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夜不能想象,但是卻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去澨妖洲一睹其風采!
當君清夜再度收回目光的時候,赤炎魔龍和藍冰玉龍的虛像“唰”的一下,竟一齊消失了。
君清夜愕然一下,也沒在意,看向了原本身處最中間的龍,也就是金瞳大陸上妖獸的至高存在中的至高存在,天玄武龍!
令君清夜失望的是,這一隻天玄武龍隻是青色的鱗片,也就是最為普通的天玄武龍,相傳,天玄武龍中有皇之一脈,其鱗為藍,天空之藍。
不過畢竟還是天玄武龍,君清夜還是認真地打量了起來。
這不打量不要緊,一打量君清夜就被深深地吸引住了,完全沒有了之前沒有見到天玄武龍皇之一脈的失望。
本來君清夜的環識小人是君清夜平常的樣子,可是當他仔細一看天玄武龍的虛像的時候,他那環識小人竟在其腦内不由自主地呈現出了他使用“龍紋”時候的樣子!
不過君清夜并沒有注意到……
天玄武龍周身沒有異火、沒有奇水,看似平淡無奇,但君清夜明白,其絕對不會平淡無奇,或者是内斂了也說不定……
在君清夜的注視下,那天玄武龍的虛像似乎放大了無數倍,其龍鱗的真正詳細的樣子君清夜看得清清楚楚,龍鱗之間是淡青的紋路,君清夜視線上移,眼睛也瞪得更大了。
君清夜看到了天玄武龍那威嚴的面龐,視線再提高,盯住了它的眼睛!
忽然,極其之強的龍威從天玄武龍的眼中沖擊而出,沖向了君清夜,一下子就将其環識小人身上的雙靈紫蠍和情蠱青焰沖潰!
“啊!
”君清夜的實體感覺到自己全身上下的骨頭似乎要散架了一樣,劇痛無比!
而他的環識小人,腿一彎,竟似要朝着那天玄武龍跪下去!
雙靈紫蠍和情蠱青焰這兩種異火在這一刻顯得無比的渺小,任君清夜怎麼呼喚都無動于衷,似乎要看着君清夜向這天玄武龍跪下去一樣。
君清夜的心都涼了,自己最有用的兩樣東西竟然失效了!
君清夜的實體和他的環識小人做着一般無二的動作,他的膝蓋骨尤其的疼痛,如毒蟲在鑽咬一般,疼痛刻骨銘心!
“啊!
”君清夜的叫聲凄慘無比,不過其不是可以穿透空間的龍吟,其内也沒蘊含強大的環氣,所以沒有透出其布下的屏蔽陣法讓南宮絕等人聽見,要是讓他們四人聽見,隻怕會感覺背脊發涼……
這天玄武龍貌似是具有了意識一樣,竟然主動地盯向了君清夜。
給君清夜的破壓更加之強,君清夜的腿一下子就大幅度的彎了下去,隻差小小的弧度就是九十度!
君清夜睚眦欲裂,狠狠地咬着自己的牙,像是要磕碎一樣!
君清夜的膝蓋又慢慢地擡了起來。
此天玄武龍的目光中露出了一絲訝異,好似再問這怎麼可能?
然後君清夜就感覺到了自己的背忽然有無數的長針刺下!
又是一聲凄厲的慘叫!
他的身上已經濕透了,臉頰上盡是豆大的汗珠,他的體表甚至于開始滲皿!
整個人都變形了!
“給老子滾!
”君清夜的牙齒終于在強大崩碎,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
是龍吟!
這是不刻意發出的龍吟!
更為生動的龍吟!
龍吟穿透屏蔽陣法,南宮絕四人終于聽到。
南宮溪柔一下子就彈了起來:“清夜哥怎麼了?
!
”
她下意識地就要沖出山洞,可是卻被南宮絕一把拉了回來,喝道:“激動什麼?
!
”
南宮溪柔、鄭琰、鄭萱三人齊齊看向南宮絕。
南宮絕道:“如果現在夜遇見了什麼難纏的敵人,你過去豈不是給他添加累贅?
!
”
南宮絕這話可說是毫不留情,根本不給他妹妹面子。
鄭琰見南宮溪柔被喝罵得眼眶都紅了,當即傳音對南宮絕說道:“絕,你這話是不是過了?
”
南宮絕看了一眼鄭琰搖了搖頭,也傳音說道:“我這是教她臨危不亂,我們總不可能一直在柔兒身邊,如果不教會她這個,要是有一天我們走了、離開了,去尋找自己的道去了,留下她一個人豈不擔心?
”
鄭琰眼神複雜地看着南宮絕,真是個狠心的哥哥,他随即看了眼自己的妹妹鄭萱,在心中問自己,自己能做到絕這一步嗎?
答案是否定的,他才剛找到妹妹,正要彌補十二年的對她的關懷空缺,怎麼可能狠得下心來?
而且自己這個妹妹,或許比自己經曆得還多,根本不需要自己這個哥哥來教吧?
鄭琰想起了自己妹妹原先被安置在的極音天國的那個被滅了的門派,當時小萱是什麼樣的心情?
“你們在這呆着,琰你看着她們兩個,我去看看夜!
”霸王就是霸王,甩下一句話後就直接走了,根本不給他們幾個說話的機會。
君清夜不知道這邊發生的事,他正在一心一意、竭盡全力地擡高膝蓋骨。
至痛之後,君清夜反而忘記了疼痛,他的膝蓋骨就在天玄武龍的壓制下慢慢地擡高,最後站了起來,直視着天玄武龍!
君清夜的目光好似可以穿透蒼穹,他的背誰都不能壓彎!
若是此刻被壓彎,那他還有什麼資格說逆天!
?
說将天道踩于腳下!
?
天玄武龍看到君清夜迫天的目光,竟然愣住了。
“你不像之前的兩條龍,你有自主的意識?
”君清夜聲音冰冷。
天玄武龍回過神來哈哈一笑,是龍的語言,但是君清夜竟然能夠理解它的意思:“你不是普通的人類。
”
“當然不是!
”君清夜的環識小人迅速放大,變得和這天玄武龍一般無二的大小,與其平視,“吾名君清夜,乃是要踏天之人!
”
天玄武龍聽了君清夜這句話瞳孔一縮,旋即好笑道:“天豈是你說踏就能踏的?
你可知天有多高?
天有多遠?
”
君清夜不以為意:“天有多高我便比他更高!
天無論多遠我隻超越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