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所長在那裡哇啦哇啦講着,而身邊的人有的很同情他,比如劉所長的同事,而魏局長,隻是冷冷地瞅着他,根本沒有絲毫的同情,他心中暗罵:劉所長,你太不識時務!
劉所長的華為手機是雙卡,從通話記錄能看出來,一個卡是公務,來往電話全是某局長、某科長,另一張卡全是朋友、親屬七大姑八大姨,所以通話記錄都有對方名字。
而另一部手機裡的電話号碼就奇怪了,所有号碼都沒有姓名,而就在方才,謝明科要求劉所長配合調查之後,劉所長就用這個電話往出打了四個電話!
阿舒那邊緊急給定位,其中一個号碼的位置在鹽城高檔别墅裡,阿舒分析:派出所所長,跟這個組高檔别墅的人聯系,那麼此人絕不簡單,他繼續定位那部手機,然後登陸移動網絡,找到了此人的通話記錄,阿舒快要蹦起來了:就在這個老闆級别的人物的手機裡,發現了一個省城的電話号碼,就在五點二十之後,那麼那個人很可能就是張勁柏,阿舒大膽推測:張勁柏委托非洲拉礦石的貨船,把毒品帶回來,到了鹽城的碼頭,然後通知張勁柏把東西轉移走,阿舒當即給謝明科打電話:“我馬上發給你一個電話号碼,你盡快将此人控制住,他可能是此案的關鍵人物!
”
謝明科答應一聲,先把劉所長铐起來,可不能叫這小子把消息傳出去。
阿舒馬上通知省城的陳鐵兵,陳鐵兵現在穩穩地坐在了省公安廳辦公室副主任的位置上,阿舒叫他找華廳長,以最快的速度去抓人,那人叫張勁柏,非常危險!
陳鐵兵不敢怠慢,第一時間向華辰恭彙報,華辰恭廳長馬上下達命令:“陳鐵兵,你馬上帶人去抓人,我随後就到!
”
陳鐵兵帶着十多個特警,殺奔皇姑區一個高檔小區,進去以後,先做好布控,有狙擊手,有接應的,有上樓抓人,有在外牆爬樓的。
物業非常配合,派出保安和管理員協助抓人,管理員和保安非常鎮定,二人到了802,管理員是個三十七八歲的女人,她重重地敲門:“喂!
開門,我們是物業的。
”
屋裡傳出一個非常警覺的聲音:“什麼事?
”
管理員說道:“我們是物業的,你家欠費了,管理費三千八,還有地下停車位!
”
屋裡人透過門鏡往外看,隻見外邊隻有兩個人,一個是女的,一個是保安,他們身上都穿着小區的制服,這個男人說道:“我沒有現金,明天我再去交。
”
保安一伸手,舉起了一個儀器:“你可以刷卡!
”
屋裡男人生氣了:“我告訴你明天繳費就是明天,少廢話!
”
外邊物業的人說話就開始難聽了,什麼繳不起錢就别住,什麼難聽說什麼,當然,這是陳鐵兵讓他們說的,目的是為了吸引注意力,果然,屋裡這位惱火了,他開始大罵,不過此人還算冷靜,就是不開門。
爬樓的人已經就位,順着窗戶進去,一南一北,二人大吼出聲:“别動!
舉起手來!
”
屋裡的人正是張勁柏!
他根本就沒想到,特警能從天而降!
完了,自己是在劫難逃!
真不如不回來了,這樣,張勁柏被戴上了手铐!
如果他回來,不抓張小薇的孩子,哪有今天?
這叫天作孽有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當阿舒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陳鐵兵說了兩遍,阿舒才相信:這個混蛋終于被抓住了!
阿舒問道:“妞妞呢?
妞妞在哪?
”
陳鐵兵搖搖頭:“我問了,張勁柏就是不說。
”
阿舒說道:“馬上審訊,找到張勁柏媽媽的住處,找到張勁柏第二部手機。
”阿舒已經把張勁柏的手機通話記錄查遍了,沒有找到可疑電話号碼,現在,阿舒是公安局副局長,他可以緊急調用直升機,但是必須要通知溫局長。
京城溫局長聽說抓住了毒販子,他當即下達指示:“楚局長,你馬上飛抵省城,把那批毒品找到,把孩子救出來,必要的時候,可以采取必要的措施。
”最後一句話,就是給阿舒絕對權力,可以采取極端行動!
二十分鐘過後,阿舒坐上了開往東北省城的直升機上。
我們再說謝明科,他到了高檔小區,直接就将賈明聰抓住,不容分說,戴上手铐,然後抓到樓下警車裡,賈明聰吓壞了,他是蜜罐裡的富二代,沒見過這場面,吓得他臉色蒼白,哆裡哆嗦。
魏局長的電話響了,他看一下号碼,眉頭就皺了起來,誰打來的?
賈明聰的爸爸,鹽城首富,他把手機調到靜音,不去管它。
謝明科問話:“賈明聰!
說!
最近做了什麼違法的事?
”
賈明聰一臉的冤枉:“我沒有啊,真的沒有,我每天除了上網打遊戲,就是吃飯睡覺,門都沒出,真的,不信你問我的員工啊!
”
謝明科擡手就是一巴掌,啪!
在汽車的狹小空間,那個聲音特别響亮,賈明聰被打蒙了,謝明科說道:“少跟我瞎扯,我提醒你,從非洲運礦石過來的時候,你給誰帶來了貨?
說!
不然,我叫你後悔!
”
賈明聰雖然害怕,但是他知道有些事是不能承認的,承認了,可能後果更嚴重,所以依舊裝傻充楞:“警官,除了礦石,别的啥都沒有,再說了,我也不管礦石的事啊,那都是礦務局管,跟我一點關系沒有。
”
看來,一時半會還拿不下,魏局長說道:“謝局長,我們還是去局裡吧,港務方面線管人員已經被帶到局裡,賈明聰不說沒關系,别人說也一樣。
”
确實,謝明科已經把所長通話記錄告訴了阿舒,阿舒給衛星定位,魏局長立刻去抓人,管他是不是違法,先抓來再說,這叫協助調查,兩句話,賈明聰心中可就沒底了。
就這樣,賈明聰被押着,到了審訊室,由謝明科手下金隊長負責審訊,謝明科去見港務局的一位負責人,也就是負責港口業務的一個科長。
謝明科見到了這個科長,白淨面皮,隻不過此刻此人有些緊張,謝明科問道:“李科長,我想知道,紫金礦業的銅礦船到港以後,是不是你給驗的貨?
”
李科長搖頭:“當然不是,我們港務局主要管調配,管裝卸貨,你說的驗貨,那是海關的事。
”一句話,讓謝明科目瞪口呆:原來自己都沒弄明白,他看向魏局長。
魏局長立刻出去安排。
謝明科繼續問道:“卸貨之前是海關驗貨對吧?
海關誰負責驗貨?
”
李科長說道:“海關驗貨也不是全都驗貨,你想,這十萬噸的貨輪到港,哪能從頭驗到尾?
都是抽查,看報關單,什麼品種,多少噸,有的甚至走馬觀花,根本都不上船。
”
謝明科皺起了眉頭:“那麼就是說,海關的人馬馬虎虎,就有可能走私喽?
”