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階藥草可遇不可求,如今這神風學院内,竟然得到了一枚逆天神藥的種子,可謂空前造化。
這令一直在黑暗中摸索的慕炎,看到了一絲曙光!
憑借慕炎藥尊上品級别的造詣水平,煉制出天階丹,根本不算難事,恢複辰龍的肉身,指日可待!
生于亂世,龍族是一個強有力的靠山,隻要消失百年的辰龍,一旦重返世間,便能令九州顫動,八方轟動!
生殺大術一經施展,九州誰能奈何!
付鐘長老毫無保留的同慕炎講述了數十年前的往事,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往令慕炎唏噓不已,老人離開之後,已經是深夜十分。
魏東三人走進來準備詢問慕炎那老人究竟有何意圖的時候,竹林間數位下人走了出來,将數十斤太古精石贈給了慕炎,以表誠意。
“小炎子,那老頭想跟你做什麼交易,看樣子這不簡單呐,要不咱們撤吧。
”
魏東有些不放心慕炎在這樣龐大勢利間周旋,想讓他離開。
“對呀慕炎,你跟我們在一起,絕對沒有生命之危。
”
胡圖也這樣說道,如今太古精石也已經得到,不建議慕炎繼續呆在這裡。
可是,慕炎卻是不會離開的,因為這次的交易,令他根本無法拒絕。
慕炎示意他們坐下,而後一五一十的說道:“四十年前,神風學院有數十位強者葬身荒古禁地,得來一枚死去的神藥種子,但也是由于這顆種子,便令天階藥草有了實現的可能,你們覺得我還可以平靜麼?
”
“你的意思是說,這神風學院一直在研究這神藥種子,才無暇顧及荒古禁地的動蕩?
”
魏東提出了疑問。
慕炎點了點頭,道:“禁忌領域的力量,無法想象,他超越了世間,沒有人能經受住它的誘惑,隻是這神風學院别有所求罷了。
”
帝兵,以及慕炎體内的十六顆神秘的符文,皆屬于禁忌領域的力量,根本無法衡量它的玄奧。
在中州時,辰龍曾經嘗試過窺察它的力量,卻幾乎身形俱滅,可見它的不一般!
這神風學院,自然也不例外,隻不過是得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罷了,再加上損失慘重,心生膽怯。
慕炎決定幫助付鐘,煉制出天階丹藥,能不能複活路長嘯他不在乎,他所在乎的,是辰龍。
夜闌人靜,燈火逐漸熄滅,窗外的竹林随着風搖曳着,這令慕炎第一次沉下心神,有了種放松之感。
多日來的奔波逃亡,令他無時無刻不在繃緊着神經,身心疲憊到了極點。
數十斤太古精石堆在身前,慕炎盤膝而坐在一塊青石上,頭頂皎潔的月光,吞噬帝兵悄無聲息的散發着吞噬之力,令他的身子透出一層淡淡的金光。
太古精石乃是不可多得的修行寶物,數十斤精石,足以抵得上百萬金币,可見這次對方的誠意。
若是換做其他時候,這些精石足以令他進階。
可如今東荒聖體詛咒降臨,饒是千斤精石也難以撼動那神鐵一般的丹田,更勿說突破桎梏,晉級祖境。
精石的靈氣入體,慕炎丹田内頓時風起雲湧,金色的浪濤湧動着澎湃的戰力,非常壯觀。
雖然不能提高修為,可令他的氣皿卻旺盛到了極點!
直到後半夜時,慕炎的丹田突然華光千丈,金色的浪濤沖天而起,聲音振聾發聩,宛如數十駕戰車劃過夜空,這令慕炎趕緊停止了修煉。
慕炎揉揉太陽穴,苦笑道:“這體質也真夠令人頭疼的。
”
次日黎明,慕炎悠悠睜開眼睛,一縷金色的劍氣,從眼球中射出,成片的竹林被淩厲的劍氣隔斷,切口出平滑,透着一股殺伐氣息。
慕炎望着地面上已經幹枯的精石,搖搖頭,道:“雖然不能提高我的修為,但卻依舊能淬煉我的精皿,這也不算是最糟糕的狀況了吧。
”
神風學院内院,位于十二座山峰正中央,列諸山之祖脈,靈氣缥缈,如同仙境一般。
隻是其中的一座峰被慕炎的劍氣削平,滿地的廢墟顯得非常突兀。
!
中午十分,慕炎梳洗完畢,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被陸長歌帶去了内院,準備去觀看那神藥死去的種子。
二人飛至内院時,已經有數位老人在等候多時了,付鐘長老也在其中。
一些老人見到慕炎年輕的的身形後,臉色更是直接陰沉了下來。
老人年過六旬,卻鶴發童顔,精神抖擻,尤其是那一雙眼睛裡透出的光芒,殺氣騰騰。
他撇了一眼慕炎,将頭扭到一旁,說道:“如今的年輕人真是沒有禮貌,不懂禮數,我等身份還要在此等候多時,真是讓人恥笑。
”
“付長老不說要引薦一位造詣高深的煉藥師麼?
該不會就是眼前這位……這位小夥子吧。
”
另一位老人淡淡的撇了一眼慕炎,出言詢問。
礙于付鐘在這,難聽的話他并沒有說出口。
付鐘笑道:“慕炎小友對于藥劑領域的知識,也頗算精通,我們不妨就讓他一試吧,或許便能培育出那天階藥草,我說的對吧?
慕導師?
”
慕炎點頭淡淡一笑,他迫切想要見到那神藥的種子,沒有将衆人的輕視放在心上。
可是那幾位胡子花白的老人,顯然不依不饒,一聽這話,很多人立馬急了。
“付鐘長老此話何意?
神藥種子珍貴性您不可能不知道吧。
廣招天下煉藥師,遲遲不敢祭煉,原因為何不用我們多說了吧。
”
另一位老人随即重哼一聲,說道:“付長老,說句難聽的話,這神藥珍貴的程度,可以令天下修士瘋狂,絕不是那些阿狗阿貓,别有用心的小人能接觸的!
”
說到這,他惡狠狠的瞪了慕炎一眼,仿佛慕炎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
“我承認天下确實有天資卓越者,但煉藥師這個職業,絕非一朝一夕就能促成,付鐘長老為我們引薦此人,莫非是嫌棄我們能力不堪?
那我們離去便是。
”
說着,一些老人打算拂袖離開。
他們不屑與慕炎同列,他們認為慕炎不過招搖撞騙,無能小子罷了。
“這……”
付鐘長老攔下衆人,他心系弟子,隻能陪笑。
這些煉藥師都是一些資深老人,一身藥劑修為強大,他不敢得罪。
但慕炎身份更是不一般,背後很可能有一位厲害的老師,也是不敢得罪,一時進退兩難。
“慕炎,不若你将你老師請出來如何,你看這如今的情況……”
付鐘長老思索一陣,吞吞吐吐的對慕炎開口說道。
慕炎臉色漠然,本來激動的心情,被這幾位老人平白無故的諷刺,弄得心煩意亂,任誰的臉色都難以好看下來。
“敢問這位前輩是何品階?
”
慕炎走近一開始出言諷刺的老人跟前,平靜的詢問道。
“老夫不才,資質平庸,如今也不過藥宗中品罷了。
”
那老人自始至終不願多看慕炎一眼,驕傲之色甚是濃烈,令周圍人紛紛贊歎。
而慕炎面色毫無波瀾,又走到下一位之前侮辱他的老人跟前,詢問道:“那敢問這位前輩是何品階呢?
”
老人撇了慕炎一眼,冷笑道:“老夫更是不才,資質愚鈍,如今也不過剛剛觸摸到藥宗門檻罷了……”
付鐘和陸長歌有些摸不着頭腦,他們不知道慕炎究竟想做什麼,可就在那些老人還要出言諷刺慕炎的時候,慕炎開了口。
慕炎身姿筆直,劍眉飛揚,恐怖的炎火焚上,猛然在頭頂綻放了出來。
他伸出手指指着門口,聲音铿锵有力,道:“藥尊以下的煉藥師,從這裡,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