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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我就喜歡你笨笨的

相逢恨晚,餘生皆你 芳苓 2524 2024-01-31 01:06

  我現在手裡也不缺錢了。

  爸爸留給我的财産,少數被顧元昊挪去揮霍掉之外,大部分還是如期拿回來了。

  顧元昊正在離蘇城五百裡之遠的鐘山監獄坐牢,我可以高枕無憂。曹姐說我哪裡是中産,已然算是富裕階層了,這也不算是假話。

  所以這樣一來,我的心裡就更看輕爺爺留給我的,但又附帶了條件的遺産。

  唯有看輕這些,不屑這些,才能減緩我因不孕受到的打擊。我甚至憎恨起這份遺囑來,如果我什麼都不知道,還像以前一樣,我是不會抽時間專門去醫院體檢的。

  不知道,也就意味着不痛苦。

  駱維森要來接我,好歹我得打扮打扮。

  雖然我對赴宴這種事兒不上心,但也不能打扮得太寒碜了。

  我有衣服。新買的。

  雖然沒置備齊全的化妝品,但我還是買了粉底霜和口紅。

  我對着鏡子,一邊打扮,一邊就在自嘲。我對着鏡子自言自語:“宋窈啊,你也就這點出息!瞧你這德行,是有多麼害怕失去他,怕被他甩了呀?哼哼……你還說你不在乎他?”

  我吃了一驚,拿着梳子的手随即放了下來。

  我……在乎駱維森,有嗎???

  廢話!我要不在乎,幹嘛對他身邊那個還沒顯形的杜鴿那樣在意呀?按照駱維森說的,我就是小心眼兒,就是瞎想。既然他不承認,還口口聲聲說是純潔的叔侄關系,那我要這樣多慮幹什麼?

  可我就是不能不多慮。

  潛意識内,我就不想失去駱維森,不想看着他的懷中躺着的是别的女人。不管是杜鴿,還是别人,都不行。

  我吃驚于我的獨占欲。

  這種欲望在我和顧元昊的婚姻中,從來沒有過。

  我還嘲笑過諷刺過駱維森的獨占欲,可現在……我們難道不是一樣?

  我對自己的打扮很滿意,我不擅長裝扮,現在我認為自己已經做到極緻了。

  黑色V領的真絲長裙,同色的高跟鞋,頭發梳成一個髻,脖子上戴了外婆留給我的一串翡翠項鍊。

  呵呵……我拒絕我媽的東西,但卻欣然接受外婆的遺物,也是自相矛盾。

  駱維森就是這個時候來的。

  這幢房子,是他第一次來。

  當我聽到車響,迫不及待去開門的時候,我真的像殷勤等候他駕臨的忠心小情人兒,生怕一個不小心,他就會飛了,去投到别的女人的懷抱。

  我悲哀地發現,我這副卑微的德行,已然和我媽差不多了。

  駱維森進門先打量我,然後打量房子。

  我請他坐下,說我備好了茶。又問他是不是有點餓,我也有現成的點心。

  他就笑了一笑:“宋窈,你這樣我不适應。”他握住我的手,頓了頓,輕聲,“做你自己就好。”

  我就假模假樣地:“我就在做我自己啊……怎樣,我打扮得好不好看?”

  他就搖了搖頭。“不好。”

  “啊?我認真打扮的……”

  “你該戴上我送你的那串鑽石項鍊。”

  “太貴重了。一個宴會而已,不用那麼隆重。怎樣,有沒有六十分?”

  我覺得,及格就行。

  “有還是有的。”他悠悠喝了一口茶。

  那我就放心了。

  駱維森說時間尚早,不急。“我想好好參觀一下,不如你帶我上樓?”他禮貌地站了起來。他說想參觀我的房間。

  可是他又提出,想去我爸的香案前祭拜一下。

  “香案擺在了頂樓,我帶你去。”

  駱維森跟着我上樓梯,突然又緊握住我的手:“宋窈,我答應過你爸爸,要好好照顧你的。所以……你真的不要多想。”

  我的心一陣觸動,轉頭看着他。

  他是意有所指,含蓄地提醒我早上和他争執的事兒嗎?提醒我不要在乎什麼杜鴿李鴿的,要相信自己嗎?

  他就立在樓道,将手一攤:“我們或許前輩子真的有點緣分。說真的,比你好看、優秀的女人很多很多,但我就覺得和你呆着舒服。你……知道這是什麼原因嗎?”

  我怔了怔,心撲通撲通的,不知他說的用意何在。

  可他的眼角眉梢顯然帶了深意。

  這種炙熱的目光,看得我臉頓時一紅。

  “你都不知道,還問我啊。我可比你笨啊……”

  這顯然有打情罵俏的意思。駱維森就一把捉住我的手,将我拽入懷中:“我就喜歡你笨笨的。”

  “那聰明了,就不喜歡了?”

  “你是假聰明。”

  駱維森的頭低着,唇朝我湊近。我急忙将臉兒一偏,讓駱維森親了個空。

  他略帶懊惱:“怎麼了?”

  “我爸的照片,還有香案就在那兒。你這樣,是對先人的不恭敬。”

  “傻瓜,我也不會怎樣的。”

  他上了閣樓,對着香案,規規矩矩地對着我爸的遺像拜了幾拜。我則在旁将香燃起。

  袅袅的香煙中,駱維森瞥了我一眼,你目光是我從我從未見過的肅穆凝重。

  ……

  下了閣樓。

  某人平複了一下心情,說可以參觀我的卧室了。

  “你知道的,我也不經常回來。衣服什麼的都在藍灣公寓。我的卧室,擺放的幾乎都是我小時候的東西,差不多成了一個雜物間了。”

  可駱維森非說要去,他說對此有興趣。

  我當然不敢掃了他的興緻。

  進了樓上卧室,駱維森饒有興緻地看着我童年的相冊,初中和高中與同學的合影。角落裡,丢着一個畫夾,駱維森不顧上門蒙的灰塵,打開看了起來。“你畫的?”

  我湊過去看了一下。笑了。我學過一陣子素描,畫夾裡滿是我塗鴉的各種中世紀西方女人的裸.體素描。不是我故意要這樣的,初學者隻能通過現成的摹本去臨摹。

  “畫得不錯。”然後他将門關上了。

  房間一下變得昏暗。

  “宋窈,我想吻你。”

  “你不帶我去了嗎?”

  “不急。”

  他擡起我的下巴,剛一低頭,我的唇就附了上去。

  我們都急于彌補因沖動和焦躁産生的一點點裂痕,都想通過這個長吻,來恢複以前親密無間的良好互動關系。

  這一吻,就吻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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