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帶你見一個人。”喬靖言率先打破了兩人之間凝固的氣氛。
“這是什麼意思?”顧瑤像是不可置信,指着顧母墓碑上面的改動的字體扭頭詢問。
上面加上了她爸爸的悼詞,這個人這樣做是在羞辱她嗎?
空氣漸凝成冰,顧瑤再次回到了以前冰冷淡漠的模樣。
“你爸爸的遺體我已經找到并且讓他入土為安了,那時候你還在醫院所以沒有通知你,你爸爸的簽字書鑒定過是有人仿冒的。”
喬靖言眼含痛楚,看着她熟悉的氣息,卻不敢靠近。
“戲演的不錯,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
“以前是我的錯,你怨恨我,所有的我都願意承受,可是有一點我要告訴你,我利用你爸爸威脅你也是表面上的,他的治療我一天都沒有放棄過。”
因為他是你的爸爸,而你是我最愛的人,他在心裡默默加了一句。
“呵,是嗎?”顧瑤扯動嘴角不屑的冷笑。
“不過這件事是我的疏忽才讓人鑽了空子,我調查出來你爸爸生前身體裡儲存着大量緻癌因子,是通過輸液的液體一點點加入到他的身體。”
“你說什麼?”顧瑤臉色攸地慘白。
“而搶救的那晚是有人加重劑量,才導緻他的身體迅速衰退。”
他起初查出來的時候也是不信,竟然有人在他眼皮底下謀劃,事實确是如此殘忍。
“加重劑量?”顧瑤的牙齒打顫,身體緊繃,心中一片寒涼。
她這些年都幹了些什麼,隻顧着自己,沒有細心照料爸爸,才會出現這麼大的纰漏。
“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要自責。”喬靖言看明白了她的想法,也痛心她的自責。
“你走吧,我想和他們說一會話。”
“我在車上等你!”看她悲涼的神情,想伸手抱抱她,最終隻是放下了手走到她看不見的地方等待。
“噗通”一聲她跪倒在父母的墓碑前,顧瑤雙手捂着臉,淚水從指縫溢出,越來越多。
喬靖言遠遠的看着她,雙肩沉痛的顫抖,喉嚨感到發緊窒息。
他的眼裡僅剩下她的身影,孤寂的跪在那裡,透骨酸心。
直到天空灰蒙,顧瑤才起身,慢慢走近他才發現她的眼中再無一絲色彩。
“是誰?”她的眼神沒有聚焦,長時間的哭泣導緻眼皮紅腫異常。
“那個專門照料他的護士,回家探親的時候車禍死亡,她應該是被滅口的。”
他懷疑背後操作的人是熟手,一層層調查下來也沒有找到線索。
她記得那個護士,看起來溫順敬業,每一次她去的時候那個護士都會拉着她說爸爸的身體狀況,讓她十分信任。
人心是最可怕的,她一次次的相信,換來的隻是背叛,還是怪她太容易輕信。
“她的住處,電話,這些一點信息都沒有?”
“我已經讓警局的人介入了,有線索的話他們會通知我的。”
“我想去看看。”
喬靖言知道她的性格,她這是鐵了心要水落石出了“我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