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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逃亡路以琴會友

女皇十二钗 baby悅曦 5291 2024-01-31 01:06

  “染珂……”

  “嗯?”

  “你再夜夜這樣,我就要跟你分房睡了。”我揉揉自己的腰說道。

  許久,都不見獨孤染珂說話。我不由的用後背撞了一下獨孤染珂的兇。這才聽他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我怕你找了比我好的夫郎就不要我了。”

  我心裡笑着,原來染珂其實也快被掏空了,隻是為了讨好我才這麼賣力。我便說道:“染珂,你要知道,再好吃的菜天天吃,那不叫喂飽,那是吃膩的節奏啊。”

  獨孤染珂忽然身子僵住了,我感覺到他難過的情緒從背後包裹着我。我忍不住問道:“染珂,你為什麼這麼怕失去我?難道我做過什麼讓你傷心的事嗎?”

  獨孤染珂趕忙否定道:“沒有沒有。我就是覺得很幸福,害怕失去你。”

  我想了想,覺得我自己一睜眼就認識了獨孤染珂,并無再與其他人有什麼交集,而染珂卻不同,難道是他有什麼沒告訴我的?我便問道:“染珂,你是不是在我之前喜歡過别人?”

  獨孤染珂的身體又僵住了,卻什麼話都沒有說。

  我心下了然,便道:“即使你喜歡過别人,即使将來以什麼樣的情勢下讓我知道了,我也不會因為這個離開你的。我喜歡你,就是喜歡了,除非你不再喜歡我了,那時候……”

  染珂緊緊的摟着我說道:“不會的,我不會不喜歡你的,隻怕将來……我怕有一天,你會不喜歡我了……”

  我不明白染珂究竟在擔憂什麼,但是我知道如果繼續這個話題,一定會陷入一個死循環,對我和染珂并沒有什麼好處。也許有一天他願意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的吧。于是我問道:“染珂,為什麼我們要去樓蘭國啊?”

  獨孤染珂抿了抿嘴唇,說道:“因為我在那裡長大,所以很多事情會比較方便。”

  “哦~是嘛!我還以為你怕我多娶幾個夫郎,平分我對你的寵愛呐!原來不是啊?”我打趣地說道。

  獨孤染珂冷着臉,許久沒有說話,過了會兒便道:“駕!”

  一路上不似之前那般遊山玩水似的悠哉的行路,一連三天,染珂都像是和我鬧别扭一樣的不似從前那般親昵。雖然之前也有半夜他擔心追蹤我的人即将趕到而快馬加鞭地趕路,卻也不似這幾天這樣幾乎是一路無話。

  我知道我說中了染珂心裡的小九九,但是我并不想哄他。讓他想明白也是好的。兩個人相處,如果都對對方有小九九不能坦誠的道出一些心裡話來,那要如何長久在一起呢?玩兒小别扭這種一來二去看似是轟轟烈烈,最後不是慘烈的分手的例子還真是不多見。我希望時間能化解一切,讓染珂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終于到了林州的州城,這裡繁華極了,再過七八天的路程,我們就可以到樓蘭國了。我很想去六福火鍋店嘗嘗滋味,可染珂死活不同意。我一面奇怪獨孤染珂一反平時基本都順着我的态度,一面對這六福火鍋店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

  從周圍人的閑言碎語得知,這六福火鍋店,六福烤魚店和六福金飾店的老闆塞巴斯醬算得上是一個能人。而我越聽越覺得不對味兒。塞巴斯醬這個名字她們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嗎?這明

  明是我前一世那個時代裡一個動漫人物的名字好嗎?我心下想到,許是不止我一個人穿越了。但這男子穿越來女尊國度,可真是夠慘的。為什麼不去隔壁樓蘭國發展呢?好好的才能幹嘛要在女尊國開辟天地啊?莫不是在這裡有了喜歡的人什麼的?好想會會此人。

  這幾日獨孤染珂與我吃完晚飯除了對弈下棋,便再無其他夜生活可言。雖然我教他了五子棋,但是也玩了一晚就沒意思了。這沒有什麼其他娛樂活動的日子真心是難熬啊。

  幾步之遙一生距離

  風欲靜而心不息

  後會有期卻無愛可紀

  相濡以沫空留一口氣

  一輩子三個字聽來熟悉

  沒說然後就在一起

  來不及也走不及

  死而有憾因得一知己

  一輩子三個字聽來熟悉

  沒說然後就在一起

  來不及也走不及

  死而有憾因得一知己

  反正死别不如生離

  命在這運在哪裡

  靈魂有意而肉身麻痹

  唇離齒太遠觸不可及

  可愛可愛不可及

  命和運太遠愛不可及

  我撫弄着獨孤染珂新買給我的筝,哼唱着王菲的《愛不可及》。獨孤染珂不知道又去哪裡了,我百無聊賴的撥弄了一下蠟燭,滿腦子搜腸刮肚地想着我還會什麼歌,太久沒k歌了,好像能記起的歌曲都少了似的。

  “咚咚咚——”我還在納悶什麼人來敲門。我帶上鬥笠便打開了門。卻見眼前的女子一副滿腹詩書氣自華的氣質,我猜她應該不是什麼普通人。我便問:“請問尊下找誰?”

  “剛才可是閣下在撫唱曲子?”她柳眉鳳眼中帶着幾分欣賞的問道。

  “正是在下不才,若是擾了貴人的清靜,在下這廂給您賠不是了。”我謙虛的拱了拱手。

  “閣下不必太過自謙,我家主子想邀閣下去對面一品樓小聚片刻,品茗論琴,不知閣下可否願意賞臉?”

  我本不喜歡應酬之類的事情,但是又一想,我穿越來此連皮相都換了,應該是回不去了。那不如既來之則安之。我總也不能一直靠着獨孤染珂混日子,一來,我沒有這樣的習慣,二來,是我這樣會沒有安全感。既然如此,不如多接觸接觸人,至少了解下風土民情也是好的。我思躇片刻後,便準備去抱我的筝。

  “閣下不必抱筝前去了,我主子那自是有一把好筝。”

  “那便請尊下勞駕引路吧。”我倒不算是什麼對好古筝有什麼癡迷,隻不過圖個輕巧罷了,一把古筝,搬來抱去其實乎累的呢。

  到了一品閣,看見類似榻榻米的地上擺放着七張矮桌,正中央坐着一女一男。女子遠山長黛如畫如墨,杏眼微睜,見了我卻多了幾分複雜的神色一閃而過。青蔥玉鼻下一張豐潤小嘴,一看便是有福之人。她身側的男子像是與她如賓如客的氣氛。那男子長得也着實不俗,剛毅的輪廓上五官分明,突出的眉骨和俊逸的鼻梁顯得他深邃的琥珀色眼睛更加攝人心魄。

  左側女子的左側有個位置是空的,而落座的女子也如來請我的那人一般氣宇不凡,隻是多了幾分練家子的大氣。那剛毅美男子的右側坐的也是兩位男子,卻看不出誰文誰武,長得比較粗犷的人我不愛細研究。

  看着這六張圍成扇面兒一樣半圓格局的布置,再看看正對着男女主賓的那台小桌子上擺着的筝,我心下暗自有點不自在,我又不是一個賣藝的,這架勢,真像是青樓被點名來獻藝的專座啊!

  “在下與友人相聚一品閣品茗閑談,聽聞閣下撫筝一曲,曲風實在新異,特邀閣下一同品茗論琴。在下黃萱兒,敢問閣下尊姓大名?”那女子先開口問道。

  “尊下過譽了,不才在下琴藝實在難登大雅之堂,所以聽着新異。在下濺名楚琉璃。”我汗啊,這一群角色不會是當官的什麼的吧,這腔調再诹下去我就要雞同鴨講了。

  “不必如此拘禮,你可聽說過路州金府的四小姐?”

  我趕忙低頭答道:“不曾聽聞。”

  “哦……那倒是可惜了,她也喜歡創作些新異的曲風,與你彈奏的曲子頗有幾分相似。”黃萱兒直盯盯地看着我的眼睛。

  我一愣,路州金府四小姐可不就是我麼?但是“她”也喜歡彈奏這種“新異”曲風?莫不是我這身體别人穿過?信息量太大,容我捋捋。我便問道:“敢問黃小姐,你可知她彈奏過什麼曲子麼?”

  “其中有兩首已經曉谕榮都,一首名作《得意地笑》,一首名作《滄海一聲笑》”黃萱兒說着,狀似倒酒卻用餘光将我的表情盡收眼底。

  我整個人都懵比了好嗎?我這身體之前穿越的主兒跟我一個性子不成?那她去哪了呢?逃亡的時候挂了?然後我又補上了?這身體是穿越專業戶容器嗎?信息量好大,容我緩緩。

  一旁的剛毅美男子倒是按捺不住了,說道:“我見你們一見如故相談甚歡,怕是等不到黃萱兒為我做介紹了,我便自己來吧,在下樓皓月。方才聽聞楚小姐撫琴一曲,猶感餘音繞耳三日不絕。可否請教姑娘方才那曲名是什麼?”

  “哎呀,倒是我失儀了,黃某自罰一杯。黃某也好奇,還請楚小姐不吝賜教。”

  “剛才那曲名叫《愛不可及》。”

  “敢問楚小姐可還會其他新異的曲子嗎?”樓皓月用他那琥珀色的眼睛直直地對着我的眸子問道。

  “這麼着吧,我彈曲子倒沒問題,但是我有個要求。”我習慣性的眨眨眼睛。卻不想那在座的六個人的臉色,那叫一個五花八門。黃萱兒略感驚訝,樓皓月揚起一抹玩味兒的笑意,另外四人有故作淡定的,有懵比的,有微怒的,有鄙夷的。

  黃萱兒和樓皓月異口同聲地道:“請講。”

  “我一鄉野村婦,實在對閣下,鄙人之類的繁冗禮節之詞不甚了解。隻能勉強能應對一二已是極限。一來二去這麼對話,我實在受不了。即是江湖兒女,飲酒飲茶,以琴會友,我覺得就不必拘于這些禮節了吧?”我伸出蛇頭潤了潤嘴唇。

  黃萱兒和那樓皓月哈哈一笑,自是萬丈豪情地說道:“對!以琴會友,飲酒飲茶,自是不必如此拘禮!”

  “那我先敬諸位一杯,看諸位的身份應當是非富即貴,但是今天咱們不論身份。”我一口氣喝完杯中的酒,繼續說道:“我先獻醜一曲《盛世夜唱》”

  我把《盛唐夜唱》改了改,唱道:

  龍膏酒我醉一醉,把葡萄美酒夜光杯

  頒賜群臣品其味,金鼎烹羊記得添肉桂

  胡姬酒肆燈花淚,以黃金銷盡一宿魅

  霧雨輕撓美人背,賞絲竹羅衣舞紛飛

  長安柳絮飛,箜篌響,路人醉

  畫舫湖上遊,飲一杯來還一杯

  水繡齊針美,平金法,畫山水

  詩人筆言飛,胭脂掃娥眉

  煙花随流水,入夜寒,寒者醉

  今朝花燈會,提畫燈迷猜一對

  陽羨茶浮水,琵琶繞,玉笛回

  丁祭佾舞備,銅鏡雲鬓美

  腳腕間璎珞如翡翠,飛天繪

  院落中百花還挂着露水

  客棧裡将軍已征戰回

  戰馬還未睡着,佳人盼着月歸

  盛世城門内,智者狂,癡者悲

  愚者酒一壺,依柳早就入睡

  南宮将軍舞劍器,劃驚堂一虹動天地

  豪卷添墨長安曲,将狂草一筆指孫媛

  再後來,古人又言:

  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

  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瓦如翚斯飛,雕琉璃,迎風吹

  盛世揚長帆,一句詩還一場醉

  皇梁盤龍背,上銀鱗,氣勢輝

  銀月飛天舞,空留西廂無人回

  “你這詞曲編的也真的是一絕了。”黃萱兒鼓掌笑道,莞爾又說:“你知道南宮将軍,可知南宮家有一對雙生子,有着傾國色,卻被女皇禦賜給了路州金府四小姐麼?”

  “怎得黃萱兒說這南宮家的雙生子時一臉抱憾?莫不是……”樓皓月嘴角噙着笑,半打趣地調侃着黃萱兒。

  隻見黃萱兒眉目間有幾分不甘和愁苦,她隻飲下了一杯酒,并未說什麼。

  卧槽?有這事兒?為何我聽見南宮家的雙生子會有一種莫名的擔憂?還是心痛的不可名狀的情緒?我神色複雜地笑着說道:“這我上哪聽說去……”

  我見黃萱兒如此愁苦,一時于情不忍,便道:“天下間好男兒多得是,來,我送你一首《花太香》。”

  笑天下恩恩怨怨何時才休罷

  黃昏近晚霞獨行無牽挂

  太潇灑不問世間仇恨淡如茶

  江湖一句話行得正邪不怕

  伊人風度翩翩處處留香

  月光山中幽幽亮晚風吹愁如海浪

  來啊來啊苦酒滿杯誰都不要過來擋

  狂飲高歌爽快唱

  浪天涯伴随枯葉片片風塵沙

  難掩真風雅不為癡情就愛花

  花太香花下風流花死花無常

  不帶一點傷隻在乎愛過他

  啊哈~

  你又何苦強忍思念不理他

  孤舟海中晃活得四不像

  還是那麼想着他

  啊哈~

  你又何苦一定要他不想放

  緣份撐不長

  想愛偏不讓何必勉強

  海藍藍明朝依舊是個好姑娘

  江湖一句話情愛放一旁

  花太香花下風流花死花無常

  不帶一點傷走得坦蕩蕩

  我剛撫完琴,一旁的店小二便俯在我耳畔說我的夫君來尋我了。我便起身對黃萱兒和樓皓月福了福身子,說道:“家中夫郎已經來尋我了,楚琉璃這便告辭了,青山綠水,咱們後會有期。”

  黃萱兒驚異的說道:“卻不知楚小姐已有家室?兩日後,我在近郊五裡巷對口設有秋獵酒宴,不知楚小姐可否賞臉前來?”

  我本想拒絕,但是又想知道路州金府四小姐更多的事情,便應承了。扭頭便看見站在屏風一側的獨孤染珂,我看他的眼神有了幾分我自己都意味不明的隔閡。見他敏感的察覺到我的變化而滿眼的驚慌,我又不忍地輕聲道:“染珂,走,我們回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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