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媽――呀!
小嶽嶽附體的我簡直是難掩心中的小激動啊!
“哎!
新來的!
你幹嘛老盯着南宮紫晨和南宮虹夕看啊?
”一個五大三粗的妹子,用手肘杵了杵我。
看見她小麥色的國字臉,我真的……于是我隻好半耷拉着眼皮,一副陰沉死狗的樣子看着她,沒好氣的問道:“看美男不可以嗎?
”
“噗……”這五大三粗的小娃,用厚實的手掌捂嘴而笑。
她這樣子别提有多違和了。
我簡直,想把她整個人都馬塞克掉……
“好多人都跟你一樣,剛來的時候把她們這對雙胞胎當成男孩子看,主要因為她倆長得太像男孩子了。
不過你也是啊!
你也好看的像男孩子,所以你就别這樣巴巴的盯着别人看了,簡直是五十步笑百步麼!
”五大三粗的女娃笑眯眯的咧着她的厚唇對我說道。
她這張顴骨微高,塌鼻子,耷拉眼,厚嘴唇的國字臉,還紮了倆團子頭,配上她魁梧的甚材,肥厚的手掌……終于讓我明白了“鬼斧神工”的終極奧義!
她這是在用生命诠釋漢字的博大精深啊!
她的媽媽好善良,要是我有這樣一個女兒,早把她掐死了啊……
這南宮紫晨和南宮虹夕雖然是雙生兒,卻一個偏冷漠一些,一個卻似好奇寶寶,不住的偷瞄了我幾眼。
這倆娃娃能是女孩子?
笑話!
不過我要自己去确認确認才行!
嘿嘿嘿。
雖然我還不知道哪個叫南宮紫晨,哪個叫南宮虹夕,但是一點也不妨礙我色眯眯地欣賞他們!
他們兩個皮膚那叫一個白淨啊!
劍眉星目,眼角微微向上揚,細細的雙眼皮配着細長的眸子,這樣誘人心魄的鳳眸,一定不是女孩子的。
那俊挺的鼻梁下,是微薄的嘴唇。
這樣俊逸出塵的五官,在他們的瓜子臉上,不由得讓我心底冒出一首詩: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甯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這穿醬紫色鑲金邊袍子的,應該就是南宮紫晨吧?
那個穿大紅色鑲金邊袍子的應該就是南宮虹夕了?
他們的手,手指修長,拿書的時候依稀還能看見微微凸起的骨骼。
嗬,這絕不是女孩子了!
南宮紫晨明顯用餘光感受到了,我一直在肆無忌憚的打量他。
所以,他面上露出了些許明顯的不耐煩。
“金玲,你來說說,看見三品以下官員是行何種禮儀呀?
”女夫子終于忍不下了。
“啊?
玲兒不知。
”你要問我個詩詞什麼的我興許能诹出來個一二三五六的,這古典禮儀這種事我聽都沒聽過。
“一問三不知,就要潛心修學!
下了學堂來領十戒!
(十戒就是用戒尺打手心十下)”女夫子厲聲說道。
在座的孩子們一個個的都在嘲笑我,我也不以為意。
不過,等我知道戒尺打在手上究竟有多疼的時候,才追悔莫及。
但若是,上天再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還是要盯着南宮紫晨和南宮虹夕看個沒夠,因為他倆的笑容,真的美到:如飲了千年佳釀瓊漿一般,醉到了骨髓裡去了。
他二人這般長相,長大之後必會驚為天人。
這哪像活人啊,簡直就像是《模拟人生》遊戲裡捏出來的美娃一般,哪會有真的活人能長成這樣的!
當我決定:我一定要盡全力把這倆美娃抓回家之後,我才靜下心來學習。
畢竟應對和進退之禮、禮樂、射禦等,這些課程我将來一定會用到。
下學之後國字臉又擋在了我面前,她大方的說道:“剛才看你聽女夫子講課十分認真,就一直也沒能跟你好好認識。
我叫孫尚香,你叫金玲吧?
你就是前些日子為了輕薄柳知府家三公子險些送命的金府四小姐?
”
我尼瑪……孫尚香?
孫堅真的同意嗎?
孫策和孫權真的能接受嗎?
你不問問劉備能不能對着你這張臉不吐死在新婚之夜嗎?
讓我死了吧!
然後,什麼叫為了輕薄柳書君險些送命……你這樣是來結交仇家的節奏吧喂!
孫尚香看着我神遊在自己的世界裡,也并不介意的樣子,她繼續自我介紹道:“家母是兵部五品副尉孫媛是也,家中有四位爹爹,我爹乃秦州木府第九子嫡子木千臣,雖說我身出嫡系,但我看好你喜歡就上的那份執着和膽量,所以我願結識你這個朋友!
我年方十三,下月便行豆蔻之禮,你呢?
看起來應該比我小吧,玲妹。
”
這虎潮潮式的自我介紹,又成功的兮(吸)引了我對你的一千點仇恨值好嗎?
還有,這裡人交朋友還要把家底傾囊相授的抖摟給對方的嗎?
我讀書少你别騙我啊……
還有,你因我有膽識輕薄别人,才想認下我這個朋友,你是什麼好鳥啊?
你确定我敢跟你交朋友?
你的腦回路是怎麼形成的?
另外!
你那句玲妹真的不是故意的嗎?
以後再有國色天香的男子叫我玲妹,我都會想到你這張鬼斧神工的臉好嗎?
你是古俊雅家派來稿我的吧?
我保持着微張着口,半睜着死魚眼的樣子盯着我旁邊這位國字臉小妹。
我實在不願叫她孫尚香,我心目中和這個名字匹配的臉應該是某薇,某如,某倪那樣的……
絕不是!
絕不是我面前這張顴骨微高,塌鼻子,耷拉眼,厚嘴唇的國字臉,還紮了倆團子頭,配上她魁梧的甚材,肥厚的手掌――鬼斧神工的終極奧義集結者!
國字臉小妹竟然毫不理會我在一旁腦子裡自我彈幕。
她熱情的拉着我說道:“我告訴你哦,别看咱們國嘉現在看似繁榮,我娘告訴我平靜下孕有波濤,雖然我不認識平靜下,也不知道波濤什麼時候出生,但是,等這波濤一來,國嘉就有用到我們的時候了!
我們到時領兵打仗,你可以跟在我後面,我作為姐姐,肯定會關照你個一二的!
放心吧!
”
尼瑪……平靜下孕有波濤,平靜下,孕有,波濤!
?
這貨一定是我的宿敵,又或者是我宿敵派來的!
“哎,對了,你可不要亂結識什麼朋友,整個車駿學堂裡,好像家裡有所依仗的就你家,我家,南宮家和如家了。
我娘說,什麼甚份的人,要交什麼甚份的朋友,甚份過高或者過低的人不是和你交朋友,是她們想利用你。
”
你家,我家,和……如家?
那我想去南宮家。
“對了,你來這學堂有多久了?
”我決定不再聽她氣我了,我得反攻,至少要得到點兒有用的消息。
孫尚香腼腆的撓了撓頭,笑着答道:“嘿嘿嘿,因為我比較笨,學東西很慢,古詩詞三千首和三字經、弟子規什麼的……才背完。
剛從小課堂升到這學堂兩個多月。
不過南宮家的那兩姐妹好像很厲害,她們倆一個十四歲,另一個也十四歲,卻已經在芙州明耀學堂的課全部掌握了,為了世襲勳爵,才又來路州車駿學堂的。
”
我去……小孩子要學的東西真多,不過這好多東西和我那雷同啊,也好也好。
但是……南宮紫晨和南宮虹夕明明就是雙胞胎,十四歲難道不一起十四歲,另一個能十五歲不成?
“你怎麼知道南宮家的事啊?
”
“我娘告訴我的呀,我看你挺想知道的,所以順便說給你聽聽,怎麼樣,夠姐們兒吧!
”
孫尚香把整條胳膊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之後,我忽然感覺自己被壓的又矮小了幾分,會不會壓得我再也不長個了啊?
我挪開她的巨手,又問道:“如果我要偷偷的買個小宅子的話,又不想要家裡能查得到我買的,那該怎麼辦?
”
“哇――!
你你你……你可以呀!
你比我小,都開始養小爺了嗎?
”孫尚香看着我恢複了死魚眼漠視她,便咽了咽吐沫繼續說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幫你問問我娘。
”
“靠!
那不行!
你娘知道了這就不是秘密了!
”
“你放心!
我肯定不會告訴我娘是你問的!
我就說我朋友問我的。
”
“那你有很多朋友嘛?
”我懷疑極了。
“沒有,就你一個。
”
從小拇指開始一根根的手指往掌心裡攥,握拳,我忍!
反正這貨到時候定會蠢死的,用不着我動手的,我忍忍吧!
“每天下學都這麼早嘛?
”
“嗯,我們食有時,動有節。
像是恪守軍紀一樣,這裡其實比明耀學堂的規矩更多的。
”
“那我問你……我們從這去長樂街要多久?
”
“騎我那匹草裡飛的話,兩個時辰吧。
坐馬車的話,四個時辰。
輕功的話,看路線,最快的話,不到一個時辰。
”
“孫尚香,你會輕功呐?
”我驚訝壞了,心下彈幕道:你可别騙寶寶讀書少。
孫尚香竟然面露鏽赧,摸摸自己的後腦勺道:“會一點點,以我這三腳貓的輕功的話,得比馬車稍微快那麼一盞茶的功夫。
”
孫尚香看我默默盤算着什麼,便突然拉住我的衣袖說道:“你可别亂來啊,這裡有哨衛的,跟你說了這裡的一切都像軍紀那樣嚴明,若是私跑出去被發現,會挨軍杖的。
”
“嗯。
”我并沒有跟她多做解釋,我自有我的盤算。
我拉着這個無奈之下,被迫交到的第一個坦誠待我的朋友,把這車駿學堂的角角落落逛了個遍。
其實除了孫尚香老說一些特别引發我想打死她的蠢話以外,這家夥還算是個蠻憨實可愛的――蠢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