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姝寒打了個冷戰,猛然将這個輕浮的男人給推開,轉身就走。“不是就算了。”
這個男人太過于危險,而且,還是在這樣黑燈瞎火的地方,她還是先離開再說吧。
手腕被大力的抓住,他的動作幅度并不大,看起來似乎還有幾分的紳士,仿佛就隻是因為他這麼輕輕的一拽,郁姝寒就被拽到了他的懷裡去,濃重的雄性的氣息撲面而來,帶着些許熾熱的溫度,讓她覺得危險度暴增。
下意識的伸手去推她,卻被他給拉住,十指相扣,他往前一步,她後退一步,身後的牆冰冷刺骨,粗糙的水泥隔着一層薄薄的衣料,硌的她的後背疼。
可是,他的體溫,又是那麼的燙人,帶着濃濃的禁欲已久的男人的壓抑。
“你要幹什麼,姓慕的。”郁姝寒的明眸裡閃過一絲驚慌。
慕兮澤卻笑着,修長的手指,從她的臉頰上滑落,經過她秀美纖細的脖頸,這個女人,本就是他的妻子,新婚之夜讓他吃了不少苦頭,今天,也該還給她了,感覺到她因為自己的觸碰而輕輕的顫抖着,他越發的覺得快慰。
“叫我謹之。”慕兮澤的聲音很溫熱,帶着一絲沙啞。
“滾,放開我。”郁姝寒大聲的呼救。
“春宵苦短,這夜太長了,碰巧我們兩個就在這裡遇見了,上天成全,我們何不趁着這個機會,做點什麼?”
“你無恥,我根本就不認識你。”郁姝寒下意識的抗拒,可手腕被鉗制的無法動彈。
慕兮澤的眼神似戲谑,似憐憫,低下頭輕輕的吻上了她的唇,郁姝寒躲閃不及,隻覺得自己是被捕獸夾裡受傷的動物,眼看着獵人磨刀霍霍,可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
“卑鄙,你變态,你再這樣,我就叫人了。”
“嗯,是甜的。”慕兮澤頗為享受的點了點頭。“哦,想叫?那就叫吧。”
反正他是和自己的合法妻子親熱,雖然地點是奔放了些,可警察也奈何不了他吧。
“你,救命啊,來人啊,救命啊。”
郁姝寒直接扯開了嗓子喊,然而這裡人實在是少,荒涼的很,她幾乎喊破了嗓子,回答她的,也隻有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
慕兮澤慵懶的靠在她的身上,手裡玩弄着她的長發,一邊看似無意的調開了她襯衫的衣領,露出她雪白的肌膚,還有美麗的鎖骨。
郁姝寒抖動的更加厲害了,風吹過自己肌膚上帶來的不寒而栗的感覺,讓她真想和這個男人同歸于盡。
“謹,謹之,我們商量一下,你要怎麼才能放過我?”
骨氣,和清白,兩者之下,她做了一個聰明的選擇,不能繼續惹怒這個男人,她隻能放緩自己的語氣,向他低頭。
慕兮澤的動作頓了一下,破天荒的,這是郁姝寒第一次在他的面前低頭,此刻垂着眸子,臉色被吓得有些蒼白,柔細的脖頸,雪白的一截,身子微微的縮着,像一隻受驚的兔子,連帶着聲音也糯糯的。
“我,我跟你道歉,以後,再也不跟你作對了。”
慕兮澤的心情大好,松開了郁姝寒,她如蒙大赦,腳底下跟抹了油似的,飛也似的跑了。
“跑的真快,先讓你緩一緩,回家,再戰。”看着她快速的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他倒是揚起了笑容,理了理自己有些淩亂的衣服。
原本,他今天也隻是想要捉弄她一下,可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就失控了,差點沒把持住。
不過,他也的确不想在這麼簡陋的地方,完成他和這個女人的第一次。
反正,長夜漫漫,回家了,有的是時間。
逃過一劫,郁姝寒簡直有一種死裡逃生的感覺,小路不能走,堅決不能走,她都不知道從那個人的手中跑出來之後,自己又是怎麼回來的。
踏進這個偌大的别墅,她歎了一口氣,家,原本是個可以療傷的地方,可是,這裡卻并非如此,反而更讓她覺得不安而壓抑。
“少夫人回來了。”保姆李嫂笑眯眯的走了過來,幫她接過了包。
“謝謝。”郁姝寒疲憊的換了鞋子,塔拉着往樓上走去。“我先去洗個澡,一會再吃飯。”
“好的,少夫人。”李嫂答應着。
郁姝寒回到房間裡,便趕緊換了衣服去泡澡,身上的味道簡直醉人,小鼠,兔子,還有那個臭男人的氣息,都讓她覺得讨厭。
她聞了一下衣服,嫌棄的丢在一邊,都臭成這個樣子了,那男人還親的下去,未免也太饑渴了吧。
郁姝寒躺在浴缸裡,想到今天發生的所有的事情,莫名的覺得惱怒。
“太過分了,該死的姓慕的。”
門被輕輕的推開,這句話,剛好落到某男的耳中,慕兮澤頓住了動作,嘴角微微一抿。
該死的姓慕的?哦?說的是他?看來,他今天的表現很讓這個小女人印象深刻嘛,連洗澡,都在想着他。
門又被合上了,慕兮澤走下樓去,脫下了外套丢在了沙發上。
默默的準備着晚餐的李嫂看到慕兮澤眯着眼睛,神情有些危險,讪讪的詢問道。“少爺,您不是上去看少夫人了麼?怎麼又下來了。”
慕兮澤擡頭,看了她一眼。“沒什麼,她在洗澡,怕忍不住。”
李嫂也是過來人了,聽得慕兮澤這樣說,也不由得老臉一紅,現在的年輕人啊,哎,皿氣方剛的,啧啧啧。
十分鐘後,慕兮澤看了N多次表之後,終于受不了了,這個女人,怎麼動作那麼慢!
他站起身來,偶然間瞥見了牆角的某處,頓了一下,眸中精光一閃,嘴角便微微的上揚起來,朝牆角走去,
一秒鐘後,“啪”的一聲,整個别墅的燈光都熄滅了,黑暗吞噬着别墅的每一處,包括正在洗澡緩解疲勞的郁姝寒。
“……”
這是……什麼情況?周圍瞬間都安靜了,隻有水聲嘩啦啦的在自己的耳邊回響,郁姝寒睜着着從浴缸裡爬起來,摸索着關掉了水龍頭。
“李嫂?家裡是停電了麼。”
黑漆漆的,浴室又特别的滑,郁姝寒隻能非常小心的去抓起浴巾裹住濕漉漉的身子,摸着牆準備去外面看個究竟。
“李嫂,李嫂。”郁姝寒叫了好幾次,都沒有人答應,這加重了她内心的不安。
今天,驚心動魄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現在她是疲憊不堪,戰鬥力全無了,可千萬不要再出什麼幺蛾子了。
黑暗中,看什麼都十分的費勁,郁姝寒扶着牆摸索前進,牆壁是冰冷的,然而,手上摸到的,似乎卻不怎麼對勁,怎麼熱熱的,像是人手。
她的心幾乎漏了一拍,因為驚恐腳下一滑,跌進了面前的那個不明生物的懷抱。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輪廓,郁姝寒眉頭一蹙,又是那個男人?
“我才幾天沒回來,我的小妻子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投懷送抱了?”慕兮澤故意的将自己的聲音弄的很低啞,現在,他還不想那麼快的讓郁姝寒知道他就是謹之,那樣就沒意思了,不是麼?
聲音,怎麼如此奇怪?郁姝寒感覺,慕兮澤和她今天見到的謹之就是同一個人,可聲音又不太對勁。
後背上,某隻不安分的手,牽扯出她酥酥麻麻的感覺,将她的神思給一下子牽扯了回來,她驚慌的抓住那隻手,阻止他往不該去的地方遷移,聲音略微顫抖。
“你幹什麼?”
慕兮澤玩味的一笑,并未說話,而是選擇了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将她打橫給抱了起來。
“啊。”郁姝寒的腦袋一陣恍惚,拼命的推拒着眼前的男人。“你放我下來,慕兮澤,你冷靜一點。”
“不用冷靜,趁熱打鐵豈不是更好。”慕兮澤大步的推開浴室的門,不顧懷裡郁姝寒的掙紮,就把她給丢到了大床上,欺身壓下,大手拂過她柔嫩如雪的肌膚。
她剛剛沐浴過,身上的水還沒有擦幹淨,隻是裹了一層薄薄的浴巾,在她掙紮的時候,已經滑落的差不多了,郁姝寒現在的情況就是香肩半露,更增添了幾分誘huò力,披了浴巾還不如不披。
絲綢般的觸感,緊緻的肌膚,讓慕兮澤的腦袋充皿,他一把扯開了郁姝寒的浴巾,聲音裡帶了幾分特有的沙啞。“新婚之夜出了些意外,現在該做的事情,我們也該補上了。”
郁姝寒顫抖着,強自鎮定着,慢慢的往枕頭下摸去,她的加強版噴霧,藏了好幾天了,也該派上用場了。
慕兮澤早就知道她要用這招,所以,一把捉住她的小手,利落的将自己的領帶也給扯了下來,三下兩除二的将她的手給綁在了床頭。
現在的她,是一絲不挂的,身上的涼意蔓延到心頭,郁姝寒看到慕兮澤已經自顧自的在解開他的衣服了,莫名的恐懼襲來,讓她不得不服軟。
“求你,我今天,不方便。”
慕兮澤并未停下自己的動作,對于她的話置若罔聞,除掉身上所有的衣物後,欺身壓了下來,手指,從她光潔的後背上輕輕的拂過,似乎是在描繪着她脊背的形狀。
陌生的酥麻感讓她顫栗,而男人火熱的像是烙鐵一樣的身體更讓她感覺到威脅是如此的真實,她隻能無厘頭的大喊,連自己都不知道她在幹什麼。
“慕兮澤,慕兮澤,你放開我,我會恨你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