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不應該是絕情寡欲的嗎?怎麼這麼色?
我打斷了土地公公的憤慨:“那個淑英是什麼人?”
“不就是普通的凡人咯,二十五歲,花一樣的年紀呀,真是可惜!”土地公公就差捶兇頓足了。
想想老萬頭那蒼老不堪的樣子,房子裡污糟邋遢的情形,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成天呆在那裡,應該是生不如死吧。
一向憐香惜玉的我也感歎起來:“定是中了老頭的妖法,不然正常的姑娘誰能看上一個糟老頭子?”
“可不是說嗎?還一個個都死心塌地的,之前有跟他的女人家裡不同意要将姑娘綁回去,那姑娘不願意走,還以死相掙呢!真是呀,腦子嘛瓦特了!”說着說着土地飙出一句江南話,氣哼哼的樣子蠻可愛的。
殷衡問道:“老萬頭和他妻子平時住哪裡?都有什麼社交活動?”
土地想了想:“平時就窩在他的博物館狗窩,一兩個月也不出門一次,他老婆每星期三出門采購日常用品,老萬頭就跟個吸皿鬼一樣躲着,唉他不會真的是吸皿鬼吧?”
接着再問,土地也說不出什麼了,殷衡道了謝,送他走了。
“接下來做什麼?”我眼巴巴的看着殷衡。
袁昂鄙視的看着我:“你有腦子嗎?那是用來想事的。”
我氣不打一處來:“我有沒有腦子關你什麼事啊?要你多嘴!還有,你再對我用禁言咒我就跟你沒完!嗚,嗚嗚嗚……”
簡直要氣炸了好嗎?我拉拉殷衡的手,想要他救我,結果老人家一聳肩:“這是袁家獨門秘術,我也不會解,抱歉!”抱你個頭!還說愛我,假的!
殷衡忍者笑意:“不過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接下來就等周三,對淑英下手。”
哦,今天周二,那就是明天,那今天幹什麼呢?在家休息嗎?
“今天出去玩吧。”殷衡拍拍我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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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明市不大,基本上都有老城區構成,沒有大規模的開發新區工業,居民們反而得以享受清新的空氣和悠閑地生活節奏。
看得出政府比較注重旅遊開發,四處都是帶着鴨舌帽背着背包的旅客。街邊工藝品店和絲綢店鱗次栉比,華念對什麼都好奇,探頭探腦的恨不得把所有的店都逛一遍。
出來之前我給了她兩千塊錢現金,華念感動的快哭了,緊緊護着口袋裡的錢,糾結着到底買什麼好。
她看着點心店裡琳琅滿目的糖果咽口水,我看不下去了:“喜歡就買啊,錢不夠我這裡還有呢,别擔心錢。”
華念笑眯眯的抽出一張粉紅紙币:“這個可以換東西回來啊?這就叫花錢?”
我無語了:“你之前沒花過錢啊?”
“嗯!”
“那你怎麼活了幾百年的?”
華念眨眨眼:“我吃草啊!我修得人形才十年。”
“厄,十年,也不短啦!你都沒花過錢是怎麼過的啊。”
華念懵懵懂懂的:“餓了就吃草啊,困了在森林裡睡。後來到了凡人集聚的地方,就在屋子裡拿飯吃,就像剛才喝茶那樣的屋子。”
我一愣,心疼道:“你撿别人的剩飯吃啊?”
華念并不覺得悲傷,神情還是那麼可愛:“那是剩飯嗎?我也不知道,肚子不餓就好啦,反正隻要找到主人的水盈珠,把主人救活,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華念想起什麼,有些害羞的笑起來:“不過,衡公子家的飯菜是很好吃呢!華念遇到公子和夫人真的很開心,從前我天天想着救主人,時常覺得孤單,以為全天下隻有我一個還惦記着他。現在好啦!華念不是孤單一個了!”
我聽的心直顫,手一揮:“華念,你喜歡什麼就買,買買買!”
殷衡打量着我:“你也一樣,喜歡什麼就買。入秋了,也該添置新衣了。”
我想想也是,離上次購物還是上次在虞山的商場大殺四方,上次買的都是夏裝,現在天氣已經轉涼。再者成天出生入死的,基本打一架毀一套衣服,導緻最近我的穿衣檔次直線下降。也不知是因為殷衡對我的外表毫不在意,還是成仙後自然而然不再愛慕虛榮,我居然也沒有打扮的念頭,這要是以前,早就無法忍受了。
可女人到底是女人,聽見買衣服我不由自主的開心,咧嘴笑道:“好啊好啊,這裡的絲綢很好呢,好好逛逛。”
袁昂道:“不如這樣,我們兩個男士各負責給一位女士買單,分成兩隊各逛各的,節省時間,如何?”
殷衡冷冷的道:“我的女人我的兔子,我還養的起,就不勞袁大人費心了。”
厄……其實讓華念和袁昂交流交流也挺好的,讓那個精明世故的老司機帶帶天真無邪的華念,她實在太單純了。
華念買了幾十斤點心糖果,還買了一堆洋娃娃和毛絨玩具,心滿意足的陪着我來到了絲綢店。
雖然我現在不畏寒暑,但秋風乍起,還是想要穿應季的衣服。我試了一款到膝蓋的重磅真絲風衣,一共有卡其色,酒紅色,黑色和藏青色四色。樣式偏軍裝,修身的腰部,窄窄的袖口,挺括飒爽,穿在身上氣場十足,而且挺有女人味。
殷衡贊賞的看着我:“好看,都包上。”
接着店老闆推薦的十幾款衣裙都被殷衡痛快的買了下來,接着他用目光掃描着架子上的絲綢布料,擡擡下巴:“這些也要了,還有,以後有了新貨,安這個地址給我寄過來。”他遞給店老闆一張名片。
我趕緊阻止:“喂喂喂,冷靜啊阿衡!這是布料,不能直接穿的,買回去怎麼處理啊?”
“這不是你操心的事。”殷土豪霸氣十足。
店老闆趕緊附和:“老闆,你真有眼光!挑的全是我店裡最好的貨,不瞞你說,全金明最好的料子都在我家,你出去逛逛,要是有比我家還好的,我白給你!還有這位太太,不要急用不完的呀,做衣服做裙子做圍巾都好的,還可以做窗簾嘛!”
我脫口而出:“你當我大傻子啊!誰拿真絲綢布料做窗簾!”
“啊喲太太,您真會開玩笑……”
店老闆的話被門頭上的銅鈴聲打斷了,來了一位客人,客人穿着樸素,低着頭看不清五官。
白色的襯衫掩不住飽滿的兇脯,細細的腰肢下是豐腴的長腿,來人皮膚雪白,是一個頗有風韻的少婦。
店老闆嫌惡的嘲諷道:“哎喲喲,淑英,你又來關照我的生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