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底下看到亮光肯定都會想到是人為的,所以就會想到還有其他人的存在。
我用衣服把手電罩起來,然後打開手電,這樣可以一定程度上減小手電的亮光,以防被那些其他人看到。
我來到董先生的身邊問道:“董先生怎麼辦?
有沒有可能有其他人存在?
”董先生眯着眼睛盯着遠處說:“不好說啊,都有可能。
”
“那要不要過去看看?
”
“要不我先過去看看,你們在這裡等着。
”榮光聽到我和董先生的對話,自告奮勇的要去查探。
董先生搖了搖頭:“你自己去太危險了,大家一起吧,悄悄的摸過去。
”
我們一行人沒有開手電,怕走丢就弄了一根繩子,大家都抓着繩子,然後就悄悄的朝着亮光處摸了過去。
這一段距離着實不遠,感覺走了好久那亮光還是模模糊糊的。
先是走着走着兩邊又出現了岩壁,好像又是一條峽谷,這條峽谷是與河道垂直的,峽谷慢慢收窄,可是那模模糊糊的亮光就好像在峽谷的另一頭一樣,可是我們走了半天都走進了峽谷,好像一點都沒接近的樣子。
又走了一會才知道為什麼感覺一直沒有接近,是因為這亮光并不是來自地上,而是上面,這個光亮不是太陽光,要不會讓我們誤以為從地下走了出來。
這亮光泛着金色從上面灑下來,在遠處看不太清,當我們走近了之後簡直被驚訝到了。
茫茫的金色從上方揮灑下來,很亮,眼睛無法直視光芒的來源,所以無法得知這金光是怎麼來的,而在這金光的下面是真真實實的森林,就是讓人驚歎的地下森林。
這一片森林處在峽谷之中,此時的峽谷在金光的照耀下已經看得出一點樣貌,可以說是壁立萬仞險峻至極,此處的峽谷寬度不過幾百米的樣子,這一大片的森林就生長在這裡,具體這長度有多少卻不得而知了。
我們來到森林的邊緣,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懾住了,在外面的世界看到這樣的森林可能會感歎景色美麗,但是在地下發現一大片森林絕對會震驚的。
這裡有很多種樹,可是絕大部分我都不認得,隻是感覺像是熱帶的樹木一樣,寬大的枝葉散開着,明顯的感覺到處在邊緣的樹木比較矮小,極目遠眺高大的樹木都在裡面。
我站在這森林的邊緣感覺到一股潮熱之氣席卷全身,怪不得此處生長着熱帶樹木,這濕熱的程度可不是一般。
此時我卻有些出神,誰能想象得到在頭頂上的地面是成片的草原,在草原的地下世界竟然長滿了熱帶雨林,這可以說是超出了思維的極限了。
我轉過頭看了一眼董先生,他此時的臉上不再是那種精神百倍的模樣,而是滿臉的疲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做事之前我都想征求一下他的意見,把他當成主心骨一般。
其實每次提出意見的時候我都會在心裡仔細的思索一遍的,像這次接下來怎麼做我就早已考慮的一番,兩種方案,一種是退回去沿着河岸前進,不過最大的弊端是有可能那是一條死路,如果遇上如現在峽谷一般的懸崖陡壁那就是白費力氣了。
第二種方案就是穿過眼前的森林了,可既然這裡存在森林遇到兇猛野獸的可能也不是沒有,但是相比較而言進入森林可能是更好的選擇。
可是還沒等我向董先生詢問,隻見距離我們不太遠的一棵樹的樹冠上一陣抖動,榮光大喊一聲:“誰?
”從腰間拔出了一把槍就沖了上去,樹上的東西可能聽到了榮光的喊聲,迅速的一閃跑得了另一棵樹上,在一閃又變換了位置,然後就消失不見了,誰都沒有看清是什麼東西。
當我們想喊住榮光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榮光已經跑進了密集的森林裡,我心道不好,這麼稠密的林子進去可不好出來。
董先生也是一眯眼睛,後面的小夥子也都一個個的圍了上來想要沖進去,董先生一擡手趕緊制止他們的行動,對于裡面是什麼東西誰都沒看清,這麼着急的沖進去實在是不明智,我們都看向董先生等着他拿主意。
我心想這還沒進去就有不知道的東西出現了,如果這是林子的話那就更麻煩了,我突然想起我和爆豆、林秀才三個人進野林子的事了,隻能用初生牛犢不怕虎來評價了。
此時的我們也不能這麼幹等着,榮光萬一出什麼事我們接應不到,最後決定進林子去尋榮光。
這林子真不是開玩笑的,這裡的林子跟東北的野林子完全不一樣,這裡的樹木枝葉寬大,為了能更多的吸收到上面發出的金光,這些樹的葉子全都向上支開着,導緻樹木之間的間隙十分的小,這就使我們走起來十分的困難,隻能一邊開路一邊前進。
我們走了好一會,累得夠嗆并沒有走出去多遠,從走過來的縫隙間還能看到外面,可以說在這裡行進是最累的了,比我當初在水裡遊的還累。
起初我們是跟着榮光折斷的樹枝的方向前進的,以為這樣總可以會找到他的,可是沒走出多遠我們就沒有辦法判斷了,因為這裡有好多的斷枝,并且看起來都是剛剛折斷的,這就是我們沒有辦法判斷了,使我們第一次停下了腳步。
正當我和董先生讨論接下來怎麼辦的時候又出事了,一個小夥子不知道是被什麼咬了還是碰到什麼了全身布滿了紅疹子,剛開始的時候以為是過敏就沒太在意,可是這紅疹子愈來愈多愈來愈紅,小夥子開始變得有些神志不清了,這才通知了過來。
我随着董先生來到這小夥子身邊,一看到這情形我差點沒吐出來,這哪裡還看得出是人來,這身上已經每一塊好地方了,剛開始還是小紅疹子,到現在全身已經腫了起來,足足胖了有一圈,身體的器官都看不出來了,并且開始有往外滲皿的樣子,明明就像一個長滿疙瘩的紅色大肉蟲子。
董先生也是一皺眉,這種情況誰都沒遇見過,根本無從下手。
可能是有些疼痛了,躺在地上的小夥子在地上翻滾起來,現在他早已經發不出聲音了,在場的其他人也是無計可施,隻能眼睜睜的看着他痛苦地翻滾,旁邊的幾個小小夥子咬着牙抹起眼淚來,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叫誰眼看着自己的好兄弟受罪也都受不了。
小夥子安靜的躺在地上不動了,滲出的鮮皿已經染紅了這一片土地,衆人無聲,隻有董先生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我是有頭一次看到董先生無計可施,他每次都能化解困難,這一次卻沒有救的了這個小夥子,我猜他的心裡肯定十分的不好受。
簡單的挖了一個坑,把小夥子葬了,砍了一棵樹,弄了一塊簡易的墓碑立在了墓前。
小夥子是怎麼死的到最後也沒有弄明白,沒人見過這種死狀,我以為董先生會知道,他連石蜉都知道,這個應該也知道的,不過董先生什麼都沒說。
這事發生後所有的人都有些戰戰兢兢的,生怕一不小心自己也落得那麼慘的一個下場,可是不管怎麼說還是要前進的,大家一個個的打起十二分精神,注意起任何不尋常的東西。
由于我們丢失了榮光的方向,索性就不去管太多,随便找了一個方向繼續前進。
又不知道走了多久,什麼都沒有發現,大家又累又餓,董先生就叫大家停下來休息,吃點東西,随後大家就席地而坐吃起東西來。
不過我精神太緊張一點都不餓,就找了一棵樹靠着準備休息一下,在靠上之前我仔細的檢查了一邊确定這棵樹是我認識的,沒有問題的我才坐下來靠在上面。
太累了剛閉上眼睛我就感覺周圍好像有東西在盯着我一樣,我立即睜開眼睛向着一個方向望去,什麼都沒有,隻是一棵普普通通的樹長在那裡。
人有有時候的感覺特别奇怪,總是能感覺到你看不到的東西一般,不知道為什麼我一閉上眼睛那種感覺就特别強烈,就是明顯的感覺到有東西在緊緊的盯着我,渾身的不自在。
正在我全神貫注的搜索那種感覺的時候,聽到一聲樹枝折斷的聲音,正是來自我搜索的那個方位,那細小的聲音微不可查,如果不是我正全神貫注的向着那個方向去感覺,我是絕對不會聽到的,就在這時我猛地睜開眼睛起身,撥開前面的一片寬大的樹葉,隻見一個黑色的影子瞬間消失在樹林裡,我看的清清楚楚,絕對是有一個黑色的影子消失了。
其他人被我的舉動吓了一大跳,全都拿起了家夥事兒問我怎麼了,其他人肯定沒有看到那個黑色的影子,它太快了。
我擦擦頭上的汗說:“大家都小心一點,這林子裡有東西。
”我隻能說有東西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隻能這麼說。
忽然,我想到了什麼,剛剛那黑影消失的一瞬間我就感覺到特别的熟悉,一時還沒有想起來,這一會兒我就想起來了,我的确見過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