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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1章 番外:情動處,風過留痕(6)

相逢恨晚,餘生皆你 芳苓 2313 2024-01-31 01:06

  一時間,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沒去。半道上遇到了一個同學,同學邀我去她家玩兒,玩着玩着我就忘了。後來,我就有點頭疼,又坐公交車回家了。”我這謊話一點兒也不高明,我爸如果再繼續問,肯定就露餡了。

  “哦,我是晚上七點出去的,這麼說,你在我出去後就回家了?”

  “是啊。”我長籲一口氣,我爸還什麼都沒看出來。

  “沒去就好,是我記錯了酒店。你去了也是撲個空趟。”我爸讓我将合同給他,又提醒我這麼晚了,早點睡覺。

  我大感寬慰。

  可是,又覺得失落。

  我希望他能安慰安慰我。但剛要開口,又吞了回去。

  “爸,我煮了粥,你餓了,就吃點。”

  “站住!”我爸突然又叫住我。這讓我心一緊。他不會看出什麼來了吧?

  “還……有事嗎?”我不免結結巴巴。

  我爸就歎了口氣,說我臉色紅紅的,是不是在發熱?“一直以來,我疏于關心你,也不懂得怎麼照顧你。你不要怪爸爸!”他陡然來了這一句。

  “沒,沒有!一直以來,你都很關心我!”我趕緊逃出廚房。

  上了樓,關上門,拉了燈。我刻意将子包裹在一片黑暗之中。心裡老想着那個男人。他到底是何許人也?哎!我到底還是太過膽怯,應該問問的!畢竟,我是受害者!他明明強了我,可我的心,為什麼一點兒都不憤怒,為什麼還想着他?這真是一個解不開的謎團。

  今晚,我失眠了。

  第二天,我眼圈發黑地下樓做早餐,冷不丁撞上一人,保姆徐雅芳。她這大早上的來我家,我還真不習慣。徐雅芳一般中午來,她有我家的鑰匙。來了,就是簡單打掃一下,然後做頓午飯。我問她幹什麼?她說是來找我爸拿上月的工資的。

  可我看她的表情,期期艾艾,很不對勁,八成就是來借錢的。據說她兒子大學畢業了,要搗鼓個什麼公司,資金不夠,徐雅芳身邊不認識什麼有錢的人,就隻管問我爸借。我爸呢,也是中了邪了,每次都有求必應。

  當然,那會兒我哪知道徐雅芳和我爸就有了那方面的關系?

  “我爸在樓上呢。”

  徐雅芳一聽,也就熟稔地上了樓。

  我背着包出了門,本想去找謝穎,或者去圖書館看書。但想想,還是鬼使神差地坐上公交車去了那家酒店。我想踱進去。我也真的大膽地走進去了。我以為,昨天那幾個保安見了我,肯定會繼續嘲笑我的。可是,沒有。他們竟然不認識我了,目無表情地盯着我,問我來酒店幹什麼?發傳單什麼的,就不用了。我大愕。為什麼會認不出我?

  想來想去,原來我今天卸了妝,厚厚的粉底洗掉了,頭發綁了條辮子,身上穿的也是家常的T恤,就這麼點變化,他們就不認不出來了?還是,豪華酒店的應召女郎很多,每晚花枝招展的來來往往,他們應接不暇,早忘了我是哪根蔥了?

  不過,記不得我就好,記不得我就好。

  我想站在這兒,不,我是想上去,走到2009号房門前,裝作一個路人,看看那個男人的相貌如何。但是保安還不讓我上去。他們勸我離開。我就說上去拍照,寫文章用。“可以啊,那你住店呀,交錢就可以。”

  我咬牙一問:“多少?”

  “普通房間,一千五百一個晚上。”

  這麼貴?我立馬就走。

  幾個保安就哈哈一笑。“小姑娘,這可不是你這樣的窮學生來的地方!”他們揶揄我。

  我很憤慨,這是狗眼看人低是不?

  住就住!不就一千五嘛!大不了,上學我再去做兼職!

  我爸雖然是監事,但給我的生活費一直都很少。他的本意是不想滋長我亂花錢的壞毛病。可是我從小到大,花錢一直小心謹慎。上了大學後,我更是堅持勤工儉學,能不花我爸的就不花。一千五,也不少數目的,想想也心疼。不過,我決定豁出去了。

  就在我從包裡取錢的時候,我身邊軒昂地走過一人。我沒留意。但身邊的前台和保安都對此人恭恭敬敬,嘴裡對他稱呼什麼。一時,我沒聽清,估摸着是位有錢有勢的主兒。

  我沮喪地發現,今天出門匆忙,錢沒帶夠,想放皿也不能夠了。前台看出了我的窘迫,抿着嘴兒一笑,勸我:“你還是走吧。”

  我隻能走。走出大廳自動玻璃大門的瞬間,一輛高級汽車緩緩地從我身邊駛過,車窗是開着的。我轉過頭,無意一瞥,開車的,是一個很英俊很氣派的男人。他眉頭緊鎖,似乎若有所思。看到他的眼眸,令我大為困惑,倒像是在哪兒見過似的。

  我當然不知道,此人就是和我春風一度的駱維森。如果用強也算是春風一度的話。我更不知道,昨天晚上,再我離開之後,事情更有戲劇性的一幕。我不知道,那個時候,許顔和父母吵架了,一氣之下,來酒店幹起了夜間服務員的工作。我走的時候,沒把門關好,不知怎麼地,房門又開了。

  許顔以為客人需要什麼服務,就端了個盤子進去了。沒想到,當她打開燈,看到昏沉睡去的駱維森,大駭。她以為是精子庫捐精的姜豹。沉思片刻之後,許顔便開始翻起了房内駱維森的文件包,了解了一番後,她就将房門一關,脫下了衣服,躺在了駱維森的身邊。

  從那個時候起,駱維森就認識許顔了。然後就一直以為許顔的孩子,是他一夜放蕩後的私生子。其實,那一晚,也算不得他放蕩,是他被伯父駱景行下了藥,神志控制不了自己的本能。駱景行是叫了一個應召女過去的,還預付了錢,但這女人不知怎麼回事,爽約沒來。結果,就弄成了這樣。

  其實在這之後,相隔兩個月,我和駱維森又見面了,地點是在我的學校。隻是,學校禮堂人多,我作為臨時服務員拉來湊數,懵懵懂懂的,我沒刻意留意貴賓席,顯然駱維森也沒注意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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