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覺得,現在是你有病了?”在他的面前,我毫無顧忌,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算是吧!”他的手輕輕放在我的臉上,冰涼的手掌讓人覺得舒爽酥麻,略微粗糙的手指在我的嘴唇上來回摩擦,眼睛緊緊的看着我的眼睛,說:“因為我中了你的毒,你說說看,這算不算生病?”
他的聲音溫柔,充滿深情,一雙深邃的細長眼睛在我的眼前,讓我瞬間沉淪在他的迷宮裡。
他的深吻再一次襲來!
就和那天晚上的情形一樣!
猛然的,我用盡所有力量推開了程野,又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不顧來往的人群阻擋就已經狂奔出醫院。
不知道已經跑了多遠,我倚靠在馬路旁邊的法國梧桐樹旁,彎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回想着剛才你情形,簡直就是像夢境一樣的不真實。我想要看看手機上你時間,卻想起來自己的手機已經被簡漫西在今天早上摔碎了。
我擡頭看了看天,又估算了下剛才和程野說話的時間,估計現在自己就算是飛奔到景梵會所,也還是會遲到的。
眼前突然亮起一點兒紅光,我回過神來,看到路邊正好行駛過來一輛出租車。我擺手打車,坐了進去。不一會兒,就到達了景梵會所的門口。
我趕緊去找媽媽,媽媽坐在休息室那裡,手裡點着一根香煙。
“媽媽,我來晚了。”剛一進門,我就開始了早就想好的道歉:“對不住,媽媽,我這剛來第幾天就給您惹麻煩,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
“你說你啊,安安,昨天請假也就算了,今天還想請假?你幹脆别來上班好啦!”媽媽非常生氣,墨綠色的旗袍在燈光下閃着光芒,讓人畏懼。
我看着她的樣子,明白她到底想要說些什麼,我趕緊走上前去,說:“媽媽,您不知道,昨晚啊,我是陪的程大哥,錢已經到手了,等會兒我打到你的卡上,表表我的孝心!”
她微微笑到:“你說現在,誰稀罕拿點兒破錢啊?我剛才那樣子說你,不過是給其他小姐們看看罷了,哪兒能夠真的打罵你呢?你是和蜜蜜一樣的聽話懂事會做事,誇還來不及呢!”說完,就笑了起來。
這時,我看到媽媽手裡的香煙已經快要抽完了,我拿起桌子上的香煙,想要再抽出一根給她續上,可是,我感到正在抽出香煙的手被按了回去。
“不用了,一根就好。我這把年紀是不行了,必須要好好保養了。”
我聽到她這樣說,就把剛剛拿起來的香煙盒放回桌子上的盤子裡,擡起頭,聽到她正在吃吃的笑,我看她心情正好,就問她:
“媽媽,你剛才給我說的那些話,是不是你還知道一些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呢?”
前兩天的晚上,她還給我說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的話,
而我腦海裡呈現出的蜜蜜和程野的事情,還有已經過去了的七年時間……
我開始陷入混亂……
“有人要點小姐,在頂樓至尊包廂。”
一個會所服務員站在休息室的門口,對着屋子裡的我們說着。
媽媽随即問到:“有沒有說具體要什麼樣子的小姐啊?”
“沒有。”那服務員搖了搖頭。
“嗯,好,知道了。”媽媽對着那個服務員揮了揮手,說:“回去忙吧!”然後轉過身來,對着我們這些小姐們打量着,然後念出了幾個名字來。
“蜜蜜,笑笑,萱萱,還有默默,曉曉,你們幾個跟我來。”
我看着她們跟在媽媽的身後,詢問到:“媽媽,需不需要我去?”
媽媽轉過身來看着我說:“你還沒有換衣服,更沒有化妝,先把自己收拾利落了再上頂樓包廂裡來。”
“嗯,好。”
媽媽點了點頭,就離開休息室了。
我突然有些尿急,就準備出洗手間。卻在經過一個包間門口的時候聽到一個比較熟悉的女聲,好像是在打電話,又因為是在會所裡,晚上有人在唱歌,走廊裡還是有一些吵的,能夠聽出她開了擴音。可是仔細想的話,卻又不知道是誰。
“程總開會還沒有結束嗎?”
“收購會議在今天下午三點半才結束的。你找程總有什麼事?”
“三點半?可是沒有見他回辦公室啊?”
“沒回去?”對方沉吟了一下,繼續說:
“我想,他可能又像以前那樣一聲不吭的去玩了。”
“也隻有這樣的結論了。”于欣頓了頓,“依舊像往常那樣封鎖消息嗎?”
“是的,依舊和以前一樣。集團裡任何大的決策要保存好文件信息,不是十萬火急的能推就推。”
“嗯,”那個女人在電梯旁的綠色大盆栽的後面點了點頭,聲音裡透出熟練的堅定:“好的,我會的,秘書部會積極分工,能夠自身處理的文件就盡快處理,盡量不堆積太多工作。”
“嗯,好,那就這樣,有問題再聯系。”
于欣連忙在他挂電話前補充:“如果有程總的消息請盡快通知我一下。謝謝。”
“……”還好,在電話挂掉前說了下。她呼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