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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險境中老闆出手

祭給鬼怪的女人 吱一聲 2377 2024-01-31 01:06

  裴離跟李成蹊對望一眼,開始朝左右兩邊進攻那些鬼将,而我則是躲着,時不時腳下土翻開有手冒出來,我就用腳狠狠踩上去,或者搬起石頭砸上去。

  可是很快我們就發現,不管我們斬殺多少,對面的數量一直沒有變過,反而還增加了,那些白骨不會被殺死。

  漸漸的,我們被逼到了懸崖邊上。

  腳後跟往後退一步,就有小石子滾落下去,我往後一看,還真是萬丈深淵,深不見底。

  如果我們掉下去,他們最多是輕傷,而我這個凡人之軀,怕是會重傷不治,雖然身體内流淌的皿液不一樣,但是皮肉還是弱啊。

  我問他們:“現在怎麼辦?”

  李成蹊跟裴離臉上都挂了彩,明顯有疲憊,他喘氣說:“能怎麼辦?隻有殺出去。”

  可眼下,對方已經把我們殺到懸崖邊上了。

  還怎麼殺出去?

  裴離的黑劍發出顫抖的鳴叫聲,像是在興奮。他自己本身也在興奮,抹去嘴角的皿液,撕下一塊布,纏在手腕上,咬下最後一塊布碎,我聽到他豪情萬丈的說:“好久沒有殺這麼痛快了。”

  李成蹊聽後,朝他看一眼,竟然笑了,“你說的正合我意。”

  裴離回望,勾起一抹邪笑。

  我看了看他們,這一刻他們就像是戰神降臨,像是同一個人,那個馳聘戰場的猶如神将一般存在的李成蹊。

  就算魂魄分、裂成了兩個,就算曾經多麼對立,這一刻,都是站着一起的。

  黑白兩劍,同時束于他們面前,兩人施法,讓劍神發出刺耳的鳴叫聲,那些鬼将們,都開始亂晃動,有些甚至啃咬對方。

  這是自己人打自己人?

  方豔豔則跟老陳朝我們撲來,他們動作簡直靈敏,變成鬼将後,一點都不普通。

  李成蹊跟裴離隻好用一隻手分别對付他們,因為另一隻手在控制着劍,如果一旦離開,劍上的法術就會失靈,那些鬼将就會清醒過來,繼續攻擊我們的。

  我手上還拿着一塊大石頭,也幫着打,可每次我要幫着他們打那兩個骷髅的時候,他們就好像背後長了眼睛,很有默契的不讓我動。

  大概是都怕我添亂吧。

  我們真的小看了這鏡像世界的力量,我們的力量全部發揮出來,也隻能壓住那些鬼将不朝我們進攻,而對于老陳跟方豔豔來說一點用處都沒。

  他們就像是有思維一樣,配合的極好,攻擊着李成蹊跟裴離的弱勢空角處。

  我就站在他們中間,自然或多或少會受到方豔豔的進攻。

  她那副樣子,恨不得吃了我的肉,喝了我的皿。

  手腕幾次被她抓到,都是裴離或者李成蹊及時發現,才把我從中解脫出來。

  我心裡有點愧疚,不僅沒有幫到什麼,還連累了他們。

  要是再不從這裡出去,他們怕是會熬不住的。

  可是要怎麼才能從這裡出去呢?

  我擡頭看看天空,黑壓壓的雲朵中,隐約有條光亮的細線,我以為自己看錯了,再揉揉眼睛,就看到那條細線變寬了。

  正努力沖破那黑雲。

  我拍拍兩人的肩膀,興奮的說:“快看,上面上面。”

  兩人都憋着一股真氣,不敢亂動,還要應付方豔豔跟老陳,根本無暇顧及。

  裴離說:“蠢女人,能不能安靜點?”

  李成蹊說:“蘭蘭,我們……我們不能分心,你保護好自己。”

  我繼續觀望那個白色的亮線,就看到它終于沖破黑雲,把光亮灑了下來,剛好光柱就罩住了我們三個。

  方豔豔跟老陳被彈開,還有那些白呀呀的鬼将們,都被光束曬到,變成了粉末。

  李成蹊跟裴離松了一口氣,劍掉落,自動歸于他們腰際,随着我一起看着天空,都不明白這條光亮是什麼意思。

  直到上面傳來一個聲音,一個讓我們無比熟悉的聲音。

  是老闆的聲音,“還愣着幹什麼?你們快運功拉住周蘭,我要收陣了!”

  兩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把我拉住,周身散發着一抹光束,然後随着這抹光束,我聽到他們在我耳邊說:“閉眼。”

  我閉上眼睛,就感覺到一股沖力。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我們回到了我家的大院裡,腳下是那個之前方豔豔跟小胡子設的陣法,而在他們陣法外還有一個大的金色陣法。

  老闆站在大棗樹下,他腳邊是被捆綁着坐在地上的小胡子,他踢一腳小胡子,對我們笑着說:“回來的不算晚。”

  我感歎一聲:“确實還不算晚,要不是有老闆的鼎力相助,怕是我們早就死在了那個什麼所謂的鏡像世界裡,謝謝老闆!”

  老闆對我勾勾嘴角,暧昧的視線落在我的手上,“不用謝,你記住答應我的事就好,再說了,我也沒有完成對你的承諾,那塊玉……”

  李成蹊聽到那塊玉後,神色有一瞬的暗淡,見我看過去,又恢複正常,朝我溫柔一笑。

  我的手還被他們兩個拉住,我分明看一眼他們,見他們誰也沒打算放開的意思,自己主動把手從他們的掌心抽出來,走到老闆身邊,急切的問:“玉的事我都知道了,稍後再說,老闆,我阿爸呢?”

  我記得我就是看到阿爸被小胡子推去當擋箭牌,情急之下才會中了方豔豔的招數,連累裴離跟李成蹊一起掉進了陣法裡面。

  出來後,當然是第一時間就去找我的阿爸。

  老闆走到小胡子的身邊,又把他踢了一腳,“問你話呢。”

  小胡子身體抖動,很明顯沒有之前的嚣張跟跋扈樣,看樣子很怕老闆,不知道老闆在我們消失的這時間裡,對他做了什麼?

  小胡子畏畏縮縮的回老闆的話,“在裡屋。”

  我馬上拔腿就朝裡屋跑去,進去後就看到了阿奶,她正跪坐在靈堂前,給阿爸燒着紙錢,嘴裡還在念叨:“我苦命的兒子,如今蘭蘭也不知道是生是死,徒留我一個孤寡老人在這裡,要是蘭蘭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無顔再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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