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應嘴裡還有一顆蓮霧,右邊臉頰鼓了個包,有點防備的看着殷衡:“做什麼?你會中醫?”
殷衡不置可否:“略微有些研究,看你的臉色有點發黑。”看來殷衡也覺察出不對了。
孔應一臉冷漠,卷了卷毛衣袖子,把手腕伸了過來:“我是學西醫的,對中醫這套不了解也不太認同,不過中醫作為輔助調理還可以。”
殷衡眉心微微皺了一下,收回了手:“好了。”
孔應問道:“我飲食健康,作息正常,熱愛運動,而且不老,能有什麼問題?”
殷衡笑笑:“沒有問題,飯好了,咱們吃飯吧。”
華念自從被羅純親了,就一直躲在房間裡面不出來,晚飯我叫保姆把飯給她送上去了,也就沒有強求她下來見客人。
因為孔應的老家在東北,今天一大桌子都是東北菜,孔應的表情十分滿意,漸漸的話也變多了。
他将毛衣和襯衫的袖子卷到肘部,露出修長結實的小臂,臉因為鍋子的熱氣微微發紅,一對眼睛閃爍着快樂的光,看起來柔和了很多。
“文娜,你父親的情況還好吧?他這個病一定要注意飲食,飯菜要清淡不能吃油膩的東西,而且要多運動,你爸爸體重太重了需要減肥。不過他心髒不好不能劇烈運動,每天走走路散步就可以,你們平時要多關心他,病人的心情也很重要。”
我一一答應着。
殷衡道:“孔應說的有道理,市區太嘈雜,過幾天叫叔叔阿姨搬到聽濤軒去住,那裡環境好又安靜,最适合療養了。叔叔會開車,你那輛q7從江裡撈出來你也不開了,拿去給叔叔開。”
孔應揚揚眉毛:“真是土豪,送房子送車跟玩兒似的。”
我啞然失笑:“三甲醫院心皿管科主任醫師孔應先生,您也别謙虛呀!”這家夥今天是開法拉利來的,裝什麼窮呀。
羅純在餐桌上安靜如雞,一句話都不說,我本來還指望他跟孔應喝兩杯,陪陪酒,這下好了他就跟見了貓的老鼠,恨不得在桌子上隐形。
我不得不敲打敲打他:“诶,羅純,你給孔應倒杯酒呀,我和你哥都不會勸酒,你來。”
羅純哦了一聲,拿起酒瓶,不情不願的走到孔應身邊:“孔哥,我敬你一杯。”
孔應不答話,目光從羅純拿着酒杯的手一直刮到臉上,那感覺就像有一塊冰順着皮膚滑過,羅純一哆嗦,身子往後退了退。
孔應哼了一聲:“羅公子也在啊,我剛看見,羅公子最近還好吧?”
饒是羅純青磚厚的臉皮也有點扛不住:“托孔哥的福,好死不如賴活着吧。”說完給孔應倒了一杯。
孔應仰頭喝了:“嗯,還要感謝上次羅公子在我妹妹面前演的那出戲。”
孔應不看羅純,隻看着我和殷衡:“卡卡現在可乖了,一門心思撲在學習上,我總算放心了。”
呵呵,真是作孽,我想起羅純親華念的畫面,狠狠瞪了他一眼。
羅純聽說卡卡過的不錯,松了一口氣,溜回自己的位子上繼續安靜如雞。
孔應忽然道:“我都忘了,我帶了一瓶07年的拉菲,在我包裡,把那個開開喝了吧。”
說完起身去客廳翻自己的包,不一會又說:“酒呢?去哪兒了?我明明裝包裡了啊。”
一個虛浮的腳步聲從樓梯下來了,少女嘻嘻笑着:“孔大帥哥!你好啊!”
是華念,這個語氣這個語調,她喝酒了!
我趕緊跑出來,隻見華念小臉通紅,兩隻大大的兔子耳朵在腦袋上歡快的搖來搖去,左手抱着紅酒瓶子,已然空了,右手拿着一本古書,翻得亂七八糟。
孔應愣愣的看着華念,沒有大喊妖怪說明他心理素質真的很棒。
“孔應這……”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好了。
羅純竄過去一把摟住華念的脖子:“這我表妹!”
“你家表妹長這麼長的兔子耳朵?”
“假的,小姑娘都喜歡帶這種玩偶發夾!”
“你家發卡會自動扇風鼓掌?”
華念蹦跶着:“我是兔子!哈哈哈哈,沒想到吧!吓死你!”
殷衡沉聲喝道:“華念!不許胡鬧!”
華念一看到殷衡,眼淚又要流出來:“主人……”
頭好痛,如果有來世請讓我做一條海帶或者海草。
華念又挂在殷衡的脖子上,哭着喊着主人我好想你。羅純尴尬的沖我聳肩,意思是嫂子我也沒辦法了。孔應雙手抱兇,意思是我看你怎麼解釋怎麼收場。
我深吸一口氣,走上前去,右手把殷衡往外推,左手把華念往下撕:“華念,你給我下來!上次你喝酒被怎麼收拾的你忘啦?!這是我男人,你給我下來!”
華念手一甩,啪,古書糊在我的臉上,打的我隐隐作痛。
一口氣上來,我丹田之處升起一股熱氣,四肢發麻,正要動用洪荒之力将兩人分開,可是一睜眼,書上的文字如來流水般全部進入了眼簾。
我不由自主的跟着念誦着,兩隻手像用萬能膠粘住了一樣貼在兩人身上,靈力越來越充沛,越拍越充沛,我像一個逐漸變大的氣球,就快要炸了。
華念好像在喊,殷衡好像在掙脫,我也想要停下來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一道強烈的紅光閃過,我體内的能量終于燃盡,松開了手喘着粗氣。
羅純目瞪口呆:“嫂子,嫂子你沒事吧?華念不是喝醉了嗎,您别和她一般見識,用不着吃這麼大的醋。”
“吃你妹的醋,跟你說,你也不懂。”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回事,總歸都是天書碎片的原因。
孔應還是面無表情,這心髒也忒大了。
羅純扶着我站起身,殷衡和華念都低着頭看不出表情好像入定了。
我搖搖殷衡的胳膊:“阿衡,你沒事吧?”
殷衡不理我,我有些擔心了,繞着他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臉上也沒有傷痕。
“阿衡,你怎麼了?蒙圈了?我剛才靈力在經脈裡亂走,現在沒事啦。”
殷衡的臉上出現了從未有過的懵懂純真的表情:“娜娜。”
“什麼啊?”
“我怎麼長這麼高啦?”
“啊?”
殷衡驚慌失措,兩隻手自己的臉:“我的聲音!我的聲音怎麼變成這樣!?我變成公兔子啦!不要啊!!!”
地闆上古書靜靜躺着,封面上四個大字:移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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