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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6章 番外:情動處,風過留痕(11)

相逢恨晚,餘生皆你 芳苓 4431 2024-01-31 01:06

  這一夜是如此漫長,這一夜是如此難熬。

  這一夜又是如此放肆。酒精真的有刺激作用,我忘記了什麼是羞恥。不,我來這兒,就已然決定将羞恥遠遠地丢在腦後的。人生啊,該放縱的時候要放縱,不要到老了看着自己一身衰老的皺紋而後悔歎息。當我睜開眼的時候,我是異常滿足的。

  這男的不但長得好看,這方面也很棒。我再次慶幸自己的眼光如此之好。

  既然天亮了,那我就不能不回去了。回去,回到那個我厭惡的“家”裡,回去和顧元昊談判,不管怎樣,這婚是離定了的。

  深深呼吸一口氣,我起了床。

  一不小心,手機落地了,這驚醒了他,男人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眸透着疲憊,不過瞧着也神清氣爽。他微微皺眉,似乎打算對我說點兒什麼。不過,又有什麼可說的呢?說對不起?說抱歉?呵呵,都不用!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這就是一場成年人的遊戲,逢場作戲而已!

  男人可以不說話,但我卻不能保持沉默。

  本來,我打算趁他沒醒偷偷走掉的。可他既然醒了,那我總要說點兒“告别”的話。畢竟以後不會再見了。說實在的,我還真的挺貪戀他的身體。可我是個理智的女人。

  他其實已經看出我想走了。因為我穿上了衣服,手裡也拎着包,鞋子也套上了,就是一副要走的架勢。出去房間之後,我和他就是在大街上相遇也不會點頭的陌生人。

  可他莫名其妙地也起床了,還坐在了床沿,盯着我,竟然問我想不想……再來一次?他的意思我懂,現在不過早上六點,除了馬路上的清潔工和準備高考的學子,不是所有的人都起床了的。誠然,對他來說,時間尚夠,可對我來說,那是必須争分奪秒地趕回去。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沒回去,顧元昊指不定就在“家”裡等着我,等着質問我,然後指天指地的對着我咆哮。

  他一向會先發制人。

  我轉身,回頭,看着男人的眼睛,心裡思怔:莫非他嘗出甜頭來了?

  長得這樣帥氣,莫非就是靠這一行吃飯的?就是那種專門勾女人的鴨子?在錫城,聽說從事這行當的男人很多。沒錯,這男的活兒也不錯,可見是受過專門訓練的。哎呀,如果真是這樣……那我更得走了。

  我不想惹上什麼麻煩。

  男人還在盯着我。完了。我被他盯得渾身發毛。他……他是見我就這樣走了,什麼表示都沒有,心生不悅嗎?是呀,畢竟昨晚他一直很賣力呀!

  我心裡懊喪地嗷嗚了一聲。本以為是個青年才俊的,哪裡知道是個專業鴨子,真是可惜了這副皮囊了!但我宋窈也是一個有原則的人。既然如此,那就給他一點錢。

  我很了然地對他笑了笑,從包裡掏出一千多塊錢,放在他的枕頭邊:“拿着,雖然不多,但我包裡就這麼多錢。你很賣力,我也很……滿意……”

  他聽了,眉頭更鎖的深了。

  哎,我就是擔心他接下來會說:既然滿意,那我們約個時間,以後我再為您服務。

  一晚上一千多,這不是我能承受的。我爸是有點錢,但我是窮人啊。就靠着那點工資,我勉強過日子。顧元昊是不會給我錢的。我就幾千塊工資,這要天天晚上找鴨子,日子還過不過了?不消幾天我就得破産。所以,我不能幹這樣的蠢事啊。如果,他能對我免費服務的話,那或許我可以考慮考慮……

  想到這兒,我狠狠甩了甩頭。我在瞎想什麼呀?這是能瞎想的嗎?我就是出來找個樂子,又不是天天有床事的需要,那我不成欲女了?

  我以為,雖然錢不多,但好歹是我的心意,男人見了,多少也會面露悅色,說不定對我說一聲“謝謝”。可是,我發現他隻是瞥了一瞥,眉目中,流露更多的,是愠怒。這讓我的小心肝一抖啊。他……愠怒個啥呢?好歹,我給了報酬的呀。

  呵呵,是了是了,這人就是嫌少。說不定,在他們這一行,他是口碑甚好的頂級鴨子。我這點錢,就是他給那些富婆服務的一個零頭啊。哎,早知道那麼貴,我何苦……何苦要找他嘛?也是,本來他一直就對我沒啥興趣,可能是看出我囊中羞澀,但無奈我就是死皮賴臉地吊着他呀,人家這才勉為其難地幫我開了房間。

  那麼,如果真是這樣,這就……尴尬了!

  比幹那事兒之前還要讓人尴尬!涉及到錢肯定尴尬!我想說,要不,你給我留個号碼,等我去自動取款機裡取,馬上補給你!

  我又想說:帥哥,别嫌少。我也是良家婦女。你也不靠我這一夜掙大錢,少就少點兒吧,就當是給我一個優惠,怎樣?

  氣氛凝滞了,我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他呢,還是那樣目無表情地瞅着我。

  接下來,他沒提前的事兒,卻扯過話題,問了别的:“你,身上的傷怎麼回事?”

  這是……關心我?

  可他這話語,聽起來還帶着幾分真誠。我要回答,要說實話嗎?

  我就笑了笑:“被打的呗。不過,具體過程我就不和你說了。”

  男人的表情就露出種種複雜之色,從床上站起,穿上衣服了。

  “既然你不嫌少,那我就走啦。不見。”我趁他低頭穿鞋,決定還是溜之大吉。一夜情,好玩,其實又不太好玩兒。

  我奪門而逃,快速下了電梯,就這麼走出了快捷酒店。

  嚴格地說,這不是我第一次一夜情,但感受當然比第一次要好上很多。男人撫摸着我,真的讓我非常非常地舒服。我不抗拒他的觸摸。

  我去停車場找到了車,接下來,我要将離婚的事兒給解決了,這才是首要的。

  老實說,盡管面對顧元昊的歇斯底裡,責問怒罵,我心裡沒半點兒理虧的感覺。我還很懊悔,早知這樣痛快,我就該多幹幾次。哎!剛才在酒店,我是太拘謹了。其實,還是可以問那個男人要手機号聯系方的。他長年伺候那些上了年紀的富婆,也是憋屈。可我不同啊,我年輕,給他的錢不多,但他面對的也是一具年輕的軀體,他不虧啊。我要繞着彎子多想想,肯定問他要号碼。

  所以呢,盡管顧元昊的嘴巴不停地說,可我腦仁裡一直在開小差。我還在回味昨晚發生的一切,從進酒吧開始,然後男人和我說的第一句話,然後,他拉我的手,然後我們喋喋不休地繼續調情,如果那算是調情的話。哈,太有趣。接着,我們進了酒店,又是難言的尴尬,又是讓人興奮的暧昧,區區一夜而已,可卻給我的生活帶來了不一樣的秘密顔色。

  顧元昊很惱怒,他看出我心不在焉了。這對他來說,就是輕視和侮辱啊。

  其實,他和我吵架也不是頭一次。可一般情況下,都是他兇狠地指着我,啰裡巴嗦地說,說個沒完兒。可我的态度呢,那就是不理,随便他們怎麼指責,哪怕指責到第二天天亮。天亮了,他就會收斂一晚上的戾氣,穿上西裝,手裡再拎個公文包,又是人模狗樣的了。這個時候,我就解脫了。

  可今天,顧元昊見我悶不作聲的,越發暴跳如雷了。他每一句話的重點,都是問我在外面幹啥了?是不是和男人睡了?這是哪路野.男人,幹啥的,住哪兒,多大年紀,有錢沒錢?恨不得十八代祖宗顧元昊都想問清楚。

  本來,我就想使勁兒憋着,憋着他離開房間。可今天顧元昊也不知道什麼興奮劑,咒罵個沒完沒了,越罵越亢奮。我的頭已然是幾個大了。呵呵……我該罵他才是。就算是出軌,也是他起的頭兒啊。他這在外頭出軌,據我所知,已經有兩年多了。我還有足夠的證據。可我不想鬧了,就想痛快離婚。所以,我難得地不同于往日,坦白無誤地告訴他,說我想離婚。

  離婚的話,是我第一次面對他說出來。以前,也想說的,但都憋在了心裡。我怕我爸傷心。顧元昊會表演,會裝孫子,會當我爸的好女婿。這冷不丁地提出離婚,我爸會吓壞了,會罵我少根筋,也斷然不會同意的。可這幾年過去,我也想明白了,生活是自己的,我總不能一輩子這樣過。那樣,真受不了啊。我爸傷心就傷心吧,總有一天,他會知道真相的。

  我甚至以為,顧元昊也是想離婚的。他不愛我,隻是利用我爸的人脈,一朝翅膀硬了,就要飛的。我更以為,他或許是在等我先開口,主動提離婚,他是被動一方,這樣一來,他更可以在我爸面前訴委屈,博得更多的同情和支持。可離婚的話我一開口,顧元昊的反應很大。他立馬跳了起來,将手裡的煙掐滅,将窗簾兒打開,似乎想透透氣,似乎我的話驚灼了他。

  他不同意離婚。這話說的很響。他說,甯願讓我死了,也不會和我離婚。想離婚,不是他死就是我死!我納悶了,這是意欲何為?婚姻裡沒感情,他和小三兒又打得火熱,我主動提離婚,不是成全他和汪雪嘛?

  他該感謝我才是。哦,想想我就明白了。他可能以為我貪圖他的錢财,分割婚内财産。我就添了一句,我願意淨身出戶,什麼都不要。我隻要自由,自由最可貴。

  可這句話更讓顧元昊大發雷霆。他說,公司掙的每一分錢,都淌着他的汗水。錢本來就是他的,和我宋窈沒半點兒關系。不過,現在談錢不錢的也沒意思,反正他就是不想離婚!

  這就難辦了。我認為顧元昊是故意刁難我。婚,他肯定是想離的,隻是羽翼未豐,現在還想耗着我,将我爸一點一點地榨幹。那就更可惡了。

  僅僅為了我爸,這婚也得離呀。

  鑒于我态度堅定,九頭牛也拉不回。顧元昊就狐疑地瞪着我,從上到下地打量我,就好像我在他跟前沒穿衣服光着身子一樣。我非常厭惡,轉過身去不看他。等他走了,我得再進衛生間洗個澡。

  “宋窈,你是不是真有男人了?女人要離婚,都是身邊有了人……你說,到底是哪個野.男人?我顧元昊去會會他!我倒要看看,他是比我有錢呢還是比我長得帥?”

  他這口氣簡直要笑死人,還真是坐井觀天夜郎自大啊,呵呵。

  是的,平日裡我不怎麼打扮,加上顧元昊看不順眼我,就算我在别人眼中姿色尚可,可他從一開始就認定我容貌平凡,走在人堆裡屬于撈不着的路人型。他又認為我傳統,膽兒小,不敢出軌,頂多就咋咋呼呼地鬧上一陣,事後也就算了。他是在吓唬我,内心并不認為我真去放縱了。但今天,我這鐵了心的态度,真讓顧元昊不确定了。

  他的眼睛骨碌骨碌的,瞅着說不出的猥瑣。

  沒錯,有些兒人是有幾分帥,但要氣質跟不上的話,那比一般人瞅着還要惡心。反正我現在多瞅着一眼都不願意。

  我放下包,可他竟然過來掀我的裙子。動作之快,令我吓了一跳!

  他說聞出了裙子内的怪味兒,那就是男人那玩意兒的味道!我一驚!下意識的,鼻子也就跟着嗅了嗅,似乎真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酸酸的味道。顧元昊一直盯着我。我這樣的舉動,更加說明我内心是有鬼的,要不然,我嗅鼻子幹啥?

  顧元昊氣得眉毛眼睛鼻子都擰在一起,面孔扭曲,青筋暴跳,他猛然拽下我的裙子,還要扯掉我的褲子,要好好檢驗檢驗。我不幹,我就和他拉扯。“宋窈,你個臭婊子!還真的敢背着我去偷人!婚前,你就是個騷貨,婚後你又死不悔改,你說……老子今天要不要好好修理修理你?”

  我就和他厮打,可他力氣大,我的褲子到底落到了他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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