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陰陽童子

第四十七章 夜襲亂墳崗

陰陽童子 犯二的神經病 3219 2024-01-31 01:03

  我吓得退後兩步,腳下一個踉跄摔倒在地,滿臉驚恐的看着她,讓我去把陶伯睡了,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你放心,不是你腦子裡想的那麼龌龊。”林皖月眼裡帶着笑意。

  可我甯願她不笑,這一笑我渾身都在冒冷汗。

  “那......那你要讓我幹嘛?”我嘴皮都在哆嗦。

  “想進陶伯的家裡嗎?想找到陶靜的屍體嗎?想結束這一切嗎?想的話跟我來吧。”她說完轉身就走。

  我看看淩嘯汀,又看看何警官,他兩都搖搖頭,說不知道。

  沒辦法,我隻能屁颠屁颠的跟着林皖月。

  “讓你陪死人睡覺而已!”剛走了兩步,她突然扭過頭淡淡的開口。

  陪死人睡覺而已,陪死人睡而已,而已!!!

  陪睡睡?陶靜還是?我開口問了兩遍,她都沒搭理我,得嘞,悶頭走吧。

  不過她說的沒錯,這還真是我的老本行,除了讓我睡陶伯那個老變态,其他人我硬着頭皮熬個幾個小時也就過去了。

  不過要進陶伯的家,和我跟死人睡覺有什麼關系嗎?

  ......

  走着走着,我就感覺不對勁了,這好像已經走出村子了,而且還是往山上走。

  剛開始還有一些路走,可是到後邊根本就沒辦法前進,全都被齊人高的雜草給擋住,必須要用開山刀開路才行。

  陰沉沉的天,風冷冷地刮着,死死的刻着人的臉,似乎想要把人的皮給割下來。

  陽光早已把世界抛給地獄,隻剩下滿地的陰寒。樹木耷拉着殘缺不全的身體,得意的向人展示鮮皿淋漓的傷口。

  這一走,就走到了晚上,足足走了5個多小時。走的我雙腳起了好多水泡,不得不墊着腳尖走。

  我發現,這一路上,林皖月手裡都拿着一個羅盤,每走上一段路,她都會看看手裡的羅盤,然後看看周圍的環境,帶着我門東轉西轉的。

  天色,已經很黑,四周也一下子靜了下來。

  隻有我門四個人踩在枯樹枝上發出的飒飒聲,給這凄涼的夜晚增添了許多恐怖的成分。

  慘白的光立即變成了無底的暗。

  天愈黑了,翻滾着的陰雲帶着夢魇遮住僅有的一點點光。萬物都在随風發抖。

  走到半山腰的時候,已經遍地都是高高隆起的墳墓堆,上弦月高挂在夜空中,幽幽的銀光斜斜地照在一個個孤零零,冰涼而又殘缺的石碑上。

  凄涼的風寂寞地低語,唱着那首古老的童謠,為這裡沉眠的逝者悲哀。

  遍地都是墳墓,擡眼望去全都是一個個高高的土包,有很多的土包上都插着招魂幡。

  但更多的墳冢則顯得十分樸素,甚至簡陋,連一塊石碑都沒有,更别說招魂幡了,周圍長滿雜草的墳冢也是屢見不鮮。

  亂墳崗!

  我和淩嘯汀幾乎都要叫出聲,我心裡的震撼更是無以加複。

  曾經我請燕姐上過淩嘯汀的身,她說想要知道所有的事情就去蟒蛇山,亂墳崗。

  可當時我們在村口碰到了那個年輕人,他告訴我們,陶靜的屍體沒在亂墳崗,而是被陶伯給挖出來了。

  我原以為我們不用再來到亂墳崗,沒想到今天,我居然在林皖月的帶領下來到了蟒蛇山的亂墳崗。

  難道,這一切都是天意嗎?

  我錯過了一個步驟,所以一直沒有找到真相?

  但是林皖月帶我來這兒幹什麼呢?看着她拿着羅盤一個勁的在轉悠,一整天沒說過一個字,我也強忍住心頭的疑惑,也沒問出聲。

  不得不說在這樣一個晚上來到陰森的亂墳崗,我還是頭一次,腿有些軟。

  因為,我總有一種感覺,我有種回家的感覺。

  “我最後的歸宿,也一定是這裡吧。”我腦子裡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話,把我吓了一大跳。

  林皖月的腳步慢了下來,拿着羅盤左右看,好半天都沒動靜。

  我以為她已經找到地方的時候,她擡起腳像一條很小很小的路走去。

  她到底在找什麼!

  走了一會兒我就發現,這條路上的墳墓好像和我們之前見過的墳墓不一樣。

  之前的墳墓雖然破爛,但好歹有土蓋着,上邊都長滿了野草,可是這兒的墳墓,給我一種屍體随時都要從墳墓裡爬出來的感覺。

  這兒的很多墳一看就知道很很多年不曾有人祭拜過了,更不要說添土修繕。

  十個墳墓有九個都是被老鼠刺豬什麼的拱出了一個個的洞,再被大雨淋一淋沖一沖,露出棺木。

  有些棺木爛了,陪葬物撒得到處都是。

  附近焦黑的樹幹,扭曲的樹枝卻無一例外地指着滄茫的天空。偶爾有不知名的鳥叫聲在耳邊響起,令人毛骨悚然。

  正走着,有一個很低矮的墳墓堆擋在了山路中間,想要過去,必須很小心的抓着旁邊的草,慢慢的從隻有不到十厘米寬度的邊上挪過去。

  “過了這個坑,馬上就到了,你們抓着旁邊能夠着手的地方,慢慢過去,不要踩在墳墓上。”林皖月停下腳步轉身交代我們三。

  這也是她今天第一次開口說話。

  說完她整個人像是一隻靈活的山猿,抓着旁邊的雜草,一下就晃了過去。

  看林皖月那矯健的身手,估摸打五個這樣的我都是搓搓有餘,面對她我就是傳說中戰鬥力隻有五的渣渣,來五個我也是被五殺的貨色。

  第二個過去的是淩嘯汀,第三個是何警官,我是最後一個。

  就在我剛要跨過去的一瞬間,我感覺背後猛地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道,好像是有人在背後推了我一把。

  這人的力氣很大,把我整個人都撞飛了起來,身子一下子狠狠的撞到了何警官的背後。

  我整個人也迎面朝下,臉狠狠地撞在那高高的墳墓堆上,嘴巴裡全都是墳土,惡心的我直反胃。

  這一跤我把摔得不輕,全身的骨頭像是散了架似的,趴在土堆上半天爬不起來。

  “哎......”林皖月重重的歎了口氣,這一次并沒有用眼神鄙視我,而是過來把我扶了起來。

  吐出了嘴巴裡那腥臭的泥巴,真的是夠晦氣的。

  不光是衣服上沾滿了黃泥,就連臉上頭發上都黏着黏糊糊的東西,整個人像是剛從土坑裡爬出來一般。

  看了一眼身下的墳墓堆,已經被我壓塌了一大半,這墳墓和之前那個一樣,是沒有墓碑的。

  林皖月從随身帶着額的包包裡掏出三支香點燃插在墳頭,說這是一個傷鬼,不能入祖墳,也不能立碑,好在裡面是衣冠冢,不是屍體,不然你這輩子都不能安身,神仙來了也不能救你。

  林皖月的臉色很不好,在慘白的月光之下顯得陰沉沉的,臉上都帶着一絲的鬼氣。

  我說剛才也不知道怎麼的,背後好像有人推了我一把。

  “可能是猴子之類的吧!”何警官被我撞了一下,摸着摔疼的臀瓣,也疼的有些之牙咧嘴。

  這山上常年沒有人來,到處都是墳墓,一些猴子什麼的膽子也大。說不定還真是。

  可是我感覺應該不是猴子,因為那力氣實在是太大了,而且我轉過頭的時候什麼都沒有看到。猴子就算推了我一把,它離開的時候總會發出聲音吧。

  一直到現在,我背後還是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用燒紅的鐵烙燙過一般。

  為了不被他們笑,我隻能強忍着,一個勁的倒吸冷氣來減少背上那火辣辣的燒痛感。

  “猴子?我看是有什麼鬼東西跟上我們了才對!”林皖月冷笑。

  鬼東西?

  我渾身一震,不是害怕,而是憤怒!

  這兩天被林皖月這個女暴龍冷言冷語的對待,我就很不舒服了。

  第一次剛見面就揍我,還時不時嘲諷我兩句,說我沒用,是騙人的神棍,當然,這些話她是沒說出口,可看我的眼神就是這個意思。

  等會兒還不知道讓我陪哪個死人睡呢,我早就已經憋屈的不行,現在還來一個野鬼戲弄我,我火氣蹭蹭的往上冒。

  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我氣的有些失去理智的掏出黃符,想要把那個鬼好好收拾一頓。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