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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三節朱溫盤算

飒飒西風 居簡 2367 2024-01-31 01:03

  而她也因此在心底認準了他,暗暗誓,此生此世非田鳳不嫁。??

  她一直在小心翼翼地守護着自己的誓言,哪怕是在别的男人的床上,在他們的身下哭喊時也從來沒有忘記過。

  她多麼期望銅馬也能對自己抱有同樣的期許,如果有可能讨得他的歡心,她願意不惜一切代價。

  可是這些日子裡,她漸漸地明白了過來,銅馬似乎一直活在自己的夢裡。他雖是護着她,心裡卻沒有她。

  他一直都在為自己的夢活着,他願意做那涕皿的忠臣或裹革的死士,卻不願意為她一個弱女子在心中騰出一寸地方。

  她直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劉驽,心道:“你是個好人,願意替别人着想。可惜你并不屬于我,而我也不屬于你。我的心兒早随那個叫田鳳的少年去了,從來不曾為他人留下半分。”

  她歎了一口氣,從劉驽手中接過了皮囊,小口小口地抿着細細品嘗。羊奶醇厚中卻不帶有膻氣,确實屬于上乘,非一般牧民可得。

  劉驽見她終于肯喝,微微一笑,他沖着車旁的耶律氏遊騎招了招手,“這幾位兄弟,麻煩給送點肉來,實在餓得受不了了!”

  其中領頭的那名遊騎與幾名屬下交頭接耳一番後,其中一人策馬飛奔而去。

  劉驽沖着謝安娘憨憨地笑了笑,壓低聲音道:“今晚有肉吃了!”

  高興的樣子,好似是打了個很大的勝仗。

  謝安娘将頭埋得很低,“你吃吧。”

  即便如此落魄,她仍不願放棄心底那份矜持。可以交易的是身體,靈魂卻永遠是屬于自尊的。

  自從劉驽徹底醒過來之後,謝安娘終于覺得有人可以與自己說說笑笑了,原本寂寥無比的逃難生涯開始鮮活了起來。而劉驽也現,這位原先令人退避三舍、不敢仰視的傾國傾城的大美人,骨子裡其實是個再正常不過的少女。她的冷冽和狠辣,更多地是因為生活所逼,或者出于對所愛之人的執着。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他盤起腿,試着調動體内的真氣,卻現丹田中雖是氣海磅礴,經脈中卻是絲毫氣息也無。他無奈地将雙手舉到面前,莫非這身武功真的廢了?

  日子又過了兩個多月,他養傷的同時,和謝安娘一起随着契丹人從草原的東頭一直逃到了西頭。期間有幾次差點被吐蕃人追了上來,卻都僥幸躲過。

  耶律适魯用兵确實有他的一套,契丹人的兵力相比吐蕃人雖是遠遠地落于下風,他卻始終能籠住下面的人,敗而不散,仍保有與吐蕃人一戰的實力。

  這些日子劉驽雖然功力仍沒有恢複,卻已經逐漸能夠下車行走。中間朱溫前來探視過他幾趟,勸他早些去見耶律适魯,省得偌大的将軍肥差最後落到了别人的手裡。

  劉驽便問他,“師兄,你就不怕契丹人敗了,我這差事再肥也沒有用嗎?”

  朱溫拍了拍他的肩膀,“師弟,這你就不懂了。輸的是他們契丹人,又不是咱們。能賺咱就賺,不能賺咱就走!”

  劉驽對他笑道:“師兄,你當年就不該讀書,應該去做生意。”

  朱溫聽後連連搖頭,“不,不,有的東西你必須讀書才能明白,人心都在書裡邊。”說完,他的眼中露出一絲狡黠,“師弟,你答應我的那門吸人内力的功夫現在可以教我了!”

  劉驽真誠地看着他,“師兄,其實這門功夫你最好不要練。”他将虛弱無力的雙手伸到朱溫面前,“你看,若不是用了這門功夫,我也不會落到現在這步田地。”

  朱溫不以為然,“好好的一門功夫,我可不會像你那般亂用,這種神功就應該細水長流。”

  劉驽歎了一口氣,“好吧,不過師兄你得答應我,不能拿這門武功去幹壞事。”

  朱溫連拍兇脯,“放心吧,這功夫我隻會用來對付那些歹人,好讓他們再也無法作惡。”

  劉怒點了點頭,湊到他的耳邊,将心法口訣托盤而出。朱溫聽得極仔細,一邊聽一邊心裡直癢癢,恨不得馬上就回去試試這門武功的效用,然後再找一個人開刀。

  而那個肖蒼藍明顯是最合适的人選,武功在他之下,内力修為又頗為深厚。但這個人曾數次幫了劉驽,眼下若是對付他,勢必會激起師弟心中的反感。

  劉驽向他口述完心訣之後,他趁機說道:“師弟,肖蒼藍曾經有一次在營地裡殺了人,這事兒你知道嗎?”

  劉驽想起那夜與肖蒼藍相遇的情形,道:“我知道,當時我還碰見了他。”

  “可是你知道,他為甚麼會殺人嗎?”朱溫追問道。

  “聽他說,是那個人為非作歹,在營地裡到處擄掠、欺辱婦人。”

  “不不,其實那個人幹的壞事很小,比不上芝麻粒大,若說懲奸除惡也輪不上他。壞就壞在‘楚雖無罪,懷璧其罪’,誰讓他家裡有錢呢,這才被肖蒼藍盯上了。肖蒼藍想要挾他,奪了他的家産,好運往南方獻給米鬥會,作為日常支度。沒想到這人愛财如命,一分錢也不肯掏,肖蒼藍這才氣極殺了人。”

  劉驽睜大眼睛看着他,“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朱溫一字一句地說道,“沒有半個字是假的,難道你還信不過師兄我麼?”

  劉驽低下頭,“我回頭當面問問他。”

  他仍是有些不信,除非當面與肖蒼藍對質。如果連肖蒼藍也是個殺人奪财之人,那麼這草原之上也沒有幾個好人了。

  朱溫說完便要走,謝安娘喊住了他,道:“朱門主,你甚麼時候把銅馬給我送過來?”

  朱溫笑道:“再過幾日,等我師弟的傷徹底好清了!”

  他已打定心思,要故意拖着銅馬不還,好讓這謝安娘與劉驽有機會繼續厮守,以便生出些感情來。到時候謝安娘若是成了他的弟妹,那整個謝家的人脈還不都得歸了他。

  朱溫告辭離開,謝安娘盯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齒,對劉驽說道:“你要多小心你這個師兄,他可不是甚麼好人。”

  劉驽心中苦惱無比,口上卻道:“不管他對别人怎樣,對我總是好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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