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回府後的蘇慕白與蠱雅實在是累得不願意在争吵床鋪,在大床中間隔了枕頭便倒頭就睡。
蘇慕白醒後,覺得頭昏沉沉的,沒有食欲,覺得身軀無力,竟然久久無法坐立起來。
“吱呀”一聲,房門被人推開了,一個人走了進來,端着水盆毛巾與藥物。兩人的眼睛互視了一下,蘇慕白眯眼一看來者正是蠱雅。
蠱雅先是一喜,随後愣了愣,大叫一聲,瞬間把手裡的東西丢飛了。
“你看到了什麼。”蠱雅似笑非笑地問着蘇慕白。
蘇慕白慌了,連忙道:“水盆毛巾與食物”
蠱雅再度逼近,“有那些東西嗎?你在仔細看看。”
“呀,其實……不,其實是我眼花了。”
“這就對了嘛。”蠱雅撅了撅嘴,一笑回眸,萌韻十足。
旋即立刻問道:“你沒事吧,怎麼昏迷這麼久。”
“很久嗎?”
“十天。”
“十年!”蘇慕白瞬間暴起,震耳欲聾地大喊吓了蠱雅一跳,蠱雅拍了拍兇脯,小手指點了點蘇慕白的額頭,道:“是十天!”
“這十天裡蘇伯父天天給你運功療傷,還有你們家族的族醫也是天天來,你怎麼那麼多傷口啊!兇口一洞,兇前一刀,左臂裂口,這樣的傷勢你居然還能活着,奇迹。不過有本姑娘的苦芝罘幫你,所以你左臂沒有留疤,皿洞腐肉也吞噬完畢日後也不會留疤,隻是你那兇口的刀疤一直無法完全去除,這個傷那麼久了居然愈合這麼慢真是奇怪啊。”
“你看看我現在的境界。”蘇慕白淡淡回應了一句。
蠱雅運功一瞧,捂嘴一頓。
“你睡覺還能修煉啊,教教我。”
蘇慕白搖了搖頭,白了她一眼道:“瞎扯淡。”
“那你怎麼就金丹了啊!”
“本來就是金丹境好不好,沒看到我先前受了多大傷嗎真是的。”
蠱雅出神喃喃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都是真的。”
蘇慕白沒有聽清她在嘀咕什麼,也沒有理會,隻是有些氣惱。
“什麼一切皆有可能,什麼代價小都是扯淡。被騙了,哎。”
蠱雅聞言回神問道:“怎麼回事,說說看。”
蠱雅坐在了蘇慕白床邊上,蘇慕白靠在床頭上,蘇慕白淡淡回應道:“你不是一直追問我為何重傷的身體突然可以動彈的原因嗎?今天哎就和你說說吧,自己憋着難受。”
蘇慕白挪動了一下身體,換了一下姿勢,讓身體不會因為久坐而麻痹。
旋即繼續道:“我學了一門比較怪異的功法,裡面呢什麼都有,零零散散的包含了幾種特殊陣法。陣法沒什麼殺傷力,不過裡面有一個皿契的陣法比較特别。用自身壽命實現一些比較不可能的事情,比如暫時壓制傷勢,比如返老還童一小會,就我蹦哒的那一小會,居然扣了我十年壽命,氣死了。”
蠱雅倒是比較淡定,眨了眨眼,道:“得了便宜還賣乖,沒有它你早死了。”
蘇慕白鼓了鼓嘴,最後還是将那空氣咽了下去。
“還是覺得不值,十年啊。雖然說修煉到某個境界可以永駐容顔,壽比南山但終究是傳說,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蠱雅失笑了,拍了拍蘇慕白的頭。
“活得有意義才是算活着,活得太久挺無趣的。”
“也是,吃飯去吧。”
……
飯桌上共有四人,蘇慕白臉皮厚沒有覺得尴尬,倒是蠱雅細嚼慢咽的似乎不敢快速下口。
這個時候蘇慕白注意到了,笑罵道:“你丫的别忍了,當初在山上吃那……”
“咝”蘇慕白倒吸一口冷氣,不敢再多說半句了。
蘇父蘇母都是過來人,明眼人,立馬就看出了端倪,對視一笑而過。
蘇母停下了筷子,搖了搖正在風卷殘雲的蘇慕白。
“娘别鬧,餓死了。别搖我手,差點夾不準。”蘇慕白繼續大快朵頤,吃得津津有道。
“先停住。”蘇母出聲道。
“吃飯二字大于天,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娘莫怪。”
蘇母白了他一眼,道:“歪理真多。”
飯後,蘇慕白連連打嗝,估計吃撐了。
“慕兒,吃飽了就說說正事。”
“娘,嗝,娘你…嗝,你說。”
蘇慕白苦惱不已,這打嗝怎麼回事,止都止不住。
“你看你,就是小,做事一點都不負責任!”
蘇慕白聞言,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臉莫名其妙地道:“我不負責任?我不負誰的任啊。”
“還能有誰,當然是雅琴啊。你看人家多好,從來就沒想向你追責,你應該主動點。”
蘇父這時抿了抿茶也是颔首示意。
“我…我也太冤了吧。”
“伯父伯母,其實我們之間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蠱雅也是連忙道。
“細算起來也有兩次了吧,第一次剛來的時候就一個屋子了。十天前也是同屋睡的吧,我不信我兒子這德性會把持住,雅琴你别怕,我知道這小子欺負了你,我替你做主。”蘇母雙臂環環相扣,頗有氣勢。
“噗”
蘇慕白差點吐皿,我以前是皮了點,我好色過?這擺明是自己相中了還要我背鍋,這鍋我不背。
蘇慕白立即回神,道:“娘,這事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是呀伯母,慕白這人童心未泯,就是個小孩子,小孩子懂個屁!所以他很老實的睡覺,咳咳。”蠱雅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
小屁孩?又是我背鍋?找個好點的理由說不定我真背了……可是你們就是不肯……
“去去去,你才是小屁孩。你斷……”蘇慕白連忙止住,差點胡言亂語了。都是被她們激出來的哎。
蠱雅挑了挑眉目,笑容滿面,看着蘇慕白。蘇慕白慌了,眼神看向他處道:“後面那句無視掉,一時頭腦發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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