場上,這套規矩就少不了。走,像我們當年巡視組剛成立一樣,我再去看一看我在專案組的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