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冰臉色不是很好看,低頭喝了一杯酒,說道:“浮雲山脈,其實隻有浮雲冰原乃是實心山石,其他兩塊都是懸浮的冰塊。
”
任少卿臉色一淩,說道:“原來是這樣,不過冰蓋堅硬,數千年來,也是相安無事啊。
”
白如冰應了一聲,說道:“數千年來,确實相安無事。
但是,最近幾年,我們發現冰原之下,莫名出現了熔漿内核,而且越來越大。
”
任少卿大驚,說道:“什麼,熔漿内核,這是怎麼回事?
”
白如冰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說道:“浮雲山脈或許在萬年前,乃是一座火山,内核的熔岩,再次湧起一般。
照着這個情勢發展,應該不出一年時間。
”
任少卿很是驚訝,說道:“一年時間,會怎麼樣?
”
白如冰說道:“一年之後,浮光和浮塵冰原,或許就會被溶化為平地。
隻有浮雲冰原,會得以保留。
”
任少卿大體明白了,那日的會談,說道:“你們是想把青龍殿遷入浮雲冰原。
”
白如冰點了下頭,說道:“畢竟是近萬年的傳承,不想把青龍殿遷遠,以違祖宗。
但是,浮雲宗的掌門,堅決不同意,所以大戰一觸即發。
”
任少卿也很明白兩派的難處,兩個都是陷入了危難,也都是不想違背先祖遺願。
這樣的事情,極為複雜,似乎沒有什麼好的解決方法。
任少卿沉吟下,說道:“如若不然,那浮雲宗就要被滅宗了。
”
白如冰說道:“當時,浮雲掌門表過态,即便是被滅宗,也不會答應青龍殿,遷入浮雲冰原。
”
任少卿臉色陰沉變幻,真是這樣的話,這件事情,已經不是自己所能解決的了。
兩人都是沉默,大殿之内,隻剩下了火光的閃爍,忽閃地照映着。
白如冰在火壇的周圍,取過一壺烈酒,說道:“喝酒吧。
”
任少卿沒有什麼心情,突然腦海中,閃過一絲的光芒,說道:“我能不能去一下,你所說的那個岩漿溶洞。
”
白如冰眉頭微蹙,說道:“那裡太危險了,稍不小心,就可能隕滅于内。
”
任少卿想了下,說道:“我若是把這壺酒,全喝了之後呢,你會願意嗎?
”
白如冰眉頭一挑,想了下,然後把火壇周圍的五壺烈酒,全部放在了桌子上,說道:“全部。
”
任少卿心中一震,看着桌面上的銀光酒壺,閃爍着奇異的光澤,說道:“好吧。
”
說着,任少卿直接拿起酒壺,開始狂飲起來。
很快的時間,一壺一壺又一壺。
五壺烈酒,全部倒入了任少卿的腹中。
此時的任少卿,臉蛋紅撲撲的,眼睛之中,也是金星閃爍,好似從未有過這般的暈眩。
任少卿指了指桌面上的空酒壺,說道:“我,我都喝了。
”
說完,任少卿直接倒頭而睡,在火焰之光的照耀下,睡的異常安穩。
白如冰看着任少卿睡去了,眉頭微蹙,眼神之中,也不知道是擔心,還是什麼。
過了一夜的時間,太陽的光芒,從天際的邊緣,緩緩地出現。
在冰原之上,除了淩烈的狂風之外,陽光的出現,總顯得彌足的珍貴。
任少卿睜開惺忪的光焰,清澈的瞳眸之中,倒影着火焰的光芒。
此時,他的身上,多了一件貂裘白衣,蓋在身上,很是溫暖。
貂裘之上,淡淡的花香味,撲鼻而來,很是清新好聞。
在火壇的那邊,一位安靜的女子,發鬓如雲,很是唯美地書畫着一幅丹青。
任少卿看向那邊,心神一驚,連忙坐了起來。
那邊的女子,轉過頭來,嫣然一笑,嬌媚的面容,好似桃花一般的柔美。
她放下手中的畫筆,然後走了過來,說道:“你醒了啊。
”
任少卿輕咳一聲,說道:“嗯,不好意思,我喝多了。
”
女子一笑,說道:“沒事,我叫白玉馨,是白如冰的妹妹。
”
任少卿應了一聲,臉龐有些微紅,說道:“哦,我,我是……”
白玉馨笑了笑,說道:“你是任少卿,哥哥說過,你是個有趣的人。
”
任少卿苦笑一聲,“有趣,嗯,對了,白師兄呢?
”
白玉馨眼眸一轉,恍若星辰般的明亮,說道:“哥哥,去見掌門了。
昨天,他說過,等你回來,讓我帶你去地下溶洞。
”
任少卿一怔,說道:“什麼,你帶我?
”
白玉馨笑着,說道:“怎麼,不行啊。
”
任少卿搖搖頭,說道:“不是不行,主要是,白師兄說過,那裡很危險的。
你,可以嗎?
”
白玉馨笑了下,說道:“帶着我,比我哥哥有用。
”
任少卿有些不解,既然是白如冰的安排,那自己也隻好接受。
“那好吧,我們什麼時候走?
”
白玉馨把那個畫筆收起來,說道:“我們現在就走啊,你不是趕時間嗎?
”
任少卿應了一聲,然後跟在白玉馨的身後,朝着大殿的外面,走了過去。
大殿外面的弟子,對于白玉馨都是極為的恭敬。
這樣的恭敬态度,甚至要比白如冰,還要恭敬許多。
白玉馨身穿五彩雲衫,在整個潔白的冰原之上,顯得異常的美麗。
彩光閃爍,臉頰如玉,再加上她美妙的微笑,還有可人的小酒窩。
這樣的美景佳人,不禁讓任少卿感到一陣的心中彷徨。
白玉馨看着後面的任少卿,粲然一笑,說道:“少卿哥,你怎麼了?
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
任少卿一怔,臉頰有些尴尬地绯紅,輕咳一聲,佯裝老成地說道:“小丫頭,懂什麼。
快走吧。
”
說着,兩個人很快就朝着冰原的深處,走了過去。
冰原冰冷凄寒,四周的荒原之上,除了白色的冰川,沒有其他的東西,即便是原先的樹木,此刻也變成了冰雕。
冷風呼嘯,任少卿的整個身體,都不自覺地催動了淡淡的靈力,護着身體。
白玉馨走了一會兒,在一個比較尋常的冰原小高丘上,停了下來。
任少卿一怔,看着前面,說道:“我們到了嗎?
”
白玉馨嘴巴一努,說道:“沒有啊,我累了。
”
任少卿郁悶,心想,白如冰為什麼要讓她帶路呢。
突然間,不遠處,忽然出現了一陣的嘶吼咆哮!
兩人都是一驚,不約而同地看向高丘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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