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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雲靜醉酒

劍氣驚鴻 當年也混過 5569 2024-01-31 01:03

  第155章雲靜醉酒

  “有。”六道說了一個字,習慣的摸罐子給自己倒酒,摸了一個空後,擡頭愕然的發現雲靜舍去了碗,拿着酒罐對着嘴在豪飲,反應過來的六道向着雲靜豎了個大拇指,放下空空的酒碗接着道:

  “在開陽關,中原三大神宗聯合開設了一個坊市,這個排名天下第二的坊市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三大神宗開設的宗坊,所謂的宗坊,就是說裡面的任何物品都不存在以物易物的可能,必須按标價用貢獻值兌換,殺劍巫獲取代表他們身份的兇牌,繳獲的他們的劍器寶甲等财務,以及在荷澤山地峽谷中采擇到的靈藥,殺死的元獸元晶内丹,都可以在宗坊兌換成貢獻值,這個貢獻值有兩大用處,一是達到一定額度後,你可以選擇提前離開開陽關返回宗門,二是換取宗坊裡面的物品,包括尊貴的劍技功法”

  “還有一部分坊市是民坊,所謂的民坊就跟我們天汢宗坊市一樣,是可以相互以物易物的,還有一件事你們可能還不知道,荷澤剿巫除了我們中原每年輪換的弟子外,還有海外孤島上的劍宗、大漠的魔宗,甚至還有很多有實力的隐修和散修,都會私下參與其中,在荷澤不管是殺元獸挖靈藥,又或者殺死劍巫繳獲物品,都可以拿到民坊或者宗坊中,來換取他們所需的物品。”

  “還可以殺死,或者掠奪我們。”雲辰補充了一句。

  六道點了點頭,“出了開陽關,就是沒有人情的皿肉戰場,我們所要提放的不止是劍巫,還有可能是我們自己人背後的暗箭。”

  “你說的那個解毒霧的藥丸子?”皇浦津提醒六道言歸正傳,雲辰卻讓雲長去給雲靜又尋了一罐酒。

  “在宗坊,不過不配發,所以我們要想活的久一點,一入荷澤必須盡快弄到物品回來籌齊貢獻值,兌換解毒丸,這是首要條件。”

  “把這個拿去換了。”皇浦津直接指着腰中剛到手的火屬性低階地兵說道。

  六道搖了搖頭,“這種藥必須要用蠻荒出産的物品才有的換。”

  “我們劍修所有的劍器和法修劍巫所用的劍器有什麼不同嗎?”雲辰問道。

  “法修的境界劃分以及劍器等級跟我們劍修一模一樣,不同的是,法修的劍器都是用秘法鍛造,至少都是雙屬性,有的甚至五行全屬性,同階的劍器,不論是劍器質地韌性還是施展劍氣的威力,都要遠超我們手中的劍器,這也是有如此多劍修來荷澤的主要原因。”六道說完,見喝的小臉通紅的雲靜,重新拍開一個酒壇子上的泥封又喝上了,而雲辰分明用鼓勵的眼神看着她,總算知道雲辰對雲靜有多麼放縱和寵愛了。

  “那貢獻值是怎麼算的,我是說,殺死一個跟我們同一境界的劍巫,拿着他的肩牌,我們可以兌換到多少貢獻值?”皇浦津問道。

  “詳細的兌換情況,要到開陽關後才能知道。”六道說着看向了勉強吃了幾口,又習慣的沉入了修煉的雲辰,六道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又不好張口。

  “直接說。”閉目的雲辰似乎看到了六道欲言又止的樣子。

  “澹台永俊也無權幫我弄到解毒丸,不過他們經常出入荷澤,對那裡情況比較熟悉,所以給我畫了一張圖,按地圖标記抄近路可以找到一些低輩劍巫弟子聚集的村落,隻是我們天汢一宗太勢單力薄,所以想邀請你們雲城宗一起。”

  雲辰還未表态,皇浦津搶道:“加上我吧,我跟皇浦甄他們曆來相互看不順眼,我可以帶上一百多南離門人過來。”

  皇浦津這樣一說,不僅六道對他刮目相看,就連雲辰也刻意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要知道皇浦津在南離門隻是一個長老門下弟子,即沒有六道對門下絕對的領導力,也沒有雲辰在雲城宗内巨大的影響力,可人家硬是能無聲無息的拉走南離宗此次參加荷澤剿巫的三分之一的弟子,這使得六道和雲辰在心裡不得不重新審視皇浦津在南離宗的影響力。

  “可以試試,到了開陽關了解到詳細的情況再說。”雲辰說道。六道皇浦津聞言大喜,雲辰既然這樣說,基本上代表他答應了,有雲辰跟着,他們心裡就能憑添一份踏實。

  雲辰說完起身扶着喝的暈暈乎乎的雲靜走向了自己的馬車,雲容一見喝的醉醺醺的雲靜,暗罵一聲“小混蛋”就要過來從雲辰手裡接過她,但是卻被雲秀拉住了,雲容回頭不明所以的看着雲秀,雲秀看了一眼周圍連吃飯都不時盯着這邊的幾個神宗弟子,隻是搖頭,沒有說話。

  雲辰把雲靜抱上馬車後,跟着鑽了進去剛放下車簾,雲靜打了個酒嗝,揉着發暈的腦袋如夢語般說道:“心辰哥,不要答應六道,這…這是個圈套。”

  雲辰淡淡一笑,“不簡單啊,看來你喝醉了比清醒的時候還要聰明一些。”雲辰自然知道這事沒這麼簡單,雲辰在西華論劍上的所作所為,是個人都看出來了他與六道的關系不一般,如果說澹台永俊利用六道給他下套,他一點兒也不懷疑,甚至這連六道心裡也清楚,六道告訴他,是讓他心裡有個準備,暗示雲辰拿出個對策。唯一糊塗的,怕就是皇浦津了。

  “人家隻是頭暈,心裡難受,那有喝醉嗎?”雲靜掙紮的爬起來倒在雲辰的懷裡,讓雲辰看到,她那張比牡丹還要豔麗的臉更加美豔不可方物。

  雲辰低頭,在她光潔溫熱的額頭輕輕一吻,雲靜整個人都意亂情迷了,她伸手勾住雲辰的脖子,那張飽滿的小嘴高高擡起,似乎想要雲辰給她一個長長的濕吻。

  但是雲辰已經閉上了眼睛,這次不是沉修,而是沉思。

  雲靜氣的在心裡暗罵一聲“木頭”,又在雲辰的手臂上狠狠揪了一把。

  “靜兒,知道什麼是危機嘛?”雲辰突然問道,不等雲靜回答,雲辰又道:“在我的心裡,危機危機,危險總是與機會并存的。”

  于是雲靜知道了,雲辰是真想跟着六道去鑽澹台永俊設下的圈套。

  “不是我狂妄,而是,如六道所說,如果我們無法盡快的弄到解毒丸,那我們幾乎很難在荷澤生存下去,而澹台永俊即給我們設下了一個圈套,同時也給了我們一個機會,一個能找到劍巫,殺死他們後兌換貢獻值再兌換解毒丸的機會,我承認,澹台永俊這一招很高,他根本就不怕我看穿這是個圈套,因為我拒接不了這個誘惑。”

  雲靜看到,雲辰少見的皺起了眉頭,她很少看到雲辰愁苦的一面。

  “知道我今天為什麼放縱的讓你喝酒嗎?”

  雲靜搖了搖頭,雲辰能讓她喝第一壇,可以看成是雲辰對她一如既往的放縱,但是雲辰對她放縱程度,絕不會是再主動讓雲長給她找來第二壇酒。

  “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喝醉了,特别是那些一路上盯着我們的神宗弟子,然後,我你摸黑出去給我找一個人。”雲辰說道,一路上雖然他一直都閉目沉修,并不代表他師門都不知道,自己,打一離開西華山,就被一衆神宗弟子一天十二個時辰盯死了。

  一聽雲辰有事安排她做,雲靜心中剛剛的一點不快立刻煙消雲散,搖着雲辰的胳膊問道:“是不是花間叔叔?”

  雲辰搖了搖頭,花間,可能是這世上唯一知道他身世的人了,可是,現在連雲辰也不知道他在哪裡。看着雲靜臉上略顯失望的表情,雲辰在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我讓你深更半夜的時候,去給我把某個秃驢找來。”

  雲靜張了張嘴,臉上已經浮現了即将要闖禍前的興奮,“隻要我能把他找來,過程是不是我可以瞎胡鬧。”

  雲辰點頭,“所以,我才讓你喝了第二壇酒,不過,我會教你怎麼胡鬧。”

  是夜,月朗星稀。

  靜谧的夜色中隻有幾十堆篝火“剝剝”的燃燒聲,忽明忽暗間衍射着整個宿營地中那幾百個眼色各異的帳篷。有那些不可一世的神宗弟子守夜,白日颠簸趕路的一衆玄宗太宗弟子大可安穩的睡個好覺。

  營地最尾部的一輛馬車上,雲靜搖搖晃晃的走下了馬車,一面捂着肚子一面四處搜尋着可以方便的地方,但是最終,在幾個守夜的神宗弟子眼裡,本該向着山腳去的她卻踉跄着向着營地中央走去,這讓這幾個道貌岸然的神宗弟子越發敢興趣起來,看着喝醉的美女方便,放在那裡也是一件善心悅目的事情。

  不止酒喝多了身體發冷還是什麼情況,雲靜在營地中央的一堆火堆後面撸起劍袍蹲了下來…火光雖然能把一切照的清晰,但是如果隔着一層火光,也能把一切清晰的事情朦胧化并具備不可抗拒的想象力,幾個神宗弟子眼睛都看直了,并下意識的向着那邊移動着腳步,在他們的身後雲靜剛剛下來的馬車上,雲辰如一隻輕靈的夜鳥,掀開車簾翻上馬車,而後輕輕一躍縱上高空無聲無息的向着山腰上飄去。

  剛蹲下的雲靜突然站了起來,吓得幾個悄悄靠近的神宗弟子脖子一縮,然後紛紛一臉促狹笑意望着雲靜的背影——這傻妞剛才沒脫褲子,該不會是拉褲子裡了吧…

  就在他們浮想聯翩的時候,雲靜叫嚣着“色狼”,撈起火堆邊的幾個燃了一般的木頭轉過了身….吓得幾個神宗弟子落荒而逃,畢竟,當值的時候偷看女孩子方便,這要是傳回去被師門知道了,是要受重罰的。

  但是最終,雲靜卻将幾根帶着火苗的木頭扔向旁邊的一個帳篷,片刻間,木頭點燃了獸皮帳篷黑煙滾滾,一個光着膀子的和尚從冒着黑煙的帳篷中蹦出來,指着雲靜曆喝道:“你幹什麼?”

  “呀,是你這個滿嘴謊話的臭秃驢,咯咯…你臉上的傷好得蠻快的嘛”雲靜搖頭晃腦外加打着酒嗝一笑,宏興立刻認出了是誰,“是你?”宏興還沒來得及喝問雲靜為何要燒他的帳篷,隻見雲靜突然一直手捂着腦袋,搖搖欲墜的另一隻手伸向了他。

  宏興是個很有想法的和尚,有美女于門前小解後主動投懷送抱,如果置之不理佛主也不會原諒他,就在他的手觸碰到雲靜的指尖時,前一刻看起來還弱不禁風的雲靜,突然擡起一腳精準的踢在宏興的胯下,“叫你這個色和尚偷看我方便。”說着還大聲喊了起來,“抓色狼哦”

  宏興痛的捂着裆部眼淚都留下來了,指着雲靜“你..你”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邊如此喧嚣,加上雲靜又吼了一嗓子,前一刻還沉寂的營地裡,下一刻變得喧嚣起來,每天趕路大都乏味之極的各宗弟子見這邊起了沖突,紛紛趕來瞅熱鬧。

  福澤寺的一衆弟子一見師兄捂着胯下彎腰不起,立刻上前攔住滿嘴噴着酒氣胡攪蠻纏的雲靜,扶着宏興進了另外一頂帳篷。

  “你們出去。”宏興對幾名準備上前查看傷勢的師弟說道,幾位福澤寺弟子一想那個地方确實不好查看,紛紛口宣佛号,帶着戲谑的眼神出去。

  剛剛還痛苦不堪的宏興等他們離去後,突然支起了身體,雲靜那一腳根本就沒有發力,負責他的命根子怕就不保了,他松開緊握的拳頭,掌心赫然有一個紙團,打開一看,上書,“深夜求見,迫不得已,萬望山腰彎脖子古松一見,狄雲辰”

  宏興看完輕輕一捏,紙團粉碎成一層紙屑散落,掀開帳篷瞅了一眼,見所有人都被發酒瘋的雲靜吸引住了注意力,閃身向着西北茫茫黑暗中隐去。

  山腰處一顆蒼勁的古松旁,當宏興飛身而上的時候,雲辰适時從旁邊的一塊巨石旁隐現。

  “也就是見我一面,你犯的着讓那個母老虎刻意去敗壞我名聲嗎?”宏興一見雲辰揪一肚子的火。

  “兩個理由,第一,我被神宗弟子盯上了,不大方便在公開場合跟你見面,第二,你知道,論劍大賽上我們之間在别人眼裡相處的并不愉快,所以我要隐藏我們之間的關系,給旁人制造出一種勢同水火的錯覺。”

  “聽起來,以後不管你要幫什麼忙,跟得罪了神宗弟子的你在一起一定會沒好下場,說說看,我能得到什麼好處?”宏興笑的很歡,乘火打劫的機會來了。

  雲辰喜歡直截了當的人,“我狄雲辰很少求人,更不會輕易做出承諾,但是,如果你跟我一道而不是跟那群整天念經念成木魚腦袋的和尚一起,我保證,在我沒有倒下之前,絕不會讓你先倒下。”

  宏興撥弄着手裡的佛珠搖了搖頭,“你搞錯了兩件事情,第一,我說過,上次一戰過後,我交你這個朋友,朋友之間是不需要承諾的,第二,上次雖然我敗在了擂台上,并不代表下了擂台我也需要你的保護。”宏興說着見雲辰依然雙眼笃定的望着他微笑,跟着“哈哈…”一笑,拍着雲辰的肩膀說道:“我說的好處,其實并不難辦,比如,有機會請我喝頓花酒。”

  “一言為定”雲辰沒有看錯,這個和尚很特别。

  “好,快點說是什麼鬼主意,說完了我還得回去演戲,哈哈,虧你想的出來,竟然讓美女去我帳篷前撒尿,陷害貧僧。”

  “我隻是有個大概的設想,一切情況要等到了荷澤後視情況而定,你隻需要…

  宏興回到駐地,從帳篷裡出來的時候,這出鬧劇已經接近尾聲,聞訊趕來的雲容雲秀,在一衆福澤市弟子怒視的目光中拉走了還在胡攪蠻纏的雲靜,剛剛還甚嚣塵上的宿營地,在一處鬧劇過後,再次陷入了沉寂。

  同樣被驚動的澹台永俊回到帳篷時,發現師叔長風子不止何時,來到了他的帳篷,正坐在燭下等他。

  “什麼情況?”長風子問道。

  “師叔”澹台永俊先規規矩矩的給長風子行了個禮,起身道:“一個雲城女弟子喝醉了,跑到福澤寺弟子的駐地撒潑,沒什麼情況。”

  “哦長風子眉毛一揚,眼中閃過一抹睿智的光芒,“你确定這隻是一個意外,要知道雲城宗望月峰桂千月,素來以管教嚴厲著稱,她門下弟子怎會如此不堪?”

  “我詳細了解過,這個名叫雲靜的女弟子是個另類,性格乖張的她因為天資出衆才被桂千月留在山上的,一直以來在雲城宗内禍事不斷,曾經辱罵掌教多年,桂千月因為惜才,才對她睜隻眼閉隻眼。”澹台永俊躬身答道。

  “呵呵”長風子輕笑一聲,“知道什麼是陰謀的最高境界麼?做的越順其自然的陰謀,就是越讓人無法提放的陰謀,狄雲辰此子,從智取大漠金劍宇文化及,到西華論劍擊敗宏興,處處顯示着他過人一籌的心機,你要除去他,師叔不是沒有辦法,但是在此之前,我會先讓你試試,也算是給你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是”澹台永俊表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不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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