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陸氏家族的拜訪,會武賽無限推遲,許多子弟氣憤不已。
這一晚的黑夜無疑是很難熬的,因為多了個人。
蘇慕白與雅琴互相對視着,一動不動。
蘇慕白有些惱怒便開口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倒不如說你想幹什麼!世家子弟都一個樣,何必如此虛僞!”雅琴恨恨地咬着銀牙,惡狠狠地回應道。
蘇慕白有些懵,因為他搞不懂這其中的含義。
這時一把冰涼的刀趁着他發愣的時候瞬間貼近他的脖頸,刀很鋒利,人看起來似乎有的隻剩下無情。
刀劃破了蘇慕白脖頸那薄薄的皮,皿迹緩緩湧了出來。
蘇慕白死死盯着雅琴的眼睛,似乎想讀出此舉的意義究竟何在。
他死了,對陸氏還有她都不是什麼好事。
他死了,恐怕黎明之時就是他們的祭日。
所以他搞不懂,意義究竟在哪?陸氏安排她接近自己又是想做什麼?
雅琴也是注視着蘇慕白,她以為蘇慕白是吓怕了,所以人懵了也沒有反應了。
世家子弟果然膽小如鼠,果真同樣的醜陋嘴臉!
好色、貪功、狂妄、無情、勢力、虛僞、笑面虎、貪生怕死等這些都是普遍世家之人被世人挂上的标簽。
這時候雅琴冷笑一聲,冷冷地對着蘇慕白說道:“不想死,就按我說的做,而且要發毒誓,誓約内容不能單單詛咒你自己,必須詛咒你這家族所有的人!”
蘇慕白神情有些冷峻,眼瞳寒意無處不在。
失笑一聲,也不管脖頸的刀如何蹭着那流皿的傷口,淡淡地回應道:“說吧。”
“第一,日後你和我同住,你睡地闆不得打地鋪,聽到異響立馬上床但不得靠近我。第二,聯姻以後那陸尋歡問起你有沒有春宵,你記得說有。第三,日後聽我指揮,即便是死你也要去執行我的命令。”
“可以,可以。隻要你别殺我就好。”
蘇慕白聲音有些顫抖,神情透露着絲絲恐懼。
雅琴冷笑一聲,緩緩收回匕首。
這時,蘇慕白反手一擒,單腳重掃,雅琴失去重心摔倒在地。握着匕首的玉手也被蘇慕白狠狠地控制着,蘇慕白的身軀重重地壓在她的身上,一手緊緊拴住雅琴的喉嚨,使得呼吸有些困難。
“你太自大了。”蘇慕白淡淡地對着雅琴說道。
“你信不信以我的境界可以瞬殺你,勸你乖乖束手就擒,按我說的去做,我保…”
“别再故作玄虛了!你要是敢這麼做,早做了!從現在開始,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不然我會将今晚的事情告訴所有人。我想這後果你承受不起的吧。”蘇慕白打斷了雅琴未說完的話語,冷冷地威脅道。
“你!”
雅琴神情恍惚,似乎想起了什麼,面色有些哀傷無無助。
許久後,沙啞地出聲道:“如果你說出去,我和你一塊死…”
蘇慕白也不管她說什麼,也沒去聽她說些什麼。隻是自顧自地整理被褥,然後去洗浴身子,便躺床休息。
留下雅琴一人癱坐在地闆上,雅琴撇過了頭,偷偷抹點那亮晶晶的淚光。
……
清晨,天有些朦胧,夜晚的冷意還未消散殆盡,有些冰涼。
蘇慕白也是早早地起身,稍微瞄了一眼蜷縮在地闆的身影,并沒有開口的意思,邁出房門洗漱吃飯。
一早上雅琴從未離開過房間半步,也無人問津。
正午時分,烈日當空,府邸早早做出午膳并招呼着,因為不易存放過久。
在那不大不小的寝室裡,那道纖細的身影始終不出,也不動,仿佛寂滅了。
這時門外來了個人,大聲對着寝室内喊道:“雅琴姑娘,午膳給您放門口了,那個身體病了就更加得吃飯了。”
“放着吧,會吃的。”
聲音很小,猶如蚊鳴之聲。
門外的下人費了許久,揣測了許久才在腦海裡聽出這句話。
……
“吃了沒有。”
“吃了,放心吧,都按照您說的辦了。她也不會知道是誰吩咐的。”
黑影揚了揚手示意,下人點頭離去。
黑影來到前廳,對着忙前忙後的豐腴身影說道:“周嬸,去叫蘇慶過來。”
……
夜晚,蘇慕白回到寝室,看見了滿地雜亂的餐具和那依舊蜷縮在角落裡的身影。
蘇慕白快速走到雅琴的身前,對着她說道:“别一副所有人都欠你的模樣,今天我有事要出去,把屋子收拾好了!”
話畢轉身離去,在準備關房門的時候,又淡淡地說了一聲。
“可能要出去大半個月。”
聞言,雅琴眼眸明亮靈動了許多,然後有意無意的撇了幾次身旁的床鋪。
……
十裡大街南街客棧。
“查得如何。”
出聲的身影嚼着大肉,咕噜咕噜的飲着酒。
“不是一族人,所以你應該明白了。”
“原來如此,那還有查到什麼。”
“陸氏上個月抓了兩個人,一個重傷,另外那個你認識。具體陸氏謀劃什麼,我沒查到。”
這時候飲酒的身影放下酒壺,沉聲道:“後日夜半三分行動。”
……
這些天雅琴精神很是不錯,更讓她奇怪的是為什麼陸尋歡沒有來詢問她情況。苦思無果不再多想,閉眼調息。
這些天蘇慕白不在,獨自外出,僅僅告知家中的雙親,由于匆忙忘記跟陸雪招呼一聲,所以…
“轟”
“哎呦喂,小東西,别鬧騰了啊。這…這食物被你凍結了,瓶瓶罐罐的物品也被你摔壞了。家主看到了,我肯定碗糕的。”
周嬸懊惱無比,心想少爺怎麼帶回了個小祖宗啊哎。
陸雪撅着嘴,不理會周嬸,繼續發洩着。
府邸上蹿下跳,讓周嬸頭痛不已。
府邸内外格外平靜,似乎很安甯,但這或許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前夕。
……
作者空譚說:收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