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淡淡的微笑,舉手投足間都是儒雅,溫潤如玉的少年,曾經凝聚了她青春記憶裡的多少美好。
他們認識了十年,在一起五年,他們是所有人眼中的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可是,她如此深愛的人,也是她傷的最深的人。
是她親口和這個人說分手,選擇了和慕兮澤結婚,郁姝寒沒有想過,還會在這裡和他見面。
肖涵予的笑容裡,帶着濃重的傷感,兩個人的目光已經焦灼在了一起。
何晴看到他們兩個人對視着,神情都有些奇怪,有些奇怪。“郁姝寒,你們認識麼?他是我們新來的研究員,和你是一組的。”
郁姝寒的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卻很快的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平靜的走向了肖涵予。
“你好。”
“姝寒。”肖涵予的笑容裡,夾雜着些許的悲傷,從未想過,他們再次相見的時候,竟然會是這樣的畫面。
她可以平靜的和她說分手,平靜的離開,也能在重逢後,平靜的和打招呼,如同他們的過去,都是過往雲煙,不值一提。
“以後,請多多指教。”郁姝寒的眼睛有些濕潤,他為什麼要回來呢,為什麼要出現在這裡。
肖涵予在沉默了良久之後,伸出手握住了她的,軟軟的,那麼溫暖,好像還在從前。
站在高台上,慕兮澤看着那暗送秋波的兩個人,手抓着欄杆無形的握緊,臉色越發的陰沉。
好啊,郎情妾意,果然,郁姝寒還在對那個男人念念不忘,那個男人也是,還在對一個有夫之婦念念不忘。
慕兮澤大步的走了下去,瞪着他們交握的手,心中的怒意越發的強烈。
他絲毫不猶豫的抓住了郁姝寒的手臂,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不顧她的掙紮,攬住了她的腰。
郁姝寒吓了一跳,轉頭對上了慕兮澤陰森的帶着寒意的眼睛。“你幹什麼?”
“你在幹什麼?”慕兮澤眯着眼睛,透着一絲危險的光。
肖涵予看到他們兩個人,臉色變得有些奇怪,他分明就看到慕兮澤的眼中對他的敵意。
“你放開我。”郁姝寒現在還不确定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慕兮澤,可是,她心裡全都是怒意,尤其是想到那個晚上,他對自己做的事情。
“你是我老婆,我憑什麼要放開你。”慕兮澤緊緊的摟着她,态度非常的強硬,帶着濃濃的占有欲。
郁姝寒懵了,雖然是在預料之中,可是,為什麼還是會覺得難以接受。
肖涵予愣住了,看到他心愛的女人紅着臉,被慕兮澤抱在懷裡。
他說不清楚自己心裡是什麼樣的感覺,他一直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可如今看到了,卻還是無法平靜。
慕兮澤是個優秀的男人,但是,她幸福麼?
在肖涵予還在發愣的時候,慕兮澤就摟着郁姝寒,向他走近了一步,語氣森冷,帶着警告。“肖涵予,我不管你和我老婆之前是什麼樣的關系,從她嫁給我的那一刻開始,你們就是陌生人了。以後,離她遠一點,因為我可不是什麼仁慈的人。”
肖涵予沒有說話,慕兮澤就已經拉着郁姝大步的離開了。
他走的太快,郁姝寒跟不上他的腳步,一個踉跄差點摔倒。心中郁結,氣氛,委屈,心酸,遺憾,所有的情感都糾結在一起,化作了力量,狠狠的把慕兮澤的手給甩開了。
“你放開我,慕兮澤,你覺得這樣好玩麼?”
“好玩?呵呵。”慕兮澤眯着眼睛,透着一絲危險的意味。“你和你的前男友在一起卿卿我我,藕斷絲連,這樣才算好玩是麼?”
“你閉嘴,我和他已經分手了,從未做過什麼不該做的事。一個欺騙我,不敢以真實的身份出現在我的面前的丈夫,有什麼資格指責我。”郁姝寒的眼圈都已經紅了,手緊緊的攥着。
慕兮澤就是謹之,他卻故意隐瞞身份,欺負她,捉弄她,還在她沒有意識的情況下和她發生那樣的親密關系。
慕家人,就是慕家人,沒有把她母親的生命當回事,也同樣不會把她當回事。
她的指責,讓慕兮澤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完全被怒意籠罩。“郁姝寒,我沒有資格?我是你男人。”
“我們婚約就是一場交易,慕兮澤,你太過自作多情了。”郁姝寒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要離開。
手腕卻被慕兮澤抓着,一下子被按在了牆邊,他欺身壓了下來,讓她無法動彈。
這樣的靠近,讓郁姝寒的臉色一變。“慕兮澤,你别碰我。”
“怕什麼?你身上哪個地方我沒看過?”
郁姝寒又羞又怒,揚起手卻被他抓住,隻能憤怒的大罵。
“你這個變态,你還敢提那件事。你那麼卑鄙的給我下藥,你不就是想要我的身體麼?你想得到的都已經得到了,還想做什麼?”
慕兮澤的眼眸一下子暗淡了,這個女人,居然不知道昨天晚上他們沒有做到最後一步麼?居然在她的心裡,把他想得如此的卑鄙。
“郁姝寒,我們是合法夫妻,做什麼都是應該的。你不交給我,難道還想給那個肖涵予麼?”
一想到那天晚上她在自己的身下,一直喊着肖涵予的名字,慕兮澤就覺得滿腹怒火。
“我沒你想的那麼肮髒。”郁姝寒别開了臉去,因為憤怒,眼眶有些濕潤。
看到她一直咬着嘴唇,忍着委屈的樣子,慕兮澤心裡所有的憤怒忽然就一掃而光了。
他的手,松開了郁姝寒,轉身默然的離開。
郁姝寒抱着自己,靠着牆,坐在了冰冷的地上,擡起頭看着空蕩蕩的一片的白色天花闆,才總算是慢慢的平複了情緒,回去工作。
她和肖涵予在一組,明明是她拼命想要逃避的人,可現在卻要朝夕相對。
光是這樣還不夠,慕兮澤還要摻和進來,什麼都不做,就是這麼看着他們,嘴角噙着一抹諷刺玩味的笑容。
兩個注定要和她糾葛在一起的男人,都在這裡,和她共處一室。郁姝寒郁悶至極,也有些晃神,直到手上的試管滑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抱歉。”
郁姝寒看到肖涵予擔憂的看着她,便連忙蹲下身子去收拾那些碎片。
“我來吧。”肖涵予開口的同時,慕兮澤也說話了。“我來。”
二人相視了一眼,暗潮洶湧。
郁姝寒咬唇,繼續低頭拾起碎片,尖銳的玻璃刺入她的指尖,她“嘶”了一聲。
“你還好麼?姝寒。”肖涵予擔心的去扶郁姝寒,卻被慕兮澤強硬的給推開。
“都說了讓我來,怎麼不聽話?”
慕兮澤把郁姝寒給拉了起來,緊張的看着她在流皿的手指,很是心疼。
“我沒事。”郁姝寒冷着臉,想要把自己的手給抽回來。
“跟我去處理傷口,不許逞強。”慕兮澤摟着她的腰,将郁姝寒給拉了出去。
坐在休息室裡,看着慕兮澤拿着消毒的棉球,抓着她的手,在細心的給她處理這傷口。
細碎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的篩子灑在他英俊的側臉上,此刻的他,看起來分外的溫柔。
郁姝寒其實是有那麼一瞬間恍惚的,如果不是知道這個男人狡猾暴戾的本性的話,她可能會真的以為慕兮澤是真的在擔心她這個妻子。
隻可惜,在他的心裡,不過隻是為了滿足那種男人的占有欲罷了。
“還疼麼?”慕兮澤擡起頭來,黑眸裡都是關切,語氣也分外的溫柔。
郁姝寒冷冰冰的縮回了自己的手。“謝謝,原本就不是什麼嚴重的傷,不要緊,我先回去了。”
“郁姝寒,你為何一直對我冷冰冰的。”慕兮澤搶先一步,擋在了郁姝寒的面前,不悅的問道。“我問你,在你的心裡,有沒有把我當做是你的丈夫看待?”
“你自己心裡清楚,我為什麼嫁給你,再問這個問題還有什麼意義。”
郁姝寒沒好氣的回答道,他又偏偏像是粘人的膏藥一樣,粘着她不放。
慕兮澤将她壓在牆角,黑眸裡的戾氣讓她有些害怕。
他的手,抵着她的下巴,強迫她不得不擡起頭來。
“郁姝寒,我不管你是為了什麼理由而嫁給我。現在你是我的老婆,你的眼裡,心裡,都隻能有我一個人,我絕對不允許你繼續想着那個男人。你聽到了麼?”
他的語氣森然,警告的意味非常的明顯,可是郁姝寒根本就不想理他。
“可以放開我了麼?我要回去工作了。”
“郁姝寒,我在和你說話。”慕兮澤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郁姝寒以為自己的骨頭都要碎掉了,卻還是沉默着。
她的置之不理,讓慕兮澤怒意升騰,一下子鉗制着她,吻上了她的唇。
“放開我,你瘋了麼,這裡是研究所。”郁姝寒掙紮着,惹得他更加憤怒的直接撕扯開了她的衣服。
肩上一涼,她顫抖了一下,内心被恐懼給一下子占據,她已經被他給欺負過了,可這一次,是在研究所啊。
“我告訴你,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