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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真相大白

絕愛逢笙 郁流蘇 2388 2024-01-31 01:06

  片刻,我的大腦逐漸蓄上電,“這不可能,旭銳一直運營很好的,你會不會搞錯了?”

  劉律師兩手一攤,“蕭女士,工商局的正規手續在您的手裡。”

  那頁紙在我的手裡顫來顫去,怎麼會這樣?旭銳破産了?

  這個消息太突然了,我瞬間不知所措。

  這時,劉律師說:“蕭女士,我的委托人丁銳先生對此也深表遺憾,他說是他的失誤導緻了公司運轉困難,所以,他願意自行處理後續問題,這份過戶手續,您可以不簽。”

  這不是逞強的時候,以我的能力,恐怕永遠無力償還這筆巨款,于是我放下了手中的簽字筆,木然地把文件還給了他。

  劉律師把公文包整理好,站起身,臨出門前對我說:“蕭女士,按照你們離婚協議中的規定,這座房屋的歸屬權是丁銳先生,所以請您務必在一周之内搬離。”

  看着關上的門闆,我頓時傻掉。

  真被雅晴說中了,丁銳在跟我耍花樣,怪不得他主動放棄了公司,原來旭銳已經在申請破産了。

  可是明明好好的公司,怎麼會突然間破産了呢?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這裡邊一定有名堂。

  我匆匆來到公司,公司的大門緊緊關閉,并上了鎖。

  我透過玻璃感應門向裡面看,空無一人,對面的牆上用白紙寫着醒目的幾個大字:公司員工集體外出旅遊,相關事宜電話聯系。

  到底是破産,還是旅遊?我迷惑不解。

  撥打了丁銳的手機,“公司到底怎麼了?”

  丁銳懶懶地說:“劉律師沒跟你說麼,旭銳正在申請破産。”

  我:“那還不是你讓他說的?為什麼門口貼的通知是員工旅遊?”

  丁銳:“如果直接寫破産,債主還不把我打死?”

  緩兵之計,好像也有一定的道理。

  “我要查看公司的财務帳目。”

  “可以。”

  在冷冷清清的公司裡,我對财務室的帳本、憑證等都一一作了查驗,公司的帳上果然沒有了流動資金。

  同時,我發現,近期對一個項目的投入資金很大,目前沒有一點回報,其他項目上回籠的資金也都填在了這個坑裡,對方公司的名稱叫卓越,具體情況我不得而知。

  我問其緣故,丁銳隻說是當初也沒想到會這樣,可是誰會信?我大聲質問他。

  “在短短的一個月内,資金就這樣不計成本地被抽離,你一點風險都意識不到嗎?”

  “怎麼會這樣巧,偏偏是這一個月,你成心耍我,是不是?”

  對我的質疑,丁銳不屑一顧,他一揚手,“你看這全公司的員工都被遣散了,會是假的嗎?”

  我看了看空蕩蕩的公司,半信半疑。

  從旭銳公司出來,我一頭紮進路邊的一家律師事務所,找了一名律師說明了情況,對方說不排除提前轉移資産的情況。

  幾天之後,這位律師到相關部門做了查實,在過去的一個月裡,旭銳以合作投資的名義向卓越公司陸陸續續打入巨額彙款,全體員工也都到了那家公司上班,而那家公司的注冊法人是李玉芬。

  什麼?李玉芬,丁銳的媽媽,我的前婆婆。

  我呆住,原來丁銳一直在算計我,自從我發現了他和甯欣怡的奸.情,他就開始暗地裡把公司掏空了。

  我終于明白,為什麼他開始态度強硬,在我第一次提出離婚,并無心說出要他淨身出戶的話之後,他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拐彎,立即下跪。

  他不厭其煩地向我賠罪,陪我過七夕,給我買花,請我吃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糖衣炮彈,他這是故意在拖延時間,以争取他成功轉移資産的時間。

  還有,我一直納悶,他為什麼突然要讓他媽媽來明海,其實這隻是一個掩蓋事實真相的借口,檢查身體是假,以李玉芬的名義注冊公司才是真。

  怪不得那天婆婆說到景點時吞吞吐吐,根本就沒有去,她當然說不出來,丁銳一定是拉她去簽字,辦理各種手續了。

  我想最終讓他下定決心跟我離婚的,還是甯欣怡肚子裡的孩子。

  幾周前,他以為我懷孕了那次,他的興奮是真的,我相信,如果我真的懷了孩子,他不會與我離婚。

  巧的是,恰好甯欣怡在這個時候懷孕了,他對孩子的盼望似乎遠遠超過女人,所以他決定抛棄我這個對他的錯誤不依不饒且遲遲沒有懷孕的女人。

  而他無論是同我離婚,還是另娶别的女人,把公司轉移到李玉芬的名下,都是最安全的選擇,老婆可以随時換,而媽卻隻有一個,他安排得萬無一失。

  好一個金蟬脫殼,再請君入甕,真可謂機關算盡,我真沒到,與我相愛七年,共同生活了四年的男人,最後在分手時,還狠狠地涮了我一回。

  雅晴總結得真是精辟到位,“有些人,真的不是人,他與别人交往就是騙和演。”

  這不正是丁銳的真實寫照嗎?他簡直太陰險,太狡詐,太可怕,“渣男”這兩個字給他,怕也是輕了。

  我瘋了一樣,沖進甯欣怡所住的小區,不顧花草上的刺劃破了裙子,從落地窗前的花園直接踏過去,怎奈陽台的門是鎖着的。

  我提起腳邊用來澆水的噴霧瓶,向窗子裡面一通猛噴,高喊着“丁銳,你這個渣男,給我滾出來。”

  正在睡午覺的甯欣怡從卧室裡走出來,看見客廳外面的我,把裡面的東西噴得全是水,頓時惱羞成怒,雖然不敢過來,用手指指着我叫嚷:“蕭小愛,你這個瘋女人,來我家發什麼神經?”

  我用手裡的噴霧瓶在窗紗上用力地戳,“丁銳那個縮頭烏龜死了嗎?再不出來我就把玻璃砸碎。”

  烈日當空,我卻全然感覺不到熱,我隻有氣憤,氣憤,不能抵制的氣憤。

  甯欣怡見我這般瘋狂且不計後果,估計是不敢跟我硬碰硬,于是她又回到卧室,不再出來。

  氣極之下,我拿起腳下的花盆,狠狠地擲向窗子,偌大的圓弧玻璃發出一聲脆響之後,碎裂成大小不同的形狀,稀裡嘩啦地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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