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意亂情迷的金大頭,想到進入霸道會所後我奇怪的感覺,我呵呵冷笑:
“我知道了!”
旁邊的技師媚笑着問我:
“帥哥兒,你不來玩我,怎麼還神神叨叨的,難道你是覺得我不夠漂亮嗎?還是說,你其實是彎的……”
我沒有跟技師扯皮,我反複觀察了她好幾次,真的隻是個普通的按摩女,霸道會所的事情她應該不知情。
我掏了五十塊錢小費給她,對她說:
“夠了!我們不需要特殊的服務了,你帶着你的同事走吧,我們想休息一會!”
技師哦了一聲,然後就冷淡的帶着剛被金大頭脫了衣服的技師走了,走的時候還說:
“真小氣,來豪華包才給五十塊錢小費,下頭普包給的都比這多!”
我的臉微微發燙,有些不好意思。五十塊錢,已經是我一個禮拜的買菜錢了,剛才給出去的時候我都肉疼,可是人家居然嫌少,她們來錢還真是很快啊。
另一張床上,金大頭憋得臉紅脖子粗的,兩隻眼睛裡全是皿絲,氣呼呼的指着我:
“田蛋二,你特麼想要幹啥,作妖子翻天嗎!我那邊前戲都做好了,剛要真刀真槍的上,你咋就把她們給我趕跑了!”
金大頭不光說,他還翻身下床,竟然揮着大巴掌就要對我動手了。
我繼續冷笑,在平時金大頭是絕不敢對我不敬的,因為他知道我這一身本事究竟能帶來什麼,可現在他居然失常成了這個樣子,可見這個霸道會所問題到底有多大!
“金大頭,你特麼看清楚老子是誰!”
我一點都沒客氣,直接一個大嘴巴子抽在金大頭臉上,把金大頭抽得在原地轉了三圈。在抽他的時候,我心裡也帶着火氣,所以這一巴掌也算是煞氣十足。
在民間有個說法,那就是殺豬刀能夠辟邪,鬼也怕惡人,其實鬼怕的是惡人和兇器上面的煞氣。一般的迷魂術,被煞氣一沖就什麼也沒有了。
金大頭被我抽了一下,很快就清醒過來,捂着臉問我:
“蛋,蛋二,我剛才是怎麼了,好像……有點控制不了自己了……”
我歎了口氣,從包裡拿出兩片甘露柳葉,在我跟他的眼睛上分别擦了擦,然後說:
“自己看吧!”
金大頭看到的東西應該跟我是一樣的,柳葉擦眼之後,我看到在這個豪華包廂的頂棚上,飄着好幾個粉紅色虛影。這些虛影是淡粉色的,看上去很誘人但卻一點也不端莊……
在顔色上,正粉色代表的是正常的桃花運,而淡粉色或者暗粉色,那便是不同程度的桃花劫了……
這些虛影的形狀,都好像是婀娜多姿的女子,在包廂頂上翩翩起舞……
“媽呀,蛋二,這都是啥玩意啊!”
金大頭這沒出息的,吓得直接躲我懷裡了,把我惡心得一身都是雞皮疙瘩。
我默默的穿上衣服,給他解釋說:
“這些東西自古存在,在古代多是寄居在那些青樓紅館,在近代它們就都躲在那些藏污納垢之地了……
紅塵鬼都是古代心懷怨氣的青樓女子死後變成的,它們能勾起人心中的欲望,讓人什麼都不做也能感覺到青樓紅館裡的極樂,同時會吸收一些男人的精氣。
說起來它們跟破财鬼很像,但它們的數量卻比破财鬼要少得多,而且她們很愛移動,往往一個地方待上幾天就走了。”
可是我看霸道會所的這些紅塵鬼,她們似乎待在這裡很久了,這會所這麼火估計就是因為有這麼一幫紅塵鬼迷亂客人心智的緣故。
能把一群最喜歡到處亂竄的紅塵鬼留下,這需要的功力可比使喚破财鬼要厲害得多,看來霸道會所的背後一定藏着一位真正的高人,我對上那人一點把握也沒有。
不過這些,我都沒跟金大頭說,我怕把他直接吓尿了。
“蛋二,那咱們現在怎麼辦,你有辦法對付這些……紅塵鬼嗎?”
我點了點頭道:
“有是有,隻是在别人的地盤做事有些麻煩,唉……收了這些紅塵鬼,帝豪的托付就到此為止吧!”
無論是破财鬼還是紅塵鬼,都隻是小伎倆,算是我跟霸道會所的相互試探……可是霸道會所的背後有如此高人,他們當然不隻是要開一家休閑會所那麼簡單,這背後肯定還有别的秘密,要不我也不會突然就有了危險的感覺……
我現在,還不想跟這裡的高人正面沖突。
驅趕紅塵鬼的辦法很多,比如貼滿正紅色的喜字、用象征着愛情的玫瑰花投擲等等。但這些法子的陣仗都比較大,而且效果也并不立竿見影,并不适合我們在别人的地頭上使用。
所以我思來想去,還是用了最霸道,也最有效的一種法子,那就是用厲害的法器震懾,然後把它們強行趕走。
這件厲害的法器,其實就是我在帝豪會所拆開那隻白皮燈籠的白色燈籠皮。
這收池燈籠的燈籠皮,是用一種特質的麻紙做的,這種麻紙名叫鬼頭麻,在黃山老墳上才有生長,有着極強的陰氣。
而浸泡燈籠皮的油,用的是死人煉出來的人油,煉油的法子陰邪恐怖,别說人怕,就連鬼見到也要退避三舍。
所以這一張薄薄的燈籠皮,才能變成我手中的大殺器。
我把燈籠皮纏在一根樹枝上,做成了一根棍子一樣的東西,然後就拿着它在霸道會裡走來走去。我在走廊裡經過,就算隔着一層門包間裡的紅塵鬼也會吓得跑出來,然後被我驅趕到不知什麼地方去。
我用了一個小時,把霸道會所明面上都逛遍了,這兒的紅塵鬼基本都被我給吓跑了。
“哈哈,太特麼爽了,蛋二我們再去威風一圈!”金大頭對這種趕鬼活動好像有些上瘾。
我趕緊收起棍子來說:
“老金,我們還是快走吧,威風了這麼長時間……估計對方已經發現了。”
事實上,我跟金大頭往門口走,打算去櫃台結賬然後出去,可是櫃台裡站着的已經不是先前的收銀小姐了,而是一個留着小平頭,穿一身黑色西裝,有些清瘦的男人。
小平頭在收銀台擺了一套茶具,但他手藝似乎不好,弄得到處是水,但卻沒人來說他一句。
“道友,幹嘛急着走呢?”小平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