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靖嘉蓦地回頭:“他都這樣對你了,你為什麼還要愛他?你傻了嗎!”
“是啊,他都要娶我妹妹了,還這麼羞辱折磨我,我為什麼還要在意他?”封月笑了笑,自問自答,“因為他是唧唧的父親,因為他是跟我相愛很多年的人,這樣的理由足夠嗎?況且五年前是我要選擇這條路,是我要他忘記我,現在我自作自受,怪不了任何人。”
路靖嘉原本繃緊的身體,突然間像被抽走了力氣,疲累地靠在牆上:“如果你真的那麼愛他,放不下他,那就去把一切真相說出來,把他搶回來啊。”
“不可以!”封月反應激烈,“我甯願他永遠不知道我的存在,我也不能把那些事情再翻出來!我已經做錯一次,不能一錯再錯!”
路靖嘉神色極為複雜:“你是何苦?”
“苦不苦,我心裡知道。”
……
第二天早上九點,封月按照往常的時間去上班,一進門,秘書小米就對她說:“封總監,剛剛有人送了一束花和一份請帖,我幫你放在桌子上了。”
一束花?這種時候誰會給她送花?
封月不明所以地走進辦公室,果然看到桌子上放着一束百合花,她抽出那張請帖一看,上面明晃晃地寫着――誠邀您來參加阮至深先生與封玉小姐的婚禮……
這種請帖,不可能是阮至深送的,那當然就是封月送的,她也一向喜歡玩這種把戲。
封月冷笑一聲,放下包,拿着手機,走到窗口,直接把電話打了過去。
那邊很快就接通,仿佛也是在等她的電話,不過封月可沒像封玉想象中的那樣,憤怒地指責或者難過地哭泣,而是笑吟吟地說:“把請帖送給我,你就不怕我大鬧婚禮?”
那邊的人頓時安靜,不過很快又重新笑起來,有恃無恐:“你不會的姐姐,你怎麼舍得讓唧唧剛認祖歸宗就鬧出醜聞?”
封月一句反問:“你怎麼知道我不會?”
封玉這次安靜的時間更長了。
月漫不經心地剔着指甲:“我這個人極端得很,心情好的時候怎麼樣都無所謂,别說是挑釁了,就是搶我的東西我都能一笑置之。但是心情不好的時候,不好意思,我誰的臉色都不想看,惹急了我,我讓所有人都陪葬!”
到最後,她的聲音已經是染上了危險之色。
封玉被她捏住了七寸,氣得不行到了,隔着電流她都能聽見呼吸不穩。
“封玉,多大的人了,少玩這種幼稚的把戲,你不惹我我不惹你,你帶着唧唧順順利利嫁進阮家,否則,你就等着美夢破碎。”封月懶得跟她多廢話,話說完直接挂斷電話。
封月将手機狠狠摔在桌子上:“賤人!”
她失策了,她沒想到,封月這幾年越來越嚣張,竟然連唧唧都威脅不了她!
封玉的身後站着一個男人,看起來老實巴交的,隻是眉目間有些陰郁。
封玉咬牙切齒:“這個賤人絕對不能留,要不然,我和阮至深的婚事一定辦不下去!”
“那你的意思是?”
封玉的聲音冷得像冰:“隻有死人才會永遠保守秘密,隻有她死了,我才能真正放心。”
男人明白她的意思:“我去辦,我一定讓她沒有機會再到威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